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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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奔波，将麻烦精安顿好的程先生终于可以心无旁骛地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这一刻，他看什么文件都比看到陌瑾的脸，来得有劲。
程先生思路清晰，直击重点，甚至连那些原本毫无头绪的方案都被他稍作调整升级成了黄金idea。
他，前所未有的热情高涨，并狂热地忙到了黎明。
这么敬业的一面成功感动了合作方，他们表示，以后我就指定你这一家了。
程总：？？
没想到程先生这副波澜不惊的气度又引起了另一家公司的注意，对方表示，他们特别期待与程总这样的青年才俊合作，希望能给个机会。
程总：惭愧，惭愧。
然后下一秒，又疯狂地投入到无限的工作中去了……
于是，被程先生遗忘在临时居所的陌瑾，玩了半个月的手游，成功变身为网瘾少年。
“把手机放下”，程先生忍无可忍地说。
脸上的伤已经痊愈的陌瑾躺在程先生身上，霸道地说，“不要吵”。
程先生捏捏陌瑾腰上的痒痒肉。
陌瑾抖了抖，差点没拿稳手机，他转头含怨带怒地瞪了眼程先生，然后换了个姿势继续玩游戏。
“吃饭了”，程先生将身上的牛皮糖撕下来扔回沙发，起身去了餐厅。
陌瑾毫不在意地顺势躺下来接着玩。
“这么好玩？”去而复返的程先生喂他一片碳烤鸭肉。
当然！谈恋爱哪里比得上玩游戏，所以说，交什么男朋友，是嫌游戏不够好玩吗？
不，男朋友还是很重要的，起码在各位沉迷于游戏无法自拔之际，不至于活活饿死。
陌瑾张着嘴，要程先生喂，间或还嫌弃地说：“勺子挡着我视线了……”
真是恃宠而骄，特别不要脸。
程先生默默将陌瑾备好的十几个充电宝藏了起来。
于是吃饱喝足，刚好没电了的陌瑾抱着突然关机的手机哭哭啼啼。
“再哭就抓你去电击”，程靖初超凶。
陌瑾狠狠瞪了程先生一眼，然后怒火中烧地跑去阳台生闷气，只给程先生留了一个被夺走梦想的绝望背影。
这小东西，简直有毒。程先生扯开领带，非常想狠狠抽陌瑾一顿。
很好，你已经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怒火。
程先生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由此，拉开了这场冷战的序幕……
冷战第一天，程先生不动声色。
冷战第二天，程先生有些坐不住了。
冷战第三天，程先生开始反省：忙完工作，他原本都计划好了带陌瑾出去走走逛逛，见识见识这异国的特色风景。得，现在全拿来冷战了。
所以……
程先生！难道你不觉得！很可惜！吗！
就为了一个！连人工智能！都没有的游戏！
而你！居然！在吃这么个！无聊的醋！
程总：去你大爷的，下线吧！
于是在回程的前一天早晨，陌瑾惊恐地发现那个火得不要不要的游戏居然莫名其妙下线了。
据说是内部系统崩溃，需要恢复出厂设置。
那到底什么时候开放公测？有人问。
但官方没有作出正面回答。
某资深玩家预测道：起码要再过四五个春秋吧。
四五个春秋？？
陌瑾哭唧唧，那得等到猴年马月？说不定到那时候，柯南都要完结了……
没了游戏滋润心灵的陌瑾顿觉空虚寂寞冷，他小眼神往四周一瞥，似乎终于发现了屋里的另一个主人。
“程靖初，今天中午吃什么？”陌瑾扑上去抱住老神在在的程先生，在程先生脸上重重地亲了好几口，并讨好地表示他已经浪子回头了，就小小地原谅一下吧？
程先生能怎么办，只好小小地原谅他一下咯。
然后，程先生掏出一张排得满满的一日游|行程表，将这回头的浪子带出去充充实实地玩了一天。
傍晚，漫步在异国乡间栈道的陌瑾余光瞥见一座纯白色的大理石建筑，隐在大团大团蓝紫浅粉的绣球花田之中。
“那边有个教堂”，陌瑾欢呼一声跑了过去。
纯色的台阶上，有个头发花白的神父在祷告。几只鸽子安安静静地收起翅膀落在他身旁，小眼珠子微微眯着，似乎也在聆听神的教诲。
好、好想摸一下。
陌瑾一脸渴望地盯着那群鸽子。
“口水，注意”，程先生不忍直视地扶额。
“才没有”，陌瑾小声反驳。
突然其中一只鸽子人性化地睁开了眼，小翅膀一振又一收，然后迈开小细腿，一脸倨傲地朝陌瑾走了过来。
陌瑾蹲下来，朝高冷的鸽子先生张开双手。
鸽子先生却若有所思地停下了脚步。
几秒犹豫之后，鸽子先生突然如同看到亲人般狂奔向陌瑾……
然后，相拥在一起的一人一鸽面贴着面，亲热地腻歪着。
左脸亲一下，右脸也亲一下。
摸摸小胸脯，再摸摸小尾巴。
什么倨傲，什么高冷，都见鬼去吧。
我喜欢这个人类，我要娶他！
程先生警惕地瞪了眼这个潜在的情敌。
鸽子先生挺挺饱满的胸毛，并不畏惧任何挑衅。
“好了”，程先生忍无可忍地拉开这两只，但收效甚微，他俩很快又黏糊到一起。
一旁神父看着天边的暮色，朝程先生比了个“晚上好”的手势。
程先生见陌瑾一时半会儿与那矮冬瓜还难舍难分，只好退而求其次地与神父聊起了天。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老婆陌瑾。
程先生用德语笑骂：他，小傻瓜一个。
神父微妙地说：这小家伙一点也不傻，傲气着呢。
程先生视线转向陌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神父：你的爱人又娇气又任性，非坚韧豁达之士不可得也。
程总：你会说中文？
神父一脸慈祥：过奖过奖。
程总：你是中国人？
神父老脸羞红：幸会幸会。
程总：滚。
最烦这种神神叨叨还假装国人的老算命，年纪一大把还总是窜出来给自己加戏，事儿多。
程总霸气地将老婆扯过来背在身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or我们，做错了什么？
神父与鸽子先生面面相觑。
另一边，头一次被程先生这么背的陌瑾有些小开心，他暗戳戳地靠上程先生的后背，小声地蹦出一个字：“驾！”
很好，我听到了。程总步伐一顿，作出要将陌瑾扔出去的假动作。
可怜的陌瑾哭唧唧地抱紧了程先生的臂膀，“不能这样！”
程总将陌瑾抱到胸前，“下来自己走”。
“为什么？”被从后背扯过来的陌瑾经历了一番生死时速，此刻惊魂未定。
“你太胖了”，程总严肃地给出了一个并不中肯的理由。
“我不胖”，陌瑾搂紧程先生的脖子，就是要赖在他身上不肯下去。
“你不胖，怎么这里都是肉”，程先生捏捏陌瑾的小屁股。
陌瑾涨红了脸，这时候刚好有个路人骑着自行车经过，陌瑾不好发作，只能偷偷戳程先生的脖子，“你、你往哪里摸呢……”
“快下来”，程先生占完便宜居然立马翻脸无情了。
“要背”，陌瑾哭唧唧。
“不行，你胖”，程总不看僧面也不看佛面。
陌瑾扑上去哼哧哼哧地猛亲了程先生数口，只把程先生亲愣了才大发慈悲地停下嘴，霸气地问：“我还胖吗？”
“好像”，程先生轻咳了一声，在陌瑾期待的目光中，他故作姿态地说，“好像，还是有一点胖”。
陌瑾哀怨地又亲了程先生一下，这一下亲在了嘴唇上。
可以，我感觉我还能再背十个陌瑾。
程总豪气冲天地背起陌瑾，脚下生风地跨步走回去……
国庆长假结束，陌瑾又重回校园。
前一阵子那个风波似乎已经完全平息，姑娘们又恢复了温柔可人的模样。
不过这些陌瑾都不关心，因为程先生说，这周末就把婚订了，只等一毕业，就带他去领证。
马上就要变成已婚人士了，想想真像在做梦。
陌瑾捂着脸躺在床上，他兀自傻笑了一会儿，又心痒痒地爬起来跟程先生聊天。
「程先生，你究竟是怎么看上我的」陌瑾问道。
「你好看」程先生特别诚实。
「……然后呢？」
「然后什么？」程先生疑惑道。
「就是，我要是老了不好看了，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汉武帝家倾国倾城的李夫人都说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断，陌瑾不免觉得前景堪忧。
「嗯」程先生似乎思考了一下，才发来这条微信。
嗯？嗯！你居然说嗯！「我不要理你了」
「始于颜值，忠于内涵」程总百度了一下，解释道。
「……哦」陌瑾冷漠脸，「请允许我去厕所吐一下」
程先生发了个系统默认的大笑表情。
这老男人真俗。
信号那头的俗气老男人程先生若有所思地敲了敲秘书小姐，「把你的满级表情包发给我」
秘书小姐：？？
「我没有」她一脸纯良。
「你今天迟到，这个月奖金减半」
其实并没有迟到的秘书小姐：「图片评论」「图片评论」「图片评论」……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