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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清平会盟 ...

  •   清平峰位于姜国、南宣、北丞三国的交界处,地理位置相当微妙,也因此被定为三国会盟的地点。
      只是刚到清平峰山脚下,不瑶就一脸不爽,她怎么能忘记身为姜国皇帝的枫朗会来参加此次清平会盟呢。
      慕容枫朗,那个光站着就一派王者之姿,让人望而生怯的存在,从来都只会拿一张死鱼脸对着她。
      不瑶双手掐腰与之对立,“你要是一见面就吼我,我准一拳揍过去。”
      城雪看着自家的皇帝那一脸的比生气还可怕的严肃,不住地咽了口口水,只有她家主子敢这么和皇上说话。
      偏偏不瑶又喋喋不休道:“枫朗,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那个表情我最了解,你就是想骂我。”
      顾时初瞬间感觉气氛被冻住了,枫兮则躲在枫明后面,奇怪了,哪来的杀气?
      良久之后,枫朗匆匆扫了一眼众人,便傲娇地往山顶走去,城雪和顾时初明显阳光都暖和多了。
      只是,枫朗走后没多久,就有一个小太监来宣旨,“云王殿下,安姑娘,陛下有请。”
      不瑶眼角抽了抽,她就知道这事没完。
      清平峰顶,偌大的院落被划分为三处,姜国、南宣、北丞三国各占一处院落。
      此时,枫朗一身玄色龙袍坐在堂上,不动声色地饮茶。
      堂下,不瑶和枫兮像是被提审的犯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分外难堪。
      枫朗冰冷冷的声音传来,“知道错哪里了吗?”
      不瑶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我哪里错了,对得很。”
      此话一出,枫兮都明显感觉到自己大哥那份乌云压顶的气场。
      枫朗将茶杯狠狠撂在桌子上,语气中颇有怒气,“你在南宣步步兵行险招,粗心大意,任意妄为,你是当真以为没人伤得了你吗?”
      她不傻,虽然枫朗严厉,但话下之意也是担心她,遂而也只是轻哼了一声,没有再顶撞他。
      紧接着,枫朗把枪头对准枫兮,“还有你,不是让你回姜国吗?居然又跑回了南宣,大哥的话不听了是吗?”
      枫兮像个犯错的孩子,立在原地,那模样甚是委屈,眼看着泪珠都要掉下来了。
      这个时候,不瑶当然是护着枫兮的,回击道:“他是为了寻我才回来的,你要骂就骂我。”
      奈何枫朗更怒,“你对他倒是好,那你可知这外面有多凶险,有多少眼睛盯着他。”
      “他不愿意待在那个死气沉沉的皇宫,你看不出来吗?他既然和我待在一起,我自会保他平安,不许你训斥他。”
      “你……”
      说完,不瑶便直接拉着枫兮走了出去,她可不想看见枫兮被枫朗骂哭。
      枫明在一旁看着,目光中闪过一抹复杂。
      不瑶,你似乎总是这样没有缘由地护着他。
      ……
      事后,枫兮大哭了一顿,这个傻瓜最在乎他大哥的想法,不瑶想着他违背枫朗的意思来找自己,定然也是下了决心的。
      枫朗也真是的,明知如此,干嘛非要训斥枫兮?
      不瑶劝了好久,才把哭累的枫兮哄睡着。
      离开枫兮房间时,已是落幕时分,不瑶无聊,便想四处转转,奈何刚走两步,只叹冤家路窄。
      耶律容均一身橙红色锦绣华服,笑带三分邪气,迎面走来,“安姑娘,不对,萱王妃,真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三国会盟,南宣皇年老多病,太子替之前来确实合理。
      不瑶冷冷一笑,“看来我与太子缘分匪浅啊!”
      “本太子也是这么以为的,既然如此,萱王妃可否赏脸到舍下小酌一番,你我二人也好畅谈心事。”
      畅谈个毛线,不瑶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但,“太子此言甚好,我看这湖边凉亭不错,不妨就在此处吧!”
      耶律容均自然当即应允,立马命人在湖边凉亭摆上酒宴。
      夜幕将黑,灯火红烛高挂,偏偏良辰美景,不瑶要对着耶律容均这等小人。
      她握着酒杯走到湖边,一副伤感万千的样子,“太子殿下有所不知,萱王多情又薄凉,小女子实在是担心以后无依无靠,之前对太子殿下有所冒犯,还望海涵。”
      耶律容均可是见缝插针的人,立即怜香惜玉道:“安姑娘何出此言?您可是未来的萱王妃。”
      “什么萱王妃?那慕容枫明分明是接着这个由头,故意要太子殿下您难堪而已,再说他此来南宣的目的分明是……”
      不瑶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装了个我见犹怜的小女子姿态。
      耶律容均一听,当即皱眉,“安姑娘既然愿意与本宫把酒言欢,自然是有所心意,不妨一吐为快。”
      他是真的想知道,萱王在搞什么鬼?
      不瑶一脸为难,时不时看耶律容均几眼,最后微微一跺脚,只道:“太子殿下,其实事情是……”
      耶律容均见有苗头,当即上前,俯身靠近,欲仔细听不瑶的话。
      谁知不瑶一笑,当机立断朝着耶律容均屁股就是一脚,将一国太子踢下了湖。
      耶律容均一脸便秘,谁能想到一个女子会做如此粗俗的动作,他堂堂一国储君更没有想过会被人踢屁股。
      “安不瑶……”
      便随着南宣太子的一声怒吼,他整个人也落入了水中。
      不瑶在岸边笑得嫣然,“让你上次算计本姑娘,不知道本姑娘心比针眼还小吗?”
      大仇得报,不瑶拔腿就跑,不跑,难道等耶律容均上岸来抓她吗?
      而不远处一座阁楼上,一袭黑袍的男子将一切看在眼底,嘴角微微上扬。
      寂无言坐在一旁的桌边饮茶,匆匆看了一眼,无悲无喜道:“主上似乎很关注那个丫头。”
      能让北丞寂家家主尊称为主上的人,怕是没人敢相信。
      黑袍人冷冷道:“是吗?”
      ……
      由于不瑶初到清平峰,对道路不甚熟悉,没跑两步,就迷路了。
      “你一直都这般调皮吗?”
      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从不瑶身后传来,让她眸子瞬间蒙上杀意。
      这个声音她认得,淡淡道:“三国会盟果然是大事,居然连幽澜峰峰主都惊动了。”
      她转身直视突然出现在身后的黑袍的男子,他的修为太强了,强到连他跟踪她都未察觉到。
      “你还是没有回答我,你一直都这般调皮吗?”
      她调皮调皮关他什么事,他可是几次差点把她整死。
      不瑶一冷笑,“我这个人吧,就是睚眦必报,人犯我一尺,我犯人一丈。而对您幽澜峰主最特别,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黑袍人轻蔑道:“是吗?可惜你本事还不够。”
      不瑶咬咬牙,“没事,来日方长,机会总会有的,我就不信你没有个睡觉打哈欠的时候。”
      黑袍人突然一笑,竟掺杂了几分悲凉,“确实来日方才,你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相互折磨。”
      “啥?”
      不瑶眉头一皱,他这话什么意思?
      转而,黑袍人周身又笼罩了一层杀气,“四时草、两生花拿来,我今日便放过你。”
      “做梦”,不瑶一掌便朝他的面门袭去。
      黑袍人的修为本就在她之上,两人缠斗良久,不瑶也未占上峰。
      偏偏此时,从水里出来的耶律容均追了过来。
      他倒是什么都没干,就干站在旁边,隔岸观火,时不时说几句风凉话,“安姑娘,这人缘不错啊,到哪里都有人纠缠。”
      不瑶心里感慨万千,今天这是怎么了,和她有仇的大集合,然后又默默地在心里骂了一万遍枫朗,要不是为了给他找药,她哪里会结下这么多仇家。
      “姓耶律的,你别嚣张,等本姑娘……”
      不瑶的话未说完,耶律容均那个小人居然又从她的背后偷袭,一记掌风将她逼至湖边,又以极快的手法点了她的穴位,这个王八蛋又偷袭!
      之后噗通一声,不瑶便直接掉进了湖里,由于耶律容均封了她的穴位,她在水中根本无法游水,只能眼瞅着自己往下沉。
      她第一次怀疑学不学凫水到底有什么区别,怎么也逃不开被水淹死。
      岸边,黑袍人见耶律容均将不瑶打下水,一记狠绝的掌风朝他打去,“找死。”
      耶律容均被打出十几米,撞到了一棵树上,顿时口吐鲜血不止,可见伤势不轻。
      黑袍人转而奔向湖边,目光中一抹担忧闪过。
      随后便又听见噗通一声,是匆匆赶来的枫朗跳入湖中。
      他身后跟着的一群侍卫太监,顿时吓破了胆,“皇上,皇上……”
      多年后,不瑶问过枫朗,直接让侍卫下水救她就好,干嘛非自己下水。
      枫朗只道,那时脑袋里只清晰地记得她不会水,还有就是不想她有事。
      不瑶在水中渐渐失去意识,那种窒息的感觉再次包裹住她,迷迷糊糊她仿佛看到了一个黑色的人影朝他游来。
      她突然想起了一段不好的记忆,当初她离开雪宫被一群来历不明的杀手追杀,被打成重伤掉入水中,就是那样一个相似的人影提着剑准备刺入她的心房。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影最后犹豫了,剑在离她心脏一寸的地方停住了……
      之后,她便被微服出巡的姜国皇帝枫朗救了。
      回到现实,枫朗将不瑶救上岸,捧着她的脸,湿透的眉目间尽是担忧,“瑶儿,瑶儿……”
      噗,一口水从不瑶的胸腔吐出,她才找回了意识。
      “枫朗别摇了,太晕,我想吐。”
      不瑶朝着枫朗灿烂一笑,枫朗皱成川字的眉头才松开,转而舒心一笑,紧紧将她抱住。
      环视四周,黑袍人和耶律容均早没影了,倒是枫明火急火燎地赶来,看到枫朗抱着不瑶,眉头微皱。
      枫朗似乎还不放心,追问道:“你当真没事吗?”
      不瑶左右动了动身子,甜甜一笑,“放心,没事,就是手划破点皮。”
      她举起手给枫朗展示那小到微豪的伤口,就见他一把抓住不瑶的手,从怀中掏出手帕为她将手上的伤口包裹起来。
      旁边的侍卫、太监一脸惶恐,“皇上,皇上,安姑娘居然没事……”
      不瑶瞪了那说话的小太监一眼,这么明显的事情至于这么激动地强调吗?
      但枫朗的手却是一抖,再次一把握住不瑶的手,目光有些复杂,有些激动,“你真的没事吗?”
      不瑶眨了眨眼,再三确定,“真的没事。”
      难道这里有什么玄机是她没参透的?
      一旁的小太监差点兴奋得昏过去,“皇上,您快看,您的手碰到安姑娘,安姑娘居然没事。”
      方才不瑶落水,枫朗心急,下水救她时可是丝毫没有顾忌自己身上触之则中的毒。
      如今枫朗的手握得更紧,两人肌肤相触,不瑶竟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
      不瑶抬头看枫朗,枫朗痴痴地盯着与自己紧握的手,满眼的难以置信,就连嘴角也透着丝丝笑意。
      他可以牵别人的手了,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转眼,不瑶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被枫朗拦腰抱起。
      “枫朗,你干什么?我可以自己走。”
      偏偏枫朗一声不吭,径直地抱着她回自己的院落。
      两人经过枫明时,不瑶匆匆望了他一眼,心中总有些想解释什么的冲动,却最终没说出口。
      只是枫明在两人走后,独立良久,拳头也渐渐收紧。
      ……
      很快,枫朗带来的所有姜国的侍卫、宫女、太监,都知道了不瑶不会被枫朗的毒伤到。
      这可高兴坏了他们,自家皇帝终于找到了良人了。
      只有不瑶怎么琢磨,怎么不对劲,转而看向枫朗和桌子上厚重的衣服,“枫朗,我不要穿那些,又丑又蠢。”
      “不可以”,冷冷三字浇灭了不瑶所有的小火花。
      “为什么?”
      “你明日要和我一起参加清平会盟,必须穿的隆重些。”
      “为什么我也要去?”
      枫朗才不管她的反对,一把抓住她的手,将一枚做工精巧的古铜色戒指戴在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这是什么?”
      不瑶一边看着,一边好奇地问道,不过这戒指模样甚是漂亮,上面还刻的枫叶栩栩如生。
      “不许摘”,枫朗又是冷冷三字,终止了不瑶所有的动作。
      不瑶噘着嘴,那模样恨不得上去咬他。
      只听枫朗又命令道:“你好好休息,明天之前哪里也不许去。”
      随后他拂袖而出,还特意吩咐好门口的侍卫看好她,不许她出门。
      什么情况?她怎么莫名其妙地被囚禁了?
      枫朗要是没说最后一句话,她也许还会好好待在屋子里,可枫朗既然开口,她这反抗意识如此浓烈,怎么能乖乖听话呢?
      门口那群枫影卫自然是被她耍得团团转,三下五除二便统统搞定,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房门。
      她走出来后,第一时间去枫兮的房间看了看,毕竟黑袍人对枫兮的敌意远大于自己,还有就是她要找耶律容均算算账。
      趁着夜黑风高,她偷偷潜入耶律容均所住的别院,在他厨房下足了巴豆,她就不信明天耶律容均能直着出茅房。
      这就是得罪她的下场,只是她不知道黑袍人给耶律容均那一张就够他吃一壶的,再加上巴豆,耶律容均在床上足足躺了小半个月。
      出完气,不瑶离开耶律容均的别院又是一脸懵逼,白天都不认路,这到了晚上更完蛋了。
      她四处溜达,竟被一阵酒香牵着鼻子走,走到一处院落门口。
      两名守院的侍卫当即将她拦下,“站住。”
      不瑶仔细一看,这不是寂无言的侍卫吗?
      两名侍卫此时也看清了来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然后默契地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不瑶满意地点了点头,算他们有点眼力。
      院中,寂无言一人一桌,一酒一月,这人永远这样,像与世隔绝的隐士,又像被世俗所困的愁人,寂静无言,独自品味着自己的那份故事。
      不瑶静静走过去,依旧坐在他对面,默默为自己斟了一杯酒,“清平会盟这等大事,想必公子寂是代表北丞国主来的吧?”
      寂无言老样子,一言不发。
      不瑶也不觉得尴尬,反正每次都这样,也就自顾自道:“真不知道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是怎么想的,为了一张龙椅和那缥缈的江山,阴谋阳谋,刀光剑影,竟不知疲倦。”
      月华如水,流淌在院落中,不瑶品着美酒,却听见寂无言突然开口。
      “你会下棋吗?”
      不瑶瞬间两眼放光,分外激动地点头,这是她认识寂无言以来,难得听到的一句人话。
      下人立即收拾了一桌酒菜,摆上棋盘,只是寂无言这棋盘与别人的不同。
      不瑶看了一眼,疑惑道:“三色旗?”
      棋盘被划分为三个区域,红黑白三字各占一方,相互厮杀,势成水火。
      寂无言一手持棋子,淡淡道:“这一盘棋局,各藏心思,满盘厮杀,熟不知皆是一人掌控之下。”
      不瑶一个激动,这家伙终于开口说话了,而且一次性说了这么多个字。
      只是转瞬她眉头一皱,他话中似有深意,若将这棋局比作如今的三国局势,似乎恰到好处,他到底想说什么。
      她第一次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寂无言,“那这三方岂不都是笼中之鸟,瓮中之鳖?既然如此,公子寂为何还要前来?”
      寂无言手一顿,她果然聪慧,自己只说了一二,她便能猜出七八,悠悠吐了四字:“身不由己。”
      什么事能让北丞家主身不由己?
      不瑶的手指敲着棋盘,渐渐陷入沉思。
      倒是寂无言将目光停留在她手上的戒指,一抹异样的神情,“这戒指?”
      不瑶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枫朗硬塞给我的,有问题吗?”
      她突然脸色一黑,就知道枫朗怎么会突然送她戒指,莫不是这其中暗藏机关,那个死鱼脸想坑害她?
      如果枫朗知道她此时的想法,怕是会被气得七窍生烟。
      寂无言又将目光重新放回棋局中,淡淡道:“没事。”
      真让人抓狂,这家伙就不能说完吗?
      接下来,两人一整夜都厮杀在棋盘上,似乎没有注意到东方已明。
      要不是半途杀出个枫朗,不瑶怕是要再和寂无言下上一日。
      “疼疼疼……”
      杀千刀的枫朗来到寂无言的别院,二话没说,拉着不瑶的手腕就往外走,他不知道自己力气大吗?
      偏偏不瑶还恋恋不舍冲寂无言喊道:“棋局给我留着,回头再下。”
      转而她又朝枫朗大吼大叫,“你个死鱼脸,松手松手,疼死我了。”
      院里寂家的护卫眼角直抽,这个女人还真大胆,在自己主子和姜国皇帝面前居然敢这般上蹿下跳。
      很快,不瑶被枫朗拉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后就看见城雪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侍女扑了上来。
      城雪兴奋道:“主子,皇上有命,今日务必将你好好梳洗打扮。”
      “啥玩意?”
      她拒绝。
      一个时辰后,不瑶终于摆脱了城雪惨无人道的折磨,墨发高挽,玉簪螺髻,桃面细眉,环佩叮当。
      当不瑶一身凤穿牡丹的红衣华服出现在枫朗面前时,他的脸色明显缓和了。
      红衣如火,高贵优雅,不似凡尘,胜过凡尘,女子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和这身华服相得映彰。
      一院子离得枫影卫不时偷偷瞥向不瑶,心里感慨万千,这还是那个每隔三天就上房揭瓦的安姑娘吗?
      太美了吧!
      可是不瑶的脸色简直臭到了极点,头重得要死,一身复杂的华服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根本迈不开腿。
      “枫朗,我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枫朗突然走近她,吓得不瑶本能一躲,以为他要揍自己。
      这明显是她的小人之心度了他的君子之腹,枫朗离她很近,近到连有几根睫毛都能数清,只见他抬手理顺她肩膀上的一缕秀发。
      那模样霸道又掺着几分不容置疑的认真,顿时让不瑶一愣,他吃错药了?
      随后,枫朗一把攥住她的手,大步往院外走去。
      不瑶瞬间就炸毛了,“又来这招,死鱼脸,你不会真要带去清平会盟吧?”
      某人终于有了回音,“嗯。”
      “我不要。”
      “我要。”
      “你……”
      两人离开院子时,正好撞上枫明前来,只见他拱手向枫朗行礼,“启禀皇上,各国首领已聚集在前厅。”
      “嗯。”
      不瑶和枫明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又匆匆错过。
      只是,转瞬枫明眼中的温和便被冰冷替代,她这一身打扮明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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