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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月下盟誓 ...

  •   不瑶刚为枫兮包扎完,就听到石壁另一侧传来枫明的声音,“瑶儿,四弟……”
      她一喜,总算有救了,大声喊道:“枫明……”
      转而便听到枫明推动石壁的声音,枫明何等精明之人,自然一眼看出山洞的猫腻。
      只是不瑶慌了,她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呢!
      “枫明,你……你等一下再进来……”
      完了,完了,说晚了,石壁已经转动。
      一个噗通,她跳进了温泉里,好险。
      枫明进来时,被溅了一身水,举袖一挡,转而望到不瑶扑腾在温泉里,肩膀还露在外面,当即转过了身。
      他脸蹭的一红,给了身后刚欲进来的枫影卫一个杀气腾腾的眼神,“不许进来。”
      枫影卫们一脸懵逼,萱王这脸色怎么又红又青?
      城雪自然也被挡在外面,不知所以,轻唤了一声,“主子。”
      不瑶一喜,“城雪你进来。”
      城雪当即越过众人,进入石室,她明了,萱王这脸上的两种颜色来得有道理。
      “三哥”,枫兮开心地叫了一声,老老实实坐在水池边,眼上还蒙着白布条。
      枫明微微侧身看向枫兮,又注意到他身上包扎伤口的布条,自然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说不生气,是假的。
      转眼,不瑶上岸,城雪帮她穿好衣物。
      她立即奔向枫兮,匆忙为他披上衣物,“你不会自己穿衣服吗?回头再着凉了?”
      枫兮委屈道:“是你让我坐在这里不许动的。”
      城雪看向云王,当即背过身去,云王这穿的衣服比她家主子刚才多不到哪里去。
      不瑶还偏偏道:“城雪愣着干嘛?快帮枫兮把衣服穿上。”
      城雪一抹为难,好歹是个女孩子,怎么能帮云王穿衣?
      枫明此时的脸已经快赶上黑碳了,问道:“你可穿好了衣服?四弟的衣服我帮他穿便好。”
      城雪立即道:“主子穿好了,萱王殿下可以回头了。”
      枫明回头,一个健步,便抢过不瑶手里的衣服,帮枫兮穿上。
      不瑶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吃错药了?咋还酷霸狂拽上了?
      ……
      众人取了穷极水,便往悬崖上方爬去。
      昨日枫明等了一夜,天一亮,风雪未止,他便带人来到不瑶和枫兮坠崖的地方,放下绳索,沿着每一寸峭壁找去。
      他不相信,她如此古灵精怪,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死了?
      所幸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竟发现一处山洞,虽然之后在石室的事情让他火大,但至少她没事。
      回到悬崖上,不瑶担心枫兮背上的伤,爬了半天的悬崖,怕是伤口又裂开了。
      她看着他疼到皱起的眉目,立即蹲下身,“枫兮上来,我背你。”
      这可吓坏了一群枫影卫,安姑娘这是要他们的命啊?
      抢他们的活干,一群大老爷们杵在这里干什么吃的?
      枫明一个眼神秒杀过去,他们二话没说,抬起云王撒腿就跑。
      不瑶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相比之下,枫明突然蹲在她身前,命令道:“上来。”
      “为啥?我又没有受伤。”
      他语气里掺着怒意,再次命令道:“上来。”
      她冷冷地“噢”了一声。
      背就背嘛,反正累的是他,发什么火啊?
      不瑶安心地待在他的背上,她乐得清闲。
      虽然走的是雪山山路,但他走得如履平地,不瑶在枫明的背上待得很安稳。
      他淡淡道:“你以后能不能别总抢男人的事做?我还在呢,你大可交给我。”
      不瑶一愣,低眉无语。
      他们走在这崎岖的山路上,踏着厚厚的积雪,明明已然很狼狈。
      可他背着自己,迎着满天飞雪,就那么缓缓走着,竟是一种不染俗尘的安然,他身上淡淡的茶香钻进不瑶的鼻息,让她放下所有的防备。
      枫明见她很久没有理会自己,微微侧头看她,他的侧耳撞上她的侧脸,微弱又暖暖的呼吸拍在他的侧脸。
      她竟睡着了,惹得他浅浅一笑,比这飘舞的雪花还好看。
      众人回到清平峰时,清平会盟早已结束,各国的人早已离去,只有枫朗依旧坐在院落里饮茶,似乎在等什么重要的人。
      回来后,枫兮的伤交给御医来救治,不瑶也算放心了。
      倒是城雪这几日一直闷闷不乐,不瑶这个摇头啊,顾时初这哄人的功力不行啊!
      她哪里知道,顾时初压根什么都没做,除了每日远远地望着城雪,什么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
      而城雪傻傻地站在九歌独活原来所住的院子门前,小心翼翼捧着自己洗好的红衣和手帕。
      院中空空,只剩满地落叶。
      他走了,也是清平会盟已经结束,他也该走了。
      城雪低头看着自己怀中的红衣,不知所措,傲娇如九歌独活怕也不稀罕一件衣服。
      风吹落手绢,城雪赶紧拾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土,怕是要再洗一遍了。
      心里想着,她又匆匆回去,准备打水再洗一遍。
      她心性向来简单,从没想过是否还会再见到那个人,这衣服和手绢到底还给谁?
      而此时房门微微打开一个缝隙,九歌独活负手而立,静静看着那个远去的背影。
      红诛一张万年没有表情的脸,站在他身后,缓缓道:“门主既然在,为什么不见她?”
      雪山回来之后,他才知道那小笨蛋居然还在雪山上,看不出来暴风雪将至吗?
      至今未走,难道不是为了见她吗?
      骄傲如他,也会放下身段,等一个人。
      九歌独活弯起嘴角,笑得九分妖孽,未藏住那一分悲凉,“见她作甚?她向来傻,猜不透这明事下面的暗流,我哪里能如她一样?”
      ……
      歇息了几日,枫兮背上的伤口开始结痂,长新肉,自然痒得厉害。
      一群侍女追着他满屋子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云王殿下,您不能挠啊!”
      年过半百的老御医也围着他瞎转悠,差点被折腾得断气,“殿下,该换药了,您这一直不让换药,伤口会反复的。”
      不瑶掐着腰站在门口,狠狠地磨了口一白牙,“欠揍是不是?还不赶紧给我坐下。”
      满屋子鸡飞狗跳的人瞬间安静了,只见枫兮立马乖乖地搬过板凳,坐在上面,模样又委屈又老实,“坐下就坐下,你吼我干嘛?怪吓人的。”
      他转而指了指老御医,“你看,这老头被你吓得都不动了。”
      老御医面部痉挛,不住地抽啊!
      一把年纪,卡壳了,也不知道被谁吓的。
      伺候过枫兮的侍女都知道,云王殿下以前最怕皇上,但自从遇见了安姑娘,云王殿下和皇上都怕安姑娘。
      不瑶咳了咳,走进屋,拿过老御医手里的药瓶和绷带,“那个,您放下吧,我给云王包扎就好了。”
      老御医当即投去一抹感谢的目光,提着药箱就跑了,这是受了多大刺激?
      侍女们看着安姑娘为云王殿下包扎,安姑娘平时伺候过谁?但给云王包扎起来有模有样的,生怕弄疼了云王。
      “枫兮,我跟你说,你要是再敢挠后背,我上去直接大嘴巴抽。”
      枫兮噘着嘴,“嗯”了两声。
      侍女听了,皆是一笑。
      安姑娘似乎每次都是这么说,却没见她真的动气打云王。
      “安姑娘,您歇歇吧,我等为云王更衣束发。”
      不瑶挥了挥手,“不用,我来吧!”
      这么简单的事情,她哪里用歇着?
      侍女们皆是一抹尴尬,安姑娘似乎没听懂她们的意思,在姜国只有妻子才会为丈夫更衣束发。
      枫兮一听丫头为自己更衣束发,没缘由地欣喜,自然乖巧地配合她。
      只见不瑶有条不紊地为枫兮穿上了一身湖蓝色的长袍,上面绣着云腾万里的图样,模样甚是好,穿在他身上也极为相配。
      枫兮本就生得清俊,比他几个哥哥有过之无不及,若不是痴傻,想必举手投足间定也是一派颠倒众生的气度。
      “丫头,你会束发吗?”
      “怎么?你还不信我?老实坐好吧!”
      枫兮坐在镜前,看着镜中的不瑶,傻傻一笑。
      她纤手持木梳,将枫兮的头发一点点梳通,他这头发生得真好,比女子的还好,像上好的绸缎。
      转眼,不瑶看向镜中的枫兮,披散着长发,噗嗤一笑,“人家都说九歌独活生得比女子还美,我看他们是没见过你,你这模样比我还美。”
      枫兮不明所以,自是听不出不瑶话中的调侃,但他知道,“不不不,我觉得丫头更美。”
      在他眼中,丫头最美。
      不瑶又是一笑,便认真为他梳发。
      一旁的侍女看着,也是不亦乐乎,她们觉得这两人都生得极美,而且镜中对视的模样甚是般配,不是夫妻,胜似夫妻。
      枫明早早就来了,一直站在门外,静静看着。
      一直到不瑶为枫兮束完发,她才发现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枫明淡淡道:“刚刚。”
      束完发的枫兮高兴得活蹦乱跳,侍女们的心又跳了嗓子眼,不瑶的眉头也一皱一皱的,“枫兮你慢点,若是牵动到伤口,我与你没完。”
      枫兮瞬间蔫了,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了出去,离开不瑶的视线后,又突然大跑,“玩去喽!”
      一屋子侍女呼啦啦地赶紧提着裙子出去,哪里顾得上女子的仪态,“云王殿下,您不能……”
      不瑶的目光始终追逐着枫兮,“我琢磨着找根绳子,把你四弟捆起来算了,太操心了,枫朗居然受得了。”
      枫明无奈道:“他好歹是个王爷。”
      “嗯,你说的对,那用铁链吧!”
      绳子估计也捆不住,铁链好,配他王爷的身份。
      枫明嘴角抽了抽,她似乎总爱与枫兮这般胡闹,不在乎身份地位,不在乎男女之防……
      他的目光不知何时变暗,看着立在身侧的不瑶,那抹复杂转瞬不见,快得让人抓不住,“你可知,你待四弟与旁人不同?”
      不瑶一直忧心枫兮这上蹿下跳的姿势,哪里仔细听枫明的话,“你说什么?”
      “没什么,今夜山下的镇子有灯会,要去看看吗?”
      “灯会?好啊!”
      貌似上次在山洞和枫兮性命堪危,她与他胡扯灯会,她还问枫兮喜欢什么,答应送给他来着。
      她挠了挠头,他喜欢什么来着?
      真让人着急。
      ……
      天色已黑,不瑶本来打算拉着枫朗去山下解解闷,奈何那个死鱼脸对着一大桌子的奏折,死也不动。
      “枫朗,你个死倔炉……”
      啪的一声,不瑶破门而出,火气不是一般的大。
      满院子的枫影卫不住地咽口水,皇上这门还好吗?
      枫明本来在门口等她,奈何她现在生气,所有姓慕容的她都气,自然不理会枫明,拉着城雪直勾勾地往山下去了。
      后来,枫朗也曾后悔,若他当日答应陪不瑶同去,有些人也许不会走近,有些故事也许不用那么伤心。
      可那三生石上写好的姻缘,一撇一捺就算写不完全,该提笔的还是会提笔。
      镇上的灯会虽说比不上皇城那么大的排场,但也是热闹非凡。
      城雪看着相似的历史上演,眼角直抽,她家主子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
      不瑶一抹紫衣,站在买灯笼的小摊前,张牙舞爪,大有把灯笼架吃了的趋势。
      不就是够不到最高处的灯笼吗?为什么一定要最高处的?
      诚然,最高处的那个确实长得好看,可她又不让摊主帮她摘,非要自己来。
      枫明就去买了个冰糖葫芦的功夫,一回头便找不到不瑶了,本有些担心。
      转眼,看见灯笼架前生龙活虎的女子,顿时不知是笑是哭。
      他缓缓上前,任为了摘灯笼站不稳的她撞入自己怀中,一手扶着她,一手去够最高处的灯笼。
      淡淡的茶香入鼻,不瑶一脸愤怒地看着他,她怎么能两次被同一个人以实际行动嘲笑矮呢?
      看着她那副恨不得冲上来挠他的架势,枫明机智地选择拉着她的手,先拉走再说,莫在这里丢人。
      “慕容枫明,我跟你没完,你们慕容家的人都是为了气我才存在的吗?”
      “我是为了遇见你才存在的。”
      城雪听到这话,掉了一身鸡皮疙瘩,萱王这情话,她给满分。
      看着自己主子被拉走,她也从灯笼架上挑了一个心仪的灯笼,准备自己去河边放灯。
      她这小脑瓜还是够用的,不会这个时候去打扰自家主子和萱王,只是那灯笼上的木槿花纹依旧暴露了她的心事。
      枫明拉着不瑶到河边,此处人少,安静地放个灯还是可以的。
      不瑶气鼓鼓地看着那如画般的人,气定神闲地放河灯,要不要一脚把他踹下河?
      他突然起身,将方才她选的河灯递给她,“以后你做不了的事情,不要勉强自己,我帮你。”
      他的话似乎总能准确无误地攻破她心里最薄弱的防线,又似乎是为她建立起更坚不可摧的堡垒。
      见她低眉不言,枫明将笔递给她,“在河灯上写下心愿吧,这是姜国的习俗,会心想事成的。”
      不瑶接过笔照做,很快便将河灯放入水中。
      枫明见状,淡淡问道:“你所求为何?”
      看着随水飘走的河灯,不瑶顽皮一笑,“你先告诉我,你所求为何?”
      风吹过,枫明身上的茶香传入不瑶的鼻息,淡淡的,很好闻。
      他缓缓开口,认真又郑重,“求能得身侧之人相伴。”
      不瑶一愣,也许是没反应过来,可是就算反应过来,她应该说什么呢?
      这几日,枫明一直听枫兮说,待枫朗的毒解了之后,她便要离开,枫兮为此没少闹腾。
      枫明突然有些害怕,害怕留不住她,害怕再晚便来不及了。
      他浅浅地笑着,似乎在回想什么有趣的事,“我遇见你的那一天,时常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女子如此恣意妄为,女扮男装也就罢,偏生得伶牙俐齿,一张嘴便不像个世俗女子,明明粗鲁无礼,可我也不生气。就远远看着,总想知道这样与众不同的女子接下来会干什么。我很少为什么人驻足,却喜欢为你荒废掉所有的目光。”
      不瑶的心跳她自己能清晰地感受到,说不心动是假的。
      他护在她身边的时候,她总是拼命地把他往外推,倒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怕习惯,怕习惯那空气中若隐若现的茶香,怕习惯被他保护着,从此东升西落再也逃不开他的束缚。
      我喜欢你,却又害怕靠近,害怕你太好,害怕你走进我心里,害怕我逃不掉。
      枫明从袖子中取出一支山茶花模样的白玉步摇,笑看着眉目轻皱的她,“遇见你的那一天,怕是辜负了此生烂熟于心的诗文,竟匆匆无一字。这步摇是我母亲当年留下的,你可愿收下?”
      许久,他都未得到她的回音,递步摇的手渐渐收回。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他眸子还是渐渐失去光华。
      不瑶却松开皱起的眉目,一声轻笑,“你都不为我戴上,怎么知道我愿不愿收下?”
      枫明一瞬抬头,便跌进了她如水般清澈的目光里,遂而一笑。
      如此真好,他在意的人心里也有他。
      “臭丫头……”
      枫兮跌跌撞撞地跑到河边,终于找到她了,只是那声呼唤淹没在了震耳欲聋的烟花中。
      满天的烟火,五光十色,立在河边两人相视而笑,男子为心爱的女子亲手插上一支精美的白玉步摇,一切像是入了画一般动人心弦。
      枫兮手里提着一只小鸟形状的灯笼,那是在山洞里他答应送给不瑶的,只是他如今看向丫头和三哥,莫名心里一痛。
      这只小鸟灯笼是他特意像顾时初学做的,由于他手上有伤,足足做了几日才好。
      别看顾时初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手艺却十分了得,城雪从小到大的首饰都是他亲手雕的。
      想他顾时初,若不是深爱,也不会做到如此。
      只是顾时初教枫兮时,便觉得以云王的性子,能做完便是千载难得,谁知他不止做完了,还有模有样的。
      但此时此景,一切似乎都变了味道。
      枫兮望着远处,心中堵得慌,眼中三分失落,七分伤,突然扔掉了手中的小鸟灯笼,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丫头已经不再需要这个灯笼了。
      小鸟灯笼被遗弃在草丛里,枫兮一个人默默离开。
      而顾时初一直在不远处看着一切,在枫兮走后,负手走近,将灯笼捡起。
      也许同样是深爱一个人,无法说出口,他才能明白枫兮此时的感受,只是也许枫兮连这种感觉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检查灯笼没有破损,便收了起来,真心做的,怎么能说扔就扔呢?
      转而,他望向立在河边的枫明,自言自语道:“这样对于云王是否太过不公平?”
      只是他自己的公平,若再不抓紧,也怕是会溜走。
      ……
      不远处的桥上,城雪拿着笔,思来想去却不知道该在灯笼上写什么心愿。
      若是往年,她的愿望必与顾时初有关,可如今她的时初哥哥是别人的未婚妻。
      一抹苦笑,她该写什么呢?
      遂而,皱眉提笔: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她突然泪落,思念而无言。
      “你不必言,哪怕你什么都不说,我也听得见。”
      顾时初一袭黑衣,白色木槿花纹绽放在衣裳上,声音依旧儒雅谦和,却因用情太深,而不知语气该重该轻。
      他缓步走来,望着城雪,目光中是一生都不愿舍弃的深爱。
      城雪虽有气,有泪,在那一刻却是甜甜一笑。
      一座桥上,两个人影,一段感情,终于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不远处一棵柳树下,一袭红衣翩然,转身离去,回到了彼岸花图腾的马车上。
      他端正而坐,凝神闭目,吩咐驾车的红诛,“走吧!”
      “是。”
      红诛挥鞭驾车,他看得清楚,顾时初再晚到一刻,怕是家己门主就要忍不住冲上去了。
      可这世事终是变在了那一刻,有些故事无缘上演,却也终将上演。
      马蹄声不深不浅,彼岸花图腾的马车渐渐消失在最繁华的街道上,有人湿了衣袖,有人湿了眼睛,有人失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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