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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边境动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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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没几天，姜国朝堂可谓一团乱麻。
南宣太子耶律容均亲率二十万大军压境，南境边关一线，除了碧城，七座城池沦陷。
而敌军正渐成包围之势围攻碧城，若是真的合围成功，到时候碧城孤立无援，姜国南境的边防将彻底崩溃。
满殿朝臣争论不休，声音充斥在大殿内，显得有些嘈杂。
枫朗一身龙袍，那份天子之威掺了几分冷冽，眉宇间盛怒暗藏，看向堂下的枫明，语气冰冷，“萱王有何想法？”
枫明出列，拱手禀道：“臣以为，现在争论对错已于事无补，派兵选良将才是当务之急。”
满殿朝臣纷纷点头，皆是认同，只是派谁去这件事便能让满殿朝臣再争个天翻地覆。
枫朗语气无丝毫温度，“萱王以为，何人可担此重任？”
相比之下，枫明眉宇间尽是平和之态，“臣相信陛下心中已有决断，不敢妄加揣测。”
枫朗一笑，嘴角弯起冰冷的弧度，“萱王听旨，朕命你领兵出征，即日动身，不得有误。”
枫明跪地听旨，眉目微皱，显然枫朗的旨意与他的预想有所出入，但转而脸上又是一派温和儒雅的模样。
“臣领旨。”
枫朗不顾满殿朝臣的异议，拂袖退朝，大步走出大殿，望着天空一抹悲凉，他的三弟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
御书房中。
三朝元老顾谦玩世不恭的脸庞上难得的一抹认真，“陛下真的打算派萱王前去吗？”
枫朗在书案前，揉着自己眉心，“纵然南宣二十万人马，但南境七城短短几日内沦陷，敌军如入无人之境，对我南境边防了如指掌……”
顾谦眉头一皱，“陛下是怀疑萱王？”
通敌叛国可是大罪。
枫朗摇摇头，又言：“朕的皇弟，朕了解。他绝不会将国之边防告知外人，但此次南宣大军压境却与他脱不了干系。”
南宣十皇子耶律良辰短短数月，如有神助，在南宣朝堂上异军突起，成为唯一能与太子耶律容均较量的皇子，正是因为这位十皇子深得南宣皇的喜爱，令太子耶律容均不安，极需一场胜仗来稳固他的地位。
顾谦一声长叹，“适合派去南境的几位将军皆是萱王心腹，不管派谁皆是一样。”
到时候战功一立，萱王手握兵权，更加如虎添翼。
但顾谦转念一想，更加不解，“既然如此，陛下为何还要派萱王前去？”
枫朗望着桌上那盆紫罗兰，有无奈，有负气，缓缓道：“三年之约已到，他想报仇，朕没有异议。他要军功兵权，朕也可以给他，但朕希望他亲自去边城看看，这边境百姓不该在他的算计中……”
顾谦担忧神色更深，萱王有意与陛下为敌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陛下明明知道，却不愿意与之争锋。
这手足之情到底记挂在谁的心中，又会成为谁的羁绊？
……
这一日甚是仓促，枫明即刻要领兵出征。
不瑶虽不愿，但也没有阻拦。
除了帮他准备一切，送他离开，她也不知道做什么。
府门口相送，不瑶不是不相信枫明的能力，但事情来得有些快，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枫明一身银白盔甲，搂过失神的她，重重吻在她的额头上，“待所有事情都解决，我便娶你为妻，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不瑶一个愣神，为什么是最尊贵？
但她望着他骑马离去，也便忘了这个事情。
浩浩荡荡的军队从皇城出发，百姓们夹道相送，颇为壮观。
之后几日不瑶总是愣神，日子过得迷迷糊糊，甚是仓促，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慕容缘初的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让灵魂出窍的她回过神来，“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枫明走后，她每日都会来梅缘扶着慕容缘初练习走路。
不瑶看着窗外飘落的梅花，脸色并不怎么好看，“这世上的事情能无波无澜地发展吗？”
慕容缘初一笑，为她递上一杯热茶，“瑶儿问这句话的时候，心中已有答案。”
不瑶一抹苦笑，“确实。”
慕容缘初不紧不慢地将一盘梅花糕递给她，“新做的，尝尝吧！”
“你的手艺向来好。”
他们两个的相处一直都很平和，像相识多年的知己，有些说不用说，一个抬眸便能懂。
慕容缘初却突然淡淡道：“瑶儿能接受吗？”
“接受什么？”
“接受有一天，你熟悉的人和物变成最陌生的模样。”
不瑶眉头一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问，但……
城雪突然闯了进来，慌慌张张，“主子不好了，萱王殿下在边城失踪了……”
啪，那一盘上好的梅花糕掉到了地上。
慕容缘初看着冲出梅缘的那一抹紫衣，怕是她很久不会再来了。
袭蓝收拾着地上打碎的梅花糕，一只胆大的鸟儿居然飞进来觅食，且对梅花糕情有独钟。
袭蓝一挥手，轰走了啄梅花糕吃的鸟儿，冷冷道：“不想活了吗？”
慕容缘初一袭蓝衣立在屋檐下，哪里还有刚才走路都走不稳的姿态。
他静静看着在屋中乱扑腾的鸟儿，谁知那鸟儿刚飞到门口，便像断了线的风筝重重摔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似乎是中了毒。
慕容缘初一笑，嘴角弯起一个令天地失色的弧度，这世上有些人、有些事绝不是想逃，便能逃不掉。
……
城雪和不瑶两人离开梅缘，便直奔了枫朗的御书房。
顾时初此行也随枫明出征，自然担忧坏了城雪。
两人刚到御书房，便听到里面有人禀告道：“萱王和顾统领率三千精锐，先行一步赶往碧城，奈何碧城将领并没有见到来人，南宣太子那边又放出话来，说萱王已被他所擒获，若想保住他的性命，便用城池来换……”
只听枫朗冷冷问道：“可有寻到那三千精锐的打斗痕迹？”
“没有，去往碧城的路上，没有丝毫交战的痕迹。”
“你的意思是告诉朕，三千精锐和萱王凭空消失了？”
“臣惶恐，臣实在不知……”
枫朗转而看见门口一抹紫色身影晃过，便吩咐那人退下了。
“进来吧！”
他淡淡一句，不瑶推门而入，直勾勾道：“枫朗，我要去碧城。”
枫朗低下头看奏折，没有理会她。
“枫朗，我没有与你说笑，更加不是不过脑子说的这些话，我是认真的。”
他将奏折望桌子上一扔，明显是动了气，“那我也认真告诉你，我不许。”
南乔木那日的话，他记得清楚，她此生再也受不得伤了。
“枫朗，我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承认我担心枫明，但我也担心你的江山。”
枫朗捂着胸口似乎有些不舒服，“朕的江山还用不到你来守卫。”
他这些日子配合南乔木驱毒，昙花现之毒渐渐离开他的身体，可他也因为没有毒药的支撑，精力大减，身体一如不如一日。
这些不瑶清楚地知道，南乔木说他这毒每个一年半载没有办法驱除干净，此时正是关键时候，他不能因为操心边城战事，而前功尽弃。
“枫朗，碧城之行，我势在必行。”
枫朗一口血气返了上来，他现在的身体很不稳定，不住地咳，“咳咳，来人，把她给关起来，没有朕的允许，不得离开皇城半步。”
“枫朗……”
她本也不想气他，只想告诉他缘由，好去碧城。
如今见他这样子，自然忧心他的身体，也便不言。
……
枫朗将她囚禁在萱王府，派了一千枫影卫围着王府。
笑话，以她的本事，再多一倍的人，那还不是说溜出去，就溜出去。
只是她临走时，再三叮嘱南乔木照顾好枫朗，如此才和城雪放心地走了。
两人趁着夜色，刚走到城门口，便见到两抹熟悉的身影。
“陌声，凯歌？”
陌声、凯歌牵着马，朝不瑶行礼，“安姑娘。”
“你们怎么在这儿？”
“奉皇上之命，在此等候。”
不瑶眼中一抹寒光，“怎么？你们想拦我？”
城雪的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她担心顾时初，此时大有一种神挡杀神的气势。
“自然不敢，皇上命我二人在城门口等候，若是安姑娘没有离开皇城，便算了；若是安姑娘执意离开，皇上命我二人随行，另外将这枚天子令牌交予姑娘，望能助姑娘一二。”
皇上为安姑娘也是操碎了心啊！
不瑶接过令牌，白玉与纯金镶刻打造的枫叶形状令牌，上面镌刻着一个“朗”字，见令如天子亲临，这是多大的权力啊！
其实，他也不是不懂她，只是身在那样一个位置上，所做的所有决定都要权衡利弊。
不瑶收好令牌，策马而奔，身后三人亦是策马跟随，一行人离那座繁华安逸的皇城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黑夜中。
枫朗，保重。
……
四人没日没夜地赶了两日的路，这才在一处客栈休息。
只是不瑶刚睡下，便察觉有人偷偷摸摸地进了她的房间，有贼？
贼遇上她，怕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摸着黑，上去就是一顿狂揍。
城雪他们听到动静，赶紧点燃蜡烛，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进了屋。
奈何差点被不瑶一阵大嗓门吼出来，“怎么是你？你不好好在皇城待着，跑这里来干嘛？”
转眼，便看见被不瑶揍得鼻青脸肿的枫兮模样极其委屈，上去一把抱住她，沾着哭腔，“臭丫头，你又不要我了……”
不瑶的火气瞬间蒸发了，她依稀记得某人在悬崖，九死一生时，对她说的话：丫头，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松手。
两日两夜不间断地赶路，她本就头疼，再加上见过了枫兮，她头更疼了。
“丫头，我跟着你一起去找三哥。”
“丫头，你不要扔下我一个人好不好？”
“丫头，你别赶我走行吗？”
“丫头……”
哎呦喂，她头疼。
“好了，闭嘴。”
现在把他送回去，似乎不太可能，这家伙的武功别说其他人，不瑶拿他都没辙。
“枫兮，我们约法三章，到了碧城一切听我的。”
“嗯嗯，我一定乖乖听话。”
枫兮一乐，开心地抱着不瑶跳了起来，像孩子抢到了糖。
不瑶一个头两个大，他要是出个三长两短，枫朗还不活吞了她？
一想到枫朗那张死鱼脸，她便浑身一哆嗦。
不过事已至此，既来之则安之。
翌日。
一行五人再次上路，又是两天两夜没歇息地赶路，总算赶到了碧城。
只不过如今的碧城因为战事的荼毒，早没了众人上次来的光景，街道空空如洗，一个人影都没有，一派破败的景象。
不瑶和城雪为了此行的方便，早已换上一身男装，枫兮则是被不瑶硬性要求戴上蒙面的斗笠。
南宣那群如狼似虎的家伙对他这个昔日姜国战神，敌意可不是一般的大，要是不慎被人发现，岂不是羊入虎口。
不瑶来之前是做了功课的，碧城的守将是镇国大将军钰老王爷，多亏了这位老王爷，才使碧城至今没有被南宣攻占。
五人立即策马直奔钰王府，府门小兵哪里见过不瑶手中的天子令，匆忙进府通知老王爷。
不瑶立在门口，很快便看到一身盔甲的钰老王爷走了出来。
钰老王爷年过古稀，两鬓头发黑白参半，胡须亦然，但精神抖擞，一点不输给身后年轻将领，颇有老当益壮之态。
他鹰一样的目光匆匆扫过门口的五人，在望向戴着斗笠的枫兮时，明显脚步一顿，眸中闪过华光。
他当即率身后众将领朝枫兮的方向拜去，一声叩拜是阔别多年的悲凉，“臣拜见云王殿下。”
声音郑重，俯身叩首。
枫兮明显被这肃穆的军礼吓到了，躲到了不瑶身后，害怕地小声嘟囔道：“丫……丫头，他们拜我干嘛？”
只听钰老王爷恭敬又沧桑道：“云王殿下虽然戴着斗笠，但老臣认得出来。老臣是看着殿下长大，您的一举一动没人能比老臣再清楚了，老臣无能啊，殿下重病三年来，从未能去皇城探望，老臣该死。”
当年南宣和北丞联手攻姜国碧城，云王年仅十七岁，披甲上阵，带兵退敌，手段果决，名震天下，被姜国百姓称为战神。
不瑶自然很快明白，这碧城怕是有不少当年云王的旧部。
枫兮看着眼前人，开始觉得有些面熟，拽着不瑶的衣角，“丫头，我怕……”
不瑶当即握住枫兮的手，对钰老王爷道：“老王爷，您切勿激动，云王殿下重病未愈，怕是还不认得您。”
钰老王爷看向一身男装的不瑶，只觉得这人明眸皓齿，生得极美，但搁在一个男子的身上总觉得有些不妥。
他回过神来，立马请众人到内堂就坐。
枫兮被老王爷请到正座上，之后恭恭敬敬递上热茶，“殿下，这您以前最爱喝的茶。”
枫兮一副痴傻模样，欣喜地接过茶，只喝了一口便咳了出来。
不瑶当即尝了一口茶，“老王爷，这茶太浓了，云王怕是喝不惯。”
钰老王爷看着枫兮，眼眸一抹悲伤，“以前，您行军打仗时，总爱喝杯浓茶，说这样可以提精神，好守卫我姜国的大好河山。”
枫兮显然又被钰老王爷吓到了，大哭地跑向不瑶，“丫头，我怕……”
不瑶赶紧安慰他，钰老王爷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众人一脸纠结地望着她，几个意思？
丫头？云王殿下管一个男子叫丫头？
这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什么情况？
城雪、凯歌、陌声三人皆是一阵排山倒海的咳嗽，不瑶瞪了一眼，咋了？感染风寒还带成群结伴的？
转念想通，她满脸尴尬道：“哈哈，你们也看到了云王殿下心智失常，分不清男女，总管我叫丫头，哈哈哈……”
她心里这个悲催啊！
啥都想到了，怎么没想到让枫兮改个称呼呢？
钰老王爷咳了咳，恭敬道：“请问公子你是？”
脑子不好使，忘记说这个事情了。
不瑶当即亮出枫朗的令牌，“在下是……”
她这话还没说完，众人齐刷刷地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令如见天子，枫朗待她也算是极好的。
“众位将军请起，我是皇上派来协助军务的钦差。”
不瑶不再废话，直奔主题，“请问钰老王爷，碧城还有多少兵马？”
钰老王爷皱眉开口，“算上近日到的援军，不到八万。”
不瑶一皱眉，八万对二十万，怕是一场恶战。
老王爷又道：“近日，南宣一直骚扰我碧城后方，欲攻下锦州，以形成合围之势。”
不瑶神色一抹凝重，“锦州位于碧城后方，是沟通姜国内部的要道，若是此地被南宣拿下，碧城怕是会成为瓮中之鳖、锅中之食。”
老王爷眼中一抹赞赏，陛下派来的人虽然年纪轻轻，但这思虑还是跟得上的。
城雪见不瑶迟迟不问萱王和顾时初失踪之事，急得直跺脚，插嘴道：“老王爷，敢问萱王失踪之事到底如何？”
老王爷一抹为难，“此事本王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萱王本率三千精锐一路奔碧城而来，奈何走到锦州后，便再无踪迹，南宣那边又来人说萱王被他们擒获……”
这说辞与不瑶听到的没什么区别，但失踪或是被擒两个说法都不足以取信。
此时门外有人来报，“启禀老王爷，云游、云四、云海他们听说云王殿下来到了碧城，带着一批云卫求见。”
老王爷心下已明白众人求见的原因，便向不瑶他们解释道：“云游、云四、云海三人皆是当年陪同云王殿下征战的侍卫，至于云卫，是云王昔年培养出的军中精锐。世上皆传，云王枫兮以三千精锐深入敌营腹地，一举破敌，便是这三千云卫，如今也所剩无几。”
不瑶听着，心里对这些人也是敬佩的，遂问枫兮，“你可愿意去见见他们？”
枫兮躲在不瑶身后，诺诺道：“我认识他们吗？”
城雪从未见不瑶神色那么温柔，拉着枫兮的手，淡淡地笑着，“认识的，别怕，他们都是你当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去见见他们吧！”
时隔三年，他们应该也很想见云王。
枫兮向来最听不瑶的话，勉强地点了点头，“好。”
不瑶想，若是枫兮心智还如常，怕是最想见的便是他们。
出了屋子，跪在一众云卫前面的三人想必就是云游、云四和云海，他们虽是沙场铁骨铮铮的汉子，却也一时声泪俱下，叫道：“王爷……属下等拜见王爷。”
额头磕地，发出一声闷响。
他们三人的身后的云卫亦是俯首扣头，高呼：“属下拜见王爷。”
军姿整齐，声音高亢。
凯歌和陌声同样身为男子，自然更加能体会到将士们的这份尊敬、喜悦和感慨。
他们望向枫兮，不禁会想云王当年是怎么举世无双的人物。
枫兮的眉头一皱，似乎极其难受，“丫头，我头疼……”
“枫兮”，她一把抱住迎面倒来的枫兮，眸子里一抹心疼。
……
老王爷将枫兮安排在昔日他在王府的故居，屋内一切陈设与当年他居住在碧城时一模一样。
军医为枫兮诊了脉，说云王是旧疾，只能开两副药缓解头疼，别无他法。
待到药熬好，枫兮居然嫌弃药苦不肯喝，老王爷劝了半天都不管用。
不瑶亲自端着药碗喂他，磨了口小白牙，一个眼神秒杀过去，什么苦不苦的，照喝不误。
偏偏此时有士兵来报，“启禀老王爷，南宣大军分左右两翼，共十万大军，绕过碧城，直奔锦州而去。”
屋中众人皆是神色凝重，自然除了枫兮压根没听懂。
十万大军？耶律容均这是准备“包饺子”的节奏。
事态紧迫，不瑶望着老王爷，却依旧有些犹豫，“老王爷，我有一计，只是……”
老王爷看向不瑶，又看她望着枫兮，心中已明白大概，“老臣觉得，此计可以。”
城雪、凯歌和陌声自然一脸懵逼，啥？
只见老王爷对不瑶恭敬道：“如今已是生死危局，此计虽险，但若安排得当，定能反败为胜。”
他当真是老眼昏花了，竟到此时才看出眼前这位安公子是位女子。
若不是看她眼中对云王的关切，又亲自喂药，他怕是还要糊涂一阵子。
他立即又道：“容老臣去取有些东西。”
没由头的一句话，老王爷便出去了。
反观不瑶一脸担忧地看着枫兮，第一次发愁怎么开口，纠结半天才道：“枫兮，你可愿意救这碧城百姓？”
城雪三人此时才明白不瑶与老王爷打的哑谜，此计甚妙啊！
云王当年一役可是在南宣将士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战神之名至今仍是南宣士兵的噩梦。
若是云王能再次领兵碧城，南宣从气势上便能不攻自破。
可是不瑶害怕，害怕让他卷入这战事之中难以脱身，害怕到最后反而害了他，所以她犹豫了。
枫兮不明所以地看着不瑶，傻傻一笑，“丫头，我不懂，但丫头让我做的事情，我都会去做。”
不瑶抬头，一眼便跌进他的眸子里，他的眼睛似乎总是那么清澈，不像枫朗那般清冷，也不像枫明那般温和，有的只是简单，简单地望着她。
老王爷回来了，手里捧着紫色的盔甲和一柄长剑，恭敬地向枫兮呈上，“云王殿下，这是您当年的盔甲和佩剑，老臣一直为您留着，也希望您能像从前一样，带领这满城士兵走出困境。”
不瑶望着那柄长剑，一抹惊讶。
这剑是赢火，枫兮的佩剑居然是赢火。
此剑与她的魄寒，即使天敌，也是一对。
她的师傅曾说过，她这一生的命劫便是赢火剑的主人，终有一日赢火剑的主人会要了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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