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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他是云王 ...

  •   监牢里。
      两名看守的士兵打开枫兮的牢门,使劲踢了踢脚下的人,却不见任何动静,像死透了一般。
      一名士兵看着手掌里药丸,调侃道:“这药貌似很值钱的样子。”
      另一名士兵痞气一笑,“那当然了,听太子殿下说这叫散功丸,武功再厉害的人吃了都歇菜,要是拿出买值不少银子呢!”
      听后,士兵一脸原来如此的样子,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枫兮,“这家伙半死不活的,给他吃怪可惜的。”
      “太子殿下吩咐的,没办法,赶紧给他喂了,咱哥俩好喝酒去。”
      另一人赞同地点了点头,掰开枫兮的嘴,将药碗塞了进去,见他喉咙一动,应该是吃了。
      “行了,喝酒去,对了,对面关的那个小娘们去哪了?”
      “听说被太子殿下带走了,长得不错,估计嘿嘿……”
      二人走后,原本躺在地上的枫兮突然睁开眼睛,将嘴中的药丸吐了出来,眼中是从未有过的清灵和冰冷。
      两名士兵嘴中嬉笑调侃,刚走出监牢没多远,便见迎面走来一身金缕华服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却有常人无法比拟的气势。
      两人当即噗通一声跪到在地,“拜见十皇子。”
      放眼南宣,谁不知道如今南宣皇宠爱十皇子的程度不亚于太子,对之予以重任,青睐有加,而且这位十皇子也不是位简单的人物,满殿朝臣、市井百姓都对他赞赏不已,可见手段独到。
      耶律良辰目光扫过二人,气势自成,淡淡开口,“姜国的俘虏在哪儿?”
      “在……在监牢,小人这就领十皇子去。”
      监牢阴暗,气温异常难闻,耶律良辰倒是混不在意,大步向里走去。
      安姐姐,你可千万不要出事。
      只是来到监牢深处,他匆匆扫了一眼枫兮的方向,又看向他对面的监牢,里面空空如也,唯剩下地上一摊黑血。
      他眉头一皱,“人呢?”
      身后一阵雄浑又急促的声音传来,“她被耶律容均带走了,快去救她。”
      耶律良辰当即转过身,只见枫兮盘腿而坐,一身衣物残破不堪,肩上的伤口与衣物粘连,血迹已经变黑变干,头发脏乱,沾了不少泥土,脸色苍白,嘴角还有被人打破的痕迹。
      这副模样搁在谁身上都会显得狼狈,甚至是可怜,但耶律良辰却无法忽视那双可与日月争辉的眼睛和周身刻意收敛的气势,眼前这人……
      他不是枫兮,他是云王。
      看守的士兵也奇怪了,这刚才还半死不活的人怎么坐起来了?
      耶律良辰不再多想,匆忙走出监牢,枫兮自然不会骗她,安姐姐有危险。
      ……
      天又开始下雨了,不似那一日那么大,飘飘洒洒的,雨势也不小。
      寂无言立在营帐门口,眼中看着雨,心中念着人。
      一名侍卫来报,“主子,您安排在监牢里的那位老人已经从南宣太子手中救下。”
      寂无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侍卫心中多有不解,便直言道:“主子既然有意帮安姑娘,为何这般隐晦?”
      寂无言淡淡道:“她性子执拗,不愿让我插手,况且我与她立场不同,也只能帮到这里。”
      他的语气透着无奈,让侍卫眉头一皱,这又是何苦?
      营帐中,一袭白月牙罗裙的女子坐在桌边饮茶,玉簪挽发,纤眉如月,肤白如雪,举止淡雅,那举杯的姿势都看得让人赏心悦目,犹如一幅画卷,好一个绝世出尘的端美女子。
      女子微微品了两口茶,耳边听着寂无言与侍卫的对话,虽然听得不甚明白,但她不会多问,只是能让她兄长出手相救的人定然不同一般。
      玉唇轻启,悦耳的声音传来,“兄长,茶再不喝,便要凉了。”
      女子轻唤寂无言,这才让他回眸,缓缓道:“端雅,你来得时日不短了,何时回去?”
      女子微微苦笑,“回去作甚?家中长辈一心想把嫁入皇宫,或是与豪门子弟联姻。”
      她这次出门,算得上是逃婚,家中长辈气得够呛。
      只是她是寂无言同母的小妹,寂无言掌管寂家后,谁敢对这个他疼爱的妹妹怎样?
      寂无言眉头一皱,“他们又催你出嫁?你若不喜,我便让他们不再催促你,只是你到了年纪,早晚是要出阁的,选个心仪的人再告诉我。”
      寂家族中的那些长辈每日不折腾点事情出来,便不会消停,寂无言往日懒得整治他们,如今是该敲打一下了。
      女子又是一抹苦笑,“北丞那些玩乐的世家子弟吗?他们看上的可不是我,是兄长和寂家。此生若如此,倒不如不嫁,此生若非要如此,倒不如三尺白绫。”
      她这番心性倒是寻常世家小姐极少有的。
      寂无言低头饮茶,并未多言,也算是同意了,他向来宠她,自然万事由她。
      雨中,一个人影朝营帐狂奔而来,匆忙闯入营帐,似乎有急事,他单膝而跪,浑身湿透,禀报道:“主子不好了,安姑娘在南宣太子的营帐出事了。”
      寂无言眼底一抹厉色,阔步向雨中走去。
      寂端雅走到营帐门口,看着自家兄长心急如焚的背影,很少能有人让他这样,除了死去的魏家姐姐,魏云然。
      她因逃婚,躲到兄长这里,在这军营也待了数日,听了不少关于这位安姑娘的传闻,若是可以,倒想见见。
      ……
      耶律容均的床榻之上,他的大手像白绫一样束缚着不瑶的脖子,窒息的感觉沉重袭来,似乎要把她拉下地狱。
      她想,先上黄泉路也好,枫兮那么傻,她先去探路,省得他下来后害怕。
      不不不,她怎么能这么想,枫兮要活着,好好活着,他要是敢下黄泉来找她,她便打得他满地找牙。
      “十皇子,你不能进去,太子殿下在……”
      “滚开,本皇子也是你能拦的。”
      一袭金缕华服闯进耶律容均的营帐,一入眼,便看到大床之上怒发冲冠的男子狠狠地掐着身下女子的脖子,而那女子的双眼渐渐要闭上。
      耶律容均见有人闯了进来,手下一松,却又毫不留情地将身下的女子甩下床。
      不瑶的身子撞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肩上的伤口彻底裂开,鲜血不住地溢出。
      她的左脸已经红肿起来,偌大的巴掌印在上面,嘴唇上有耶律容均耳朵上的血,也有被扇破嘴角流的血。
      整个人在地上不住地咳,桀骜不驯的眸子却依旧不卑不亢地对上耶律容均的,轻蔑一笑。
      他以为,要不是为了枫兮,她能如此任他羞辱吗?
      耶律良辰看着眼前的情形,床下是被撕扯的衣物,有不瑶的,也有耶律容均的,床上更是乱糟糟一团。
      他努力抑制自己想去搀扶不瑶的冲动,克制自己不去揍耶律容均。
      “十弟怎么来了?”
      耶律容均冷冷开口,目光满是不悦。
      耶律良辰朝他拱手行礼,转眼一抹不深不浅的笑容挂在脸上,“拜见皇兄,良辰奉父皇之命前来协助皇兄攻打碧城。”
      耶律容均目光如剑,注视着这个让他恨得牙根痒痒的弟弟,质疑道:“父皇之命?”
      耶律良辰笑道:“正是,皇兄虽一举擒获云王和一名姜国将领,但三十万大军的粮草被烧,父皇多有不悦,故让我前来协助,也多多向皇兄学习军务。”
      “军务?十弟好手段,父皇竟让都让你开始学习军务了。”
      “不敢,打扰了皇兄的好事,只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名女子应是姜国的俘虏,这样的人应该关在监牢里,严加看管,在皇兄的营帐中多有不妥。”
      耶律容均嗤鼻一笑,看向那依然狂傲的紫衣,“十弟说的有理,来人,把她给我关回牢里,不准任何人靠近,更不准有人给她治伤。”
      他倒要看看,她能撑多久?
      侍卫领命,将不瑶拖了下去。
      营帐外,依旧下着不大不小的雨,透着丝丝凉意。
      不瑶被拖出营帐时,看到雨中有一袭银白色的华服伫立,也不打伞,淋得有些狼狈,一点也不像平常的他,目光贪恋又心痛地注视着她,难得看到他脸上有表情。
      寂无言站在原地,看着士兵拖走不瑶,所经之地留下片片血迹,她那一身的伤刺痛了他,衣袖下的大手紧握。
      不瑶被扔回监牢时,看守的士兵见了直唏嘘,“啧啧,又多了个半死不活的,这人倒是挺美的,怎么被折磨成了这样?”
      说完,锁好牢门,便出去了。
      昏暗的监牢内,枫兮再度睁开眼,隔着铁栅栏,看向对面的紫衣女子,心疼到无以复加,“丫头,丫头……”
      她衣着淡薄,领口的衣物有被撕扯的痕迹,左脸红肿,掌印清晰,脖子也有红紫的勒痕,肩上的伤口还在溢着血。
      “丫头……”
      熟悉的声音模模糊糊传入不瑶耳中,唤醒了她的意识,只是她再度睁开眼时,目光已经变得混沌。
      她知道枫兮醒了,在唤她,可虚弱的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恍惚之间她看到了对面监牢里枫兮的轮廓,喃喃道:“傻瓜,你要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那是她唯一的信念,撑了这么久的信念。
      枫兮的头抵在冰冷的铁栅栏上,眼眶渐红,那般无力,那般心碎,“丫头……”
      不瑶的上下眼皮在打架,她很累,身上很痛,很想睡觉,前所未有的疲倦包围着她,自然看不到枫兮眼中那抹不同以往的清灵。
      “枫兮对不起,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带你来了碧城,也许当时我应该狠心一点把你送回去。那样你就不会卷入这场战争,不会陪我身陷绝境,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为我受伤。你那么傻,我好害怕,害怕你受伤,害怕你消失,害怕你丢下我一个人……枫兮,如果注定要死,我便陪着你,如果还可以生,你要好好活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可以主宰我的生死,你受伤时我会心痛,你胡闹时我会担心,却找不出丝毫原因,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你到底重不重要,或许你不重要,可是为什么我会为你把性命都舍弃?
      不瑶的目光越来越无神,眼泪从眼角溢出,滴落到地上,那个女孩儿渐渐闭上双眼,沉默在黑暗里。
      枫兮眼中布满了血丝,声嘶力竭道:“丫头,你醒醒,我不会丢下你,你也不能丢下我,如果你死了,你要我怎么好好活着,我做不到,做不到,我会疯的……”
      丫头,我会疯的,你不能让我刚找回记忆,不再痴傻,却让我变成一个疯子。
      可是不管枫兮再怎么唤她,不瑶都没有反应。
      那是枫兮一生最害怕的时刻,比兵临城下、穷途末路更让他感到绝望。
      屋檐下雨珠坠落的声音在监牢中回响,凉意和黑暗同样包裹着枫兮,他的头很痛,整个人像狰狞爬出地狱的魔鬼,就那么蜷缩在墙角,透着死亡的味道。
      耶律良辰进来时,看到他这般模样不由一愣,不过他很快看向地上面无血色的不瑶,匆忙去查探她的情况。
      他本想把不瑶扶起,但她一身是血是伤,让他无法下手,眉头紧皱地唤道:“安姐姐……”
      他担忧万分,伸手去探查她的鼻息。
      此时,身后枫兮的声音如亡地死水般沉沉传来,“她死了吗?”
      耶律良辰再次看向他,那双眼眸满是血丝,脸色惨白,就像半脚踏进地府的恶鬼,仿佛得到那句话的答案后,就会变成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
      耶律良辰看向不瑶,他似乎明白了枫兮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你以为安姐姐死了?”
      一抹光华在枫兮眼中闪过,“你什么意思?”
      耶律良辰将一枚药丸塞入不瑶嘴中,缓缓道:“云王如此聪明,也会关心则乱。安姐姐没死,这枚药丸可以帮她撑上一阵。”
      枫兮如获新生般笑着,自言自语道:“她没死,她没死……”
      耶律良辰又道:“只是安姐姐一身内伤外伤,倘若再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怕是真的会……”
      枫兮神色恢复镇定,眸中山海不可移的坚定,掺着丝丝的恨意。
      耶律容均,他欠丫头的,他会一一讨回,十倍百倍地讨回。
      枫兮再次冷淡开口,胸有成竹,如执掌天下棋局的王者,不容否置,“两日后,姜国大军反击,南宣大败,太子耶律容均弃兵而逃,可谓国耻,十皇子耶律良辰挺身而出,力挽狂澜,救下剩余将士,返回南宣。你可听明白?”
      耶律良辰眸中一抹震惊,云王竟然有把握将战局扭转到这个地步,转瞬收敛心神,淡淡道:“云王好手段,不愧是姜国战神。”
      在枫兮的安排中,本来没有耶律良辰力挽狂澜的戏码,南宣大军他一个都没想放过,但……
      “就当回报你给丫头服下的救命药,南宣将士侵我国土,此仇必报,希望十皇子不要再动其他心思,就算动了,本王也无惧。”
      耶律良辰毕竟是南宣的皇子,免不了想提前动些手脚,改变枫兮布置的战局,以获取更多的利益。
      耶律良辰将目光放到不瑶身上,脸上一抹温和,“云王放心,良辰一直记得,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唯一肯帮我、关心我的是个女子,在我心里这份恩情永远不会比南宣的江山重。”
      他虽生于皇家,却活得微末,自幼受尽苦楚,与母妃相依为命,深知这世间真情的可贵,皇权谍谋在他心中永远比不过一份纯碎的感情和一个简单的人。
      枫兮亦是望着不瑶,一抹担忧,“若是你背后的萱王,我的三哥,也能如此该多好。”
      耶律良辰一抹苦笑,“云王慧眼如炬,看到的果然比常人更深,只是……若是云王能早些清醒,怕是会更好……”
      至少对安姐姐,绝对是件幸事。
      ……
      夜晚,耶律容均的营帐中歌舞欢腾,妖艳的舞姬们扭动着婀娜多姿的身躯,极具魅惑,时不时用轻纱衣袖扫过他的鼻尖,留下一阵余香。
      相比之下,坐在桌案前的耶律容均满眸戾气,英邪的脸庞被一层怒意包裹,发泄般地饮着酒。
      他看着堂下频频诱惑他的舞姬,同样是女人,这些舞姬无一不想把他弄上床,能被一国太子宠幸,她们求之不得,可是安不瑶却一心一意想弄死他。
      越想越火大,耶律容均大手一挥,将酒杯大力摔碎在地,吓得一群舞姬纷纷匍匐跪地,他却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营帐,直奔监牢。
      军医也是觉得自己命苦,太子白天还命令任何人不准给这女子治伤,晚上就提着他过来,让他给这女子包扎伤口。
      这伤口反反复复,愈合裂开,再愈合再离开,再这样下去伤口怕是要溃烂了。
      军医直哆嗦,手上没个轻重,把不瑶疼醒了。
      耶律容均看到那倔强的眼眸再次睁开,内心中竟有一丝欣喜,这让他自己都难以置信,“你醒了?”
      不瑶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对面的枫兮,他依旧“昏迷不醒”地躺在原地。
      或许是错觉,她晕过去之前似乎听到了枫兮在叫她。
      耶律容均一脚踢开军医,掐着不瑶的脸,迫使她看向他,“本太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肯认错求饶,本太子可纳你入东宫,许你侧妃之位。”
      太子侧妃,这对于别的女人来说,可是梦寐以求的事情。
      那双桀骜不驯的眸子再次与他对视,轻蔑一笑,嘲讽道:“看来我那一脚没能让太子殿下断子绝孙,你竟还能生出这般荒唐的想法。”
      “你……”
      耶律容均的大手再次掐上不瑶肩上的伤口,巨大的手劲让不瑶眉头紧皱,疼得钻心,却一声不吭,她肩上包扎好的伤口再度溢出血来。
      转眼,耶律容均将她甩在地上,暴戾的眼眸俯视着那抹紫衣,命令道:“从今日起,除非她肯认错求饶,否则任何人不准给她水和食物,更不准给她治伤。”
      不瑶苍白的脸上,再度浮现出一抹轻狂的笑。
      耶律容均看了怒火更盛,甩袖而出。
      只是他走后,不瑶再也撑不住,昏厥了过去。
      枫兮在黑暗中,大手紧握,隐忍着杀意。
      丫头,再等等,我一定救你出去。
      ……
      碧城中。
      耶律容均几次攻城,都被老王爷挡了回去。
      云王和不瑶皆被俘虏,老王爷可谓是心力交瘁,要不是念着不瑶当初的话,一切以大局为重,他这把老骨头怕是要去见先帝了。
      城雪、凯歌和陌声三人焦急在屋中等候,云四潜入敌营探查消息,去了一日,怎么还不回来?
      啪的一声,云四一身风尘仆仆,推门而入,直奔桌上的茶壶而去,提起茶壶便是一番豪饮。
      城雪、凯歌和陌声立即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话。
      “怎么样?”
      “探查到了什么?”
      “安主子和云王如何?”
      云四一口茶水噎在喉咙,这么多问题真犯愁,“咳咳……”
      城雪直跺脚,焦急道:“你别咳啊,快说。”
      云四顺了口气,茶水咽了下去,挑众人最关心的问题回答道:“你们放心,云王和安将军都还活着,只是据说伤得不轻。”
      三人明显松了口气,但顿时又愁上眉梢。
      “受了什么伤?”
      “伤的不轻是什么意思?”
      “可有性命之忧?”
      又是这么多问题,关键是这次云四也发愁,“这个嘛,具体的我也没有探查到……”
      三人皆是一脸失望,弄得云四怪尴尬的,“你们别担心,云王和安将军应该暂时没事,这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就是如何营救是个难题。”
      城雪一个着急,又哭了出来,“怎么救啊?我们连主子和云王被关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去南宣大营救人更是难如登天,呜呜呜……”
      城雪这一哭,云四、凯歌和陌声三个大男人头都大了,奈何城雪的哭功比武功还好,是那种一哭就能淹死一座城的类型,三个男人哪里会哄人?
      云四听着心烦,也是绝望了,终于张了句嘴,“哎呀,祖宗你别哭了,你我都是大老爷们哭什么哭啊?”
      城雪一听,瞬间不干了,“谁和你是大老爷们,你才是大老爷们呢,我不是男人……”
      凯歌和陌声就懂得在这个时候保持安静,这女人一哭,终于迁怒众生。
      可是云四不知道啊,又劝道:“哭就哭吧,怎么能说自己不是男人呢,虽然你确实娘里娘气的,缺点阳刚之气,但身为男人,你应该骄傲才是……”
      凯歌和陌声一扶额,完了完了,云四就是头猪,城雪见他没听懂自己的话,哭得更厉害了。
      偏偏此时云四好死不死地安慰道:“你别哭了,我给你讲个笑话,我今日去南宣大营打探,有个士兵居然跟我说安将军是个女人,还差点被耶律容均强了,哈哈哈,你说搞笑不搞笑,安将军明明是个断……断……”
      断了半天,他断不出来了,咽了口口水,城雪也不哭了,看这三人天崩地裂的表情,安将军不会真的是个女人吧!
      凯歌一把提起云四的衣领,怒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你以为这个是笑话吗?白痴!”
      城雪愣住了,顿时心乱如麻,如被大火煎熬,“主子……”
      陌声也是眉头一皱,安姑娘和云王不知受了多少屈辱,还能不能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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