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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竟是女子 ...

  •   晚上,耶律容均举办庆功宴,生擒云王是何等的喜事,南宣大营一派歌舞欢腾。
      宴上,耶律容均居主座,寂无言位居其次,他本愿意参加,但心中挂念一个人。
      南宣将领分别列坐,看着堂下起舞的舞姬,细腰纤足,红袖藕臂,各个眼冒绿光,蠢蠢欲动。
      “跳得好,跳得真好,太子殿下这批舞姬该赏……”
      拍手称快的将领正是今日带头殴打枫兮的人。
      耶律容均看着堂下舞姬搔首弄姿,挥袖勾引,频频抛媚眼,嗤鼻一笑,如此粗劣的舞姿不堪入目,怎么比得过那个人?
      南宣的将领可不是这么认为的,一路征战劳苦,能看到这样的风光早已热血沸腾。
      耶律容均轻蔑道:“樊将军未免见识少了些,如此粗鄙的舞技,哪里值得本太子赏?”
      立即有将领附和道:“太子殿下莫生气,樊将军是个粗人,哪里有什么见识?”
      另一名将领亦是满脸笑意地迎合道:“听闻太子殿下府中有我南宣最好的舞姬,不知待我等凯旋而归之日,能否见识一二?”
      耶律容均看向寂无言,自宴会开始以来,这家伙便一直独自饮酒,视他如无物,对堂下的舞姬连一个目光都没有赏过。
      他举起手中的白玉杯,朝寂无言高傲道:“不知寂家家主是否见过这三国之内最好的舞姬?”
      寂无言不理不答,依旧自顾自地饮酒,冷如雪景苍山。
      耶律容均虽然知道寂家家主性子向来如此,但如此无视他,依旧让他怒火中烧,眼中一抹暴戾,手中的白玉酒杯差点被生生捏碎。
      堂下的将领赶紧接话,缓解尴尬,“这么说太子殿下见过了?可否详述一二,也让我等长长见识。”
      耶律容均回过头来,冷哼一声,“何必本太子详述?人便在本太子手中,带上来。”
      这句话成功让寂无言眉头一皱,他不用望向门口,便知耶律容均所指何人。
      枫兮和不瑶被士兵押了进来,南宣庆功宴若不羞辱一番此二人怎么可能?
      不瑶尚且能勉强站立,枫兮意识模糊,昏迷不醒,是被人拖进来的,重重扔到地上。
      身后士兵一脚踢来,按住不瑶的肩膀,迫使她跪下,而她的目光始终担忧地流转在枫兮身上。
      南宣将领当即哄堂大笑,“太子殿下指的莫不是云王?”
      “哈哈,云王若能起舞,也不失为一件震惊三国的乐事。”
      “太子殿下,今日末将们下手重了些,云王怕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不瑶抬眸,凛冽的目光扫过众人,她不能再让所有人的敌意都集中到枫兮身上了。
      枫兮说的对,她骗了他,她怎么可能再放开他的手?
      不瑶冷冷一笑,轻狂的声音传满营帐,“云王如今痴傻重伤,你们才敢蜷缩上前,若是云王无事,你们可敢多说一句,不过是些蛇鼠小人而已,比那茅坑里的大粪强不到哪里去?”
      “你……”
      众将领怒目而视,咬牙切齿。
      “你个小白脸,长得娘里娘气的,有什么好嚣张的?”
      “待本将军先拿钳子,拔了你的舌头。”
      一名将领上前,准备好好收拾不瑶,却被耶律容均手中飞出的酒杯砸中额头,暴戾的声音传来。
      “没有本太子的允许,你敢轻举妄动。”
      将领对上耶律容均那戾气的眸子,当即跪倒在地,“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只是这小白脸的嘴太气人了。”
      耶律容均缓步走下堂,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走到不瑶跟前,伸手强硬地抬起她的下巴,再次对上她那双桀骜不驯的眸子,轻蔑一笑,“本太子倒觉得她伶牙俐齿,甚是有趣。”
      不瑶冷冷一笑,眸子是三千寒意,“这么喜欢被人骂,看来南宣太子真的是贱到骨子里了。”
      若是往日,耶律容均定然恼怒,可如今她在他手里,有什么可怒的?
      他靠近她的耳畔,暧昧的语气流转,低语道:“听说今日你哭了,可惜本太子没能亲眼看到。”
      众将领见这情形,皆是后颈一凉,听这小白脸说太子殿下是个断袖,莫不是真的,而且还看上了这个小白脸。
      不瑶一笑,冷冷道:“想看我哭何难?太子若是死了,我必喜极而泣。”
      耶律容均眸子一抹杀意,伸手抽出一旁将领的佩剑,架在了她的脖子,堂上寂无言大手一紧,暗器已经蓄势待发。
      众人本以为这小白脸必死无疑,奈何耶律容均喜怒无常,突然一笑。
      只见他手中的剑缓缓离开不瑶的脖子,剑尖轻挑地划过胸前的盔甲,接着剑光一闪,盔甲被一劈两开,露出紫色的长袍。
      耶律容均又是一剑扫过,不瑶的发冠碎裂在地,三千青丝如瀑布倾泻,垂落在身前,似是在报当日被不瑶削冠之仇。
      众将领还没有反应过来太子殿下的所作所为,但一见那盔甲下的身段,便大惊,这竟是个女子。
      转而又看向那张青丝半藏的脸,眉若轩墨,目若星辰,肤若凝脂,美,当真是美,美得动人心弦,美得此生能看上一眼才不枉为人。
      耶律容均一笑,“本太子还是喜欢看到你这副模样。”
      不瑶的目光依旧冰冷如霜,眼中是磨不掉的桀骜,就那么冷冷看着他。
      耶律容均戾气的眸子一眯,他不喜欢她的眼神。
      他将剑锋直指躺在地上的枫兮,“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给本太子献舞,另一个是送云王上路。”
      他并不在乎枫兮的死活,对于他而言,拿云王去和姜国皇帝交换,最多只是几座城池、黄金白银,但只要这个姜国的战神死了,他便能拿下整个姜国。
      不瑶一笑,“要我献舞何难?”
      她这是答应了,耶律容均的眸子闪过笑意,将剑扔还给方才的将领,又坐回了位置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堂下的不瑶,“那便开始吧。”
      南宣将领皆是擦亮眼睛,欲睹美人一舞。
      不瑶又是轻蔑一笑,“即是军中,光跳舞有何意思?舞剑才配得上此情此景。”
      耶律容均眸子闪过一丝不悦,这个女人又在想什么花招?
      她看着耶律容均的表情,嘲笑道:“怎么?我一个服了散功丸的废人,南宣太子给我一把剑都怕得要命?”
      耶律容均一笑,她的激将法他很受用,他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招。
      “给她剑。”
      “太子殿下,不可……”
      “我说给她剑。”
      “是。”
      立即有士兵献上剑,不瑶接过,冷冷地看着削铁如泥的剑锋,耶律容均的自负不出所料。
      她的眸子看向枫兮,闪过一抹心疼和复杂,枫兮的伤势再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琴瑟在耳,皓腕挥剑,身若游龙,翩若惊鸿,那抹紫衣步如踏莲,剑势雄浑,比一般女子舞剑添了更多的英气,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寂无言望着那抹紫衣,眉头紧皱,将一杯酒朝她抛去,剑锋直转,不瑶侧身去接,酒杯稳稳地停在了剑上。
      耶律容均朝寂无言看了一眼,原来也不是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寂无言的声音低低传来,一如初见时问道:“你喝酒吗?”
      不瑶一笑,看着那酒杯里上好的佳酿,她知道他看出了她的意图,他在拦她,“便最后喝你一次酒。”
      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他酿的酒味道都是极佳的。
      同时,这句话也在告诉他,不要拦自己。
      她任由酒杯脱手,落地而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番举动让寂无言眉头皱得更深。
      剑风再起,身影如柳,美人如斯,一举一动都对得起倾国倾城四字,舞得比方才更美,让人不忍眨眼。
      舞剑接近尾声,不瑶再看向耶律容均时,杀意四起,一柄长剑势如破竹般地朝耶律容均刺去,带着毫不留情地狠绝。
      堂下将领大惊,“太子殿下,小心……”
      耶律容均暴戾的眸子一眯,这个女人当真蠢到如此了吗?
      他瞬间起身,抽出佩剑,剑锋直指来人,一剑刺去。
      不瑶的剑亦是朝着耶律容均的心房刺去,不顾一切,不计代价。
      寂无言的大手紧握着酒杯,枫兮被耳边不同寻常的声响惊醒,奈何头依旧疼得像要裂开一样。
      他使劲睁开眼,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模糊,却依稀可以看出形势,心下一沉,只微弱地叫出两字,“丫头……”
      电光火石间,耶律容均却瞳孔一缩,“你……”
      只见他中的长剑准确无误地插入不瑶的肩膀,剑尖穿出后背,鲜血滴落在地。
      而不瑶的剑锋却在千钧一发之际错开了耶律容均的心脏,擦过他的肩膀,使他毫发无伤。
      不瑶看着耶律容均,一抹如曼珠沙华般灿烂妖冶的笑容绽放。
      士兵冲上来,擒拿不瑶,耶律容均一剑抽出,不瑶跪到在地,口中鲜血溢出,却依旧笑如昙花。
      耶律容均盛怒,“你是故意的?你想寻死?”
      他又落入了这个女人的算计。
      不瑶笑容更盛,奈何肩上的伤口疼得她再已没有力气。
      她拼劲最后的力气回头,看向枫兮,剧烈的疼痛让她视线模糊,早已看不清他的脸。
      若是不能平安归去,此番结局也有我陪你,亦如你陪着我一样。
      她额间疼得大汗淋漓,一滴眼泪在她闭上双眼时滑落,身体重重倒在地上。
      她在赌,和老天爷赌,以耶律容均的性子,若她执意寻死,定不如她所愿。
      如果耶律容均真的让她就这么死了也罢,枫兮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黄泉路上她亦会陪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你在身旁,生死已无所惧。
      枫兮看着不瑶倒下,心痛到无以复加,挣扎着向爬向那个女孩儿,狼狈的身躯拖出一地鲜血,却因此头疼再次昏厥,遥遥相隔。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贪恋求生,不想让你在这世上受半分伤害。
      耶律容均残暴地踹开擒拿不瑶的士兵,“还不去找军医,她要是死了,你们也别想活。”
      她怎么能死?
      没有他的允许,她怎么能死?
      他怎么会再中了她的计策,她不能死。
      耶律容均被脑中的思绪撕扯,面目狰狞,众将领皆是被太子满眼的杀气吓得不轻,一场庆功宴就这么草草收场。
      寂无言的侍卫看着自己主子手里的酒杯,在耶律容均的剑刺进安不瑶体内时,这酒杯便碎了。
      锋利的残渣扎进了他的血肉里,有鲜血溢出,滴落在桌子上。
      一个想拦,一个不让拦,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这又是何必呢?
      ……
      不瑶和枫兮被重新关回监牢里,军医满头大汗地处理着不瑶的伤口,生怕眼前人撑不住断了气。
      太子殿下有令,这个女人死了,他这条命也就走到头了。
      军医满脑子想着如何保命,自然没有注意到紫衣女子的双眼微微睁开一个缝隙,下一瞬便把他药箱里的一瓶药偷偷藏入衣袖中。
      不瑶伤口包扎好,他这才擦了擦满头大汗,匆匆离去。
      直到监牢里只剩不瑶和枫兮两人,她才睁开眼,艰难起身,靠着铁栏杆,轻唤着对面监牢里的枫兮,又一把将手中的药扔过去。
      “枫兮,快起来,把药吃了。”
      她做了这么多,就是想保住他的性命。
      枫兮的眸子微微睁开,由于头疼,满眼的混沌,手指动了动,根本没有力气去拿药瓶。
      “唉”,一声长者的轻叹声,从监牢门口传来,是送饭的老兵。
      满头黑白参半的头发,浑身瘦得直剩下一把老骨头,背也有些佝偻,满脸的皱纹,看着狱中遍体鳞伤的两人目光中多是同情和不忍。
      不瑶眉头一皱,她现在身体太差,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已经走了进来。
      只是这位老者并没有多说什么,更没有通知门口的士兵,而是打开枫兮的牢门,将饭菜放到一旁,转而拿起不瑶抛出的药,扶起枫兮,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水,喂枫兮服下药。
      他见枫兮被水呛到,咳了两声,便伸手帮他顺气,满脸慈祥道:“我那孩子不死,也该这么大了。”
      那是一个父亲对孩子的目光,他渐渐笑了,又转眼哭了。
      门外有士兵的声音传来,“老李头,送个饭这么磨磨唧唧,好了没?”
      老者立即擦掉眼泪,喊道:“好了好了。”
      他赶紧将枫兮放下,锁好门,又将不瑶的饭菜送到跟前,便匆忙往门外走。
      身后一个女子虚弱的声音传来,“老人家,谢谢。”
      他脚步一顿,又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才走了出去。
      不瑶的目光再次看向枫兮,他的脸色依旧白如纸,眉头紧皱,似乎身上的伤口还在疼。
      “傻瓜,你一定要活着,好好活下去。”
      说完,她的手伸向自己肩上的伤口,将绷带扯了下来,又将上面涂的药擦去。
      这一系列动作疼得她满头大汗,浑身忍不住颤抖。
      只有她的伤口不好,军医才会一直来给她医治,她才能从军医那里偷到药给枫兮。
      之后两日,幸亏有了送饭的老者帮忙,不瑶才能将偷来的药给枫兮服下,只是她一而再再而三折腾自己的伤口,伤口开始恶化。
      耶律容均出现在监牢时,负手而立,满眼的戾气和愤怒。
      那抹紫衣高烧不退,导致昏迷不醒,脸色白如宣纸,没有一丝血气,要不是那若有若无的鼻息证明她还活着,他现在已经把军医拖出去斩了。
      “本太子让你给她治伤,伤势却越来越严重?”
      军医匍匐在地,头紧紧地贴着地,身上不住颤抖,“太……太子殿下,不是小人不尽心,是这姑娘只要一趁没人,就会把绷带拆了,灌进去的药也都会被她吐出来……”
      耶律容均怒气的眸子一眯,一脚把军医踢到了铁栅栏上,哐的一声响动让不瑶挣扎着睁开眼,微弱的声音轻唤着,“枫……枫兮……”
      耶律容均见她睁眼,一把掐住她的下颚,让她看向自己。
      果然,只要她醒着,那双眼就会桀骜不驯地与他直视。
      下一秒,耶律容均的大手掐上她肩上的伤口,不瑶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依旧死死地瞪着他。
      “你想死?你以为没有本太子的允许,你死的了吗?”
      耶律容均的手指掐进她的伤口,手也沾上了鲜血,看着她强忍疼痛,又不肯叫出声的样子,更加暴躁道:“你的命是本太子,就算是死,也是本太子把你折磨腻了,才许你死。”
      说完,他一计手掌将她打晕,吩咐道:“把她带到本太子的营帐去,命人给她清洗包扎。”
      “是。”
      耶律容均临走时,深深看向对面监牢里的枫兮,枫兮脸色似乎有所缓和,但仍是苍白,就像一个将死之人一般躺在地上,身边不时有老鼠跑过。
      许是错觉,耶律容均刚才感觉到对面监牢里爆发出杀意。
      他大步走出,枫兮才缓缓睁开眼,拳头紧握,指甲恨不得扎进肉里。
      他现在修为全无,不能轻举妄动,他必须忍耐,不然丫头会更危险。
      直到指甲扎破手掌,流出鲜血,他才松开手,望着方才不瑶躺过的地方,眼中是恨意,是担忧,是与以往完全不同的清醒。
      ……
      不瑶再次醒过来时,身上换了一件干净的紫色罗裙,锦绣的花样分明是南宣的衣饰,肩上的伤口也被重新包扎。
      她环视四周,床上是金丝缝制的帷帐,翡翠屏风上描绘着山河一统图,地面上铺着猛虎下山图样的地毯,这是男人的营帐。
      “姑娘,你醒了?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一群侍女进来,端着刚熬好的汤药和一些吃食。
      不瑶皱眉,一脸警戒,“这里是哪儿?”
      侍女弄眉浅笑,“回姑娘的话,这里是太子殿下的营帐。”
      众侍女早就听说,太子殿下擒了一位女扮男装的将军,太子殿下对其异常上心,竟让她住进自己的营帐,如今见了才明白原因,这女子当真是极美,美得千载难见。
      “姑娘喝药。”
      啪的一声,不瑶一挥手打碎药碗,直接下床,向营外走去。
      她昏迷了一日一夜,那枫兮呢,枫兮在监牢里怎么样了?
      奈何没走两步,肩上伤口吃痛,散功丸的药力又致使她浑身松软无力,一个不慎跌倒在地。
      一群侍女赶紧围上,又拦又劝,这个姑娘若是跑了出去,太子殿下还不要了她们命。
      耶律容均本在处理军务,听人来报说她醒了,不肯喝药,闹腾得正凶,放下军务便回了营帐。
      他一双英邪的眸子沾染了戾气,刚一进营帐,便听到她又把药碗摔在地上。
      “滚,我不喝药。”
      她脸色比昨日好了些,却因牵动伤口止不住地咳。
      耶律容均一进营帐,众人明显感觉到一股寒意,只听他冷冷吩咐道:“再拿一碗药来。”
      几个侍女马上小跑着去,另有几人收拾着地上打碎的碗。
      耶律容均大步朝不瑶走来,看着她那三分病态,不得说这个女人真的很美,可是她一抬眸,那双眼睛就满是无人能征服的桀骜,他不喜欢被人这样的挑战。
      耶律容均难得这般和颜悦色道:“怎么,不肯喝药?可是嫌药苦?”
      不瑶没有理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再赏给他。
      他嗤鼻一笑,“你这剑伤与云王的一模一样,位置、深度相差无几,你是故意的对吗?”
      见她不答,耶律容均便静静看着她,戾气的眸子似乎是想看进她内心深处,傲慢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让本太子刺伤你,就是为了偷药给慕容枫兮,还有那个送饭的老头居然敢偷偷帮你。”
      不瑶眉头一皱,目光再次对上他的,“你把那位老人家怎么样了?”
      “你说呢?”
      忤逆他的人,都必须上黄泉路。
      不瑶眼底一抹杀意,紧握拳头,终究是他们对不起那位老人家。
      侍女小心翼翼地把药奉上,“太子殿下,药来了。”
      耶律容均端起药碗,看着那脸色苍白又倔强的女子,“既然你不肯乖乖喝药,本太子便帮你。”
      转眼,不容不瑶反抗,他一把拽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头,又拿起药碗一饮而尽,将药全部含在嘴里,以嘴对嘴的方式将药灌进她的嘴里。
      不瑶失去内力,与寻常女子无异的力气,根本无法挣脱耶律容均。
      药灌完,耶律容均没有立马离开,舌头在不瑶口中攻城破寨,到处肆虐,眉头一皱,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咬破了他的嘴唇。
      他当即起身,擦着嘴角的鲜血,手里依旧攥着不瑶的头发,不让她将药吐出来,“滋味不错,怪不得慕容家那几个兄弟都抢着要你。”
      从这个角度,耶律容均可以清晰地欣赏她优美的颈部和若起若浮的胸部。
      他喉咙一紧,身下一阵燥热,手也松开了不瑶。
      逃离了耶律容均的束缚,她先是一个劲地咳,同时用袖子擦着嘴。
      尼玛的,被狗啃了。
      只是很快,耶律容均的眸子却愈来愈暗,不知抽什么疯将她拦腰抱起,大步向大床走去。
      不瑶眉头一皱,刚想挣脱,却被耶律容均扔到床上,虽然下面有不少软垫,但还是摔得她伤口一阵疼。
      侍女们见情形,自然太子接下来要干什么,立即都退了出去。
      耶律容均栖身压上,不给她丝毫逃离之机。
      不瑶看到他眼中的□□,不由恶心,讥笑道:“怎么?太子殿下想欺负一个重伤的女人?”
      耶律容均的大手抚弄着她的眉眼,燥热的呼吸拍打在不瑶的脸上,在她耳畔低语道:“本太子就是想欺负你,想在这床榻之上欺负死你。”
      不瑶身体僵硬,抑制着自己想把他弄死的冲动。
      一抹冷笑挂在脸上,她死死瞪着耶律容均,嘲讽道:“原来南宣太子除了会偷袭,还会乘人之危。”
      耶律容均邪魅一笑,并未生气,看向她肩膀受伤的地方,语气暧昧,“本太子知道你有伤,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太子会轻点。”
      燥热难耐,耶律容均的大手摸索在她的腰上,渐渐往上……
      紧接着,他又低头吻上她的唇,不瑶牙关紧闭,目光一抹杀意,手中紧握着藏在袖子里的发簪,那是她事前从侍女的头上偷偷摘下的。
      下一刻,她带着毫不留情的狠绝朝耶律容均的脖子刺去。
      耶律容均的余光察觉到她手上的动作,闪过一抹杀意,转而邪魅一笑,“安不瑶,你想让慕容枫兮死吗?”
      只那一瞬,因他一句话,不瑶手中的发簪硬生生地停在了离耶律容均的脖子还有一寸的地方。
      耶律容均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他能清晰看到她桀骜不驯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叫做害怕的东西。
      他伸出大手夺过她手中的发簪,一把扔下床,擒住她的双手,将她死死禁锢在身下,眼中愈发得意,“你敢赌吗?”
      赌上枫兮的命,她做不到,她宁可自己死。
      不瑶身体僵硬,却不敢再乱动。
      耶律容均见了,轻蔑一笑,眼中□□烧得更旺,大手伸向她的腰带,去撕扯她的外衣,将那紫衣一把抛下床,接着又脱去自己的外衣,迫不及待地扔下床。
      全程他都看着不瑶的脸,她那副隐忍却又不敢反抗的样子让他心里一阵快意。
      他再次准备俯下身,身下的女子却抬头朝他袭来,用她的头狠狠地撞上了他的。
      耶律容均只觉额头一阵剧痛,身下的女子一发力,一把推开他,朝床下走去。
      不瑶刚离开床,身后的一张大手便紧紧抓住头发,一把将她拽回了床上,肩上的伤口因为再度撞击,溢出了鲜血。
      耶律容均的身躯再次压来,力气之大,不容她挣脱。
      他紧紧压着身下的人,眼眸中的暴戾和欲望更盛,“你以为你跑得掉吗?只要本太子想要,你便无处可逃。”
      不瑶眼眸冰冷,死死瞪着他。
      耶律容均伸手去撕扯她的里衣,身子再次俯下,朝她纤细白皙的脖子吻去。
      不瑶头一扭,用嘴狠狠咬住他的耳朵,直到咬破才松口。
      “安不瑶……”
      耳上的疼痛让叶绿容均大怒,一巴掌扇向不瑶的左脸。
      不瑶只觉得脸上一疼,整个头一蒙,眼前出现了片刻的黑暗,可见耶律容均下手之狠。
      撕拉一声,耶律容均粗暴地扯掉了她肩膀上的衣服,圆润的肩膀露了出来。
      他看着身下香肩半露的女人,不再留情,大手肆虐,俯身吻上。
      下一秒,从头晕缓解过来的不瑶瞬间拿出藏在头发里的银针,一针朝耶律容均背后的麻穴刺去。
      耶律容均只是突然觉得周身一麻,转眼身下的女子一个抬腿,用尽全力,直接踢中他身下的要害,他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蜷缩在床上。
      不瑶推开他,站到床边,拉起衣服,既然逃不掉,便好好欣赏他的丑态。
      耶律容均疼得钻心,一抬眼,便那一袭紫衣的女子冷淡又桀骜地俯视着他,不躲不闪。
      他现在的□□全无,只有无尽的愤怒。
      身下的痛楚稍缓,他便起身,一把掐住不瑶的脖子,将其按倒再床上,“安不瑶,你找死。”
      不瑶被他死死掐住脖子,也不反抗,只是冰冷又桀骜地瞪着他,肩上的伤口由于多次的碰撞,早已染红衣裳。
      耶律容均手掌上有着多年使剑磨出的茧子,大手不断加重力气,“本太子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向我认错求饶,便饶你一命,不然……”
      不瑶听了,嘴角弯起轻蔑的弧度,眼眸里除了桀骜,还尽是嘲讽。
      耶律容均见了,怒目如火,握紧不瑶脖子的大手加重,再加重,再再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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