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自病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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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大三。
同年，景祁本科毕业，开始读研。
景母认为差不多该让景祁在公司露露面，十分迅速地给景祁安排了个专属办公室。景祁空了就会过去坐坐，因此江衍偶尔也会去公司找他。
这天江衍给景祁送落在家里的文件。
正是下午茶时间，空气中氤氲着甜点和饮品的香味。江衍出了电梯，还没往景祁办公室走，有认识的人见他来了，抬手和他打招呼，顺便塞过来一份甜点，说这份是景祁的。
江衍笑了下，说知道了。
“还有奶茶。”
秘书又递来两杯奶茶和一盒水果切盘：“拜托你都拿着了，我就不过去了。”
每次江衍来找景祁，甭管前者能在办公室待多久，后者都不乐意旁人进去打扰他们，秘书已经习惯这个时间段里有什么事都拜托江衍了。
好在江衍也好说话，能帮一手的从不拒绝。
目送江衍继续往办公室走，旁边没见过江衍的同事问秘书他是谁，长得怪好看的。
一听好看，不少围在下午茶那边的人立即扭头，只来得及望见一道背影。
尽管只是背影，但也透着股格外引人注目的气质，不用看正面都知道相貌肯定十分优秀，不然那个同事也不会说得那么直白。
“哪个部门的？联系方式推我一下。”
“应该还是单身吧？”
“要不上去问问？”
“……”
景祁打开门时，第一眼看到的是江衍，第二眼是江衍背后跃跃欲试的一群人。
景祁抿住唇。
这样的情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要说景祁也能理解，他是这群人顶头领导的儿子，未来也会成为这群人的领导，领导不管长什么样都还是领导，谁敢当面对领导说加个好友认识一下？
而江衍，江衍看着就是青春男大的样子，还身上总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病弱忧郁感，不击中这群人才怪。
但理解归理解，景祁还是不能习惯。
为什么总有人看阿衍。
阿衍明明只让他一个人看。
阿衍是他的。
留意到秘书开口说了句什么，那群人表情顿时收敛不少，但不用想都知道话题肯定还围绕着江衍，景祁心下更不悦了。
他拉着江衍进来，砰地关上门。
江衍放下手里的东西，问他生什么气。
“我是阿衍男朋友。”他说。
江衍说：“对。”
“阿衍也是我男朋友。”
“是。”
“那为什么总有人想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景祁喃喃，“是这个关系还不够吗？”
“你想？”
“我们结婚吧。”
江衍没接话。
景祁继续说：“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结婚了总不会还有人跟我抢你吧？”
江衍还是没接话。
没得到江衍答应或者拒绝的回答，景祁以为是他求婚求得太仓促，江衍还要考虑考虑，不想江衍毕业那天，他抱着向日葵花束在那等着，江衍朝他走来，开口就是：“我们领证吧。”
景祁一愣。
然后他们真的去领证了。
结婚证到手，景祁还有点不敢置信，他就这么和阿衍结婚了？
他翻来覆去地看着红色小本本，嘴角不自知扬着笑，眼睛也亮得很。
“阿衍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他抬头问江衍，“我来准备。”
江衍说：“你马上研三，研三那么忙，根本没空吧。”
景祁说挤挤就有了，仍不肯放弃亲自准备婚礼，孰料最后败在江衍取出的厚厚一沓银行卡下。
是的。
很明显，他没钱。
他的钱全在江衍那儿。
掌握财政大权的江衍一手包揽婚礼全部准备。
婚礼日期定了江衍生日那天。
景祁对这个日期有点犹豫。
这样的话，以后结婚纪念日和阿衍生日都在同一天，他少了个能和阿衍一起庆祝的日子。
景祁想说哪怕生日前一天或者后一天都行，江衍却坚持，就要同一天。
那好吧。
阿衍高兴就好。
于是新年伊始，江衍生日当天，两人在黑白教堂举办婚礼。
整场婚礼花费逾千万，极其罕见地以生死为主题，入目所及的一切，让在场的所有宾客都感到轻微的不适，甚至有种哪里不太对的违和感。
景父景母也没想到江衍居然会做这样的设计。
他们只能看着江衍穿着黑色西装，站在白玫瑰丛中朝为他戴上戒指的景祁微笑。
直到一个小孩说，拍出来好像遗照啊，宾客们才恍然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当下有人忍不住窃窃私语，老早就觉得江衍好像自打高考完就开始不太对劲，没想到这么不对劲，他学心理究竟学了个什么啊？
也有人觉得景祁怕不是也病得不轻，不然怎么会同意举办这样的一场婚礼？
景父景母仍端坐着，脸上的笑容却有点撑不住了。
景祁也听见周围宾客的话。
他握着江衍的手，低头笑了下。
有病的怎么会是阿衍呢。
是他。
他才是那个名副其实的疯子。
……
“检测到该生命个体患有偏执型精神分裂症，请宿主知悉。”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自病20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