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自病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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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不可收拾。
原本景祁只想让江衍舒服了就行，毕竟一大早就要去机场，坐车和坐飞机都挺消耗体力，路上睡觉也睡不安稳，结果真开始了，理智彻底脱离，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而江衍按着他后颈下压，空着的手熟练地解他的扣子。
家居服被一点点扯开脱掉，冰丝的面料滑过皮肤，摩擦出一连串看不见的火花。
亲吻，拥抱，触碰。
恋人的指尖仿佛带了电流，每一次的抚动都让人头皮发麻。
呼吸也带出自身体深处附着而来的欲念，伴随着每一次亲吻的落点，潮热的温度与气息让手臂、颈项处的青筋绷起，唇齿内痒意横生，几乎要用尽全部的意志力，才没有真的失控。
但也和失控没差了。
至少等景祁恢复意识的时候，江衍是以蜷缩的姿态躺在他的怀里。
他手停在对方柔韧的腰肢上，正轻轻摩挲着。
掌下触感极佳，景祁不自知地咽了咽。
他低头，去看江衍的腿。
因为腿的主人此刻是蜷缩的姿势，以景祁的角度，只能望见抵住他腹部的膝盖部位泛着点红，光洁的小腿则微微颤抖着，俨然还没平缓过来。
他不由再低了低头，试图看清伤口的位置。
却感到江衍搭在他胸前的手动了动，沙哑语声随之响起。
“渴。”
只这么一个字，不知怎的，景祁突然屏住呼吸。
他顿了两秒，才说：“我去倒。”
说完准备起身，江衍却按住他胸膛，整个人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这样明显的依恋动作，让景祁心底蓦地一软。
“我去给你倒水，”他手上移，慢慢顺着江衍后背，带着安抚的意味，“你数三十个数，数到三十我就回来了。”
“三十。”
“喔，倒数吗？”
“三十。”
江衍重复了遍。
景祁愣了愣，忽然明白江衍的意思。
不是倒数，是正数。
阿衍不想让他离开。
哪怕只短短三十个数也不行。
想到这，景祁忍不住把脸蹭进江衍颈窝，唇顺势在锁骨处留下一个浅浅的吻。
“阿衍突然变得好黏人啊。”他语气不由也变得黏黏糊糊，“好开心。”
阿衍从没这么黏人过。
景祁觉得心房热热涨涨的，半是满足，也半是熨帖。
最终景祁又在床上抱着江衍待了好一会儿，才让江衍松开手，起身下床去倒水。
他前脚刚走，江衍后脚就坐起来。
随便从衣柜里拿了身干净衣服，江衍没等景祁回来，一个人进了卫生间。
温热的水流自头顶滑落，带走尚未干涸的湿痕。江衍扒扒头发，眯着眼看玻璃上倒映出的模糊轮廓。
他手指轻轻点上去。
开心吗？
当然也是开心的。
手指沿着轮廓的虚线涂抹，水珠在玻璃表面摔得粉碎。
洗完出来，景祁同样在别的卫生间冲完澡，正弯腰撤被他们两个折腾得不能要的床单。
“要不去我屋里睡吧？”
景祁说。
他摸着床垫，上面被浸了好几块水渍，没法睡了。
景祁扪心自问，他们搞得有这么厉害吗？
江衍看了眼水渍，说行。
得到准许的景祁便带着给江衍准备的蜂蜜水、吹风机、按摩油等一大堆东西，以及江衍用惯的枕头，还有最重要的江衍，大包小包地转移去隔壁卧室。
隔壁卧室不小，瞧着比江衍那间要更宽敞一些。景祁先给江衍吹头发，吹完让江衍上床躺着，好给他按腿。
虽说江衍全程没怎么出力，但景祁始终记得他的腿刚痊愈没多久，即使是床上运动也不能过量。
景祁一向很有照顾江衍的自觉。
于是尽管按着按着又生出旖旎心思，景祁也还是努力将那股躁动压下去。
已经够了。
他想，不能再让阿衍受累了。
抬头看看，江衍早睡着了，景祁一丝不苟地把剩下的按完，又以不会惊醒对方的力道给江衍的腰和胳膊也揉了揉。
揉到睡醒后应该不会让江衍觉得肌肉泛酸，景祁下床，蹑手蹑脚地又去冲了个澡。
折回才在江衍身边躺下，江衍就自发贴过来，蜷缩进他怀里。
他伸手轻轻抱住江衍。
第二天一早，如景祁所想，江衍一路从家睡到机场，起飞后也睡，直至落地到了酒店才算清醒。
清醒的江衍手搭凉棚，遥望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
然后转头对景祁说：“今晚在阳台做吧？”
他们订的海景房的阳台直面大海。
景祁矜持颔首。
之后的旅途也是如此，两人在不会影响游玩的前提下，解锁了不少新地点和新姿势。
以致于旅行结束后回家，景祁还时不时地会回味特别刺激的那几次。
江衍对此：“我们快开学了。”
这次的住校，他可不会再搞骨折了。
景祁神情一滞。
不过很快，景祁就想到了安慰自己的方法：“总有你没课我也没课的时候吧？半天的约会也是约会，我不会嫌弃时间短的。”
江衍给面子地鼓掌：“恭喜你即将学会见缝插针的新技能。”
明明江衍是在夸景祁会利用碎片时间，不想景祁却莫名红了脸。
江衍问他脸红什么。
不问还好，这一问耳朵也红了。
景祁憋了会儿憋出句：“不能说针。”
“理由。”
“我没那么细吧……”
江衍：“……”
你好骚啊。
开学后，由于医生有开证明，江衍没参加军训。
不仅仅是骨折后遗症还没好全，医生本就不建议军训，江衍还特意找系统询问过，得到和猜想的相差无几的回答。
其实江衍隐隐约约能感受得到，他的身体经不起军训那种高强度的运动。
可能以后体育课也没法参加了吧。
江衍想着，心情十分平静。
他问室友自己看起来怎么样。
室友上下打量他，言简意赅道：“帅的。”然后问，“又要跟你男朋友约会去啊？”
“嗯。”
“晚上不回来了？”
“不回了。星期天晚自习再回。”
室友闻言，露出个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有对象真好啊。
江衍简单收拾一番下楼，景祁已经在等他了。
时隔近一个月没见——两人各自都有社团活动和大大小小各种比赛要忙，偶尔还要去外地，打视频都没法好好打——景祁非常激动，刚坐进车就升起前后座之间的挡板，和江衍亲上了。
到了家，眼见家里没人，来不及回房间，两人直接在落地窗前做。
“阿衍……好想你……”
“唔……”
江衍喘着气，微微侧头。
玻璃窗上雾气潮湿。
像一场经久不落的雨。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自病19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