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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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好，你们可以我安娜。”
苏绵咬着甜甜圈，内心其实不怎么在乎这群查访他们的国家精英。
说是傲慢也好，称她自负也罢，在苏敏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她对“国家”和“法律”的概念就已经模糊了。
这点很好理解——注视过浩瀚无垠的星空，就会漠视在淤泥里打滚的享乐；品尝过将一切攥在手中的强大的滋味，对弱小于自己的人便毫不在意。
她已经开始踏足傲慢的原罪，可苏敏放任自流，目光只在魔法上紧盯着。
“阿姆、……我想和你们做个交易。”
她说，将嘴边一片巧克力碎块丢进口中，细小雪白的牙齿咀嚼着食物，慢吞吞的，鼓起的粉白面颊带着幼童特有的可爱，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面前的几人面面相觑，“我一个人的话，就算可以完成很多任务，也会非常麻烦。因为经常有事情还没完成，它就已经自我毁灭了。”
苏绵的话很可笑，女孩的声音柔软之气，带着天真的奶味。没有将阿斯忒里俄斯划分到‘人’的行列的苏绵满脸理所当然，对成年人讲述她的计划——她不是个擅长谋略的人，学习魔法之后，除了该有的小心，其他时候愈发往“不要怂，就是莽”的道路上走得愈来愈远，因为练习方面的毫无寸进，苏敏也终于决定关闭宅女模式，转化为‘出去做任务打发时间吧’的行动者。
BUA的人来得正是时候。
“举个例子，在五分钟之前，你们所说的‘小径杀手’又杀了一个人。我本来想让阿斯忒里俄斯去救她的，但是还要接待客人，所以就算了。……啊，说到接待客人，我是不是该请你们到家里坐坐？不，我不乐意，还是算了。”
她因为长期宅在莱斯的小屋而造成了自言自语的毛病，这么嘀嘀咕咕、嘟嘟囔囔地说了一阵，又醒过神来，继续组织语言。
“如果你们乐意，我可以和你们分享情报，这样就更容易抓住罪犯，拯救更多人类，还可以获得荣誉跟名气。如果你们不愿意，我就换个谁谁谁，和他交易。反正，这个世界上能听话的人实在太多了。”
苏绵吃饱了，又有点困，她揉了揉眼睛，“你们的选择呢？”
“……我们需要考虑。”
其中褐色皮肤的男性说，摩根努力镇定自己的表情，“不过，你之前说的小径杀手？是在什么地方？能告诉我们吗？”
“忘记了，好像是个有很多树的地方……还有灯塔和废弃的房车？总之，我给你们24小时考虑。……我渴了，去陪我买杯奶茶吧。”
苏绵随随便便地说，她伏在阿斯忒里俄斯肩上，朝树林另一侧的灌木里看了一眼，纤细幼嫩的手指在空中随意勾画出几个符号，嘴里无声念出复杂的音节，随即合上眼睛，把阿斯忒里俄斯当作床铺，闭着眼开始小憩，不一会儿就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她这时看上去才像个真正无忧无虑的小女孩了。
阿斯忒里俄斯充满喜悦地答应，抱着苏绵，小心翼翼前进，去不远处“柯西妈妈的小屋”购买奶茶了；他与众人擦肩而过，没有将片刻目光递去，仿佛其他人是微不足道的空气。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摩根才给瑞德使了个眼色，两人离开靠近丛林的偏僻小路，向他们的临时办公室走去。这期间，摩根向BUA的黑客高手JJ寻求帮助。
“那个小女孩的视频材料你收到了吗？查查她的身份，蜜糖。”
“万能的JJ出马了！给我十五分钟~”
片刻后，摩根收到JJ夸张的惊呼，“老天，你猜我发现了什么？这个女孩是个黑户，他身边那个超辣的男孩也是！”
摩根神色凝重：“她看起来像东方人。”
“是的，可是没有出入境记录，也没有出生证明，更没有父母、亲人、朋友——那女孩和他的守护者是彻头彻尾的黑户，就像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的。天呐，要么他们是拥有神奇力量的小仙子，要么他们就是在出生后离群索居，没有被其他人发现过。我倾向前者！”
“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亲爱的。”摩根断开联系，叹了口气。
“荷尔蒙紊乱……”瑞德在他身边忽然说，“一种罕见的垂体性侏儒症，患病者看起来像年幼的儿童，实际已经成年……她可能是那种疾病的患者。”
“你是说看上去是个女孩，但其实她有可能已经三十多了？”
瑞德抿着嘴唇点点头，“也有可能她天生智力很高……”
“好吧，也许我们得请她在医院检查一下。”摩根接受了这个答案。
他们回到临时办公室，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詹森，对方紧皱着眉，片刻后才说：“半个小时前我接到了一通电话，一个人昏迷在马路上，在昏迷前，他发了疯一样快速走路，嘴里喃喃着‘滚远点’，现在已经被送到医院里进行治疗，没什么外伤，但精神方面有待评估。”
“他是克里斯。”詹森补充了一句。
摩根的表情变得更凝重了，克里斯原本是和他们一起去探访苏绵他们的，但中途那家伙称自己有事，离开了队伍。为了确定自己的想法，他问：“克里斯又掉头跟着我们去小树林了？”
“从他身上特别的草叶、鞋子下的泥土成分来看……是的。”
“真该死。”摩根嘟囔一句。
如果苏绵说得是真的，他们心中其实是愿意交易的，如果他们能保持初心不变，就算是有自己的秘密也可以忽略。几个人讨论了一番，下定了决心，并开始对交易内容和条件进行细化。
苏绵被奶茶的香味唤醒，她吸溜着吸管，坐在阿斯忒里俄斯的腿上，一边喝奶茶一边嘁了一声，“现在那些试探的人越来越多了，妨碍我做任务真是该死，这回只是让那家伙滚远点，下次可不是这么温柔了，给我好好失忆个十天半个月反省吧！……嗯嗯，好喝。现代的食物真棒啊！”
她开心地眯起了眼。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