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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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夜色渐深，庭院昏黄的光晕里，映出站我身后佝偻的影子……
此情此景，我联想到若干个剧情相似的惊悚电影——被困在同一地点出现的连环谋杀案，凶手往往是那个最不起眼、谁都没有怀疑过的人。
我惊恐地退了好几步，大口大口地呼吸，面朝向“凶手”，使劲晃手中的摇铃。
摇铃让老哆安静，但似乎之前受了“凶手”的胁迫，让它很纠结，它只好发出凄惨的“呜呜”声，趴回窝前，困惑地来回看着我和“凶手”。
香嫂别有意味地看着我，沾湿的手在身前围裙上擦了擦：“路小姐又想跟哆哆做好朋友了？”
自从我进萧家的门，香嫂的古怪态度和行为一一在脑海回放。
在旁人——尤其萧浅行面前对我笑脸相对，只剩我俩时，她又变得冷漠阴森。
老哆平日听话温顺，唯独对我凶狠狂吠，不是受她指使又是谁？！
更血腥恐怖的画面充斥我的想象——她的终极目标不仅是吓我？赶走我？更是……
我恐惧得直结巴，一边仓皇地逃，一边大喊：“没有没有！我没有！”
我一口气跑上楼，找到萧浅行房间钻进去，把门反锁。
大概因为半年前曾目睹萧浅行被一群坏人扔进河里，我领悟出一个道理：看见没？不管你有罪没罪，犯罪就在身边！
我花了十分钟冷静下来，向萧浅行求救，而他已经到了金冠澜湾，就在庭院中老哆的窝前。
还没等我对他哭诉，他却先凶巴巴地质问我：“你喂哆哆吃了肥肉？路双，你几岁了？啊？和一只狗计较？你知不知道它年纪大了，消化系统变弱，不能吃肥肉！”
我回不过神，弱弱地问：“什么肥肉……”
萧浅行怒不可遏：“你下楼，自己看！”
我不明所以，但我害怕，我不想下楼，也不想看见老哆和香嫂！
“萧浅行！我不！我只说一遍，我没有喂老哆肥肉！对……我是为了不要让它讨厌我而去喂它，但我也养过狗，我十分肯定，我喂的是瘦肉，一点骨头都没有的瘦肉！”
我使劲按断了通话，委屈地“呜呜哇哇”大哭。
不会儿门被敲响，我哭的更大声，萧浅行在外面叹了口气，收敛脾气，说：“路双，开门。你先开门，好吗？”
我一直哭，边走到门前，边控诉：“你不相信我……萧浅行！你不相信我！你以为我会跟一只狗过不去，要害它？”
萧浅行不耐地敲门，沉声：“先开门……”
我不能由着他冤枉我，凭什么一口咬定我故意加害老哆？
肯定香嫂告我的状！诬陷我！
我一下子打开门，气势汹汹要下楼跟香嫂对峙，萧浅行把我拦下，拖进房间里。
“你干什么？”萧浅行圈住情绪激动的我，“你能不能有一天，让我和孩子，过的平静一点？”
我忽然想到我肚子里的小肉芽，受我情绪的影响，可能也在可怜巴巴地跟着我憋屈。
可青天大老爷，我真的冤枉啊！
我越想越堵得慌，控制不住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你刚才对我好凶！我没有……没有喂哆哆肥肉……”
萧浅行捋了捋我的头发，语气平缓下来：“那你确实喂过它了？”
那倒是，是喂了。
“唔……嗯……”
“不管肥肉瘦肉，哆哆已经九岁，前几年还做过一次大手术，现在以它身体的消化能力，只能吃特制的狗粮……”
“我、我不知道……你们从来没告诉过我，我看它对我叫的时候可有力气了，以为它……”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结果，我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担心问：“那……哆哆现在怎么样？”
“拉肚子，有些便血，香嫂带它去看兽医，但愿没事。”
萧浅行有气无力松开我，面有痛色，另我内疚不已。
“对不起……我真的只是想，想讨好它……你不知道，当被你家所有人，包括一只狗，都讨厌的心情。本来今天，咱妈好不容易对我满意些，我又搞砸了！”
我沮丧至极，傻傻瘫坐在床边。
萧浅行轻轻拉我起来：“走吧，不早了，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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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一路，如果老哆真的丧命我手，别说把老哆当做家人的咱爸妈和萧浅行了，连我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到家，萧浅行也一直没说话，他两地折腾一天一夜，疲倦地去换衣洗澡。
我无心做任何事，呆坐片刻，莽莽撞撞地闯进浴室，不管他站在花洒下一身湿淋淋，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落泪说：“对不起……对不起……”
萧浅行关上水，抹了把脸，转身，用食指抬起我的下巴：“别哭了，路双。”
我仰头望着他，从这之前，每当与萧浅行四目相对，我无一例外，总是无比混乱、甚至会一度沉沦在他恍若单离的幻象中。
然而，此刻，我已没有空闲的情绪将他和单离再做比较。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遍遍重复。
他忽然抱紧我，微凉的下巴卡在我的肩头，慢慢地，蹭到我的后颈处：“对不起什么？你对不起我什么？！”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把你的狗折腾得不知死活，还有……还有很多。
我后颈一疼，转而传来阵阵麻-酥-酥的痒，他居然咬了我一口，接着不知如何被撩起了欲意，细腻地亲吻着。
我猝不及防，呼-吸-急-促，当我被驾着双腿腾空而起，脖颈间、胸口前，落满他痴缠的吻，我不住地哼哼，小心地回应。
“我害怕……”当我无比确认萧浅行那处的贲张，尚存的一丝理智让我求饶说，“孩子……顾忌下孩子，萧浅行，不要了……”
他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能及时停止，浴室里水汽氤氲，雾蒙蒙的镜子中央，是我们半-裸交缠的身子。
他垂眸，捧起我的脸吻了吻，说：“路双……知道我妈为什么答应我娶你吗？”
我无不震惊，为即将向我坦言的萧浅行。
在他愈深的凝视里，我无法回答。
仿佛他已将我曾经的伪装和目的全部看穿，我快招架不住了，我十分清楚，对于苏俪，甚至萧家任何一个成员来说，我的孩子，并不是我能够与萧浅行结婚的全部理由。
萧浅行的情-潮褪去，滚热的手变得凉意涔涔，他用指被温柔地拂过我的脸颊：“因为我对她说，这个女孩，当初为了救我，命都不要……她不像外人猜测的，自导自演设了个圈套接近我，或者当她认出我是萧浅行，才用救我的方式纠缠我……都不是。我真真切切感受到，当我和她同时被水草绊住，她是宁愿舍掉自己的命，潜到水下将我脚上的水草解开，把我推了上去……毫不犹豫……毫不犹豫……选择救我。”
他喃喃地，说到动情之时，眼底闪过耀眼的光，我的心脏跟着一下下地骤疼。
我哪有勇气再看他，垂下头，还是不停说“对不起”。
对，我没有犹豫，因为那时候，你就是单离啊。
我放弃过单离，他已离我而去，我怎么还能放弃你？
“我不想听对不起。”萧浅行总是疏离浅淡的眼角眉梢，微微染上怒意，“路双，如果你嫁给我，是你全部想要的，我很乐意娶你。”
我思维快纠结成一团乱麻，唯一明确的是——这是敲定婚事后，我第一次听他说，他愿意。
“是吗？真的……很乐意？”
他疲倦笑笑，无奈叹气：“是。真的。”
既然今晚他这么坦白，这么……可爱，我干脆问个清楚：“那你……你愿意娶我，是不是……完全出于对我救命之恩的感激？”
他侧头思考的工夫，我竟很害怕他诚实的回答“是”，虽然，不管他的答案是怎样，我都不会轻易放手。
绝不。
即使他也许确确实实不爱我。
“不完全。”他肯定说，眼神却变得戏谑。
我真是蠢，我方才提问的方式，其实已经给他留了回旋的空间。
莫名的，我好生气哦，抹干眼泪，要挣脱他的怀抱。
他连短裤都没穿，长腿一伸，横着腿拦我。
额……
又烫起来了。又ying了……
我羞红脸，一顿小打小闹后，我还是臣服于他罕有的柔情里，任他抱着我回到卧室亲昵。
当然，毕竟我在孕期，我俩亲密行为到底是有限制的，不过这些日子他也摸出了门道，最后总能令我心旷神怡，身心满足。
我即将沉睡，他不解气捏我的鼻尖，惹得我痛呼。
“你不想知道‘不全是’的后续？”
我一下子清醒，瘪了瘪嘴：“后续是什么？”
他像是早已想好了理由：“如果出于感激，我认为，我陪你睡过一夜，就已经还得差不多了，何必睡到现在？”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十一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