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四个万圣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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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在霍格沃茨过第四个万圣节，在霍格沃茨的每一个万圣节都不一般。
当我兴致勃勃地把这个事和汉娜讲时，她的表情告诉我她并不想搭理我。这让我有些困扰，但是很快我就不想天马行空了。
十月底，站在城堡前面真的很冷。就算前面排满了人也没有用，风会绕着人吹着我，衣服里空荡荡的，风呼呼往里面灌。我冷的有些崩溃，忍不住给自己用了个魔法，终于舒服很多了。
“天哪，真够冷的。”汉娜一边哆嗦，一边埋怨着。
苏珊裹紧围巾，一边回头告诉我们。“你知道格兰芬多有多幸运吗？”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压低嗓音。“他们逃了半节魔药课！”
“哇唔。”汉娜想到这个就气愤。“我们偏偏是草药课，我超喜欢斯普劳特教授的！”她揪了揪围巾上的毛球，又随意地掸掉。“你说——”
她的话戛然而止，替代的是所有人的惊呼。
我寻着尖叫声抬头，发现远远的有粉蓝色的巨大的马车被十几匹飞马拉着。“酷！”我喃喃。
“布斯巴顿！”
很快这辆马车就停在眼前，过了一会儿我看见一个高大的女人走了出来。即便我离的如此距离，我依旧能感受到她身高带来的威压。她衣着华贵优雅，我觉得有些像杂志上的法国女人。
邓布利多行了个吻手礼，我能清楚的看到她手指上耀眼的戒指。
那就是马克西姆夫人了吧。我想。
远道而来的朋友只穿着绸缎制成的漂亮的薄袍子，在霍格沃茨外的风中瑟瑟发抖；我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又无比嫉妒地看着他们进城堡里暖和。
现在只希望德姆斯特朗能快些到来，霍格沃茨的学生们真的要冻僵了。
我跟着大家一会儿聊天，一会儿不停地往天空看。冷风逐渐把聊天的兴致都吹散了，安静之中我似乎能听见什么声音，来自黑湖。
我踮起脚看着。声音越来越大，莫名的轰鸣和吸气声交杂在一起，显得尤其粗犷。
德姆斯特朗的船就显露出来了，诡异又气派。那些学生和这艘船很匹配，身材高大，仿佛来自寒冷的北欧那样——似乎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们的斗篷都有长毛，看上去就觉得很暖和。
邓布利多和他们的校长卡卡洛夫聊了几句。卡卡洛夫恰恰是我不喜欢的那一种长相，很奸诈刻薄，两面三刀，我凭空对他生出了些厌恶，连带着他拉过来的学生，维克多克鲁姆。
好在很快进城堡了，我也没有烦恼很久。不过我大大低估了克鲁姆在群众中巨大的力量，比如说所有人都想接近他来拿到他的签名。那些疯狂的架势，让我想到了足球世界杯的球星，就像今年夏天的巴乔——
我赶紧掐掉了自己的浮想联翩。
德姆斯特朗理所应当地和斯莱特林坐在一起，我看见马尔福对克鲁姆大献殷勤。布斯巴顿则和拉文克劳在同一桌；也对，这两个学院人最少，像我们本身就很拥挤了。我多想着，心里却觉得有些难过。
今天餐桌上有些法国菜，看上去挺好吃的。我并不饿，随意吃了几口，就发现许多人在往一个地方看，这些人基本是男生。
“那个布斯巴顿的女生真漂亮。”我睁大眼，“好像是个……”
“媚娃。”塞德里克跨过几个人和我讲话，“今年世界杯上媚娃是保加利亚的吉祥物。”
“到底是媚娃。”我侧头看了看，嫉妒地垂着头。
“哦，世界上可不只有媚娃才漂亮。”汉娜凉凉地来了一句，又笑意盈盈，“是吧，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露出窘迫的表情。“我想是的。”他答道，慢慢把头缩回去，不再搭话。
真可惜。
我深深地看了眼那个漂亮的布斯巴顿女生，决定要把自己的头发也染成金色，最好是亮闪闪的刺眼的那种。
随着火焰杯从盒子里重见天日，场面的热烈感也逐渐达到顶峰。邓布利多再一次重申了年龄规定，我却看到许多人诡异的微笑。
“我敢保证，韦斯莱双胞胎有什么坏事要做。”汉娜的位置正对着格兰芬多，她看了许久然后凑过来说道。
“别说格兰芬多了，”我撇撇嘴，指着赫奇帕奇的六年级学生。“你看看他们。”
说真的，我挺好奇邓布利多会有什么举措来对付这群妄想作弊的人。
吹了冷风，又经历了太多事情，我早早就上床睡觉了。我并没有把心思过多地用在三强争霸赛上，尽管塞德里克很迫切地期望着参加。我的潜意识，在莫名排斥着这件事；毫无缘由地，我失眠了。
这个万圣节在周六，但这样一个周末却没人睡懒觉。我晨跑回来，发现礼堂满满地都是人——大家伸长了脖子看笑话。
“怎么了？”我随便问了一个看热闹的学生。
“双胞胎——”那个人的英语说得很生硬，“他们长出白胡子了。”这个女生嘀咕了几句法语，皱皱眉想找个合适的言语来解释。
“他们作弊了，是吗？”我用法语和她慢慢讲。
她眼睛忽然迸发一种神奇的光芒，有些类似于他乡遇故知。“你的法语说的真好！”她抓着我的袖口。
我有些不自然。
“哦抱歉，我该走了。”她说法语说的很快，我几乎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最后嘟囔了一句，飞快地朝我摆摆手离开了。
我把她的话重新想了一遍，才发现她在和我讲她的名字。“维尔娜…我们回头见。”
人群渐渐散了，火焰杯前站着我熟悉的身影。我还在纠结是否需要上前打个招呼，就听见西莫语气轻蔑。看他的口型，我很轻松的辨别出“迪戈里”几个音。
我站在那儿，身后是嘈杂的人群；格兰芬多簇拥着安吉丽娜约翰逊进来了。赫敏猛地回头，就看见停住脚步的我。她愣了愣，忽然想到刚刚西莫的言论，面色忽然有些僵硬起来。
“莎拉…”她的声音被人声嘈杂盖住，我只看见她的眼眸坚定正直。我大概清楚我的表情是失望的。但是我没有说什么，只是朝她微笑示意，然后回了赫奇帕奇的长桌。
我希望霍格沃茨的选手是赫奇帕奇，无比希望；但我又不希望是塞德里克。
下午晚些时候，我一个人坐在天文塔。这是整个霍格沃茨我最喜欢的地方，没人打扰便自得其乐。我向家养小精灵讨了杯饮料，吹着冷风看向空旷的魁地奇场地。以往这个时候，这里总是堆满了人，我就站在阴影里偷偷看塞德里克骑着扫把的模样：风会把他的头发吹的乱糟糟，扫帚呼啸过去，一道黄褐色的身影如同闪电，猛然打亮了霍格沃茨的所有阴霾。
我喝了一大口热饮，感受到热气顺着我的食道缓缓流进胃，暖了全身。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单听声音我就知道是谁，我没有回头。
他窸窸窣窣坐下来，把袍子理整齐。“我问了汉娜，她说你最喜欢来天文塔。”他四处看看，搓搓手。“这里有些冷，你不冷吗？”
我摇摇头。风一下子把我的头发吹乱了。
“塞德里克，你把名字放进去了吗？”
他点点头，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今天早上放的。”他很兴奋的样子。“我好希望能抽到我。”
“就算是有危险？”
他毫不犹豫。“就算是有危险。”他严肃笃定地讲出来，然后恢复他的常态。“莎拉，真庆幸我到了十七岁，不然我也要长胡子了。”他摸了摸下巴，露出后怕的表情。
我看着他的眼神，竟然完全没办法生出任何一种反驳他的言语。我知道他是对的，他是正直的；他太年轻以至于不畏惧死亡。我把视线收回来，紧紧地握住杯子，想让滚烫的热饮灼烧心脏，却发现杯中的水已经凉了，喝下去凉透心扉。
“塞德里克…”
“莎拉！”他和我同时开口，他的声音很响，几乎把我的声音淹没。“如果我成为了霍格沃茨的勇士，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我猛地抬头，看着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我，期待从我嘴里出现什么样的言语。
我的耳膜嗡嗡响。在那个瞬间我觉得灵魂出窍那样，世界都是安静的、模糊的，只有这样一个身影异常清晰，在天空下，在夕阳里。
“是”已经到了嘴边，我快不能控制住自己。我讨厌失控的感觉，不论什么时候。
过去很漫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期望着塞德里克能向我问出这样的话。场景、言语，我无数次地在脑海里排练过，我想过无数种可能性，为此在长夜里辗转反侧。但是我不希望在这样的场景下，更不希望有这样的假设。我的恋爱不应该是一种可能性——
“我很想答应你，”我开头的话就给他泼了冷水，我看着他眼里的热忱一点点褪去，像海水落潮那样。“但是这不应该在你成为霍格沃茨勇士的条件下完成。今天我不答应你，是因为我…”我情绪激动，声音却很轻，一时间没办法总结出恰当的话。
“我明白。”塞德里克的手放在地上，触摸冰凉的地面。
我看过去，覆住他的手背，那种凉凉的微糙的触感在我手指尖涌动着。一直是别人握我的手，今天终于有机会握住他的了。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指尖一直在发颤，而他也是。
他牵着我的手，又换成双手捧着。“你的手真冷。”他帮我捂着，“别冻着了。”
“嗯。”我忽然有些后悔刚刚拒绝了他。说出去的话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我也没脸面再提起。百感交集时，人往往失去言语，我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些。
“晚宴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吧。”他说。
万圣节的晚宴难得的丰盛异常。而我一直陷入沉思和后悔，没认真听邓布利多的讲话，直到鼓掌声把我惊醒。
“怎么了？”
“嘘——”汉娜一直侧耳听着，一边禁止我讲话。
“布斯巴顿的勇士，芙蓉·德拉库尔！”
我循着视线看过去，是那个据说有四分之一媚娃血统的金发女孩。我一边鼓掌，一边问汉娜：“德姆斯特朗的是谁？克鲁姆吗？”
“当然。”她敷衍地回答我，一边把手叠起放在心脏处。
“来自霍格沃茨的勇士，”邓布利多露出几许微笑，“塞德里克·迪戈里！”
“哇！”
整个赫奇帕奇都轰动起来，那一瞬间没人能听见其他的声音。整个世界都是惊喜的尖叫和掌声，高高的盖住我的整个世界。
塞德里克起身，朝我飞快看了一眼，然后穿过人群往前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百味杂陈。
邓布利多的声音被火焰杯蹦出的纸条打断。他展开纸条，微微皱了皱眉毛，人显得难得的严肃。“第四位勇士，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
我看到一张张惊讶至极的面孔，觉得自己亦然。这个神奇的男孩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刷新我的认知，一个人的命运竟可以跌宕至此。
哈利波特过了很久才站起来，穿过拥挤的人群；没有掌声，没有惊呼，只有窃窃私语。他带着尴尬的表情，像有不良记录的明星被指指点点——他也的确是。
谁也没想到这种局面，邓布利多快速说了几句，就让我们回去了。走到赫奇帕奇地窖的路上我们一直在吵嚷着，一边庆贺塞德里克的当选，一边感慨哈利波特。
“没想到他也会作弊啊。”
“谁说不是呢！”一个高年级赫奇帕奇嘻嘻笑道，那声音不使人愉悦。“你说他说怎么做到的？都能骗过邓布利多？”
但谁能瞒的过邓布利多呢？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四个万圣节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