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巫师的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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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总有种“排异”情节，无论是每一个个体，甚至于人体内的每一个器官，都会拒绝非己。我想巫师于麻瓜，或是麻瓜于巫师都是如此吧。尽管会有个例存在，大环境确实格格不入的。让巫师与麻瓜一视同仁地和平相处很困难；巫师的一些能力用当今科学无法解释，并且很大情况下，可以用来“投机取巧”。
巫师对异己的排斥已经结束；而麻瓜对异己的铲除刚刚开始。
不同于许许多多个世纪之前的“灭巫运动”，当今的做法更可怕。知识分子干起违法的勾当，会比正常人更可怕。
我接触新闻，这些新闻铺天盖地地在麻瓜们的世界里出现；尽管暂时没出现更大的波浪，保持敏感度的新闻人却一直很担忧。我的教授说，他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恶行，并且存在着更黑暗的阴谋。我明白他说的对，我一直很清楚。
如今打草惊蛇了，我们又该如何。警方总会发现什么的，这件事太难收场了。
卡尔和伊莎贝尔打电话邀请我去聚餐，在这样一个风声鹤唳的时候。
我从火车站出来，呼吸久违的伦敦的空气。在地铁站，我随手买了一份报纸，准备等待的时候打发时间。路边一个年轻人正在拉大提琴，穿着整齐优雅，似乎站在灯光聚集的舞台中央。我把报纸夹在胳着窝里，一边在包里找零钱，放进他的帽子里。
“谢谢您，小姐。”他朝我笑。
我点点头，“你的表演很不错。”
一曲终了，他站起身了一鞠躬。重新坐定之后，他告诉我他来自一所音乐学校，即将有一场毕业晚会。我对这样的年轻人一向很包容，于是收下他的入场券。
“期待你的到来。”他笑起来露出虎牙和酒窝，显得稚嫩又可爱。
我把入场券细心地放进包内的夹层内，一不小心把报纸弄掉在地上。他立刻拾起来，递还给我。报纸露出巨大的标语头条。
“天下八卦差不多。”他说。
我耸耸肩，“打发时间挺好。”
他朝另一个丢钱的男士鞠躬感谢，一边和我念叨。“我租房的附近有一些男孩子，一开始我以为他们是明星呢。”他闭上嘴，开始拉一段极难的调子。“每次都很谨慎小心；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也是学生。你说一群学生鬼鬼祟祟干什么？”他摇摇头，笑的有些嘲讽，“只不过他们学的很高端，仿佛是下一个爱因斯坦那样。”
“科学家们总有些异于常人的地方。”我靠在墙壁上和他闲扯着，看了眼手表，发现时间已经过了蛮久。“我走了，你的演出我会去看的。”
“再见小姐。”
等我走到房子的时候，太阳将近落山。我站在门口，觉得这里有些诡异的安静，灯也灭着，窗帘也拉着。我想卡尔或许是要给我一个惊喜，在我推门进去的同时灯火乍起，然后他们都高呼“surprise！”。
我敲了敲门。
“咚咚咚”的回声。
我知道卡尔一向不用门铃，或许电池都早已没电了，却不甘心地重重地摁了一下。果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无奈，只好打电话给卡尔。
“卡尔，给我开门啊。”
“好。”他那里有咕嘟咕嘟的水声，有孩子的嚷嚷。“我开门了，你人呢？”
我看着眼前仍旧紧闭的大门，无语凝噎。
“你搬家了？”
卡尔那边凝滞了几秒。
“是的。”
“……”我挤出笑脸，“给我你的新地址。”
最终，卡尔开车来接我，顺便向我赔礼道歉。“搬家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我以为你知道。”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看向窗外。
“别这样，小莎拉还在家里等你呢。”卡尔笑了笑，朝右拐。
我身体猛地一斜，额头磕在玻璃上。“慢点嘛。”
“贝尔在家等我呢。”他从后视镜里朝我看，一边打开了广播。
新家的位置不远，环境很安静怡人。我们一路上看见了许多年轻的夫妇推着婴儿车在夕阳下散步，一些老头老太坐在长椅上看着远方；这是我最理想的生活状态，不过都是用金钱堆砌出来的美好状态。据我所知，这里地价昂贵，卡尔为了妻儿也是下足了血本。
我怀着嫉妒的心情推门进去，伊莎贝尔冲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我闻着她身上甜甜的香味觉得肚子饥饿难耐。
“最近世道太不安全了，所以我们搬到这里来了。”伊莎贝尔向我解释，一边喂小莎拉。
我点点头。“你说的是哪一桩？”
“半年多以前吧，伦敦经常有奇怪的爆炸案，还有入室抢劫的案件。”伊莎贝尔得了空，擦了擦手，喝了一小口葡萄酒。
“还有最近的儿童失踪案。”卡尔补充。他一向是个不会喜形于色也不怒形于色的人，却在关乎家人的事情上愁容满面。
“亲爱的，那太可怕了。”伊莎贝尔看了眼坐在婴儿座椅上的小莎拉，担忧地看了我一眼。莎拉双腿舞动着，嘴巴里也咿咿呀呀不清，不知世间疾苦的模样。
“实话讲，这件事不会危及到小莎拉的。”我安慰他们。“这件事和魔法界有关。”
“嗯？”
“是一个害群之马的巫师与麻瓜——我是说普通人合作，去研究小巫师。”我叹气，“是我查出来的。”
“为什么最近才一股脑地曝光？”
“那个巫师之前用了一忘皆空，可以修改记忆。现在他死了，或许那些魔法因子也消失了吧。”
“我知道这个魔法。”卡尔说，“当时你昏迷了之后，邓布利多问我要不要删除对你的记忆，说你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清醒了。”
“真的吗？”伊莎贝尔一边帮小莎拉擦拭嘴角的口水，一边问。“我真的很害怕这个魔法。如果我失去了一段记忆我一定会很难受——不管这个记忆是好是坏。”
我点点头。“你们放心，魔法不是万能的；记忆能删除但是情感不会，许多一直陪伴的感情都是不会消散的。”
“但愿如此。”伊莎贝尔看着女儿的粉嫩的脸蛋，喃喃着。
晚饭之后，我和卡尔一起坐在沙发上。他开着电视，却并不在看。我觉得他有什么想和我说，只不过一时间难以讲出口。
“莎拉，你和你的小男友关系还不错吧。”
“还不错。怎么了？”我给自己倒了点红酒，眼睛盯着电视，神经却紧绷着。
“没什么。”他晃了晃杯子，冰块和玻璃杯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只不过，只不过担心你。”
伊莎贝尔忙碌完了一切，坐在我身边。“卡尔，莎拉看上的男孩不会差的，你放心。”
“放心？”我看着她，“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吗？”
“是这样的。”卡尔说，他这么一开口我就觉得不得了。“我和贝尔觉得英国太不安全了，特别是——”他顿了顿，“特别是我们觉得小莎拉很可能也是个巫师。”
“什么？”
“我们在这样计划，我们想移民去美国。”
“美国？那很远。”
“是的。无疑未来的经济中心就在那里，莎拉也可以接受新的教育。而且我问过了，美国对于巫师和普通人的界限相对没有那么严苛。”
“是这样没错。”我把酒杯放在茶几上，闷闷不乐，“我会想你们的。”
“你可以经常来看我们啊，你不是会那个——”
“幻影移形。”卡尔补充。
“亲爱的，幻影移形并不能走那么远。”我笑了，“不过我可以想办法做一个门钥匙。”
“我们搬去美国没那么快，你不用太担心。”
我刚想反驳什么，却听见了铃声。“谁打过来的？”我看着卡尔顺手接了，问道。
“找你的。”他把听筒递给我。
“你好，哦，赫敏，怎么了？”
“快来，我们人手不够了。”
“慢慢讲，怎么了？”
她听上去很累，在大口大口喘息。“我们必须加固与麻瓜界的距离，这样才能确保麻瓜不会进攻。魔法部也即将对每个注册的巫师进行身份验证，查清亡者，并且对每一个近距离接触麻瓜的巫师进行检查。”
“就像我。”
“是的，就像你。”赫敏说，“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好的。”我报了地址，然后抱歉地与卡尔他们告别。
“小莎拉也将要睡觉了，今天很美满了。”伊莎贝尔抱着我，“莎拉，自己小心，爱你。”她在我的脸颊上轻轻碰了碰。
我痛恶万恶的魔法界。
等到我帮着忙完一切，赫敏说要带我去魔法部，进行身份验证。我把它假想成身份证，认为这是一项复杂繁琐却不困难的事，但事实并非如此。
“你现在在麻瓜界上学？”戴眼镜的女职员问我，她长得有点像丽塔斯基特，那种典型的咄咄逼人的长相，我发自内心地怀疑她们的亲属关系。
“是的。”
“为什么？”她推了推眼镜，看着我。
“因为我喜欢。”我也看着她，带上我最不和善的笑意。
“魔法界不好吗？”她嘟囔着，却不让我回应。“就格兰杰所说，你为我们魔法界贡献很大，所以我首先给你这样的证明，这是你的荣誉。”
“谢谢你，以及这个荣誉。”我提不起兴致，随便敷衍她。“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可以，高斯小姐。”
出了魔法界大门，我就一直在抱怨这样的严苛政策。赫敏说他们魔法部的成员已经经历过了，所以她很能理解我的感受。“不过这样也好。这些方法和麻瓜一样，简单高效。如果你做了魔法部部长，一定要进行一些巨大的改革。”我调侃她，“一定要去其糟粕；现在魔法界就好像一百年前的麻瓜界一样。”
“借你吉言。”
“对了，你喜欢大提琴吗？”我从包里拿出票，“这是我在路上遇到的一个学生给的，他拉的很不错，真的很不错，一起去吗？”
“好啊。”她同意了，“你知道，最近真的累惨我了，我需要休息休息。”
“利用音乐。”
“是的，利用音乐。”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巫师的现在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