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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5天 分裂（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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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希罗离开会议室。
作为我答应跟他前往研究所的前提，到明天我的血样重测结果公布之前，他不得对外发布关于中央庭的任何的讯息。
记者们没能得到预料中的爆炸性新闻，像苍蝇一样“嗡嗡”地聚集在中央庭之外，不愿离去。
芙罗拉已经提前离场，奥露西娅和罗纳克也各自去忙分派的区域解放任务，达尔维拉隐在不远处，监视着我的行动。
希罗走出大厅，游刃有余地同外面叽叽喳喳的记者打招呼。
我跟在他身后，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足以避开那些记者不识趣的询问。
希罗打发了几个围在身边的记者，侧过头闲闲地看了看我。
然后他抬起头看着天空，倒计时的方向，“你的秘密，被晏华发现了吧？”
我同样看向那里，不理睬他。
“恭喜你，做了很明智的决定。”他笑嘻嘻递过来一颗草莓糖，“那个男人可是很冷酷的，还有安托涅瓦，看起来是温柔的大姐姐，可一旦决定的事，绝对不会对你网开一面。”
我收回目光，“希罗阁下，不管怎么说，还没出中央庭就说别人坏话，不大好吧？”
他勾了勾嘴角，眼中交织着百无聊赖和疯狂的光芒。
晏华说的一点没错，希罗就是一个疯子，而我和爱德伦，或许也是疯子。
挤满了记者的道路远端传来一点骚乱，很快像涟漪一样荡过来。
有什么东西带着爆炸声接二连三地落到地面上，腾起一阵呛人的烟雾。
“哎呀！是谁在这里乱扔烟雾弹！”
“怎么回事啊？”
“中央庭发生骚乱了吗？！”
“该不会是黑门和怪物吧？”
“救命啊！救命啊！！”
浓重的烟雾很快弥漫到我和希罗站的地方。
希罗皱了皱眉，用围巾掩住口鼻，“达尔维拉，看好信月。”
达尔维拉尚未应声，一道白影已经如闪电般从烟雾中刺出，挡住了他。
铮。
短兵相接的声响将中央庭外的混乱推向高潮，不明真相的记者们在烟雾中发了疯一样地推搡、逃窜、求救、尖叫。
希罗或许察觉到了不对劲，想捉住我的手腕，我作势被浓烟呛到，在他即将抓到我的时候，我剧烈地咳嗽起来，弯下腰避开了他。
有人从人群中拉了我一把，以极快的速度拉着我退出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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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稍散，在白夜馆附近的草丛中，我换上艾露比带来的轻便制服。
“谢谢你啦。”我揪着那一双兔耳朵，伸手与她一击掌，“第二个计划，完成！”
艾露比从我手里抢回了耳朵，举着剪刀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哎呀，这么多讨厌的大人！我刚才趁乱给他们的衣服来了好几刀，明天的新闻有的好看了！”
“准备好了吗？”
富有吸引力的嗓音突然出现在身后。
艾露比踩着旱冰鞋溜到远处，警惕地望着突然出现的瞬，“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是鬼吗？”
“说不定是哦。”瞬将双刺在手中一转，收了起来，看着艾露比畏惧地拉扯着耳朵，笑得更肆意，“小兔子，姐姐这里有你想知道的秘密喔，要不要跟我做一笔交易？”
“瞬。”我扯了扯她的衣袖，“可以麻烦你先陪我去一趟古街吗？”
“哎呀……”她倾过来搂着我的肩膀，灰白色的眼睛里映出我还残留着浅浅的半朵蔷薇花的面颊，尖尖的指甲在那上面轻刮，“指挥使除了昨晚和‘神之头脑’幽会，今天还约了古街的俏郎君吗？那什么时候陪姐姐出去喝一杯，我的酒量可是很好的~”
我哭笑不得地推开她，“你、你不要在小孩子面前乱讲啊……”
艾露比露出小孩子特有的对大人的鄙夷神情，踩着旱冰鞋飞快地溜走了。
“我呢，去哪里都可以哦~”瞬笑眯眯地勾起我一绺头发，“不过雷切尔看了你的血样说，已经不能再拖了。”
“有很重要的事。”那种冰冷的感觉已经蔓延到右侧膝盖，我自然再清楚不过，“我必须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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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葬亭周围的空气似乎尤为阴冷。
瞬抱着肩膀，停在店招外，“指挥使自己进去吧，我没有什么想在这里买到的东西。”
我独自踏进店门，时间和空间被隔绝在外。
“哎呀，来了了不得的客人啊。”
蓝幽幽的火在周围燃起来，映亮了坐在屋内地板上的懒洋洋的身影。
“指挥使想要什么东西吗？”他起身走来，凑到我耳边，“老顾客七折优惠哦~”
我深喘了几口气，一时没说话，这里阴气太重，不管第几次来都有些不适。
“钟函谷，我是来付上次的代价的。”
“你进来的时候就已经付清了。”他绕着我转一圈，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遍，将一枚戒指放在我手中，和我昨晚交给维尔特的那枚很像，“那枚仿制品很有趣。这比交易也很值得。不过，帮你找到那个小姑娘的代价，又怎么付？”
“她会解开‘谜语之城’的秘密——就用这个作为代价。”我眼明手快地从地上抓了一个瓶子怪，“借我一个，我得和她联络。”
不等他要求瓶子怪的代价，我赶紧溜出了万葬亭。
他无可奈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真是亏本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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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中央庭附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夜幕笼罩下的中央庭只有少数房间的灯还亮着。
“我向中央庭申请了探视赛哈姆的时间，用我的卡开门，你站在那边。”瞬带着我从侧门进去，让我能恰好被她和周围的东西挡在摄像头的死角内，“因为是通向地下实验室，这条路上没有连接到地面监控室的摄像头，只有实验室里的监控才能看到我们。”
我们顺利到达实验室门外，“不知道为什么，跟着瞬做坏事也很安心啊。”
雷切尔正在里面团团乱转，看到我们，一个箭步冲上来，“你们怎么这么慢？！”
“我去了一趟古街。”我被他推着坐下来，棕色的大腿袜褪下，露出布满了暗紫色纹路的肢体，皮肤呈现灰冷的淡青色，按上去冰冷柔韧，不似活物。
在没有进行任何控制措施的情况下，结晶化在普通人身上的蔓延速度快得惊人。
瞬皱眉看着，连雷切尔也沉默了一阵。
接着他用手中的工具敲打了一下我毫无知觉的腿，夹起一小片碎屑，“比赛哈姆还严重很多，要是再晚一点，你说不定就直接因为失控被中央庭消灭了。”
我瞪了他一眼。
“这种话我不想听，麻烦你下次不要说。”
瞬抱着歌尔去探望还在接受治疗的赛哈姆了，深夜的实验室里没有其他研究员，四周只有仪器细微的嗡嗡声。
雷切尔环顾周围，小声说：“就算我不说出来，现在的你也能知道吧。”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特地去钟函谷那里取回了那样‘东西’啊。”他笑眯眯地看着我，“太任性了，再迟一点的话，可能真的会出事哦。”
我再次瞪了他一眼，“‘它’不是‘东西’，你这样说，‘它’会生气的。”
他满不在乎，利落地从我手臂上抽取血样，接着扔了好几瓶药剂给我，“不想变成活骸就快点喝下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