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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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宋明在朝堂上的一番话，致使自他走后多时朝堂上下以及王都中的百姓对他这番话也是津津乐道，广为传颂。武师傅骆宾勇更是把这段话奉为对皇子教育的座右铭，毕竟有永和帝亲口盛赞过宋明的勇武忠心。皇上的话，那就是官员的风向标，就算是上书房的文武师傅就相当于皇上的心腹了，但是适当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也没多大坏处不是吗？
后妃们也不是没有心机，没有心眼，看着皇上已经这么明确的表态，都积极让自己的孩子平日里跟着武师傅骆宾勇学个一招半式的，到时候万一哪天永和帝心血来潮问起来，然后夸赞孩子两句，他们教子有方的名声可就有了！
这天，风和日丽，武师傅骆宾勇照例把皇子们带到上书房后的草场，与往常不同的是草场上多了五名侍卫和五匹小马驹，虽然马驹虽小，但从眼神毛色来看就能发现是万里挑一的良驹，各位小皇子和宗室子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眼睛放光就想上去摸一把，武师傅骆宾勇立刻上前一把拦住：“各位殿下以及公子，我们面前的是五匹马驹，今天我们就来熟悉一下它的特性。想必各位都了解最近北疆战事频发，各位公子及殿下年纪虽小，但是也是我南朝的儿郎，将来上阵杀敌，继承父辈的志向愿望就要靠你们了，所以骑射功夫必不可少。”
想着自己家里世代功勋，吾辈之责任的感觉油然而生。看着底下孩子郑重起来的面庞，洛斌勇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北疆各部落属于游牧民族，太祖年间就骚扰边疆，抢杀劫掠，无恶不作，是我南朝的头等大敌。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所以既然北疆部落擅长游牧骑射，我们就要从这点出手来制造一些方案对他们进行反击，今天咱们看到的这五匹小马驹都是在太祖年间，由番邦进贡并由御马监精心饲养，挑选优良品种一代一代衍生至今，可以说是千金难求的良驹，所以十分难得。而且养马就要从小养起，以便于培养和爱马的默契，这样才会在今后的骑射练习或是战场中如臂指使，如虎添翼。今天只有五匹马，大家都先熟悉一下，可以和他们培养一下默契，如果五匹小马驹和你们有缘分的话，那么这就是你们今后骑射练习课上的伙伴了，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从众位男孩子脸上闪着红润的红光和闪闪发亮的眼睛就能看出来，此时内心的兴奋之情，就连赵仁这个前世已经二十多年的老鬼也免不得双脸涨红，呼吸急促，这可是千里良驹啊，就算是自己的前世也是堪比劳*莱*一般的座驾，甚至是没有钱的人，不，有钱都不一定能玩得起的东西，现在就轻轻松松的摆到了自己面前任自己挑选，但是想想自己已经有了一匹小马驹黑云而且虽然脾气傲娇，但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所以赵仁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恋恋不舍的退出了这个挑选。
洛斌勇对于赵仁的这个决定表示很满意，并且一点都不意外。安王世子进京以来，一直以“痴迷武学”而闻名宫内，会一些拳脚，骑射功夫当然也有所涉猎，所以他不选马驹洛斌勇不是很意外，赵仁提出来后，洛斌勇没怎么考虑就同意了他带着自己的小马驹来上骑射课了。
除了赵仁的这一点小意外，其他的人都准备按部就班的上去挑选马匹。赵括是大皇子又是皇室子弟里年纪最长的，所以没有人和他争抢，所以他特别自觉的第一个就上去选了一眼就看中的一匹黑色的小马驹，抚摸了两下，从侍卫手中接过一小块麦芽糖试图贿赂一下自己刚看上的这匹小马驹，可惜这匹被他看上的黑色小马驹，压根不给大皇子面子，糖吃了但是吃完之后就很不耐烦的冲他打了个鼻响，两只前蹄跺了跺，往后退了几步，不愿意再上前去。
见到大皇子吃瘪，洛斌勇立马开解道：“或许是殿下与他气场不太合，这不还有四匹吗？一个一个试一试，慢慢来，一定要选好适合自己的，以后他就是你的伙伴，一定要慎重，不可轻易率性而为！”
听到武师傅的这番话，原本还抱着一丝轻浮态度的学员们瞬间都哑了火，看着大皇子一匹一匹的试过去，直到是到了一匹比较温顺的枣红色的小马驹，又是给吃的又是哄，小马驹才耐着性子让他摸了摸头，小马驹也很给面子，把头侧过去轻轻的蹭了蹭自己认可的这个小主人，大皇子顿时脸上露出了孩童般惊讶天真的笑容：“武师傅，武师傅，你看它蹭我了，它蹭我了！”
“证明大皇子与他品性相合，恭喜大皇子！”洛斌武对于大皇子一直试不出来他相合的马匹心里也有点没底，最后一匹温顺的小马才有了反，应心里提着的那点担忧，一下子都放下了，轻快的呼了一口气，然后命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依次上前去尝试接触。
三皇子眨了眨眼睛，苍白着面容慢慢向前走了两步，让洛斌武很是担忧，赶忙上前两步稍微弓下腰问道：“殿下有何要询问的？”
“师傅为什么我不用小马驹？”三皇子喃喃说道。
洛斌武忙向他解释道：“这个是臣和太医院和皇上商定出来的结果，因为三皇子体弱，所以不能参加这些较为激烈的活动，骑射练习不适合三皇子的身体，望殿下见谅！”
三皇子听了，顿时面上更是一白，求助的看着自己的亲哥，大皇子和他的小马驹正互动的开心没收到他的眼神，而且三位殿下不多时都有一匹马的收获，三皇子握了握拳头，仿佛下定了决心：“我，我也可以的，我一定要试试！”都是父皇的孩子，没道理我是不行的。
说着不顾洛斌武的阻拦和几个宗族的孩子一起上前，去感受剩下的那俩小马驹，因为他是四皇子，地位高贵，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让他挑中了一匹，单独在一旁试探。剩下的几个人看着一匹，直到突然有个孩子乐得蹦起来说道：“他认同我了，我以后也是有马的人了！”其他的孩子一脸羡慕的看着他，纷纷把火热的眼光对准了三皇子的那匹小马驹。
按理说，这么长时间没有认同他，这匹马就没有什么认同的机会了。洛斌武看着三皇子一脸不放弃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也上前去，想把他带回来：“殿下这匹马可能性格有些烈，与你温顺的性格不太相合，我们可以在下节课再试下几匹！”
三皇子听见他这么说，愈发显得着急，就算下节课还有小马驹会被挑选，但是也肯定轮不上了自己，按照父皇母后的性格，尤其是母后，一定会在晚上对自己今天这样任性的行为，大肆批评，自己这破败的身体不能承受一丁点压力，哪怕是思虑过重，多想一些事情都会病上十天半个月，要是自己也有像大皇兄那样强健的体魄该有多好啊！
想这么想着下手的愈发急切，拉着小马驹放不开手，被刺激了马驹突然猛的打了一个鼻响，警告他退后，三皇子索性揪住马颈上的鬃毛，一把拉着他向自己靠来。
“三皇子不可！”
“殿下不可！”
武师傅洛斌武和侍卫都没来得及阻止，他这狠狠的一扯，马儿受痛直接双蹄上扬，一蹄子踹在了三皇子的心口上，只见三皇子瞬间被踹得一丈远，倒地，唇边一直不停的往外溢着鲜血，洛斌武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君臣之别，一把抱起三皇子就向上书房前院跑去，边跑边呼喊：“快传太医，禀报皇后娘娘快！”
几乎是他一前脚刚见到了三皇子被太医们抬进的房内，后脚皇后娘娘就进入了上书房的大门，武师傅骆宾勇和几位侍卫在大殿门口跪成了一排，世家公子早就有眼色的退了下去，皇宫的事情不是他们能够掺和的，只留下了大皇子二皇子四皇子五皇子和赵仁几个小不点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看着是你们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出端，不只是大皇子连赵仁这个内心算是个成人的小屁孩儿都有些站不住。
皇后娘娘进门看见这种场面瞬间腿软了一下，没栽到地上，幸好被身边的姑姑和侍女一把扶住，稍微年长一些的心腹宫女搀扶着皇后，让她大半的重量依靠在自己身上，随着随着皇后一起嫁进宫来的姑姑暗道了一声，皇后赎罪！在皇后的手上捏了一下，皇后一个刺痛瞬间清醒过来，姑姑跪地到：“皇后现在可不是难受的时候，越是危难你越是要撑住，三皇子还在等着你这个娘救他呢！”
“对，我不能慌！三皇子还等着我救他呢！”皇后娘娘仿佛清醒过来喃喃自语道：“不能慌，我不能慌，快，姑姑拿着我的牌子去请御医，快！”
“是！”
太医署里的医官分为：医官，太医，御医三个等级。医官是为宫里的侍女内侍瞧病，太医就是服务于宫里的贵人，后宫妃嫔以及各位皇子。御医除了皇后皇上能够调动之外其他的人没有调动的权力。
“朕已经让赵喜去宣御医了，皇后不要惊慌。”皇上听到三皇子受伤这件事也马不停蹄的从前朝赶了过来，他虽然还在中年，儿子也不算太少，但是奈何不住宫中不缺儿子，但缺嫡子呀！而且老三这身体底子从娘胎里就一直不好，也是因为自己做错了事导致的，难免对这个孩子心生愧疚，耗费的心血丝毫不但比其他孩子少，甚至和皇后投入的感情比其他的孩子还要多一些。
皇上也是脚步匆匆到赶来，看见皇后失魂落魄的样子，一把把嫡妻揽在怀里，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这么多年都挺过来了，没道理这次会挺不过来。”
看到皇上之后，皇后仿佛一下子就找到了主心骨，扑在他身上瞬间痛哭起来：“皇儿啊，我的皇儿呀，娘只要你平平安安的，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呀？”
关于三皇子怎么受的伤，皇后和皇上心里在路上被前来报信的内侍了解的差不多了，完全是他自己作出来的祸事，怨不得别人。皇帝也只能下令射杀那匹小马驹，一杆侍卫被革除官职流放千里，但是武师傅罗斌勇不仅是各位皇子及宗室子弟的师傅，还是皇帝的心腹大臣，所以皇帝也只是罚了他半年的俸禄，勒令他回家反思。
看着一盆一盆不断被端出来的血水，皇帝和皇后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三皇子命大吧。“御医来了，御医来了！”赵喜带着四个脚程快的轿夫一路把老御医抬到了上书房内，老御医来不及行礼就被皇帝大手一挥，扔到了内殿，看着脸色青白，也是出气多进气少的三皇子，御医衣冷汗一冒，直接拿出最后的手段，施针。然后推开门，直接往皇帝身边一跪：“陛下，赎老臣无能，三皇子被马蹄直接砸伤肺腑，伤到了内脏，尤其是心脉，可能受过重击，实在是回天无力！”
皇后红着眼睛瞪着他，厉声问道：“什么叫无力回天？我的皇儿还那么小，你们救他呀！宫里这么多上好的药材，难道还救不回我皇儿的性命？”
永和帝也是一派愤怒的表情，一拍桌子：“废物，朕养你们有什么用？救不回我皇儿的性命我把你们通通拉出去陪葬！”皇帝这就是明显的迁怒了，但是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突然就这么没了，搁谁心里谁也不好受呀，御医只能默默行了一礼，转身进去继续为小皇子吊着命，能吊几时算几时吧，皇后娘娘随着进了内室，扑到了床边上看着面色青白，气若游丝的三皇子哭得成了个泪人。
赵仁低下头，谁也看不见他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又很快消散。在御医再施了一遍针之后，三皇子面如土色气息奄奄，御医摇了摇头。皇后身边的姑姑出来向永和帝行了个大礼，呜咽的说道：“陛下进去看一眼吧，三皇子，三皇子也希望能见你最后一面！”
永和帝闭了闭眼，又看向门口立着暗地里向他摇了摇头的御医，面色沉痛无奈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跨步向内室走去，三位皇子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迈入了内室。赵仁亲眼见着四皇子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确实危在旦夕，突然面色复杂，咬咬牙，扑通一声向皇上皇后跪了下去：“臣斗胆，有一物或许能够救三皇子一命。”
皇后就像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听到他这么一说，顾不得维持她皇后的威仪，就像天下间所有平凡的母亲一样瞬间往他身边一扑，紧紧的抓住赵仁的臂膀：“你说什么，你真的有办法救我的皇儿？”
永和帝拉住自己的发妻，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不致太过失态。赵仁仿佛被皇伯母吓到，定了定神说道：“我从霍州来的时候，父王塞给了我一物，说是在危难时可以拿出来一用，皇上也知道臣喜好武艺，磕磕碰碰在所难免，父王忧心我太过活泼好动，除了备好大量上好的外伤药，就给了我这么一颗药丸，说是尚有一息就能拉回来。”
赵仁说罢，从胸口怀里贴身拿出来一个不起眼的小方盒子，里面是一颗紫色的药丸，刚一打开，就满室生香。门口原本低眉垂首的御医也顿时惊喜的抬起眼，死死地盯着那颗药丸：“人参，黑玉薰，这些应该有效果，这么配置或许可行！”
皇后把目光递给最终能决策的男人永和帝，咬咬牙说道：“陛下不如一试，反正皇儿都这样了，御医们也毫无办法，就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吧！”只要能救回她的皇儿，就算有一亿分之一的概率也要试一试。
永和帝深深的看了一眼赵仁，抬手唤御医上前验看。御医拿起药丸仔细嗅闻辨别了一番，轻手轻脚放下药丸：“回陛下，这个药丸应该是先帝请前朝神医林妙子炼制一批，据说只有三颗，据说只要病人有一息尚存，就能把人从阎王殿里拉回来！是万中无一的珍品啊！”
赵仁，赵仁简直是要惊呆了，本来是系统出品的一个玩意儿，怎么都跟前朝神医扯上关系了？本来自己都做好把这个往不知名人物身上推的打算了，虽然这样风险大，但收益高啊！
【这不是你们前朝的这位神医最后归隐山林，无处查证了吗？正好在他身上顺些个东西让别人查出来也好对证，你有个出处嘛！】
赵仁在脑子里盛赞了系统一番。看着眼前面带挣扎之色的永和帝脸色复杂，旁边一脸恳求的皇后眼神满含期待，永和帝接过御医递过来的药看了又看，递给皇后：“给皇儿用药吧！”
皇后拿着这颗救命金丹慢慢的扶着三皇子起身，把药丸小心的塞进他嘴里，药丸入口即化，三皇子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土色变成了苍白，气息也开始平缓。御医赶忙上前进行了一番检查，躬身道：“三殿下的身体已经大好，余下的就是悉心调养，皇上放心便是。”皇后喜极而泣，跟着的侍女们在一旁垂泪。
永和帝看已经恢复平稳的儿子以及献药的赵仁，一甩袖子回了乾元殿。
“父皇啊父皇，你在世的时候就偏心，没想到死后竟然还要摆我一道，那么珍贵的东西，你竟然是想陪嫁给你的小儿子都不留给我一颗，但是就算你再怎么期望，他这辈子也只能是个嫁了人的男妻，永远成不了气候，坐在这皇位上的是我赵信裕，也只能是我！”赵喜站在门口听见里面的瓷器碎了一波又一波，低头就像没听见一样做个木头人，直到一点发完脾气之后唤人进来收拾，赵喜也是带着人面不改色的把乾元殿快速收拾整洁，瓷器换成了新一批御制贡品，一点看不出来之前被砸的样子。
永和帝拍了拍掌：“暗部首领，到霍州给我查清楚，我要知道这种东西他们手里还有多少？一个不漏的给我拿回来！”
一个黑影从房棱上翩然而下，单膝跪地道：“是，臣即刻动身！”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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