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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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还丹的出处赵仁并不怎么担心永和帝去追查，自从发现他身上自带这种奇异事件之后，自家大爹爹和小爹爹就为了这个事情在霍州城编纂刻画出了不少故事，就为了自己在宫中便易行事的时候不要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不过赵仁看着自己面前系统提示：【获得皇后信任】任务完成，奖励大还丹一瓶，子母剑一柄，技能“瞒天过海”三次，请宿主注意查收。
赵仁默默的在心里比了个耶的手势，抬头看着永和帝身边的天使带着人亲来宣旨，又摆了一地的好东西，面上也带了大大的笑意。随手在荷包里抓了金银裸子一把，表现出自己耿直的一面，也没有装个荷包啥的，特别裸露大胆，让平生第一次这么收受贿赂的宣旨天使抽了一抽默默的行礼告退。
三皇子的病情在服了药之后大好，甚至连娘胎中带来的病根都有拔除的趋势。这两天御医们依旧守在皇后的朝凤殿，专心致志的伺候这位殿下，顺带不得不感叹前朝神医林妙子技术超然，顺带着对于一代神医归隐山林生死不知表达了一下唏嘘之情。
皇后对于赵仁的态度也更加的热情，看着面前紧跟着下来的赏赐就知道，比皇帝给的赏赐就薄了两分，从赏赐数目上就能看出来，这是真心把赵仁当自己人看了。毕竟不是谁都能有勇气，在生死危机的关头拿出救人一命的东西的，这种东西就算永和帝这个亲生父亲见了都有一丝犹豫和不舍，这就更显出赵仁的弥足珍贵。皇后这是正事吧赵仁划入了自己的保护范围之内。
起码小命是不用担忧了，作为皇家的恩人，按着永和帝好面子，要名声的性子来说，哪怕就是想对自己父王安王下手，自己最后也只怕不过是圈禁起来的一个下场，不会什么大事。只要能活着，对于赵仁来说，只要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所以赵仁这两天也是心情大好，宫内外知道他救了三皇子一命，正是皇上和皇后身边的红人，也没有人找他不痛快，更是捧着端着没有哪个宫女和内侍不开眼的，这赵仁在宫里的日子过得愈发如鱼得水。
咱们这老话常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三皇子的病刚好了没多久，永和帝就得到了来自暗部头领的消息。
“没有？”上首的声音听出一丝不悦。
“是！”暗部头领单膝下跪，恭敬回到：“除了一个空瓶和一张曲径幽深的药方之外，属下并无寻到任何大还丹的消息。”
永和帝重重一拍：“不可能！这东西父皇直到死也没有吃过一颗，照御医的说法，应该是有三颗留存于世上的，皇儿吃了一颗，其他的两颗怎么可能凭空消失了呢？”
暗部首领委婉的提醒道：“皇上莫不是忘了？孚威将军曾受过两次很重的伤，但是都被治好了！”
“嗯。这个事我知道，就是因为暗伤复发，所以孚威将军才不能上战场，被我罢去军权，和我那好弟弟一起去了霍州吗？”永和帝冷哼一声：“可这和还魂丹有什么关系？”
“启禀陛下，臣这次去王府暗中有仔细观察过孚威将军，身手灵敏凌厉更胜往昔在军中效力的时候。”
“所以你怀疑孚威将军压根就不是什么旧伤复发，而是为情所困，想和我那好弟弟一起双宿双飞，厮守终生？”永和帝冷声道。
暗部首领把头低的更下了：“属下不敢妄加揣测！”
“这有什么不敢的？说不定我的弟弟有了他娘那如花的美貌，加上风情万种的身/子勾搭咱们孚威将军温柔乡内不可自拔，也未成可知！”永和帝阴阳怪气的说了这么一番话，摆了摆手让暗卫首领下去叹了一口气，感叹天意，造化弄人。这样推测下来，孚威将军对安王死心塌地就解释的通了。
这边没有得到要的还魂丹，永和帝还没有缓过劲来，守城军官瞬间就抬着一个人，手持红底金字紧急军情令旗一路策马飞驰进到宫中。永和帝听到奏报忽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步向书房外走去：“怎么回事？”
紧急军旗是太祖在时立下的规矩，宫中众官员不可坐轿，不可骑马。除非有动摇国本的大事如，造反，皇嗣或是边关战事，可以在宫中骑马，否则以闯宫门论处的规矩。而紧急军旗所代表的含义就是边关战事！
当守城军官抬着满身是血的宋明进了大殿，永和帝刚要凑过去看，就被内侍赵喜拦住：“不可，陛下万金之躯不可涉险！”宋明听见了动静摇摇晃晃的想挣扎坐起来，被边上看不过眼的将领扶了一把，半靠在身上：“臣，臣有紧急军情，希望陛下可以摒退左右，臣私下和陛下单独奏报！”说着话语磕磕绊绊，气喘吁吁，好久才说出这么一段话。
虽然言辞间有些闪避，但是作为皇帝最信任的内侍，赵喜感觉到了一丝微妙，鱼上钩的微妙。朗声道：“皇帝乃万金之躯，而且将军又伤的这样重，待御医过来医治，你再与陛下详谈。”赵喜说着就要让身边的小内侍去唤御医。
宋明急忙拦住，摇了摇头，也许动作幅度太大，竟生生咳出一口血来，半晌才缓过神来：“臣，臣怕是撑不到御医到的时候了，臣御前失仪，望陛下恕罪。”
永和帝挥手：“免了，是边疆出了什么问题吗？战事如此惨烈！为什么齐将军没有差人送回军报，朕可以派粮草，军饷，再派人马过去支援，难不成是齐将军？”
宋明明了他语气中的未尽之意，苦笑了一声：“不是边疆战事，边疆战事大捷，我等平息胡夫首领组成的军队，非但赶了回去，把战线推离南朝疆土300余里，短时内不敢再犯！”
永和帝眼中透出一抹惊喜，大笑：“好，朕待你们班师回朝，重重有赏！”
宋明苦笑一声：“臣怕是等不到班师回朝的那天了。”随即正了正神色艰难的做出了个抱拳的姿势：“臣特意赶回来告御状！”
“告御状？”永和帝眼里透出一抹喜意，随即闪过一抹狠辣的神色。宋明看着永和帝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神，眼里闪过一抹复杂，嘴边似是自嘲的扬起一抹笑：“臣状告齐家一门六将，在北边疆私吞军饷，贪墨功绩，强占土地，强抢民女，拥兵自重，有一方独大，不纯之心。边民只识齐家军，不知永和帝。高震主恐有反心！”说罢从衣襟里掏出血染的书信，赵喜赶忙呈了上去。
“这是臣截获的书信，陛下一看便知！”
永和帝展开信纸，一目十行的扫过一眼，瞬间勃然大怒：“妄朕这么信任齐家，竟然与胡夫首领勾结，妄图在北疆称王，不臣之心，其心可诛！来呀！传朕旨意，齐家勾结外敌，私通书信，贪墨功绩，强占土地。有造反之心，其心可诛！传令下去，让刑部和兵部速速派人去往北疆，齐家六将实行斩立决，老弱妇孺流放边疆，齐家抄家，家产充宫。”
“是！”赵喜先行领旨，火速前往二部传旨。
永和帝面色冷硬，其实眼带笑意的盯着宋明，语气舒缓：“爱卿带回如此重要的消息，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宋明紧紧的看着永和帝的神情，从担架上翻身栽倒在地上：“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在你死后，宋家小公子承袭一等爵，相信他长大以后必定会和他爹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听到孩子的消息，宋明眼神亮了一下，随即艰难的扯出一抹笑，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永和帝。直到边上扶着他的守城将领默默的跪地说了一句：“陛下，他去了！”
皇帝摆了摆手：“带下去吧，好好安葬！这等忠义之士世间再少有啊！”
齐家谋反的消息飞也似的，像长了翅膀传遍前朝后宫。
“什么？我爹他们造反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齐家一门忠烈，为南朝立下过汗马功劳，怎么可能会造反？”一向低调行事的齐贵姬得到这个消息之后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随即换来自己的心腹宫女：“为本宫更衣，我要去见皇上！”
几乎同一时间内上书房的四皇子也很快收到了这个消息，随机一起知道的还有他的伴读齐家唯一的男孙齐定，齐定双手握拳，浑身散发出巨大的杀意，完全不像发表平时表露出来的高冷淡漠，让赵仁心惊了一下。若是放在后世的小说里这妥妥就是剧本男主角复仇升级流的赶脚啊，奈何自己带着帝王系统拿到了书中的主角光环，估计这位反派boss要凉啊！
系统忽然在他眼前跳出星星：【耐力s，武力s，智力s，这就是我心目中完美的帝王人选呀！我不管，我要换宿主，男神啊啊啊！】
赵仁听到这话满头黑线，警告道：【系统你可别忘了啊，咱们俩的关系可是相互的，除非我的小命玩玩儿了，你不可解绑，不可掉落，这是规矩！】
系统惨叫了一声：【我知道啊，这就像是一个好老师，遇见了一个好苗子，再看看自己身边扶不起来到阿斗，任谁都会心痒难耐吧。】
不起来的阿斗？我？我呵呵了！赵仁对垃圾系统表示嘲讽，自己已经做得很好了好吗？不能对一个从现世穿来，生在国旗下，长在和平年代的好公民有太大的期待：【系统你就别想了，看见没外面的那支侍卫队吗，估计就是来抓他下大狱的，一家子都造反了，这可是连身家性命都不保，一家子的大事！虽说稚子无辜，但是，哎，老惨了！】
“齐公子，我们奉皇上之命前来带你到刑部大牢关押收监，齐公子请吧！”领头的侍卫首领进到上书房内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
四皇子赵志一把把表哥护在身后：“凭什么？表哥，齐公子做错了哪条，以至于要关押到刑部大牢？”
“这，”侍卫头领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齐家在北疆勾结胡夫，意图造反，皇上已经下令斩立决！”
赵志压根不信，摇着头说道：“我不相信，我外公一家满门忠烈，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不可能造反的，齐家怎么可能造反，要造反的话不会等到这个时候了！”
“殿下慎言！”齐定厉声说道，把四皇子按到桌案前让他继续听课，嘱咐道：“下了课之后就去找姑姑，什么多余的事情都不要做，不要听也不要信，好好活下去才是正理，知道吗？”随即看着面前一脸为难之色的侍卫头领道：“我跟你们走！”
“公子请吧！”都是同为武将系统出来的人，这侍卫头领对齐定有很大的好感，不相信能教出这样孩子的齐家会造反，真是人心难测呀！
看着底下乱糟糟的一团，四皇子也晃着神，什么也听不见。文师傅顿时也失了上课的心思，挥了挥手，让学生们提前早退。二皇子嘴贱的撩拨了一句：“有个造反的外公，估计那母妃那条小命儿可就悬了，你这皇子估计也就是个废人了！”
四皇子虽然平时走的是花花公子的路线，但是该培养的私下里齐定和齐贵姬都有教育，一把上前，直接一拳头挥到了二皇子的脸上，崩掉了二皇子的一颗乳牙，虽然说那牙正是换牙的时候，就是松动的乳牙，但是这手劲儿，在一班孩子中可不算小。
赵志听着自家表哥的话，头也不回的离开上书房，直奔乾元殿。在殿门口就被内侍拦住：“四皇子，你不能进去！”恰在此时，蓦地听见殿内瓷器碎裂的声音以及伴随着女人呼痛声音传出，四皇子赵志眉间一紧，一脚揣出去一个拦着他的小内侍，径直推门进去。
只看见齐贵姬端跪在地上，手臂袖袍上滴滴嗒嗒的往下正滴着茶水，还冒着热气。想来也知道是多么滚烫，赵志三步并做两步直接上前挽起她的衣袖果不其然红了一片，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冒起了水泡。
“你个逆子，竟然擅闯乾元殿，藐视宫规，还不给我跪下！”永和帝的声音自上首传来，赵志抬头发现面前永和帝面色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仿佛只是惩戒了一个宫女，而不是相伴相知多年为他生下孩子的女人，仿佛那就是一个玩意儿，一个污点，恨不得能处之而后快，看着自己的眼神都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赵仁被他冰冷的眼神一惊，随即敛住心神：“儿臣叩见父皇，望父皇恕罪，母妃只是听到外公的消息难免一时失了理智，望父皇恕罪，儿臣这就带母妃告退！”
永和帝冷哼一声随手拿起桌案前的一叠明黄色的绢布往他脚下一扔；“正好带着一一起下去吧，省的朕跟前的天使通传，免得沾染了晦气！”
齐贵姬从明黄的绢布中窥见了几个字，一把扯起圣旨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大笑出声：“哈哈，枉我齐眉痴心错付，竟然把一颗心挖给了你这么个负心薄幸的人，若是没有齐家的支持坐上皇位的是谁还不一定呢？你就是这么回报的？就是我这么个不孝女，哭着喊着要嫁给你，是我为了一个区区的侧妃之位，求着父兄奔波周旋于众人之间给你寻找盟友，使你上位。登上皇位后，怕太过功高震主，丢下年幼的侄儿齐赴北疆，这一走就是十年，无诏不回燕都，难道我齐家做的还不够吗？值得你这么赶尽杀绝！你流放我也就罢了，我是齐家女，你竟然连你的亲儿子都不放过，你竟然要贬赵志为庶人，放千里，你还是人吗？”
四皇子猛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皇，见他一副就是这样，你能奈我何的表情，默默又把头低了下去，原来不是我不行，而是我做什么都不对，因为我只是一个政治利益的牺牲品，皇上需要有个孩子来巩固齐家的地位加重齐家的砝码，让齐家功高震主，遭受帝王捧杀的一个借口罢了，这么想想自己之前想讨好永和帝的举动是多么的可笑！
永和帝扬了扬唇，冷酷如冬天的北风：“出去，带着你的母妃在乾元殿门口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起身！好好反思一下你今天的行为，就算是贬为庶民，你也是朕的儿子，子不教父之过，看来是许久没有管束于你，你的母亲也对你溺爱的不成样子了，今天朕就好好的管教管教你，去跪着。”
赵志咬着牙默默的叩首：“谢父皇恩典！”带着失魂落魄的母妃，跪在了乾元殿门外，脑子里始终回荡着表哥走时给他的那句话要活着啊要活着！
远处，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赵喜见到来人忙迎上前去，恭敬行礼道：“皇后娘娘！”向一个小内侍使了个眼色，小内侍很有眼色的进去禀报：“启禀陛下，皇后娘娘在殿外求见！”
“皇后来了。”永和帝半点不意外，反迎出去说道：“今个皇后怎么有闲心来乾元殿？”
皇后俯身向皇上行了一礼，笑盈盈的说道：“臣妾带着几个孩子前来，让他们看看不敬父皇，不尊皇权的下场，以免以后猪油蒙了心，插错了行，可就回不来了！”
“还是皇后教子有方，来，先进殿。”
皇后和贵妃这样相斗十年一个家世显赫，一个家道中落，一个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一个英气爽朗的将军之女，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好。所以永和帝才会让他们两家制衡，敌人一朝败落，不前来一观岂不可惜？所以皇后前来在永和帝在预料之内。
帝后二人在殿内下棋喝茶，不多时就听见赵喜来报：“启禀陛下，齐贵姬和四皇子体力不支，昏过去了！”
永和帝挥挥手：“抬下去，醒来之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慢着！”皇后接茬道：“臣妾有一个疑问但请皇上解惑。”
“哦，说来听听。”永和帝挑眉道。
“皇上旨意上之说，流放千里，不知是流放到哪个方位？若是没有想法，臣妾这里倒是有一个主意，不如流放到霍州城怎么样？霍州远在千里之外又是安王的地界，有孚威将军看守，这二人肯定是跑不了，再者有安王庇佑，四皇子到底是您的血脉，虽然不能富贵显赫，但自然也要平安康健，你说呢？”
赵仁蓦地抬起头看见帝后四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自己，无比自然的带上一个笑容：“臣感激不尽！”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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