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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 8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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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小渔来了梓山教几天，日日不见他师父，不是在睡觉，就是和段鸿血各处去玩儿，教中养了许多猫猫狗狗之类的小动物，到哪儿都能看见趴在屋檐上懒洋洋晒着太阳的猫儿。
他师父不见踪影，连酒鬼头和巫大娘也不见踪影，听闻梓山教中有一名神医名为高禄世，与酒鬼头是老朋友，酒鬼头与巫大娘便天天去那药庐与高禄世聊天切磋。
连他爹也整天忙的不可开交，梓山教弟子听闻楼清风会算命，日日登门拜访，弄得是门庭若市座无虚席。
这日楼小渔和封澄练完剑回来，见赵裴染与陈道真在院中下棋，而楼清风房门大开，不少梓山教弟子接踵而至，带着些茶叶点心来拜访楼清风。
赵裴染捻着棋子，目光时不时的看向楼清风的房间。
陈道真落下一子，问道：“你也想去算命？”
“也想凑凑热闹，却不知道准是不准。”赵裴染微微一笑，看着逐渐走近的楼小渔道，“小渔回来了，你过来，和我说说，你爹算命准不准？”
提起这个，楼小渔又是一阵心酸，看向封澄的眼神充满了抱怨。
封澄不明所以，怯怯的眨了眨眼。
楼小渔闷闷不乐道：“说准也准，说不准也不准。”
“哦？怎么说？”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里面玄机众多，不可简单而论，不过你若是只问个大概，我爹还是有些真本事的，赵师伯，你想问些什么？”
赵裴染垂了垂眼，语气自然道：“随便聊聊罢了。”
陈道真放下棋子道：“你输了。”
赵裴染倏然回过神，笑道：“师兄近来棋艺进步了。”
“和以往差不多。”
赵裴染起身道：“你们两个来了这几日，我还没带你们好好逛一逛，这样吧，明日一早我来找你们，带你们四处走走。”
两人应了一声，打打闹闹回了房。
赵裴染好笑的摇了摇头，他将棋子收起来，迟疑地看着陈道真。
“有什么就说吧。”陈道真问道，“你莫不是想让我陪你去算命？”
赵裴染笑道：“师兄，你如今也学会说笑了，没什么事情，不过是感慨时间过得太快，我上回见封澄，他还是个小娃娃，这一转眼已经到我肩膀处了。”
陈道真随口道：“也没什么变化，和小时候差不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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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之时，楼清风才得了空，他吃着元福送来的饭菜，趁空和楼小渔闲聊。
“所谓人不可貌相，我来之前还以为这梓山教是险恶之地，没想到此处人杰地灵，弟子也热情好客，你看这些茶点都是他们送来的。”
楼小渔道：“爹，我看你乐在其中，不如就此改行吧。”
“哈哈，值得考虑。”楼清风感叹道，“这一次九死一生，都被我挺过来了，陈宗主还答应我会帮忙照看你姐姐，如此一来，我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能放下了。”
楼小渔扑哧一笑，道：“你不如先算算，姐姐这一胎是男是女。”
“我早就算过了，你姐姐一索得男，开了这个头，今后三年抱俩，五年抱仨。”
楼小渔嘀咕道：“我姐又不是母猪，生这么多干什么。”
“你瞎说什么，俗话说多儿多女多福气。”
“我看不是，不都说儿女都是讨债鬼么。”
楼清风道：“咱们家可不是，你和你姐姐都懂事，倒是我这个当爹的，尽给你们添麻烦。”
楼小渔神情黯然道：“爹，你别这么说，从小到大都是我闯祸，什么忙也帮不上。”
楼清风放下筷子，盯着楼小渔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笑道：“要不怎么说我是二十四孝老爹呢。”
楼小渔哈哈大笑：“爹，半年不见，你变轻浮了。”
“小渔啊，往后别说这些了，你爹我只盼着你们姐弟过得好，不指望你们出息，这人的一辈子，从出生起就被老天爷给定死了，老天爷一定是喜欢你，才给了你这副好面相。”
楼小渔狐疑的看着他。
楼清风表情正经道：“这话我可不是随便说的，你不仅面相好，加之平时笑口常开，定然福星高照，气运畅通，退一步讲，那日冥冥之中，老天爷让我去了那间客栈，可陈宗主为何要帮我，他与我既不相熟也无交情，说穿了便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是我的宝贝儿子讨人喜欢，你老爹我才逃过这一劫，不对不对……这么说来，不是你的气运高，是我楼清风的运道好！”
楼小渔忙不迭的点头：“行行行，你转运了转运了，赶紧吃吧，饭菜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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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赵裴染赴约而来，与他一同而来的还有教主段鸿血。
楼小渔正在院中扫雪，见段鸿血，想起陈道真的吩咐，便向他说道：“段教主，我师父昨日着了凉，今日一早喝了药又睡下了。”
段鸿血微微蹙了蹙眉，道：“那让他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找你，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
说罢转过身，却不走，直直的看着赵裴染。
赵裴染微微一笑道：“既然段教主今日得了空，不如尽一尽地主之谊，陪我们一道走走。”
段鸿血颔首道：“既然你开了口，我陪你就是了。”
楼小渔放下扫把，掸掸手道：“我去叫小师叔出来。”
梓山教之广阔不亚于羲山派，它身处极北之地，山势诡谲，水势盘旋，不仅易守难攻，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天然迷宫，蕴藏着无穷的奥妙。
赵裴染对此处甚为熟悉，一路走来皆由他带路，段鸿血不置一词，不紧不慢地走在他身旁。
楼小渔道：“赵师伯，这些路弯弯绕绕的，看来你对梓山教的地形很熟悉。”
“不算熟悉，略知一二罢了，通向教派的路四通八达，但若是没有地形图，便会迷失在大山之中，你们来时走的路，是唯一一条畅通无阻的路。”赵裴染道，“若是没有人带着你们，切记不要胡乱走动。”
封澄点了点头道：“好，我和小渔平时就待在院子里，不会胡乱走动的。”
赵裴染轻笑道：“也不必如此拘谨。”
段鸿血看了眼封澄，说道：“我听小景说，你平日与他住在一起。”
封澄道：“是这般没错，师父捡到我的时候，我年纪还小，师父便亲自照顾我，后来师父不做掌门之后四处游历，我便一直跟着二师兄生活。”
“那天我看见你在院中练剑，与当年的小景有几分神似，他和你一般大的时候，还没有开始修炼内功，有失必有得，他的剑法在同龄人中无人可比拟，你内功虽薄弱，但你年纪尚轻，这也是必然的，以你的天分，要超越小景不容易，但假以时日绝不会逊色于柳掌门。”
封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我怎敢与师父攀比。”
赵裴染道：“段教主，那你看楼小渔如何？”
段鸿血沉默许久，方看了眼楼小渔，缓缓说道：“小景收他做徒弟，他定有自己的长处。”
楼小渔：“……”
赵裴染哈哈大笑道：“你言外之意，是看不出他有哪儿好了。”
段鸿血似乎有些气恼，瞪了赵裴染一眼道：“我没这么说。”
封澄连忙道：“段教主，小渔既聪明又刻苦，如今已经赶上来了。”
赵裴染笑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说着说着，怎么走到断头崖来了。”
楼小渔呐呐道：“我只是武功练得不太好，不用带我来断头崖吧，师伯？”
楼小渔不知为何，站在那悬崖峭壁上只觉得一阵阴风测测，从脚底板生出一股凉意。
段鸿血道：“百余年前，我教势力之庞大，如今的羲山派十个加起来也比不过，那时候我教杀人无赦，教众遍布江湖，死于我梓山教手中的孤魂野鬼更是不计其数，尸体之多难以掩埋，活人也好，尸体也罢，该死之人都被扔下这断头崖，这断头崖如同一个天然形成的地穴，即便不摔死，也没有办法爬上来，你们两个若是不慎掉了下去，我也救不了你们。”
楼小渔退后两步，问道：“这悬崖有多深？”
“万丈深渊。”
封澄木讷道：“那我们赶快走吧，去别处看看。”
赵裴染小声道：“这两小孩儿少不经事，看来是被吓坏了。”
段鸿血轻轻笑了笑，道：“那就去别处吧。”
几人四处逛了一圈，中午快吃饭时才回去。
楼小渔唉声叹气道：“这段教主，带我师父去看小奶猫，带咱们去看断头崖。”
封澄笑道：“想必是段教主觉得那断头崖新奇，带我们去瞧瞧。”
楼小渔不置可否，他站在窗口百无聊赖的往外看，见赵裴染独自一人站在院中徘徊，正纳闷时，却见他进了楼清风的房间。
楼小渔把脑袋探出窗户，又见他爹关上了房门，与赵裴染单独密谈。
楼小渔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林姚的脑袋出现在了墙角处，他倏然出现将楼小渔吓了一跳。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林姚翻身从窗户跃进房间，“你在看什么？”
楼小渔嘀咕道：“我看赵裴染去了我爹房里，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还能聊什么，我师叔自然是找你爹算命去了。”
楼小渔刚倒出来的茶，林姚便抢过去喝了。
楼小渔抿了抿唇，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林姚喝了口茶，咂巴着嘴道：“段鸿血不聪明，我师叔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们等着瞧，不过半个时辰，段教主要提刀来杀人了。”
封澄眨巴着眼道：“我怎么听不明白？要不要先去告诉先生和师兄？”
林姚摆摆手道：“不着急，随他们折腾。”
楼小渔知道林姚开玩笑，却仍是好奇道：“他找我爹算什么？能把段教主算得上火？”
林姚高深莫测道：“还能算什么，自然是算姻缘。”
楼小渔笑嘻嘻道：“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
封澄鼓了鼓腮道：“你们不要说三道四了，段教主和赵大侠知道了，该不高兴了。”
林姚正想打发封澄，哪知楼小渔突然正襟危坐，装起正经道：“小师叔说的是，我们不说了，也不听了。”
林姚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真是块狗皮膏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