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番外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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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哦不不不……”
Loki懊恼地大吼。
“Stark，你干了些什么！”
“这问题应该还给你。”Tony咳嗽起来。被匕首刺中的地方还是很痛，与此同时身体有种奇妙的失重感。他努力睁开眼睛，试图搞清发生了什么。刚刚他们还在下着大雨的纽约街头。伪装成Peter的诡计之神捅了他一刀，而他则用反应堆最大功率回敬了对方一炮。现在……
“这是哪儿？”
他伸开胳膊，这动作让他的身体在虚空中翻转。视野里出现了Loki，同样正试图在漂浮中稳住自己。Loki的语气里有一丝惊慌。
“我曾经流落过宇宙的许多地方，但我从未到过这里！”他打量着四周。
“也许你终于下地狱了？”
“这才不是地狱。”Loki不耐烦地反驳。“我见过地狱。真正的地狱。绝对不是这样的。而且我们还没死呢！”
他一挥手。一丝绿莹莹的光芒笼罩在Tony身上。伤口的剧痛顿时减轻了一些。
“好极了，我也不想陪你一起下地狱。”钢铁侠缓了口气，把这视为暂时休战的信号。“嗯……我猜是因为这个，”他指了指悬浮在他们上方的蓝色光源。
宇宙魔方。
“你是说空间宝石？”
“是啊，”感谢我老爸，Tony无声地在心里念道。“Howard当年发明方舟反应堆使用的元素模型，受到过宇宙魔方的启发。我猜刚才的攻击使二者形成了共鸣，造成了空间扭曲。恐怕我们被隔绝在一个独立空间里了，可能是反物质区——这地方用来做监狱倒是不错。”
Loki幽幽地盯着他。
“那么，你有办法从这儿出去？”
Tony没有马上回答。他在思考形势。从Loki还能给他施疗伤魔法来看，诡计之神的战斗力仍存，而他目前没有武器也缺乏体力……还是先吊着对方的胃口为好。
“总得给我点时间想想啊，小鹿斑比。”
“没时间了！”
Loki显得很烦躁。Tony不为所动地摊开手，“要是你没捅我一刀的话就不会有这么些破事了。你这是自食其果。”
“当心我施个恶咒让你闭嘴。”
Loki开始尝试着各种法术，希冀着哪种魔法能穿透环绕他们的无形牢笼。Tony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低下头，胸前的MK50反应堆已经残缺，无法再供能了。随即他的思绪飘到了爆炸发生之前……
他看见Peter。最后的最后，他还是看见那孩子向他冲过来。
也不知道小家伙现在怎么样了。他事先通知了神盾和美国队长，他们应该会照顾好Peter的。
可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还有太多经验和教训没来得及教给他的小朋友，他甚至还没为Peter庆祝过一次生日。
他也没有按照承诺，在Peter成人时聆听Peter的选择，给出那个他早就藏在心中的答案。
『我愿意——』
一个沮丧的轻声叹息打断了Tony的思路。显然Loki的尝试以失败告终了。他不安的样子忽然引起了Tony的好奇。“为什么你这么急着出去？”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吗？”Loki又抖了抖手指，一道魔法亮光像丝线般扩散到空中，然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他再次叹气，绿眼睛里饱含焦虑。
“你提到灭霸……”Tony回忆着。“所以你没法去向灭霸交差了？这对地球来说倒是件好事。”
“你根本不懂，你们这些蝼蚁！”Loki厉声说，“没了宝石他也一样会碾碎你们！但对我来说——”
他忽然止住了话头。但Tony已经察觉了。鼓动这位恶作剧之神屈服于灭霸的不是野心也不是邪恶的天性，而是某种十分单纯的东西……
钢铁侠停顿了片刻。
“那天晚上你在圣所的阿戈摩托水晶球里看到了什么？”
Loki沉默着。就在Tony以为他拒绝回答时，Loki忽然开口了。
“屠杀。”他轻声道。“我看见一场屠杀……灭霸和他的手下，他们残忍地屠戮着阿斯加德的子民，我和Thor无法阻止他，然后……”
“所以你选择重新回去投靠他，帮他收集宝石？为了换取他对阿斯加德人网开一面，你问过你哥哥的意见了吗？”
“这是唯一的办法！！”Loki似乎被刺痛了，“即使让Thor那个傻瓜恨我，我也得这么做！我绝不能让那个未来发生！！”
他皱着眉，翡翠色眼睛亮得如同含着泪水。Tony有些意外，但不是对Loki的答案，而是他从未见过Loki的这种状态，毕竟他对Loki的主要印象停留在斯图加特的摇滚歌手以及复联大厦里被Hulk揍到断片的场面。现在他稍稍能理解为什么Thor常常把他弟弟形容得就像一只小猫咪了。
“你想知道我在水晶球里看到什么吗？”
Loki抬起头，紧皱的眉毛因为惊讶而稍微松开了一点。
“我看见我结婚了，还有了个孩子……然后她们出席了我的葬礼。”Tony勾了勾嘴角。“你觉得怎么样？这是我的未来，还是某个平行时空里的事儿？我一度为这个结局失眠。”他小心地将自己支撑起来，“但是，感谢维山蒂，眼下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我的战斗并不是为了实现或者消除一个仅存于水晶球里的幻影。命运总有无数种，一个不留神，你的明天就会从好望角变成斯瓦尔巴群岛……或许还要再远点吧，anyway……”
无视Loki为中庭地名感到的困惑，Tony继续：“和你一样，我也得回去保护我最珍视的东西。如果灭霸要威胁它，那就解决这个威胁。”
“痴人说梦，”Loki冷冷道，“灭霸比这片宇宙中的任何人都要强大，而你现在连我都打不赢——”
“我也没输嘛。不然为什么灭霸点名要杀我……”Tony调侃着，忽而有什么点亮了他的脑海，“等等，我知道了！”
“你有办法出去？”
“办法就是等着。”看到Loki恼火的表情，Tony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宝石和反应堆对冲造成了这个空间扭曲，那么我猜修正扭曲的条件就是再次出现类似的能量感应。”
“可你的反应堆已经毁了。”
“所以我们需要宝石，不止一块宝石……当它们互相攻击产生共鸣的时候，那就是我们回到现实世界的机会。”
“你是说……”Loki若有所思。Tony知道他理解了。
当灭霸和复仇者们展开大战时，奇异博士的时间宝石和幻视的心灵宝石必然会和灭霸手里的宝石对决产生共鸣。而到那时，假如再加上这块空间宝石，他们还有百分之五十赢的机会。
“可是没有无限手套，复仇者无法完全发挥宝石的力量。”像是和他同步思考，Loki补充道。然而这个答案Tony了然于胸。
“所以灭霸才要除掉我。”他低声说，“因为我在制造无限装甲。”
Loki惊讶地望着他，但Tony的思绪已经飞到了更远的地方。他的新战衣没有完成，而复仇者们是否能完成它呢……Peter是否能想出办法，拿到致胜的钥匙？
他相信。那孩子可是他选定的人啊。
“最后一个问题，Stark。你真的认为我会成为你的同盟吗？”
当空间开始震动崩解时，Loki转向Tony。他的绿眼睛里已经恢复平静，甚至闪过一丝熟悉的狡黠。Tony对此回敬以一个白眼。
“我认为你哥哥会很高兴看见你的。其他人可就难说了。”
“好吧……我给你施的疗伤魔法只能再维持十分钟，”Loki眨眨眼，“祝你好运。”
“喂！”
到底是恶作剧之神……远远感应到决战场的硝烟和重力，Tony一边吐槽一边振作精神。十分钟？足够他给他的小朋友一个惊喜了。
FIN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番外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