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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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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以棠终于想起了那个味道。波拉波拉岛上，那个偶遇的男孩。
罗显宗半夜出去一趟带回来的，烟草味也压不住的那个味道。
粘在罗显宗衬衣上，弥漫在自家卫生间的那个味道。
甚至再久远的时候，那条粉红色领带上沾染的味道……
“你好。”段以棠笑着打招呼，主动伸出右手。
季如风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慌张的伸出右手，一只鲜红色的蝴蝶刺瞎了段以棠的双眼。
红色蝴蝶……
那首歌的旋律，他第一次听到是从罗显宗那里，那天晚上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留不住》是最近才上架的，看来某人早已参与其中，不然怎么可能一上线就带来这么大的反响。
季如风乖巧周到，第一天进组就给大家带了礼物，羞涩的和每个人打招呼。段以棠站在原地，大脑飞速运转，停也停不下来。
老东西厉害了，这个屋干完他，马上就能去对门日别人。搂着他情深意浓的像是真爱，还能哄的小情人开开心心。真是牛逼了，骗的他滴溜溜转不说，现在竟然还把两人安排到同一个剧组，真以为他是没脾气的么？
罗显宗，这次你过分了。
赢飞频频喊卡，段以棠的表现实在糟糕透顶，站在镜头前就像一只木偶，任人摆布，四肢僵硬。
“卡！”赢飞一摔剧本，“段以棠，你过来！”
段以棠低着头走过去：“导演。”
“你怎么回事！”赢飞怒道，“要就这点本事，现在马上滚。”
“对不起。”
“我不想听废话，能不能演？一句话。”
段以棠抬起头：“能。”
赢飞冷脸看着他，半晌吐出一句话：“珍惜你的机会，十分钟后开拍。”说完，越过他走了。
萧东跑过来，担忧道：“以棠，你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在状态。”
段以棠扫了眼远远坐在一边乖巧的看着他们拍戏的季如风，垂眸道：“萧东，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萧东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感慨：“出什么事了？”
段以棠继续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放着罗显宗的关系不用，一直这么半死不活的吊着自己？”
“以棠……”
段以棠看向萧东，神情从未有过的认真坦荡，“因为我一直欺骗自己，只要我红不起来，我跟他之间就不算交易。”
“你别说了，我知道。”萧东皱眉，“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
“不。”段以棠打断他，“我现在觉得，我就是个傻逼，彻头彻尾的大傻逼。”
段以棠说完，不等萧东再说什么，转身回了现场。
之后的拍摄仍然不算顺利，但勉强可以进行。赢飞说段以棠表演太过，无善现在还没到心如死灰的时候，他还是吴府大院里被众人捧在手心的小少爷。段以棠努力回想爸妈在世时的日子，勉强找回一些值得怀恋的高兴事。
毕竟刚开始拍摄，很多人都无法快速进入状态，加上赢飞要求出了名的严格，倒没人对段以棠苛责什么。
拍摄结束已是深夜，段以棠看见季如风最后一个才离开拍摄现场。还没拍到他的戏份，听说是提前入组来学习的。
“季如风不是你们公司的吗？关系不好？”赢飞走过来，见段以棠盯着季如风看，不由问道。
段以棠收回目光：“不熟。”
赢飞便没再提，看着他道：“你今天状态很不对。”
废话，谁尼玛知道自己被绿了这么久会状态对。
“我会尽快调整。”
“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段以棠看了他一眼：“我不需要。”
赢飞笑了起来，道：“送你回家？”
段以棠原本想拒绝，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好啊。”他给萧东发了条微信，说导演想跟他讲讲戏，然后顺路送他回去，让萧东自己开车走。
萧东原本想跟他好好谈谈，可想到跟导演讲戏更有助于段以棠进入状态，便给他回了个好。
段以棠和赢飞结伴往外走，路上遇到季如风，男孩礼貌的冲他俩打招呼，段以棠微微一笑，和他错身而过。
前几场戏都在B市拍摄，季如风只来了一次，后来没再出现过。段以棠乐得眼不见为净，拍摄自然了不少，赢飞的脸终于多云转晴，剧组众人也不由松了口气。
这天结束拍摄已经很晚了，赢飞把段以棠送到楼底下，冲他挥了挥手，然后驱车离开。卧室灯亮着，段以棠换好鞋，疲惫的躺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
罗显宗拉开卧室门走了出来，见他摊在沙发上不由皱眉：“怎么在这？”
“累。”段以棠半眯着眼。
罗显宗走过来，蹲下身理了理他的头发：“去洗个澡……”
“别碰我行不行？”段以棠不耐烦的拨开他的手，眉头紧皱，“我天天戴头套，头皮要疼死了。”
罗显宗手一顿，脸色冷了一瞬，见段以棠神色疲惫，只当他是累坏了心情不好，耐着性子道：“不碰你，去洗澡睡觉吧好不好？”
段以棠被他烦的不行，起身踢踢踏踏的回了卧室，钻进卫生间。罗显宗站起身刚要走，段以棠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一下。萧东发来微信，问他到家了没有。
罗显宗不由皱眉。
段以棠洗完澡出来就扎到了床上，怎么叫都不肯动。罗显宗无奈，只能拿了吹风机过来，轻轻的给他吹头发。
“疼吗？”罗显宗问道。
段以棠背对着他睁着眼睛：“不疼。”
罗显宗放下心来，在他头皮上轻轻抓了几下。
“拍戏顺利吗？”罗显宗问。
“还行，这几天好多了。”
“嗯，好好拍，注意身体。”罗显宗放下吹风机，靠在床头捏了捏段以棠圆润的耳朵，“听说赢飞导演很厉害，他有没有骂你？”
段以棠翻了个白眼：“天天骂。”
罗显宗爬过来亲了亲他的肩膀：“那我以后不给他投资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滚出娱乐圈？”
段以棠不由看了他一眼，见罗显宗嘴角带笑，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有副导演，他话太多了，我再也不想跟他合作。”
“好，依你。”罗显宗顺着他的脖子吻上去，含住他的耳垂吸吮，黏腻的水声让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
段以棠扭动了一下躲开他的嘴，嘟哝道：“我好累……”
身后罗显宗沉默了一会，半晌才听他轻叹了一声，然后关上了台灯，从身后搂住了他：“那就睡吧。”
段以棠始终睁着眼睛，一脸麻木。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