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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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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以棠终于和林宇约上了饭,两人约在一个隐蔽的包厢见面。还是吃的火锅,天冷了,吃点火锅暖暖身子。
“听说你现在拍《无善大师》呢?”林宇涮了一筷子牛肚,“赢飞导演带不带劲,有没有被虐?”
“只想跪下叫爸爸。”
林宇扑哧笑了一声,笑完却又有些羡慕:“我倒想被虐呢,可惜没有机会。”
“你现在还不够厉害吗,公司所有的好资源都给你了。”
“怎么会,你看《无善大师》不就没给我么?”
段以棠一愣,巴拉了巴拉碗里的羊肉:“我抢了你的角色?”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宇意识到失言,连忙解释,“我就随口一秃噜,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啊,那个角色更适合你,我知道的。”他见段以棠还是神色怏怏,随口胡咧道,“其实经纪人找我谈过那个角色,我不感兴趣,所以拒绝了,所以你才捡了个漏,你看我给你留点面子,咋非逼我说实话呢。”
段以棠哼了一声,心说这个剧本还没公开就已经被我选中了,你在这吹什么牛逼呢。心里却好受了点,对他道:“我谢谢你啊。”
“不客气,跟着哥有肉吃。”林宇哈哈大笑。
“你最近在拍什么戏啊?”
“《山海经》,我在里面演一个画师。”林宇拿着筷子比划了两下,“我这么大笔一挥啊,什么都能变成活的。”
“别耍了,赶紧吃吧你。”段以棠险些被他筷子上粘的蘸料甩一身,嫌弃的后退了下。
“哦好吧。”林宇立马面无表情的吃起了牛肚。
酒足饭饱,两人吸取上次的教训,包裹的严严实实才往外走,果然一路畅通无阻。回到家段以棠洗了个澡,开始收拾行李。后面的戏要去H市拍,他得在那呆半个月。
正收拾着,罗显宗回来了。段以棠不由挑眉,这两天罗显宗都没过来,大概是去花蝴蝶那了。
老色鬼,果然他一不给他日,他就去找别人了。
罗显宗推开卧室门走进来,就见段以棠在收拾行李,一副要远行的样子。
“你要去哪?”罗显宗皱眉道。
段以棠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推测他这是刚从某个酒局回来。
“去H市拍戏,大概半个月吧。”段以棠看也不看他,自顾收拾着行李。
罗显宗安静了一瞬,段以棠没在意,下一秒却突然被拉了起来,一把扔到床上。罗显宗的身体覆了上来,伸手捏住段以棠的下巴,酒气喷了他一脸。
“闹什么脾气,嗯?”
“我没有,你喝多了,瞎琢磨什么呢。”段以棠推拒了两下,“我还得收拾行李……”
罗显宗丝毫不理会对方的抗拒,进攻的动作越发粗鲁。段以棠被他啃的嘴疼,顾忌着明天还得见人,他不敢再逆着罗显宗的毛胡噜,双手攀上罗显宗的肩,配合他在情海中沉浮。
折腾了大半夜,直到后半夜罗显宗才放开他,段以棠瞬间陷入梦想,沉沉睡去。
第二天段以棠匆匆忙忙起床,看着满身的吻痕不由恼火。可生气也没用,他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迅速的冲到卫生间刷洗洗脸。
罗显宗只穿着一条睡裤,见他着急忙慌的,靠在卫生间门口笑道:“我跟导演说一声,你晚一天去。”
“不要了。”段以棠胡噜了把脸,“晚一天,耽误的是所有人的进度。”
“先拍别人的戏。”
“算了,我可不想又挨骂。”
罗显宗走过去抱住他的腰:“看来这个赢飞没少折磨你,我确实得跟他好好聊聊了。”
段以棠连忙道:“千万别。”
“怎么了?”
“我不想搞特殊化。”
“那你就让我看着他欺负你?”罗显宗捏了捏他的脸,“我可舍不得。”
“他没欺负我。”段以棠解释道,“导演只是对我们要求比较严格。”
“真的没有?”
“当然了,其实导演对我挺好的,经常给讲戏,不拍戏的时候人也很随和。”
罗显宗笑了笑:“是吗,你俩接触多吗?”
“有时候会一起吃顿饭什么的。”段以棠匆匆穿好衣服,拎起行李箱往外跑,“我先走了,萧东都等急了。”
“好,拍摄顺利。”
段以棠换好鞋冲了出去。萧东开着车一路飞驰,几人在机场一路狂奔,将将赶上飞机。段以棠昨晚□□练半宿,跑步时扯的身后生疼,上了飞机后脸色有些发白,萧东以为他是饿的,连忙让空姐送来早餐。
“赶得这么紧,你就不能早点出发?”赢飞的座位跟他挨着,递了杯咖啡给他。
段以棠渴的厉害,看也没看就接过来咕嘟咕嘟灌了几口。赢飞有些恶劣的笑道:“那是我喝过的。”
段以棠瞬间咳了个天昏地暗。赢飞愉快的笑了起来。
无善被老爹送进了长安书香学院,吴老爷想让不学无术的小少爷多吃点墨水,吃吃教习先生的苦头。可无善到了学院,不仅没有如吴老爷期待的那般收敛脾气,反而变本加厉。他在课堂上打断先生讲课,与先生当堂顶撞,常把先生气的满脸通红,颤抖着手指着他,大呼“朽木不可雕”,无善全然不在意。
无善生来便是掌上明珠,走到哪都是人群中心,他常在课后纠结一帮同窗出去喝酒看戏,后来觉得戏本不够味儿了,就去春访街寻花问柳。
今天这场是无善同一帮人去春访楼喝酒,却和由陈诗远饰演的迂腐书生起了争执的戏。书生程天却撞倒了无善的朋友王达,王达嚷嚷了两句,程天却讽刺是山间竹笋。王达没懂他是什么意思,无善此时站了出来。
他左手持扇,右手背到身后,身上衣料是产自江南的上好绸缎,月牙白的素色长袍为风流小公子添了几分温文尔雅的味道。
“我金碧王朝乃崇礼之邦,这位兄台为何出口便要伤人?”
程天却捡起自己被撞到地上的包袱背好,哼了一声:“实话实说,何来伤人?”
王达闻言便要冲上前,无善抬起手将扇子拦在他身前,对程天却笑道:“书香学院百年积淀,荟聚天下学子精英,我等不才,已过了校考拜入无涯老先生门下,敢问兄台师承何处?”
程天却闻言脸色一白。无善身后的同窗们不由发出阵阵嘲笑。
“穷酸书生,还在这瞧不起咱们,他知道学院两个字怎么写么?”
“学院每月要收白银十两,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两!他怕是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过银钱吧?”
程天却脸色越发难看,冷声道:“你们吃着最好的粮食,上着最好学院,可如今烽火四起,边境连连告急,你们却只知道在这里寻欢作乐!”他看了眼灯火通明的花街,哀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国将亡矣!”
无善哼笑一声:“那兄台这是赶着去从军不成?”
程天却连连摇头:“竖子不足与谋。”随后转身大步离开了。
无善看着程天却离开的背影,不屑的哼了一声,随后呼朋唤友的往春访楼走去,唱到:“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卡!”赢飞喊了一声,“过!”
段以棠长长的呼了口气,萧东忙上前送上热水:“一会收工了要不要去按摩一下?”
段以棠摆了摆手手:“只想睡觉。”赢飞是个变态,拍起戏来不分昼夜,他最近都是半夜才回酒店,第二天又要早早的爬起来,简直熬人。
难得今天收工早,段以棠回了酒店,洗完澡就马不停蹄的上了床,刚要关灯休息门就被人敲响了。
段以棠皱眉看着门外的人:“不是吧导演,又要拍戏?”
赢飞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瓶子:“听你助理说你肩部受过伤,剧组有舒缓解乏的药油,我给你拿了一瓶过来。”
“谢谢。”段以棠拿过瓶子就要关门。
赢飞撑住门板:“不请我进去坐坐?”
“我要休息了……”
赢飞不等他说完就强硬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咣的关上了门。他看了眼屋内昏暗的灯管,挑眉:“还真的要休息了?”
段以棠翻个白眼:“我骗你干什么?”
“我还以为你在躲我。”赢飞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你的助理防我就像防狼一样。”
段以棠坐在床上盘着腿,困到怀疑人生,不由大了个呵欠:“什么事,快说。”
赢飞手指一下下敲击沙发扶手:“你今天表现不错,进入状态了?”
段以棠勉强打起精神:“谢谢导演,但是我们能明天再讨论这些问题么?”
赢飞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俯下身:“你这幅睡眼朦胧的样子,看上去很好推到。”
卧槽?!段以棠瞬间惊醒,震惊的看着他。
赢飞愉悦的笑了两声,拍了拍他的脑袋:“开玩笑的,药油记得用,早点休息,明天见。”
直到他出了门段以棠才回过神,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肝。
这狗鸡,难道想潜规则我?
赢飞背对着段以棠的房门,想到刚刚那人眼睛瞪的大大的傻样不由笑了下。还真是香甜可口呢。
“导演好。”
赢飞抬头,见季如风正拉着行李箱走过来。他点了下头:“嗯,进组了。”
“嗯。”季如风甜甜的笑了下,“我拍戏经验不多,请导演多多指教。”
赢飞笑了下:“我的指教就一句话,能拍就拍,不能拍就滚。”
季如风笑容一僵。
赢飞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大步离开了。
季如风冷下脸,看了眼他身后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