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7、公主殿下是凶手? ...
-
公主殿下是凶手?
难道是玛丽公主？
我敏感地以为帕尔默如此说一定是有什么目的的。许久之前，沃克斯小姐对我说过很多王室的事，然而，我忘得差不多了。我只记得沃克斯小姐说，玛格丽特女王陛下把玛丽公主养在深闺中，几乎不让她抛头露面。说起来，甚至在认可李德王子的宴会上，我也没有见到这位公主呢。可是，我与这位既然素未蒙面，更是无冤无仇，她又有什么理由加害于我和伊恩呢？
“我知道你已经领会一二了。”帕尔默说，“现在，是玛格丽特女王陛下当政，再不是以前她刚立稳脚跟的时候了，现在她想让谁死谁就非死不可。”
“就算是要找替罪羊，我相信女王陛下也绝对不会找你的，只要你坚持不承认……陛下她一定可以……”
“不是我，就一定是加布里了。”公爵大人说，“即便是如此，我也要负连带责任，你认为那些憎恨了我这么久的人会让我有机会逃走吗？”
“是……是……伯爵大人？”
“我的敌人可不只一两个。”帕尔默突然笑了一声，“但凡追求不到心爱的贵族小姐的先生们总会把罪名加在我头上，就好像是我令她们倾心于我一样。”
“您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啊。”我瞪他一眼。
“不过，现在她们都是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了。”他特意加了一句。
“这么说，我是第一个来看您的人了？”我问，不知为何，在苦楚泛滥的心底稍稍露出了一丝甜意。
“你不该来。”他又摆出了一副义正言辞教训我的样子了。
“可你现在没权阻止我了。”我说，“不止如此，我还要去把纵火事件调查清楚。把真相公布于众。”
“那你将永远也得不到真相。”公爵大人这样说。
“难道有心人已经把证据消灭了？”
“如果有证据的话。”公爵大人说，“不过，从现场看来也找不出更多的证据了，除非有人证。”
“但是，我始终不明白玛丽公主为何会如此做？”我说。
这件事看起来完全没有缘由。
“因为你只看到了表面。”帕尔默毫不客气地揭穿了我，“我记得你和伊恩在教堂外的树林里救过一个小女孩。”
为什么要突然提这个？我也不问他是如何得知的了，这无论在我和伊恩先生看来都是极小的小事，而且，后来，那个女孩就离开了啊。我看不出其中的必然性。
“这并不是巧合。”公爵大人冷冷地说着，“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吗？”
我努力地回想着，我只记得我和伊恩先生见到她的时候，她正被一群邪恶的女巫围着，想要用她做活祭品。女巫……多么可怕的词！我猛然间恍然大悟。
我向公爵大人道出了这件事情的经过，最后我大胆地假设：“难道是女巫们因为伊恩先生和我救走了她们的祭品，怀恨在心？”，但是，这又能女王陛下扯上什么关系呢？
“听过Blood Mary没有？”公爵大人继续引导我。
“血腥玛丽……是，女巫的代名词。”我点头道，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当时沃克斯小姐在讲述王室的事的时候，就曾经对我说过，外界有人偷偷地用“Blood Mary”来形容玛丽公主，就因为她总是神秘异常。而神秘这种东西总是叫人心生敬畏甚至惧怕。
“难道这些女巫的领导人就是玛丽公主？”我做出了一个更大胆的假设。
“一半一半。”公爵大人评判道，“事情并不只这么简单。现在，你再来想想，你有没有在其他地方见过这个女孩？”
其他地方？
我努力回想着她的容貌，却并没有多大印象，我只记得当时，她被烟熏得满脸是灰，受了过度的惊吓。
“没有。”我笃定道。
“奇怪。”公爵大人像是自顾自地呢喃着，“按理来说，她纵火回去，应该会过度兴奋或者紧张，这种时候最容易被人发现的。而且，她如果先看到了你，也一定会怀疑甚至惊恐自己的计划不成功才对的。”
他又抬起头来，朝我道：“如果我没记错，教堂失火的时候，伊莎贝尔，你应该是去王宫搬救兵了吧？”
我点头。
“见到了什么人？”
“只有女王陛下。”我说。
“不是这么明显的人，我是说有没有发现其他的人鬼鬼祟祟，在暗处，我猜想她那个时候一定在关注你。”他立即不耐烦地推翻了我的这种论断。
我闭起眼睛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一遍，从到达王宫直到离开王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或许，说有点奇怪的话，只有一点……
我在等待女王陛下的时候，感觉到背上一股灼烧似的视线。我回头，正望见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眸子，那橙色的眼眸里看起来像是有些许的恐惧……
这难道不是巧合吗？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而已吧。可是，一个普通的宫女为何会躲在暗处，甚至显出一点恐惧，在我望到她的时候，立即隐退了。
难道也是必然？
我把我的这个怀疑说了出来。
公爵大人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最后断然道：“你看到的这个女孩是玛丽公主，应该没错。”
她在纵火后立即逃回了王宫？我只感到脊背陡然升起一种凉意。为什么嫌疑犯可能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呢？
“玛丽公主就是你们在小树林里救回来的那个女孩。”公爵大人补充道。
什么？我又被弄糊涂了。
不是说玛丽公主很可能是有Blood Mary的潜质吗？可树林中的那个女孩差点被女巫们烧死。
“那个时候，玛丽公主不见了踪影，本来，她是很可能参加李德王子首次出席的舞会的。因为女王陛下一直希望他们两个好好相处。”公爵大人说着，“实际上，王宫里认识玛丽公主的也没有多少人，女王陛下当时任命我去查找她的下落，生怕公主闹出什么来，她向来是个不安分的人，而且生来就显示出灵媒的潜质，这让女王陛下很惊慌。公主从小就喜好巫术，并且总是有很多鬼点子可以悄悄逃出去而不被人知晓，我猜想正是在那种时候，她联络了很多女巫。后来，我查到了她在伯爵家，不过，在我得知后的第二天她就执意离开了。我从伯爵府的仆人口中得知，这个女孩是伊恩先生和你从教堂那一带救回来的。”
“那么，公主为什么会被女巫们当做祭品呢？”
“这一点倒是不难理解。”公爵大人说，“这很可能不过是她导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接近你和伊恩其中的一个人，想要先探探情况。不过，还有其他可能，或许她并不是特别针对你们，而不过是一场恶作剧，听到了马车声，按照原定计划行事而已，公主一向喜欢各种恶作剧，被她捉弄的人也不在少数了。我可以确定的是，她后来确实是针对……你。”
“我？”我惊讶地低呼，“为什么？”
“我无法完全了解她的心思。或许她作为一个灵媒敏感地感觉到你有什么不同，就像你来自遥远的未来什么的。”我听见公爵大人轻笑了一声，接着又正色道，“不过，如果你知道李德王子想要娶你为妻这一件事其实发生在那场婚礼之前，而且，公主殿下亲自握着他的手保证说‘无论是在哪里，我都可以保证让梅里彻斯小姐留在你身边’，那么，就不难理解了。”
“她真的这么向李德保证过？”
“我去见李德王子的时候，见到的，她说这句话时的眼神并不像一个少女，而像是撒旦盯上了他的猎物。”公爵大人非常肯定地说，“那个时候我已经觉得无法控制李德了，他本来是如此的安静顺从，可是，在得到了王子的宝座之后不久，便渐渐脱离了所有的控制。我甚至无法阻止他要娶你为妻的心意。李德王子后来愈来愈无法收拾的反抗，有一部分可是要归功这位小公主的。她在教唆李德走向撒旦。这位小公主其实并不开心，女王陛下并不喜欢她，可李德王子的到来却是受尽了一切的宠爱，我在想，她是想要一步步把他推向魔鬼撒旦，把他作为献给她至高无上的信仰的祭品。或许，你也是其中一步。她试图一点点的唤醒李德对于你的留恋和爱意，然后，再让他在瞬间永远失去最爱的人，甚至再也无法相见。要知道这样的打击，并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受得了的。”
“那您是如何确定一定是玛丽公主的呢？”我问，“或许还有其他可能，这样你就可以不用……”
“女王陛下的所作所为已经表明了一切。”公爵大人说，“纵火案发生的当天，女王陛下就下令让王室的亲信调查一切，也是在当天玛丽公主便被更加严密地囚禁了起来。而且纵火案并不是公主一个人的行动，还有她的几位女巫朋友。女王陛下其实已经抓住了这些真凶，并且也是囚禁在这个监狱。”
“就在这里？”我低呼。
“她们在我入狱的前后陆续被关进来，罪名都是女巫。而且，也要同我一样被焚死。”
“你如何可以确定她们就是纵火案的凶手？”我压低声音。
“时间太过巧合了。”公爵大人苦笑，“伦敦已经有很久没有搜索逮捕女巫了。”
“那为什么陛下不把她们交出去治罪？”
“她们看起来没有纵火的理由，所以议会一定会介入调查，并且，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很有可能供出玛丽公主。”
“那么，就真的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咬住下唇，如果在见到公爵大人之前我还抱有一丝希望的话，那么，现在我根本看不到有什么出路。
“你或许想过去见见加布里，他就在过道的尽头。”公爵大人这样对我说，他以眼神示意着，“不过，走过去的时候小心那里的几个女人。她们为了自己所信仰的撒旦，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的。”
我点点头，便拉起裙摆往监狱的更深处走去，希望能早点看到加布里。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