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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结局1 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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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1 约定
米德尔顿公爵曾经说过:“我害怕,就算与你在那里重逢,也无法将你找到。”
我曾经以为这种假设完全不成立,然而,我现在却是前所未有的期盼。
他说:“那我就罚你,由你来找我。”
我想我将一直履行这个承诺下去,无论希望是多么的渺小。
伦敦社交季舞会的临近逐渐使这座庄园热闹了起来,原本寂寞空落的屋子慢慢染上了人气。好几位年轻的小姐和先生陆续住了进来。而我却总是像个局外人一样同他们擦肩而过,偷偷地在先生们中间寻找那张熟悉的脸孔。
我并不是一无所获,因为在几位先生的交谈中,我听到有一位伦敦的贵族Remlap•米德尔顿先生是此次舞会的赞助商之一,将会出席假面舞会的开场。他们说Remlap•米德尔顿先生极有可能正是几百年前富有盛誉的米德尔顿家族的后裔。
“可是现任的米德尔顿伯爵大人绝不承认他是正统米德尔顿家族的后人。”花园的小径上,一位年轻绅士对他身边一同来散步的同伴说,他又补充了一句,“这位Remlap•米德尔顿先生突然之间就出现在了伦敦,自称Remlap•米德尔顿,大家走在猜测他是正统米德尔顿家族的后人。”
“这真是讽刺。”另一位高个子的年轻男士说,“杰弗里,你听说过吗?很久以前,也是有这么一位米德尔顿先生,据说是以玷污圣教之罪被处死的。这位帕尔默•米德尔顿先生被封为公爵之后不久,就发生了不幸。他生前同正统的米德尔顿伯爵大人一直不和,甚至互相猜忌。按理来说,帕尔默先生惹上了这样的罪名是绝不会被承认为正统米德尔顿家族的人的,可是,在二十多年后,伯爵大人逝世时,竟然要求他的继承人把帕尔默•米德尔顿公爵的姓名列入其中。米德尔顿家族的继承人伊恩先生没敢违背父亲的遗愿,所以,现在查阅米德尔顿家族时才能找到帕尔默•米德尔顿公爵的姓名。”
“我听说那位公爵是同他的妻子一起被焚烧死的,后来女王陛下为他们建了个坟墓,据说每年都会去拜祭。民间有人传说女王陛下是因爱生恨才做了这样的事。那场大刑之后不久,据说当时的王子殿下也因病逝世了。”
“王子殿下的病可真是太突然了。”个子稍高一些的男士不以为然地打断道,“我倒是相信人们一直传言的说法,其中可能有不少蹊跷。不过,王子殿下和当时很少露面的公主都在女王陛下退位前逝世了是肯定的,所以后来王位只能传给了女王陛下的一位亲戚。”
“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没人能知道真相了。” 被称为杰弗里的人说,“不过,现任伯爵大人不肯承认Remlap先生,一定是和那不肯承认帕尔默的伯爵大人一样,怕他玷污了家族的名声。”
“不过,Remlap先生可不是可以小觑的人,他到伦敦一个多礼拜就谋到了社交季开场舞会的赞助和策划一职,听说还得到了丹麦王室第三继承人的倾心。”高个子的人说,“我听说Remlap很可能会在这次舞会上向公主殿下求婚。”
“这样一下子,伯爵大人都要恳求Remlap先生加入正统的米德尔顿家族了。”杰弗里大笑,
“不过,又有人传言说Remlap•米德尔顿先生已经结婚了……”
我立在一边,装作修剪着草木的样子,听到他们这样大声交谈着,然后离去,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我不知道Remlap先生是不是正是帕尔默先生,然而,心里却依旧苦涩的不是滋味,就好像他竟然欺瞒着我偷偷爱上了另一个女人一样。
“我听说他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Remlap很可能会在这次舞会上向公主求婚。不过,又有人传言说Remlap•米德尔顿先生已经结婚了……”这两句话一遍遍的回荡在我耳边,慢慢地将我仅存的一点希望抽空。
我究竟是在期望什么?
帕尔默没有被火烧死,来到了现代?还是,帕尔默转世了,但是,他却依然能记得起我?
他凭什么要记得我?当他遇上了更好的女人,比如说王室的公主,比如他的妻子……还有记起我的必要吗?
我不知道。
我是摇摇晃晃着走回卧室的,而拉迪菲尔德的管家夫人已经在我的卧房等待我很久了。
她看见我进屋,立即立了起来,表明了自己的用意:“小姐,开场舞会的时候没有邀请函是进不去的。我非常遗憾地告诉您,拉迪菲尔德的卧房将要住满了,不得不请您离开。”
“可是,我没有地方可去。”我对她说。
“我也无能为力。”管家夫人遗憾地说,“尽管我非常欢迎您入住,并且在开场舞会后随时欢迎您回来,可是,现在我们必须为舞会的宾客留一些空房。”
“没有其他地方了吗?我可以住仆人的卧房。”我说。
“没有。因为舞会的置备需要许多人手,仆人的卧房也都住满了,除了……”
“除了什么?”
“顶楼的阁楼。”
“小阁楼?”
就是那间我在另一个时空第一次来到拉迪菲尔德时住的那间阁楼吗?我在心里想着。
“对。非常破旧了,许多年来几乎没有人再去过。”管家夫人说。
“没关系。”我答道,“我可以趁着天亮去收拾一下,晚上就可以住进去了。”
“要是您不介意那里的脏乱的话,我非常愿意代您效劳。”
“我自己整理就可以了,您还是去帮助置办舞会的事吧。”
管家夫人微笑着点头,走出了我的卧室,不一会儿,她又回来给了我阁楼的钥匙,并且嘱咐说要是需要人手随时向她要求就可以了。
我顺着那被擦得发亮的楼梯一路往上,原本挂着加德纳夫人的画像的墙面如今换上了一副更时髦更抽象的油画。上了二楼,我立在扶栏边往下望去,楼下就是可以容纳三百人的大厅,大厅里空无一人,然而,我的耳边却像是飘过加德纳小姐的笑声,她和英格丽德小姐说笑着从餐室里出来,不一会儿,又消散地无影无踪,突然卡洛琳又从身后拉住了我的手,她喊着:“可怜的伊莎贝尔,你是被打傻了吗!”紧接着米德尔顿先生出现在我面前,当着底下所有的人的面说他爱我,想要娶得的人是我……加德纳小姐就这样怔在了人群里。一幕幕的画面突然闪现在我面前,又突然被冲撞地粉碎。
我收回视线,不想再继续沉溺下去。沿着二楼的过道望去,那里就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加德纳夫人遗体的地方。那个时候,她就那样冰冷地躺在那里,一大群的仆人跪倒在外头……
我不再想那些往事,继续往里面走,我的眼睛早已在不知何时湿润了起来,等到我爬上三楼的小阁楼后,就立即放声大哭了起来。一边哭,隔着泪眼还不甘心地环顾着这个我住了好些个夜晚的阁楼。
阁楼里的摆设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更破更旧更脏了,它的墙角里结上了蜘蛛网,家具上都蒙了一层厚厚的灰。我知道今天的工作并不会少。
然而,我真的只是想留在这里一晚。
如果不去想,我并不知道原来这里竟然有如此多的回忆。
傍晚的舞会真是热闹非凡,我想我并不能躲在阁楼里坐以待毙,无论如何,也要出去试试运气。
从三楼去一楼的舞池并没有太多的阻碍,只是在二楼的楼梯口有两个穿着锦衣华服的侍卫,以防一般的仆人胡乱闯入。他们具是穿着西装礼服,眼部罩着黑色的假面,却不遮去视线。
大厅里的灯火亮堂了起来,悠扬的背景音乐开始鸣奏。我并不欠缺漂亮的礼服,然而,我只是欠缺一张邀请函,还有一张舞会的假面。
大厅里逐渐热闹了起来,我徘徊在二楼的过道上,富有的小姐和男士们陆续进入舞会场,同我擦肩而过。吵杂的交谈声一波高过一波,绚丽的舞曲一首接着一首,而我却只能踌躇不前。
一位戴着半张假面的男士迎面朝我走过来,看不清楚表情。他穿着漂亮的燕尾服,打扮甚是高贵优雅,单手捧着托盘,托盘里是两杯颜色亮丽的鸡尾酒。我猜想他是舞会的一位服务员,正要赶往楼下,便连忙迎上去请求代替他下去。
“不用了,小姐。”他礼貌地回绝道,“这不是您该做的事。”
“没关系。”我坚持着,上前想夺过他手里的托盘。没想到他一个侧身,用另一只手挡开了我。
“瞧这鲜艳的酒色。”他说道,“多么美丽,是给像您这样美丽的女士品尝的,又怎么能让您代劳呢?”
“真的没关系。”我急了,心里想好不容易逮住这样的机会,怎么可以轻易放弃,趁着他不备,上前抓住了那托盘,“让我替您效劳吧。”
“效劳?”他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一样再也抑制不住笑意,却又不得不隐忍,闷闷地笑了起来。也不知是我用力过度,还是他故意松开了手,那托盘竟是在空中打了个转,两杯彩色的酒霎时全向我泼来,直直灌向我胸口,然后染上了我白色的礼服,紧接着是两声清脆响亮的玻璃破碎声。
“Oh!My……God!”我低声咒了一句,这让我怎么下去见人?
“真是抱歉。”不知何时,他已经凑了过来,用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手绢替我擦胸口的酒渍,七手八脚地。
胸口?
我不觉阴下了脸,皱起了眉头,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手绢:“我自己来。”
“好。”他退回一步,无所谓地耸肩。
“Remlap!”这时,从楼下的舞池里传来这样的喊声,是一个女声,她这样说道,“瞧你在楼上做些什么?我没有看错吧?是她故意把酒打翻了吗?不要再留在楼上,记得您是谁的男伴。”
我诧异地转头,惊讶地发现楼下舞池里的人都因这一幕而抬头向上望来。
而我眼前的这位……服务员……正是Remlap•米德尔顿先生?
对啊,他的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服务员,只怪我太心急了。不过,我要找的人不就是他吗?
把假面摘下来吧,摘下来吧,我在心里叫道。
“您误会了,亲爱的杰西卡小姐。” Remlap先生不顾我内心急切的愿望,兀自同他楼下的同伴交谈了起来,“是我不小心打翻了托盘,把这位伊莎贝尔小姐漂亮的礼服给弄脏了。”
伊莎贝尔?我没听错吧?我惊讶地瞪着眼睛望向他。
“那就让仆人给她换一件!”另一个更坚定的女声喊道,她正立在方才那位女士的身边,戴着白金色的假面,镶着几颗珍珠宝石,手里摇着羽毛扇,“我记得您说上去取两杯珍藏的美酒下来后,便有要事宣布的。”
“可是,美酒已经被打翻了。” Remlap先生回答道。
“但是,这并没有打搅您的雅兴吧?”这个女声又道。
“完全没有,我尊贵的公主殿下。”
“那您的要事呢?”方才那位杰西卡女士又插进嘴来,她扬着嘴角,正透过假面望着楼上的一举一动,“如果没有见到您说的那位夫人……”
“我想我已经完全准备好了。” Remlap先生说,“就是这位小姐……”
他突然一把拉过我,单手环住我的肩膀,逼迫着我同他一起直视着楼下的众人:“正是这位小姐,不,是这位夫人。”
夫人?我斜着眼睛瞪住他,完全不清楚这三个人在上演哪一出戏。
“她?”摇着羽毛扇的公主殿下挑了挑眉头,一脸嘲讽地同她身旁的女伴说,“Remlap先生说这位就是他的夫人,可是,他们才刚认识。”
“米德尔顿先生。”杰西卡小姐正色道,“您这是在同我们最尊贵的客人开一个天大的玩笑,您不认为这样有失礼节吗?”
Remlap先生拉住我走下楼梯,直到达大厅的舞池里。
“亲爱的杰西卡小姐,您认为我这是在同您和我们最尊贵的客人,尊贵的公主殿下,开玩笑吗?那么,请先问问这位女士吧。”他这样说道。
“好。”杰西卡点了点头,便朝我这边走来,可是Remlap不肯放开我的手,依旧把我拉在身边。
“我最诚实的小姐,我有一些话要问您,请您当着上帝的面诚恳地回答。”杰西卡小姐对我说道,“眼前的Remlap•米德尔顿先生是您的丈夫吗?”
Remlap•米德尔顿先生?
如果是帕尔默•米德尔顿先生的话,我会点头,可是,他是帕尔默吗?
“我不知道。”我摇着头。
“好了,事情再清楚不过了。”杰西卡小姐提高了声音,“米德尔顿先生,请问您是怎样在这位小姐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娶了她为妻?”
“不。”Remlap•米德尔顿先生回答道,“实际上,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就在方才,我已经向这位小姐求婚了,并且得到了她的同意,您说是不是?”
他朝我转过头来,温柔地握住我的双手,仔细地盯住我的眼睛看。我看见了,尽管戴着银色的假面,他的眼睛是非常奇特的浅绿色……是帕尔默独有的颜色,依旧是冰冷的色调,不带任何温度的。
这样的把戏在许多年前的拉迪菲尔德舞会上,帕尔默也同样使过。那次,是因为加德纳小姐,他利用我甩掉了加德纳小姐。而这次是所谓的公主殿下,他又想利用我甩掉这个……“包袱”吗?
我开始怀疑,我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么?一次次被他利用?
“不是。”我果断地说。
“瞧。她说了不是。”杰西卡叫道,“米德尔顿先生,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有。”他冷淡地回答着,依旧盯住我的眼睛,却不去看杰西卡,“我的伊莎贝尔,你是我的伊莎贝尔吗?”
我的鼻头一酸,眼泪开始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他突然动情地把我搂进怀里:“是你吧……是你吧,伊莎贝尔。”
“不。”我挣扎着逃离了他,噙着泪眼望着他,“我爱的米德尔顿先生不会一次次利用我,究竟是我以前看错了你,还是现在看错了你?你把自身利益看的比一切都重要。对于加德纳小姐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加德纳小姐?”他重复了一遍,“哦,对,是这样的,但是……”
突然有人从身后拉住了我的手,我看不清楚什么人,他把我护到身前,然后,扯下脸上的假面。居然是Rid Lee……他也来了么。
“不好意思,米德尔顿先生,这位贝伊小姐是我的女伴,他不是你的夫人,也不会成为你的夫人。”
贵妇人们开始窸窸窣窣讨论起来。我看到Remlap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或许我有些事必须澄清一下。”他很快恢复了冷静,朝我伸出一只手,“放心我并没有恶意。”他摘下假面放在我的手心里,我瞬间呆了,真的是帕尔默•米德尔顿先生,一点也没有变过。细碎的黑发,那双冰绿色淡然又透着柔情的眼眸此刻正一动不动地盯住我。
“我有必要宣誓我的主权,尊敬的李德先生。”他继续说,“我的的确确是这位贝伊小姐的丈夫,而她正是我的未来的太太,伊莎贝尔•米德尔顿。我们不久将要在梅里彻斯举办婚宴,欢迎在场的所有绅士女士们参加。伊莎贝尔,你说对吗?”
我承认我被蛊惑了,他正柔情万分又略带暗示性地盯着我。
他突然单膝跪地,微笑着望着我:“夫人,如果您愿意的话,请等我两个月,要是我没有回来,您就自由了……”
我当然记得这句话,那是帕尔默一个人奔赴伦敦之前对我说的。我皱紧了眉,强压住眼泪。
“现在,我回来了,我要宣誓我的主权,你是属于我——米德尔顿的。”他在我手背上印上一个吻,继续说道,“你知道要找到你多难吗,你变了模样,但依旧是我最亲爱的——小妻子。”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已经顾不得在场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了。
“因为只有伊莎贝尔会留在小阁楼里等我。”他微笑了一下。
“那么……”我朝着众人大声宣布,“我当然是你米德尔顿的妻子。”
这令在场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镜,我听到杰西卡开始尖叫起来。帕尔默感动地把我拥在怀里。
显然大家有太多的疑问,帕尔默也不耐烦一一解释,在胡扯了一堆理由纠缠半天之后,他以我长途跋涉不适应伦敦的气候为由扶我上楼休息。
“Remlap……”我喃喃念了一句。
他反手将卧室门关上,走过来将我重拥进怀里,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像是要把它的轮廓刻在脑海里。
“反过来就是帕尔默(Palmer)。”他提醒我。
我恍然大悟,疑惑地瞅着眼前的他,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替我把疑问说了出来,“哦,对,看我怎么给忘了,只顾着欣赏你全新而迷人的容貌了。我求了一张符咒,那个女巫对我说可以让我顺利来到你的时代,我本是半信半疑,但是,你真真切切地在我怀里,我甚至能感受到你的心跳,这难道还有假吗?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如果我到了你的时代,该如何找到你吗?”
我点点头,当时那不过是个玩笑性的假设。
“那天礼宴前,我已经接到了加布里被审查关押的噩耗,我思忖着该如何摆脱这一切。那个时候,我只想要与你一起生活在梅里彻斯,从没想过要再理会伦敦的一切。然而,加布里是我的朋友,他们以此诬陷我,我并不能一逃了之,我不想让你过颠沛流离的生活,我必须去伦敦。但是,那不过是赴死而已。我在梅里彻斯的小溪边散步,遇上了一个老妇人,她对我说‘你想同自己最心爱的妻子生活在一起吗?公爵大人。’我没有打算理她,但是她说‘我恐怕你遇上了逃脱不掉的麻烦,而这个麻烦只有我能解决,那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问她,你是谁,她表明了身份,她是玛丽公主的教母之一,因为公主惹出这么多的麻烦,感到非常抱歉,并表示一定会达成我的愿望。她给了我两张符咒,她说‘一张给你,一张给你那可怜的关在监牢里的朋友,公爵大人。你会同你最心爱的妻子相会,相信我。’尽管我对此完全不相信,但是还是收了她的符咒。正是因为如此,当我听到了你来自未来的消息之后,才开始重新审视这件事,我想我问你,我该如何找到你,其实也是在安慰自己宁愿相信那个老妇人说的事能够成真。”
我怪责地瞪着他,总是隐瞒着事情不像我透露。
“那——加布里呢?”
“他去梅里彻斯布置婚宴了。”他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在奔赴伦敦前,我把自己积攒的一些财产藏了起来,就在梅里彻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无所有,但是,立即想起了那些宝藏,你知道那确实是一大笔财富,尤其当他们其中很多还有纪念价值的时候。我利用它们收购了梅里彻斯,并且赞助举办了社交季的舞会,唯一的要求便是舞会必须在拉迪菲尔德举行。”
“公爵大人还是考虑的异常周到。”我讥讽他,他既然考虑得这么周到,为什么从来没对我透露。害我如此担心。
他像是看出来我的用意,解释道:“我不知道那符咒究竟灵不灵验,所以,不想让你抱太大的希望。对不起,伊莎贝尔。”
永远是不可一世的作风。我打算不理他。
但是,他总有办法击溃我的一切防线。他开始吻我,沿着我的面颊、从眼角到鼻尖,到唇瓣,像是虔诚地描摹着我的轮廓,引起我一阵阵酥.麻。
铃——
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我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Rid Lee。我知道他一定要质问我刚才发生的一切,索性吧嗒关机。
“我想现在是属于我们的时刻了。”他微笑着说,将我拦腰抱了起来。
(2009-10-10正文完;2012-8-31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