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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结局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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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凶手 (1)
我走过阴森的过道，在一根根狰狞的铁栅栏后看到了那样一张脸。公爵大人正背靠着墙，眼睛空洞地望着远处发呆。他白净的脸上染了很多灰，然而，这并不影响那希腊式雕像一般的美。他浅绿色的眼睛还没有望到我，我却早已跑上几步握住了铁杆，这已经是我能接近他的最短的距离了。
他似乎感到了有人影，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在望到我的刹那，皱起了一边的眉头。他朝我走来，而我却只能把铁杆越握越紧。
“你不应该来这儿的。”公爵大人仔细地望着我好一会，才说了这一句话。
“难道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解释的吗？”我问。
他不说话，只轻轻摇了摇头。
可是，我认为一定有，而且，必须有。
“难道你就不想说说为什么要承认那莫须有的罪行吗？”我提醒他。
“你相信我？”他却是诧异地问了一句。
“我为什么不相信你呢？”我反问，要知道我们两颗心曾经那么接近，我如何能不相信他呢？
“我并不爱你。”他冷酷地说。
并不爱我？
我怔怔地盯住他，咬着下唇道：“你到现在还要骗我吗？你想要独自一个人离开，对不对？”
“我以前所说的一切才是骗你。”他笑，笑得更是那样的残酷，“我是一个将死之人，又为什么要骗你？”
“因为你不想让我伤心。”我硬着头皮拆穿他。要知道，一直以来我都是脸皮极薄的人，不可能对着不爱我的人主动纠缠。
“奇怪。”帕尔默轻蔑地瞪了我一眼，“你为我伤心我应该高兴才对的啊。你是我的仇人，我应该让你伤透心，才痛快的。不过，这个目的似乎已经达到了，我从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像你这么容易骗到手的，我不过是多说了几句甜言蜜语，你就真的要以身相许了。那你一定还不知道，对于那种非我不可的女人，我一向从来无视，从你爱上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会被我一脚踢开了。”
我抿住嘴，不敢答话。心里却痛的异常，我想要不相信他尖刻的话，但是，那样的神情与语气竟然让我从心底动摇了起来。我开始害怕……难道一个晚上的温柔与深情不过只是想要把我骗到手的把戏？
“那么让我来告诉你。”公爵大人继续说，“也从没有一个女人，我只用一百英镑就让她主动投怀送抱的。加德纳小姐在伦敦的时候，我替她投资了很多赌资，我替她偿还了很多债务，她想要纠缠的时候，还是被我一脚踢开。从没有一个女人像你这么廉价过。”
我知道自己忍不住哭了起来，并且再也抑制不住。
“知道你自己的地位的话就快从这里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公爵大人不耐烦地说。
可是，我只是不走。我不相信，不愿意相信。
“无论你爱不爱我……”我说，“只要你说你是无辜的，我还是会竭尽全力救你出去。”
“别自作多情了。”对方呵道，“救我出去又能怎样，我不可能再爱你。”
“那么，总该告诉我真相吧……”我的声音已经因为隐忍而颤抖了起来，“我想要知道你究竟有没有那么做过？”
只是这么一点点的要求而已啊……
对方顿了好一会，肯定地道：“我已经对陛下坦白了一切，你还想要我怎样？”
“原因呢？为什么要那么做……”
“因为……你是我的仇人，我不可能让你如愿。”他咬着牙齿说，“你说过，伊恩先生是个理想的丈夫，而我也知道他已经爱上了你，所以，我不可能让你们愉快的结合。”
“仅仅如此？”我抽噎了一声，却强撑着故作冷静，“你根本不会那么做的，因为不值得，你不可能用自己的性命去赌一个婚礼。”
“一个赌徒在下赌注的时候是从不计后果的。”他冷冷地答了一句，“我在下赌注的时候也从没有考虑到会有今天。”
“不，你不是那样的赌徒。”我笃定道，公爵大人不是赌徒，而是一步步精心设计的弈者。
“不要摆出这样的嘴脸，以为自己有多了解我！”对方愠怒地呵斥，“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讨厌！”
我一下子闷住了声，真的想委屈地退出去了，从此再也不要见到他，不要想起这个人。然而，我却还是不死心，我想用最后的一点点希望和最后一点点的理智做赌注，赌他爱着我。
“那么，也先请你搞清楚。”我抬起朦胧的泪眼，花了许久才装住镇定和冷淡的神情，“我要救你，并不是因为我有多爱你，而是，你死了，我就要成为寡妇了。”
“是吗？”对方哼了一声，“我已经说过了，你自由了，你现在想嫁给谁就去嫁给谁去，我可不会管。”
“可是……我不想让我未来的老公以为我真是一个霉运的女人。”我不知是什么力量，让我可以这样盯住他一动不动，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死不死与我无关，可是，我却怕别人将我和你的死联系起来。”
公爵大人果然显出了一丝愠怒，瞪着眼睛盯着我。
我清楚地知道我如今该如何做，就像他激怒我一样的激怒他。
“你也不用自作多情的以为我是因为爱你才来。”我说，“在这之前我已经见过伊恩先生了，如果我足够爱你的话，我一定会奋不顾身先赶来见你。您为什么会如此自信地以为我会爱你超过伊恩先生呢？在伯爵府的时候，我和他相处的时间非常融洽和愉快，无论是哪位小姐，也更会喜欢像他这样的绅士吧？更何况我知道您对我的仇恨，又如何会轻易爱上你。”
公爵大人原本瞪大的眼睛，已经变成危险的紧眯了。我知道我成功地使他生气了。
“所以，最先自作多情的人，并不是我，而是你。”我冷冷地道。
这足以使他火冒三丈了，然而，公爵大人却还冷静地维持着他冷酷的面具，只是他的拳头越捏越紧。换作是别人，我一定害怕他马上会一拳打过来，然而，公爵大人绝对不会。
“那么，你滚吧。”他叫道。
“你叫我滚我是偏不滚。”我继续说，“我想知道你现在有多恨我，看看我这么好地活在这里，而你却被关在监牢里，是什么滋味？有本事就出来，继续让我痛不欲生啊……”
对方不说话了。
“要是下辈子没有人争锋相对地算计我了，还真是没意思。”我说，“我们来打个赌怎样，看我能不能把你救出去。”
公爵大人仍旧是不说话。
“怎么你认为我没有这个能力？”我道，“那你就等着吧。”
“不要犯傻了，伊莎贝尔。”帕尔默终于叹气道，“不只你，连我都没有能力把自己救出去。”
“为什么？”我急忙问，“难道真是你做的？”
他又不说话了。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我这样说，“据我所知议员们掌握的证据不足，所以，无论你有没有罪，我还是有成功的机会的。”
“那么，难道你没有想过，为什么他们没有足够的证据，却还是能这样定我的罪了呢？”公爵大人苦笑。
我被问住了，我以为这是我能钻的最好的一个空子，没想到，这或许正是最大的阴谋所在……
难道是他们故意栽赃陷害……？
“所以你不要胡闹了。”公爵大人说。
可是，这是事关他生命的问题啊。
“无论是谁想要你的命，我都不会放弃的。”我向他保证，“不过，女王陛下这么器重你，一定愿意帮助你的……我去和她说。”
“难道你不知道罪行都是女王陛下亲自判下的吗？”公爵大人勉强笑了笑。
“连她也想要……”这下我真的不明白了，一种强烈的恐惧，我觉得公爵大人将会成为这阴暗的政治下的祭品。
“本来我来伦敦是不想眼看着加布里被他们宰割。”公爵大人这样说着，“没有人上刑场，这场闹得满城风雨的焚烧教堂事件便不会有结果。”
“那么，他们的目的就是尽快解决这件事了？”我说，换句说就是主谋为了更好的隐藏好自己，想要快点找个替罪羊。可是，有谁找替罪羊能找到公爵大人呢？我想不出。整个伦敦除了女王陛下，还有谁？可是，女王陛下根本没有理由那么做的。
“这件事原本只要有人认罪就可以息事宁人下去的。”公爵大人说，“他们找到了加布里，有心的人，故意联想到了我，所以，我们都被投入了监狱。”
“是和女王陛下有关？”我压低声音问。
帕尔默惊讶地望了我一眼，勉强扬了扬嘴角：“你领悟还不慢。”
可是为什么呢？我是更加不明白了啊。
“难道没有议员想继续查下去？”我说。
“因为他们都认定我有罪。”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认罪了。”他无害地笑笑。
难道他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吗？为什么要这么轻易认罪！
“他们认定了加布里是凶手，可是我不忍心他不明不白这样去死。所以，我跟他们说是我放的火，和加布里完全没关系。可加布里竟然不领情，反而争着说这是他做的，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最后，议员们就一致认定，是加布里放的火，而我是主谋。”
“你们都是傻子吗？”我说，“知道是要当替罪羊，还这么争先恐后。”
“现在两个人也好有个伴一起走了。”帕尔默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要开玩笑！
“你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难道不是吗？”我问。
公爵大人突然抿住嘴不说话了。
“为什么不可以告诉我呢？”我缓和语气道。
我想知道一切，我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即使他不是我的丈夫，我也不能。
“因为知道了可是没什么好处。”帕尔默叹气道。
“难道是里德？”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不是。”公爵大人摇头。
“那是谁？”
“玛格丽特女王陛下其实有一子一女，里德王子和玛丽公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