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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回到衙门,又等了一会儿,四处打听的衙役也陆续回来,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群众。堂上堂外乌乌压压站了不少人。
于大人很有礼貌地将审问大权交给顾琛。
“一个一个说吧。”顾琛示意文书笔记。
首先是住张氏右首房主郭老六,他斩钉截铁道:“我以前从来没见过她。我不记得在潞城这地方看到过她。她生得很好看,但是却有些高傲,我想一定有人迷上她而她却不屑一顾,然后那个人就杀了她。”
然后是巷口对面的彭氏,她回忆在张氏门口曾经看到过一个男人。
“你能形容一下那男人的特征吗?”
“他的个子很高,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衣服。”
“还有呢?”
“黑色的头发。”
“还有呢?”
“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些。”彭氏说,“当时他的背对着我,我没看到他的脸。”
“你知道他有多大年纪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多大岁数。他的肩膀看起来很厚实,可能不年轻了吧。”
“你现在看到他,会认出他来吗?”
“当然不会!我说过了我没看到他的脸。” 彭氏有些不高兴。
“那么,你认识死者吗?”
“不认识她,但是听说她以前跟人私奔过。一个月前住到这边来时我还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少出门,也很少与人谈话。”
“好,多谢。”顾琛示意文书记下,又看下一位。
一个老实憨厚的青年上来道:“我叫连生,在镇上小石米铺上工。今天中午我感觉头很晕,就请了假回家休息。路上碰到一个少年人向我打听一个叫莲香的女人住处,我从没听说过莲香这个人,他失望地走了。”
最后是张猎户的老婆王氏,她证明几次看到无梅从她门前经过,后面跟着费名扬,她还奇怪了一阵。
无梅听完整个情况就是都曾有人在案发左右时间看过她和她爹、沈星白、费名扬,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她爹和沈星白。
“大人,西门松和沈星白带到。”衙役上来回话。
“带上来。”
西门松首先做了叙述。
“我今天与莲香约好在香满园见面,可是我等了很久她都没来。我就到她住的地方找她。我敲门,她应了一声但是没有开门,只在房内说现在有客人让我先回衙门,她一会儿去衙门找我。我就回衙门去了。”
顾琛沉吟道:“到了她家她又要你先回衙门?你知道她的客人是谁吗?”
“她关着门,我不知道。”
“你就没有一点怀疑吗?”
“没有,她以前就经常这样,我没有怀疑。”
“以前?你认识她很久了吗?”
“莲香以前是我家的婢女。”
“原来如此。”
“沈星白,你今天又为何去莲香处?”顾琛问一直低头的沈星白。
“我有些事想问她,今天就去找她,问了两个人才找到她的住处。我敲了很久的门都没回应,只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我猜想她可能喝醉了,就推门进去。一进门就看到她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我摇了摇她,发现她好像死了,吓得逃走了。刚出门就碰到了无梅,她向我打招呼,可是我吓坏了,没说什么就走了。”
“你找她为了何事?”
“私事,与本案无关。”
“任何事都很可能成为案发原因。”
“那么大人是在怀疑是我杀了她吗?”沈星白沉下脸来。
“万事皆有可能。” 顾琛双眼有神地与沈星白对视。
沈星白终于败下阵来,十分不快道:“大家都传说她当年与我爹私奔,我想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怀疑有人诬陷我爹。”
“诬陷?你有证据吗?”
“是!我亲耳听见她说她是与一个叫蒋红雨的人离开的,所以我想问问她当年的真相。大人,还要我说下去吗?”沈星白悲愤地问。
“嗯,现在听起来似乎暂时是与本案无关。”顾琛看看于大人,“大人,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一切听大人吩咐。”
“那么大家先散了吧。沈星白,你可以先回去,但是近期不得离开潞城县,要随传随到。西门松,你先留下来,我还有事问你。”
等大家都散了后,顾琛才问西门松:“她找你是不是为了翡翠观音一案?”
西门松惊讶地点头:“不错,她前两天问我如果可以找回那批失窃的珠宝衙门现在有什么奖励。”
“你怎么跟她说的?”
“我告诉她,衙门以前有悬赏三千两,现在可能还要多一点。但是现在假线索太多,让她不要为了钱胡乱说话。”
“你是这么跟她说的?”
“是的。”
“那她又是怎么说的?”
“她说她一定会有证据证明她的话。后来今天我就发现了她给我的留言,约我到香满园去。”
“你到她家没有见到她的人,听她的声音是她本人吗?”
“是啊。”西门松疑惑。
“可是根据我发现尸体的身体状况推算,莲香应该就在那个时刻左右死的。凶手当在你们两人之中。”顾琛的一番话惊呆了在场的人。
“可是,大人!人真的不是我杀的!”西门松惶然。
“大人,我爹不会杀人的。”无梅也为她爹说话。
“具体要等仵作检查完才会知道。西门松,你也可以先回家,和沈星白一样要随传随到。还有,有关翡翠观音一案的事最好先不要告诉其他人。”
“是。”
“阿松,从明天开始你先不要来衙门了,你也应该知道,你现在涉案其中……”于大人为难地开口,“我也不是不相信你。”
“我明白,大人。”西门松苦涩地应道。
出了衙门,费名扬体贴地送西门松与西门无梅回家。
到了山庄门口,无梅勉强对费名扬一笑,扶着她爹下了车。
“无梅,不要想太多了。”费名扬安慰她。
“好。谢谢你送我们回家,再见。”无梅也无暇和他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