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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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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拍拍土，施上土杂肥，才接着说道：“就是啊。那时我也纳闷，少爷平时做生意多么厉害啊，和谁都能谈得热火朝天，就是在这位西门小姐面前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那时同时好像还有好几个公子想追求西门小姐，西门小姐都和颜悦色地和每个人聊天，只有我家少爷呆呆地看着他们聊，我在后面都要急死了。”
“后来呢？”无梅继续问。
“老样子，少爷继续买花，买了大概两个月，西门小姐终于和他谈话了。少爷高兴极了，其实西门小姐只是觉得少爷天天买花很奇怪，才问了问他。那以后少爷也开始有了勇气，主动找她聊天。两人渐渐变得无话不说，非常要好。我一度以为西门小姐会嫁入钟家。”老汉摇摇头。
无梅听他语气沉重，便问道：“出什么意外了吗？”
“唉……”老汉叹气摇头，停下手中的活道，“有一天老爷来信说平城出事了，少爷看完信要我收拾行装自己一个人便出去了。后来少爷就和我回了平城，没想到却是老爷和夫人作主给少爷订了一门亲事，少爷很不情愿地反对，却被夫人以死相逼，少爷没法子，借酒销愁好几天，最后只得答应娶少夫人，可是那少夫人没过五个月却跟她娘家的一个长工私奔了，原来两人一直有私情！老爷夫人觉得受了奇耻大辱，一直对少爷心怀歉疚，耿耿于怀了很久。从此再不逼少爷，而少爷再也没有成亲，只是收养了费少爷，朱少爷和樊小姐。”
“他为什么没有回去找我姑姑呢？”无梅有些深思，这会是怎么回事呢？钟兴对娘那么痴情，那为什么夫人逃走后他不回陇西找娘呢？不敢还是不愿？还有，难道钟兴一直就不知道娘有了身孕？不知道有她这样一个女儿吗？
“少爷去过，然后脸色很阴沉地回来，我才知道西门小姐已经去世了。少爷为此伤心了很久，从此每到清明就会去陇西祭拜，今年身体不行了才让费少爷代他去陇西。”
难怪费名扬会在陇西出现，原来还有这样一个内情。而且听老汉的话，他也不知道娘有身孕的事情。无梅点点头道：“原来我姑姑坟前的梅花都是钟老爷摘的，他真是有心了。”
“是啊，少爷的人就是这么好。我只有一次看他发脾气，那次很严重，都要赶费少爷走呢。”
“真的吗？费名扬做了什么错事啊？”无梅好奇了。
老汉摇摇头道：“那就不知道了，两人很快就和好了。”
“哦。”无梅还想问，却看见金露在那边招手。
“西门小姐，晚饭好了。”金露的声音远远地传来。
“嗯，老伯，我要先走了。”无梅忙道，“下次再聊。”
“好啊。”老汉看着无梅远去的样子，喃喃道，“真是好像啊！好久都没有聊到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少爷还年轻，那时候大家多开心啊……”老汉叹气，低头继续挖坑。
无梅睡下时费名扬都没回来，第二天醒来时却被金露告知费名扬已经走了，不由有些感叹，商人真是忙啊！
吃完早饭正想再去找那个老伯再聊聊时，朱卫就来了，无梅这才想起昨天的约定，便跟着他去天来阁。
一楼靠墙摆了几个柜台，伙计正热情地向店内的客人介绍。
朱卫没有带无梅在一楼停留，直接奔向二楼，一边解释道：“金器出尘会帮你挑，大哥已经吩咐好了，二楼、三楼今日只对嫂子一人，嫂子就挑些喜欢的玉器。这两层全都是玉器。”
二楼是由一间一间房间组成，门上分别挂着“翡翠”、“缅甸玉”、“玛瑙”、“珊瑚”等名目。
“嫂子，咱们一间一间看吧。”
朱卫很有耐心地陪着无梅一间一间逛着，只要无梅的眼光在一间玉器上稍微久一点，朱卫便会吩咐伙计打包，所以后来无梅都不敢太久看。
“嫂子，没关系，名扬有钱，你尽量看！不用帮他省钱！”朱卫半开玩笑道。
“我是觉得每一样都很漂亮！”无梅看着那些做工精美，晶莹剔透的各色玉雕啧啧称奇，“朱卫，我一直以为与只有绿的和白的，原来这些都是吗？”
朱卫笑着点头：“玉有很多种，交州出白玉，夫余出赤玉，挹娄山出青玉，大秦出菜玉，西蜀出黑玉，蓝田出美玉，因其色如蓝，所以叫蓝田。真正的好玉，用炉炭烧三天三夜色泽都不会有丝毫变化。”
“原来如此，上次我还听名扬说重棘的玉场什么的。”
“对。我们天来阁的玉器以重棘玉场的玉为主。一般将大的碾制成器，如玉鼎、玉冠什么的，小的则是做成首饰玩物。”说到这里，朱卫突然想起了什么，领着她到了二楼的角落的房间，那儿有不少拳头大小的石块。
“嫂子，这些也都是重棘运来的。”
“怎么都是石头？”无梅有些纳闷。
“这些都是师傅们挑剩下的，但是里面有些是有玉的，只是可能开凿出来只有很小的一点玉石。”朱卫解释道，“名扬的想法是只要客人满一百两，便可以在这间房间挑一块，客人可以自己选择，然后请我们的玉石师傅开凿出来，有玉就归客人所有。有不少客人凿开后是块很好的玉，一般能做个玉戒指什么的。”朱卫兴致勃勃地说道：“嫂子，来，你也挑选两块你喜欢的。看看你的运气好不好？”
无梅看了看，都是差不多样子的，便随手拿了两块。
“嫂子，你这样挑可不成啊，我告诉你一个诀窍，凡是石中有玉，只要在暗室里将石对着灯光看，如果里面有红光，明亮如初生的太阳，那里面便是有玉的。”朱卫告诉她诀窍。
“不用了，照你的说法，这些石头已经由玉雕师傅们看过了，里面有玉的应该不会多而且有的也不会是大玉吧？”无梅摇头道，“废物也能利用。想不到名扬很会做生意阿！”
“嫂子真是聪明！”朱卫赞她一句，“现在我们找师傅们帮你凿开看看里面是会不会有玉。”
朱卫却将她领到三楼的角落，那里三个老师傅正在专心地雕着玉石，还有不少学徒模样的。
“朱少爷好！西门小姐好！”三人见朱卫过来，忙停下手中的活计打招呼。
“嗯，钱师傅，做得怎么样了？”朱卫随手拿起一个老人的半成品看着问道。无梅看出那块玉是两童子笑颜相对问好的样子。
“今日没有客人影响，做得很快。”那钱师傅乐呵呵地答道。
“真漂亮！钱师傅，这两个童子是什么意思？”无梅好奇地问钱师傅。
“少夫人，这是双喜临门，福禄双全之意。” 钱师傅笑道，“西门小姐是否已挑好玉了？”
“是啊。嫂夫人，把你的玉拿出来吧。”
“阿富，你帮西门小姐开一下这两块玉。”钱师傅叫过一个学徒。
那学徒应了一声，将两块石拿了过去。
“嫂子，我们也去看看你的手气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