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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第 10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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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0:14（上午7:45）
“目标已击倒。”
“很好。把她带到我的运送车上立即撤离，把她的装备放进后面的储物箱。然后让其他人把整栋楼清理干净。”关闭频道时，Anthony Gilchrist满意得不得了。
有十几个Militech特工还在四处搜寻Arasaka的悬赏目标，但他已经捷足先登。就连那个贱人Stout还在追逐影子。他没料到会损失六名特战队员，但只要能抓到目标，他对这种损失完全可以无视。他的上司在把Vitalina关进审讯室后，也会这么想。
当她被押上他的SUV，身边坐着安保人员包围她的时候，Anthony脑子里全是这个星期升职能升到多高的可能性。
30:48:07（上午8:17）
V恢复意识时，依旧假装瘫软无力，任由身体随着车辆行驶轻轻摇晃。她被安置在中间位置，两侧各有一名守卫。双手被反铐在身前，但脚是自由的，而且他们并没有锁住她的赛博义体。
V内心的职业素养对这帮人的业余表现不屑一顾。
在车子经过一个大坑时，V故意向前倾倒，当一只手搭上她肩膀时，她动了。
她用手肘猛击右侧那人的鼻子，同时抬起双臂挡住左边那人可能的攻击。肘击砸向左侧那人的喉咙，前排乘客试图举枪对她，但V一脚踢飞了武器，紧跟着一记脚后跟撞上对方鼻梁。
她抓住左侧那人的头，将其猛地砸在前排座椅后方的影像屏上，然后一拳击中右侧那人的裆部。趁他双手捂裆的空档，V从他枪套中拔出手枪，在他侧腹连开两枪，然后拉开车门，一脚将他踹出SUV。
剩下那个后座的保镖一把抓住V的头发，把她往后一拽，在V转身之前抢下了她的枪，随手丢到地板上。
V一脚踢向驾驶员的手臂，车辆猛地偏转，后排两人一起撞向车身左侧。V猛地后仰，用后脑撞向那人的鼻梁，又一次用脚踢中前排乘客的脸。
她挣脱男人的束缚，扑倒在车厢地板上，用脚后跟猛地踩向那人的喉咙。看到地板旁的手枪，V迅速抓起，射中那人一腿，最后又补了一枪爆头。
不甘心的前排乘客再一次试图举枪瞄准，V一巴掌打偏了枪口，结果子弹打进了驾驶员的腿里。
警报在V的脑海中响起，车子剧烈偏转。她抓住安全带，把双臂穿进带子里，就在SUV彻底失控、翻滚起来之前。
世界颠倒，车辆侧翻，在撞上某个坚固障碍物后终于完全停下，残骸剧烈摇晃。
V呻吟着、咳嗽着，从安全带中滑落下来，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噗通”。她在撞车过程中丢失了手枪，但此刻那并不重要。她注意到后方货舱中有个松动的装备箱，赶紧拽出并打开。
里面正是她之前随身携带的所有装备。她用单分子线割断手铐，穿好装备，一路冲下街头，围观人群见状纷纷让开一条路。
30:46:54（上午8:19）
Meredith Stout正通过附近一架无人机的影像看着他们的高价值目标从车祸残骸中跌跌撞撞地逃离，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怒意。她原本已经安排好自己的小队，在Anthony的车队路上伏击，把人抢过来。但眼看局势迅速崩坏，她已经不想再插手。
Vitalina在抵达夜之城之前就是个幽灵，对Militech来说毫无情报可查。情报部门试图追踪的每一条线索都一无所获。她的家乡在她抵达之前刚被一次化工厂爆炸抹平，帮她办签证离开新苏联的男人也在不久后死于非命。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而Meredith不想碰这个摊子。
“撤销抓捕，准备撤离，五分钟内收拾好所有装备。”她冷冷下令，周围十几名士兵立刻行动起来。
26:34:20（中午12:31）
Molly眼看着四辆漆黑的地狱犬装甲车开进Lizzy's酒吧停车场，排成一列堵死所有出入口。每辆车上下来了四名身穿白色、黑色与橙色盔甲的士兵，武器已在手中。她的眼睛闪出蓝光，与Rita连线：“老板娘，最好上来一趟，要是情况不对，得让大家尽快散开。我们可挡不住这一批人。”
“我在路上，保持连线。” “明白。”Molly把球棒扛在肩上，尽量装作轻松地迎上前，“我猜你们不是来体验我们顶级脑舞的吧？我老板马上就出来了，要是能稍等一下就好了。虽然我大概已经知道你们来干嘛的了。”
一名金发女子走上前，扎着高马尾，一只闪亮的义体手臂从肩膀延伸到指尖，外露的合成肌肉泛着金属光泽。“哦？你知道？”
Molly耸耸肩：“不难猜。这已经不是第一批找上门的，也不会是最后一批。”
这时Rita从门内走出，Mox自动让开道路。
“有事找我？”Rita语气平稳，双臂交叉，盯着对方问道。
“Judy Alvarez。”金发女直截了当。
“很遗憾，V在这场烂摊子开始之前就把她送出城了。”
“你是说她知道悬赏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女人质问。
Rita耸肩：“我也不知道。我没问，她也没说。她唯一告诉我的，是如果有你们这种人来问，就如实回答。”
“为什么？”
“因为她知道你们这种小队能轻松碾压Mox。而她虽然不会为了我们跑回来，但也不想我们因为她被灭团。”
那女人动作一顿，把枪顶在Rita头上。“你这么确定她不会回来？”
Mox的头儿没有丝毫畏惧，扫了一眼对方整队人马，他们每一个都显然在等她的命令开火。“我用命来打赌。”
两人对峙良久，气氛一触即发，最后金发女终于收起了枪。“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除了Judy那层关系，她还训练过Mox的特战队。她给他们的最终考核任务，是干掉一支虎爪会的杀手队，还不能被发现或者留下痕迹。他们做到了。”Rita话语中隐隐透出自豪，“当然，她后来又在训练里单挑把他们全放倒了一次，防止他们自满。”
“她的能力如何？”
Rita双眼再度闪蓝光：“这是她那次训练的录像。能活到现在，还顶着那么高的悬赏，光这一点就能说明她有多能打。”
“她有没有搭档？”
“Jackie Welles。”Rita耸肩，“但既然她把Judy送出去了，大概也告诉Jackie别多管闲事了。想知道他现在在哪，你得去找城里的Fixer问。我只知道他以前是这儿的常客。”
“那V的资料呢？”
Rita眼睛再度一闪：“全都在这了，不过我怀疑你能用得上。”
“拭目以待。”金发女人转身离开，身后队伍紧跟其后。
两人目送他们离开，直到车辆全部驶出停车场，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去跟Mateo说一声，你这周酒水随便喝，还看看能不能给你今晚的班找个替班。”Rita疲惫地说。
“酒水我收下，但班我还是能上。”Molly回答。
“你确定？”
“不太确定。不过今晚要是真有人闹事，我正好可以出出气。”
“行。你在班上喝酒的上限还是照旧。”
“明白了。你回办公室的时候记得跟Evelyn问声好。”
Rita没答话，但脸上的微红就是最好的回应，Molly立刻爆笑出声。
V把手掌按在手中武士刀的背面，用力将其从那名男子的脊柱中贯穿而过，将其一劈为二。他是个已经半疯狂的虎爪会刺客，但V并未费多大劲便将其解决。这把刀原本是他自己的，在失去平衡被V夺走之前，还死死抓着不放。两人交手的地点是在一条装饰精美的地下通道，但现场几乎未有破坏，只有一台自动贩卖机遭了殃，地上除了他鲜红的血迹之外，也仅仅只是新美城司空见惯的垃圾。
自从逃出军用科技的魔掌后，V一路上只遭遇了几道阻碍——六个雇佣兵，还有这名刺客——却没有一个能真正让她棘手。
眼角一闪，她立刻启动了克伦吉科夫神经加速器，险之又险地躲过一发打穿她方才所在位置的狙击弹。这一发子弹在混凝土上撕出一道沟壑，若是命中，她的脑袋早已被气化。她朝狙击手的方向扔出一颗烟雾弹，途中击爆，浓烟掩护着她的撤退。另一发子弹擦着她刚才站立之处呼啸而过。
一道门被爆破，橙白黑三色盔甲的士兵们从巷口鱼贯而入，另一队则从街道入口逼近。
她向藏身的柱后投出一颗凝胶□□，却在半空被击中，火焰液体四溅，反而烧到了她的掩体。火焰在她脸部高度燃烧，她被逼退，Jinx说的温度上升果然不是虚言。士兵们对着柱子两侧连续射击，压制得她根本无法还击。
她在脚下丢下两颗烟雾弹，待到最后一刻猛然跃起，将武士刀插入水泥天花板，悬挂在半空中片刻，直至有士兵抬头发现，她才松手下坠。
单分子线乍现，V成了一道旋风，在烟雾中化作死亡的漩涡，肢体横飞，枪械解体，转瞬便斩落六名士兵。等外围的士兵开始盲射时，V已贴地而行，朝火力最集中的地方丢出两枚凝胶□□，爆炸为她争取到了短暂的空隙，让她得以冲向士兵闯入的维修通道。
她的眼睛睁大——两辆地狱猎犬战车正对准她，顶部的导弹炮塔开始锁定目标。但就在这时，两束红光亮起，炮塔随即爆炸，整车被毁。只有一枚导弹成功发射，在离V十英尺的地方爆炸，将她掀飞出去，翻滚在地。她踉跄起身，耳鸣作响，脑袋昏沉，吐了一地。擦了擦嘴，V发现自己被炸进了通道内部，她随即站起，踉踉跄跄地往里走去。
她在管道中埋下一颗设有延迟□□的凝胶□□，沿着曲折的地下通道绕了两街区后爬上一道梯子，回到街道层面，从一条小巷跃出。
他们一定在追踪她，不然不可能刚好有三名橙色战甲的士兵正顺着她刚刚出来的路径而来。
V向前冲锋，手枪持续开火，子弹在士兵装甲上四处弹跳。她左右闪躲，避开前几发子弹，猛地将第一人推向墙壁，一拳击中第二人的肾脏。抓住第二人的手腕猛扭，再对着第一个人腿部开火，将其打得踉跄后退撞向墙。
她再一扭手，第二人跌入第三人怀中，挡住了第三人的视线，也扰乱了对方的射击节奏。
第一人扑倒她身上，紧抓住她的手臂，几乎要将她一起拖倒。她连开两枪，再度击中他的腿，然后反手一巴掌将第三人手中正朝她腹部挥下的枪托拍偏。
第二人已重新起身，将V推入墙壁，枪口顶在她胸前。
她咬牙发出一声闷哼，猛地踢中对方裆部，再将他推开，拔出匕首，刺入他的肩头，接连两记猛戳，直入胸膛与咽喉。
第一人从正面扑来，V抽出他的副武器，对着他胸膛连开三枪，火花四溅，子弹打在防弹衣上无功而返。她余光瞥见对方仍在逼近，迅速转身，再在其肩膀补上一枪，却被第三人拎起来猛然甩向墙壁。
她从对方的拳头下方滑开，对着第一人的腿与头连开两枪，头盔炸出火花，把他击得撞墙倒地。
第三人试图抢夺她的手枪，V一膝顶入他的腹部，趁对方松手之际用枪托猛击其胸口，再补两枪，但对方的装甲依旧抵挡了下来。他一把抢过她的武器，另一只手则抬起从背心上垂挂的步枪，近距离朝她开火。
V猛然抓住枪管，硬生生将射击方向扭偏，弹片打得砖墙四散。
她一把抓住对方战术背心，先是一脚踢中裆部，再将其头部砸向一旁的垃圾箱，全身发力将他整个摔向墙面。
V夺过他的匕首，同时阻止他再度抬起步枪。她一刀刺入其手臂，再割开对方手中枪械的绑带，顺势将其当作棍棒挥舞，一下击飞另一个试图接近她的敌人的手枪。
但下一秒她便被从背后擒住，V猛地后仰，后脑撞上袭击者的下巴，借势一脚踢开前方敌人。她几乎没能挣脱那紧勒的锁喉，终于转身，将匕首插入对方肩头，接着一刀刺入腋下，然后把两人一齐推进垃圾箱。
她抬起手臂将匕首插入对方大腿裸露的部位，猛地一压，刀刃切开柔软组织，鲜血喷涌。
那名蒙面士兵抓住她，V奋力将匕首刺入他的肩膀，但仍被对方一把抓住衣领，重重摔向墙壁。他拔出自己的匕首刺来，V几乎来不及阻挡，对方整个人的重量压下，刀刃刺入她的肩膀，令她痛得咬紧牙关，发出一声惨叫。
她用膝盖顶开两人之间的空隙，将他推开，趁他踉跄后退之际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朝排水管砸了三次，直到他松手。
对方回过神来，猛地将她摔倒，双手死死掐住她的喉咙，两人一同倒下。V视线发黑，凭本能摸索，手中抓住某个物体，朝对方头部猛砸。发现是支枪，她毫不犹豫地对准其胸膛与脖子连开数枪，直至弹尽。
她呻吟一声，甩掉空枪，翻身趴下，靠尚能活动的那只手将自己撑起，强忍肩膀处的剧痛，转身捡起Nue手枪，一边吸入一剂回春，一边继续深入新美城幽深的巷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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