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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第 1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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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点了点头，朝他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知道了。”
她的胃还空着，但她不确定现在能不能吃得下。脑袋像被铁锤敲过一样一跳一跳的疼，太阳的光线刺得她直皱眉。她拖着步子走向一辆供应车，从后门拿了一些速热食品。她机械地咀嚼着，视线却在人群中寻找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Judy去哪了？她不在帐篷里，现在也没在营地里看到她的影子。昨晚她们之间的亲密仿佛还残留在肌肤上，可现在，V只感觉到一种不安的空虚。Judy向来不是那种一言不发就离开的类型。除非她有什么事在想，或者——在躲着什么。
她咬了咬牙，把脑海里的念头甩开。她不是这种多疑的人。至少，她希望自己不是。
“你看起来像是被车撞了。”Panam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她惯有的调侃和关心。V回过头，发现Panam正拎着一瓶水站在那里，朝她递过来。
V接过瓶子，仰头灌了一大口。“头快炸了。”
Panam挑眉。“才两瓶啤酒你就这样？老了？”
V翻了个白眼，但嘴角还是轻轻翘起。“也许是其他原因。”
Panam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似乎明白了点什么。她没有多问，只是拍拍她的肩膀。“我们出发去边境小镇，大概六小时车程。还有点时间，你想找她，就抓紧。”
V点点头，望向远处那台熟悉的越野车。“她和你一辆车？”
Panam摇头。“她先去了车队前面，说想安静一下。留了张纸条给我，让我转交给你，但你还在睡，我没吵你。”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小纸条，递给V。
V展开纸条，熟悉的笔迹跃入眼帘——Judy的字总是清秀而干净。
V，我需要一些时间理清自己的思绪。别担心我，我没事。我们昨晚……对我来说很重要。只是现在，我得想明白一些东西。别追我。不是我不想见你，而是我不知道见到你后我还能不能保持理智。我会回来的。 ——J.
V的手指微微颤抖，纸边被她捏出一道褶痕。她深吸一口气，把纸条折回原样，小心收进口袋。
Panam看着她，语气放缓：“她还在。只是需要点空间。你得信她。”
“我信。”V低声说，语气却比她想象的还坚定。她抬头看向远方，那片荒凉的沙地无边无际，但她知道——她们的路还没有走完。
正在这时，Panam的通信器响了一声。她皱眉，按下接听。“说吧。”
那头传来Saul的声音，紧张中带着压抑的焦虑：“我们收到侦察车发回的信号，有人正往我们前方聚集的路线靠近。装备不明，数量不详。”
Panam脸色一变。“是什么人？军队？公司的人？”
“还不清楚。”Saul顿了顿，“但他们装备上有高频干扰器，不像是普通民兵。小心点。”
通话结束后，Panam转向V，神情严肃了几分。“看来我们旅途不会那么顺利。”
V点了点头，喃喃低语：“从来就没顺利过。”她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走向自己的车，眼中已恢复了清醒的锋芒。无论前方是什么，她都会面对。
而Judy，她知道，她们终会再见。
她似乎在观察营地的动向，或者只是在避免和V的眼神接触。V有些尴尬地站着，手插在口袋里，踢了踢脚下的沙土。
“你还好吧？”她终于问出口，声音比预想中更轻更软。
Judy这才看回她，目光平静，却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她沉默了一秒，然后点了点头。“我没事。”
V张了张口，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从哪开始。昨晚的亲密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但Judy此刻的态度让她怀疑那一切是否只是一时冲动。
“你昨晚走得挺早。”她试探着说，语气尽量平常。
Judy没有否认。“是啊。需要点时间清醒一下。”她顿了顿，视线落在V的脸上，“你呢？还好吗？”
“脑袋像被劈开一样疼，但还能走动。”V强笑了一下。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周围是营地热火朝天的动静，却仿佛与她们无关。
“我不是想躲你。”Judy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低了一些，“只是昨晚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需要理清自己在想什么。”
V点了点头，尽管心里翻腾，但她能理解。“我也是。”
Judy抿了抿唇，低头踢了一下车胎。“V，我们现在的生活……像是一直在赶路，不是吗？从一个危险跑到另一个，永远在逃命，永远没有停下的机会。”
“我知道。”V轻声说，“但我在你身边的时候，我觉得哪怕是短暂的安宁也值得。”
Judy的眼睛抬起，终于直视她。那目光像一道锁，锁住了V的喉咙。她想说更多，但只要再多一个词，或许就会逼走眼前这个人。
“我们先活过这两天再说吧。”Judy最终开口，语气温柔而坚定，“Haywood之后……我们再谈。”
V点头。“好。Haywood之后。”
Judy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像是要结束这场对话，伸手帮V理了理风中微乱的头发。她的手指在额前停留了一下，触感熟悉得让V几乎忘记了头疼。
“去Basilisk吧，”Judy说，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我得帮Carol检查车辆。”
V退了一步，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虽然那笑意里藏着未说出口的千言万语。
“路上小心。”她低声说，转身朝Basilisk走去，感觉Judy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背后，直到她消失在人群中。
风吹起沙尘，阳光越过山脊洒下。Aldecaldos的车队已逐渐整装完毕，下一段旅程即将开始。而V知道，在这条漫长、危险的路上，有些话终将要说出口，有些人，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