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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第 1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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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她真希望自己能找到合适的话语，去缓解眼前这个女人心中的烦忧。但她从来不擅长处理别人的情绪，更不擅长表达自己。她从口袋里抽出一只手，揉了揉眉心。她真希望这该死的头痛能快点滚蛋。
当她注意到Judy又在盯着她的脸看，那双眼睛里又浮现出那种让人心烦的神情时，V迅速把手放回身侧。她昨晚本该直接照原计划行事的，现在根本没时间再谈，而两人再见面可能要好几天以后了。她咬紧了下颌，止不住地感觉自己正在搞砸这一切，搞得一团糟。
一只温热的手按在她胸口，让她脑中的思绪瞬间安静下来，胸口那阵隐痛也稍稍缓解了些。“我们该走了。”Judy轻声说。
V点了点头，但这却是她现在最不想做的事。“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如果你愿意的话。”V提议道，“要是你觉得无聊。”
Judy凑上前，在V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她退后时，朝V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去吧。”
V向她做了个假装严肃的敬礼，然后转身离开。她顿了顿，又忍不住拿这个笑容和之前那个笑容做比较——那个笑容不是为她绽放的。她皱了皱眉，把双手重新塞进口袋。她真的要这么做吗？真的要变成那种人？为每一个小动作小表情过度解读？她摇了摇头，朝Basilisk走去，强忍着不去回头看。
第一天意外地过得很快，干燥的荒原风景单调地从身边掠过，而Judy和Carol却聊得不亦乐乎。她们从科技聊到BD，从汽车谈到游牧生活，Judy很享受这种轻松的对话。Carol身上有种让人安心的气质，一种粗犷的智慧和毫不在意的态度，让Judy十分欣赏。但当夜幕降临，车队被黑暗笼罩，疲倦席卷而来，她们也不再交谈，思绪渐渐转向内心。
轮到Judy开车的时候，Carol在副驾驶座小憩，她靠着专注于前方的卡车来压制自己的思绪。可现在Carol重新接手驾驶，她却只能望着窗外那漆黑一片的夜色发呆，渴望能看见哪怕一丝天际线，好让自己有个焦点。她知道自己应该睡觉，但脑中翻腾的思绪比任何咖啡都更让她清醒。
她抑制住叹息，把注意力转向手机屏幕。她盯着V的联系方式看了许久，那名字是在她们湖边约会后几天改成“小南瓜”的。她咬着嘴唇，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过去。她甚至不确定V现在是不是还醒着。还有那个关于Basilisk奇怪设定的事——Carol告诉她的神经连接和感官共享。她一听见这个就有些不爽。她知道这很愚蠢，但还是觉得这背叛了她们那晚在湖边的独特经历。
她偷偷瞥了眼Carol，后者正用手指轻敲方向盘，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也许发个短信会更好。她输入了一句“还好吗?”，但很快删掉了。太逊了。然后她又打了一句“我想你了…”，还是删了。她气呼呼地叹了口气。Carol瞄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
最终，她决定发个简单的。经典一点的。
V：你醒着吗？
她盯着那个聊天气泡，心里拼命地希望对方能回。
V：嘿你好啊甜心，我睡不着你呢？
她松了口气，胳膊肘支在副驾驶车窗边，一只手指轻轻点着脸颊，思考着该怎么回。
Judy：睡不着，我猜有一种关键的调料叫做思念
她发完这条后得意地笑了笑。她意识到，以这种方式交流容易太多了。不必直视V眼中那种痛苦、不安的小表情，也不必看到她那种一说错话眉头就皱起来的样子。
小南瓜：我可想象不出你在那边烹饪的情形
什么傻瓜啊，她翻了个白眼这么想着。但她现在已经笑出来了。
Judy：我想把你在我HUD里的名字改回Gonk了 V：改回!? 那现在是什么？？
Judy让她在那里自己琢磨了几分钟才回复。
Judy：这是个秘密
她又故意等了好几分钟才看手机，心情比刚才平静了许多。但当她再次点亮屏幕时，却感到一阵失落。
南瓜：我最好睡了，Panam已经被我吵醒了正用眼神砍我
她说得没错。确实该睡了。V更是需要好好休息。一股情绪涌上来，让她喉咙发紧，险些哽住。
Judy：睡个好觉小南瓜
她随即关掉了屏幕，靠着车门坐下，头搁在手上。她望向窗外的黑暗，那从车队延伸出去的幽幽灯光在尘土中穿行，散发出诡异的光晕。就像他们被困在一个气泡中，车子在灯光的照耀下轰鸣前行，而夜色如潮水般逼近。
眼皮变得沉重时，她的思绪又回到了昨晚。她现在对昨晚的事感到相当内疚。当时V说想聊聊的时候，她的态度却非常坚定。太他妈坚定了，觉得自己不能浪费哪怕一秒钟时间在“谈话”上。她觉得如果一旦谈了，就会被偷走更多和V在一起的时间。她到现在也不确定这种想法是否正确，但她有资格替V做出这样的决定吗？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