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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第 1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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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沉重的毯子覆盖下来的时候，V也终于潜入了Haywood。掩护她的除了夜幕，还有那越来越猛烈的风沙，狂暴地拍打着小镇，使她得以轻松接近目标。翻山越岭后，她的体力已经逼近极限，但Judy一直通过通讯频道为她播报敌人动向，尽力协助她规避风险。
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确认镇中至少有五名Arasaka士兵，但V心里很清楚，实际人数可能更多。沙尘暴虽暂时遮蔽了她的身形，也让无人机的能见度大大下降。其热成像识别不出敌我，飞行稳定性也因沙粒干扰而显得不可靠。
她回头望了眼远处高地，尽管什么也看不见，但她知道Mitch正在那里，透过狙击镜密切监视着她。V将自己贴在一家废弃便利店冰冷的外墙上，石墙带着凉意，抚平她临战前涌起的紧张情绪。这种时刻她既痛恨又迷恋——恐惧、未知、即将爆发的肾上腺素交织出一种近乎上瘾的刺激感。
“看得到他们吗，Judy？”她低声问。
“你右边那栋楼里有两个。其他人……半小时内没再现身。”Judy的声音绷得紧紧的，能听出她的不安。
V心中一紧。这可不妙。之前几个小时里，敌人还一直在镇子里来回巡视，现在突然销声匿迹？他们是找到了什么目标？还是撤退了？又或者……Judy漏看了？无论哪一种可能性，都让V更加紧张。
她绕过便利店的墙角，望向那栋疑似藏有士兵的建筑。橘黄色的旧窗帘糊在窗户内侧，模糊了她的视线。贸然从窗户进入太冒险了——她完全不知道敌人确切的位置。
她屏住呼吸，悄声靠近，寻找更好的观察角度。窗台下有些剥落的砖石可以做掩体，但想要从外部定位敌人，依旧困难重重。
“Judy，有没有办法让无人机靠近些？”她低声请求。
“我可以试试，但它状态不好，风太大了。”Judy声音急促，显然在努力操控那架在风沙中几乎失控的无人机。
“尽力就行。”
她趴伏在地，缓缓向下一处掩体挪动。虽然前方的情况扑朔迷离，但她知道一件事很清楚——今晚，无论代价，她都要阻止Arasaka。哪怕只是一个人。
她伏低身子，悄然靠近窗户，手掌贴在粗糙的水泥墙上。她努力侧耳倾听屋内的动静，但呼啸的风暴将一切声音都吞噬得干干净净。她叹了口气，抬手擦了擦干裂的嘴唇，尘土将它们刮得又疼又麻。
她改变策略，转到房子的后方，发现一扇破裂的木门。她决定先不动步枪，继续背在身后，改为拔出腰间的手枪，握紧门把。
门把顺利转动，门微微开启。她小心地推门而入，皮肤下的神经紧绷得如同钢丝。屋里光线昏暗，但从对面门缝中漏出的灯光划破了角落的黑暗。她悄然关上门，尽量不让外头的风声引起注意。
她屏住呼吸，准备听是否有人动静，结果通讯频道突然爆出一阵杂音，吓得她肾上腺素激增。她停下动作等着有人说话，却只又是一阵电流噪声，然后恢复了沉寂。
**糟了。**暴风干扰了通讯。
她的胃猛地一沉，就在前方门口，一道影子悄然掠过。她神经紧绷，抬起手枪，手指悬在扳机上。
这时，右侧突然传来一声“咔哒”，她全身一僵。她怎么会漏了那边？
“放下武器。”阴影中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带着她熟悉的日式腔调。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挡住了光线，她能看到那把轮廓流畅的突击步枪。她缓缓将手臂放下——这局只能小心应对。
“扔地上。”另一个声音接着说道，比之前那人声音略高，沙哑中却透着异样的镇定。
她缓慢蹲下，将手枪轻轻放在地上，随后举起双手，掌心朝前。
那个挡在门口的士兵转身打开了屋内的灯，一盏橘黄色的低瓦灯顿时亮起。V迅速扫视四周，判断局势。两人都穿着高规格战术盔甲，头戴Arasaka特有的黑色头盔，没有任何徽记。
房间内能利用的掩体几乎没有。角落里那人站在一张破旧木桌旁，身边是一把木椅。房间另一侧则是几个台面和一台旧灶台。她和门口士兵之间什么也没有。
“步枪也放下。”门口那人命令道。
V咬牙，但还是照做了。她缓缓将步枪放在地上，重新站起身。
角落那名士兵随即走了过来，枪口依旧对准她。他粗暴地搜了她一遍，然后将她推到灶台旁，离开了武器。
“是她吗？”他问同伴。
那人耸了耸肩：“可能是。”
他们果然是冲着她和Aldecaldos来的。V慢慢转身，背靠灶台。
门口的家伙抬起手腕，她注意到他腕上那台中程无线电。“抓到一人，Tango One，汇报。”
一股寒意沿着脊椎涌上心头。不……
无线电传来杂音，随后一个声音断断续续传出：“现在开始行动，Tango Two。”
不，不，不。
她喉咙发紧，冰冷的恐惧迅速蔓延胸腔。他们……早就知道了。
Judy……
她的胃紧缩成一团，下一刻，她猛地前冲，臂中弹出螳螂刀，一刀刺进眼前士兵的胸口。他发出一声湿哑的呻吟，她顺势将尸体扭转挡住另一人。
枪声轰然响起，子弹一颗颗击中那具尸体的后背，将V震得踉跄后退。
混乱中，另一名士兵停止了射击。V抓住机会甩开尸体盾牌，猛扑上去。那人开了两枪，未能命中，下一秒两人纠缠着倒地，盔甲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她将刀刃狠狠刺入他颈部和胸甲的缝隙，鲜血瞬间喷洒在厨房地板上。
她伏在他身上，耳边是自己轰鸣的心跳声。杀戮的狂热迅速褪去。
没时间了。
她翻身爬起，抓起自己的武器，几乎是跌撞着冲出门外。
“Judy！”她大声呼喊进通讯频道。
没有回应。
她的心一下一下地痛击胸膛，几乎要令她无法呼吸。她慌乱地四下张望。要跑回车边要花上几个小时，那时候……已经太迟。
“Mitch？你能听到吗？”
频道里只有杂音。
该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