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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第 1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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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觉得有多妙。V回了她一句玩笑话：“怕有竞争对手？”
“我是认真的，V。”Judy皱起了眉。
“我知道。”V回应道，同时审视着眼前的混乱景象。后院很小，放着一辆被遗弃的儿童自行车，可能原本是红色的，但现在已经褪成了淡粉，布满铁锈。在枯死的草丛中，还散落着许多被岁月遗忘的生活遗物——一个早已报废的烧烤炉，一个瘪瘪的足球，还有一台几乎认不出模样的视频显示屏。
“我原以为我们一离开那地方，就不用再总是回头看身后了。”Judy的声音低沉了下去。
V腹中那种令人不安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她皱起眉头：“我也是，Jude。”
Judy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用手擦了一把脸。“对不起，V。我们还是看看这里怎么样吧。”
V上前一步，双手搭在Judy的肩膀上。“别那样。你有心事，说出来没关系。”
Judy望进她的眼里，眼中情绪翻涌。“我只是……不想老是扫兴。”
V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短暂却温甜。“别傻了。没人，也没有什么，能让我像你一样感受到真正的美好。”
Judy听到这话，眉毛不自觉地抬了起来，目光飘向一边。V看着她那一瞬的羞涩，强忍住笑意，再次将胳膊搭上她的肩头，把她拉近，继续绕着房子巡视。
她一边摆手一边说道：“现在，把你那些牛逼的点子都说出来，告诉我怎么让这地方不再像个破烂堆。”
V能感觉到Judy在她怀中稍稍放松了下来，听着她边走边说着零碎的装修建议，V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微笑。这种家常的温馨氛围让她感到异常舒适，甚至可以暂时忘却那些正在她生活里搅动风波的烂事。她感到一种几乎陌生的平静，甚至差点笑出声来。曾几何时，她会对“正常人生活”这词嗤之以鼻——她最大的目标是成为某个人物，留名青史，留下遗产。可现在，这些都变得遥不可及，甚至毫无意义。她现在只想……活着。
当她们重新回到房子正面时，V的手机突然响起新消息通知声。
“等一下，Jude。”
她点开消息，刚刚萌生的那份安宁瞬间被冲刷殆尽——屏幕上的字如寒冰般刺入心头：
？？？：你让我失望了。
她们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才勉强把这栋破房子变得可以住人。两天的加固、清理、打扫和修缮。两天的汗水、酸痛、咒骂，甚至还有些许血迹。而这两天里，V脑海中始终萦绕着那条该死的信息。她没有回复，也不打算参与这种游戏——尤其是在她连规则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但那条信息却像钉子一样钉进了她的思绪中，盘旋不去，为她做的每一件事都蒙上一层阴影。
Judy当然察觉到了异样，于是拼命地把自己投入到屋子里的各种小事务中，尽管V反对过好几次。她没有直接问V怎么了，但她知道，肯定有事。V沮丧地吐了口气，用力拉扯着她修了五分钟的那根管道。那鬼东西就是不肯停止漏水，却又顽固得一动不动。
谁他妈还需要水槽工作正常啊！？她不耐烦地猛地一拉，管道终于松动了，喷出一股锈蚀的碎屑，还有一股浓稠的黑色液体，正中她的胸口和大腿。
“操！”她赶紧往后一缩，一股浓烈的硫磺味猛然扑鼻，让她差点作呕。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只让她更火大。她猛地回头瞪了过去。Judy站在那里，一只手捂着笑意横生的嘴角，另一只手拿着个多功能工具。V愤愤地呻吟一声站起身，低头看着自己湿漉漉、满是污渍的衣服。这玩意儿是洗不掉了。水槽下面的管道已经被她拆得七零八落，倒是出乎她意料地没有割伤自己。
“幸好我们把淋浴搞定了。”Judy笑着说，语气里满是背叛般的调侃。
V冷哼一声，从厨房台面上抓过一块布，狠狠擦着手上的脏污。这他妈太荒唐了。她是个雇佣兵，不是什么该死的水管工。她本该出去接活，花钱让别人干这破事。
可当她转头看向Judy在忙什么时，那股怒火突然消散了。
显然，Judy决定把客厅和餐厅的一角变成自己的电脑工作区，还配上了一堆外设。那里依旧是一片电缆和打开的机壳混乱不堪，但她已经摆好了一张大型转角桌子，上面放着两台显示器，墙上还装了第三台。V好奇她到底是从哪弄来这些设备的。难不成她早就带来了？
当V意识到Judy是在努力把这里变成一个家的时候，一股暖流从胸口缓缓升起。一个可以让她继续工作、继续生活的地方。这份暖意很快被一丝内疚替代——因为V发现，自己从未考虑过“未来”。她只专注于实际的、眼前的东西，确保这个“房子”具备最基本的生活需求，却从没想过要放些什么能让生活更舒适、让这个地方更像“家”的东西。她们的生活。
Judy正低头摆弄几根电线，忽然察觉到V的目光，抬头看向她。“干嘛这么看我？”
V意识到自己在出神，赶紧压下那纷杂的情绪，露出一个笑容：“看起来很棒，Jude。”
Judy沉默地看了她几秒，眼神晦涩不明。最终，她还是转回去继续手上的工作。“空间是比我习惯的要小，但我能应付。”
V扫视了一圈屋子，注意到她们得想办法找张桌子来，哪怕只是为了能坐下来吃顿饭。也许沙发也行。她早已习惯随手抓点吃的、边走边吃，从不真正坐下来舒舒服服地享受一顿饭。但她觉得，跟别人一起生活，好像是另一种节奏。她应该学着腾出时间，去和Judy共享这些小小的日常片刻。
她的目光再次落到那个水槽上，不由得皱了眉。她开始清理管道里喷出来的那团糊状物，差点被那股恶臭熏得作呕。她得去找Aldecaldos搞根新管子来，然后还得自己装上去，还不能弄坏其他部件——真是乐趣无穷。
收拾完后，她慢慢走到Judy那边。Judy已经把几个主机壳封好，正在调整显示器的位置。看着Judy鼓捣这些设备的样子，总让她有种说不出的吸引力。她早在Lizzie's地下室和Judy聊天时就发现了这一点，眼神总会不自觉地飘过去。就像现在。更别提Judy正俯身在桌前，优雅的背部曲线和腰臀在工作服与T恤之间若隐若现，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Judy皱了皱鼻子，朝她这边瞥了一眼。V连忙把脸上可能泄露出什么情绪的表情掐了下去。
“天哪，V，你臭得要命。”
羞意瞬间涌上V的脸颊。她刚才还在偷偷看人家屁股，现在却臭得像从下水道爬出来的一样。她讪讪地往后退了两步：“我去洗个澡。”
Judy毫不客气地点了点头。“记得把那身衣服也烧了。”她在V上楼时大声补充道。
V一进那间狭小的浴室，立刻脱下身上的脏衣服，团成一团丢进角落里。浴室小得只能塞下一间淋浴间，一个洗手台，还有一个马桶——那个马桶她光是清洁就花了好几个小时，才勉强觉得不会染上什么怪病。
她打开淋浴喷头，一开始只流下一点点水，但很快便稳定成了细细的水流。Aldecaldos在镇上供水这方面做得不错，但水压很弱，而且她还没搞清楚怎么把水温调到温热以上。她站进水流里，闭上眼睛，想象着这些水能把自己身上的恶臭都洗掉。
她双掌抵在瓷砖墙上，任水顺着背脊流淌。尽管水压不强，但这感觉仍然令人放松。在泡沫与冲洗的重复节奏中，她开始想着其他Aldecaldos成员在镇上的安顿情况。她没怎么见到Panam，对方忙着组织各种事务、调停矛盾，V知道她选的是镇中心的房子，不像她们这栋偏远的。但她估计Panam的房子也还没真正准备好。
V心底有个酸涩的小角落开始质疑这一切：她们花了这么多精力想要在这儿安家，可有什么东西真的是稳固的吗？尤其是考虑到另一个Aldecaldo分支可能会做出的决定。他们真的会允许她们继续住在这里吗？再加上那条该死的信息——如果它跟Alpha有关，那整个局势都成了个巨大的问号。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