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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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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实总是复杂得多。”
“没错。”这名前任的Doll（游戏里设定的外观漂亮的特殊职业人员）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个芯片递给V，“我来跟你过一遍。”
V点头，将芯片插入神经端口，立刻眼前浮现出大量信息。最显眼的是一个经过改造的Relic生物芯片图像。她之前见过市面上的版本，但这个看上去不太一样，很可能是原型机。
“目标是一块原型的Relic生物芯片，是荒坂‘灵魂保全计划’的雏形。与市面上出售的版本是独立开发的，独一无二，价值连城。”
图像切换成一个男人的照片，一张V很熟悉的脸。
“现在它在荒坂夜纪郎手中——荒坂三郎的长子。一个有严重父子问题的家伙，他是从他爸实验室偷出这芯片的。”
画面再次变换，成了V也认识的那栋大楼。
“芯片和夜纪郎都在荒坂的金碧辉煌酒店顶层的‘皇帝套房’。”
“时间有多紧？”V弹出芯片靠进沙发。
“三周。三周后夜纪郎就会把它卖给网监。”
“他身边的安保情况呢？”
“除了酒店的标准配备？几乎没有。他解雇了父亲安排的所有保镖，说那些人只是老头子的眼线。他唯一的贴身保镖是个义体人。”
“这‘义体人’有名字吗？”
“如果有，在我面前没人叫过。”
V皱起眉。她讨厌这种不明身份的人。能独自保护夜纪郎这种人物，还能让他信任，绝对是个狠角色。
“你可能能通过我录下的BD找到他。”
V的眼神猛然转向伊芙琳，吓了她一跳。“你录了一段BD？你是认真的吗？”
“是的。”
V眯起眼沉思。“买家是谁？”
“网监部。”
V开始认真打量伊芙琳。虽然她是个陌生人，但人撒谎或不安时，总有一些通用的表情和细节。
“你在隐瞒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现在就告诉我，否则我立刻走人，还会叫Judy一起退出。”
“我没——”她打住话头，深吸一口气，暗自祈祷Judy是对的。“我是被太平洲的巫毒帮雇来录这段BD的，任务本身很简单。可录完之后我开始从其他来自太平洲的客人那里挖消息，发现了一些很可怕的事。”
“比如说他们每次雇外人办事，任务完成之后都会‘意外’死掉，刚好避开付钱的环节？”
“是的。就是这种事。”
“那网监又怎么扯进去的？夜纪郎本来就打算把芯片卖给他们，为什么还要——”V停住了。她又在像个蠢蛋一样只看眼前了，而不是深层逻辑。“是‘可否认性’。如果芯片是他们亲自从夜纪郎手里买的，那他以后可以拿这个威胁他们。但如果是从你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洋娃娃手里弄来，而且你既没动机公开，也没能力找上门——岂不是更好？”
“我本来以为只是帮派内斗。”
“也可能是。但我跟他们打过交道，能批这种任务的人，都是那种反AI狂热信徒。‘黑墙会拯救我们’之类的废话。”V揉了揉脖子，“报酬多少？”
“六千万欧元加上参与者可选的新身份。”
V捂住脸。草，这听上去实在太过诱人**就算是五五分成，也足够让她跟Judy彻底离开这座鬼城市，去哪都行，舒舒服服地过完下半辈子。他们可能不会真的退休，但至少有这个选择。
V抬头盯住伊芙琳。“我要先看那段BD再做决定。”
“成交。”伊芙琳立刻应下。Judy承诺V不会泄密，而如果一段BD就能拉她入伙？简直太轻松了。“走吧。Judy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V站起来跟着伊芙琳走出去，感觉有些莫名的疲惫。下楼去“深巢”的路上异常平静，当她看到Judy坐在她的凳子上，一大半压力都散去了。
“嘿宝贝，玩得开心吗？”
高脚凳转动一圈，Judy对她一笑，很快她看到V的脸色以后转为担忧的神色。“怎么了Val？这活很糟吗？”
“不是糟，只是危险。我得先看你们拍的BD才能做决定。”
“没问题，我来导入你的神经设定。。”
“Susie不是不喜欢你把V带来吗？你都能把她偷摸带进来，还为她储存专属神经设定？”伊芙琳调笑着。
Judy敲了敲头上的编辑芯片。“留一份在我脑子里，以防哪天用得上。就像随时有她一小部分陪着我一样。”
“我这边只能靠你刚跟我约会时喝醉给我发的那张自拍了，至今还钉在我的HUD上。”
“你居然还留着？！”
“当然留着。”V坏笑着，“你该为你的模特水平感到骄傲，Judy。我还没见过谁能把那种广告演绎得那么好。”
Judy的脸红到了发根，一路蔓延到她的短上衣下。
“你还做过模特？”伊芙琳假装惊讶，“居然瞒着我？”
“你不是来下BD的吗？”Judy赶紧打断话题，“我们去我工作室。”她走过来签住V的手。
V握住她的手，轻轻吻了下她的掌心。Judy
“你吓到我了，Val。”Judy跪在神经座旁，低声说。
“对不起。这一切拼起来之后，我觉得自己可能真能完成这个任务。只是想找点现实感。”
Judy点点头，把手从她唇边移到她脸颊上，任V贴着她的掌心。
一旁跟着的的伊芙琳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这种情感的流露她见得多，也能完美模仿，但跟她曾经演绎的相比，眼前的这一幕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得让人嫉妒，也让她感到局促。
片刻后，到达工作室，两人松开彼此，Judy朝伊芙琳感激一笑，走向控制台。
“好了V，你知道流程。我会把你送进入梦境编辑片段，等你准备好就戴上神经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