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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第 1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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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起了电话。是音频通话，没有影像。她静静等待着，看着那辆子弹般的车辆停在镇外，车体光滑漆黑无缝，喷射器下的沙地泛起一阵热浪。通话依旧沉默无声。
“你是谁！？”她压低声音质问道，Judy的手指在她皮肤上一紧。
没有回应。
那辆车静止不动，Aldecaldos中一股浓重的紧张情绪迅速蔓延开来。她看到好几个人的手都悬在了枪套上方，还有人神情紧张地交换眼神，悄悄靠近同伴。Judy此刻已经站到了V的前方。
随着车内传出一道轻微的嘶嘶声，人群中响起低语，一道车门从侧面缓缓打开，动作流畅地向上抬起，宛如展开的翼。V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一道冰冷的白光洒出，与车辆漆黑的外壳形成鲜明对比，那光线仿佛将空气都冻住了。Aldecaldos们的神经全都绷紧了起来，而V看到了内部有东西在动。
一只金属手臂首先探出车外，那机械动作带着一种不自然的僵硬感，光线在其光滑的金属表面上反射得刺眼。V下意识咬紧了下颌，一具钢铁身影从车内走出，在车门边站定，它冰蓝色的眼睛空洞地注视着Aldecaldos众人。它几乎瘦骨嶙峋，身上的金属光洁无瑕，除了关节处能看到少量线路外，几乎没有任何暴露的连接线。它的躯干结构紧凑结实，没有明显弱点。如果不是那双毫无生气的眼睛，V甚至会误以为它是个改造人。即使是全身义体化，她也总能看出里面是否藏着一个人。
当第二个一模一样的机器人出现在第一个旁边时，Panam从人群中走出，站到它们面前，静静地打量着它们，双手插在腰间。
“请求Ms. V出面。”第一个机器人说道，声音像是由男女声调的人工混合构成。要不是场面太过诡异又令人寒意袭人，V大概会对这句正式的措辞嗤之以鼻。
Panam回头看了一眼V，Judy也立刻紧张地站得更前了一些，肩膀绷紧了。V并没有立即上前，而是静观其变，同时警惕地注意到那个匿名来电依然保持沉默。
“消息将在接收者确认身份后进行传达。”机器人微微转动了头部说道。
“照它们说的做，Valerie。”耳机中响起一道女声，让V顿时血液都凉了半截。
“凭什么？”她低声反问，尽量不让人听见，但她知道Judy已经听到了，从她回头的动作便能看出来。
“我想你会对她们带来的东西很感兴趣。”那女人的声音镇定自若，似乎习惯了掌控局势。但其中却藏着一股危险的锋芒。
“你是谁？”她咬牙问道。Judy此时也转过身来，嘴边仿佛有话要说，却迟迟没出口。
“如果你照我说的去做，你很快就会知道。”
其中一个机器人转头直视着V，那种凝视令她不寒而栗。它的眼睛发出更加明亮的蓝光，接着它举起手掌，掌心向上。一道白光在它掌心上方闪烁着，一幅影像随之浮现——是一个全息投影。V迈步上前，走过Judy时轻轻搭了一下她的肩膀。Judy满眼担忧地望着她，但并没有阻拦。
投影中的男人影像最初闪烁不定，直到最终稳定下来。全息图像呈现出蓝白色调，但V还是能看出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长外套，看上去像是实验室或医生的制服。他的头发修剪整齐，胡须修得一丝不苟，为他那锐利的眼神添了几分温和。V立刻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官僚味道。
“V小姐吧？”他以一种和气的口吻开口，那语气令V莫名烦躁。
“你早就知道了吧。”她冷冷说道，眼睛眯了起来。
“你真是难找啊。”他笑着回应，那副轻松的模样让她很不爽。
“这不正是我的目的。”她扫了机器人一眼，它依然保持着金属与光影铸成的雕像姿态。“要不要告诉我你这是在干什么？”
“当然。”他清了清嗓子，“我是Sahil Kulkarni，Biotechnica在Alpha的行动主管。我希望雇佣你，处理我们在这座城市里遇到的一个问题。”
V仔细观察着这个影像，但全息技术让人很难准确读出他的表情。她在脑中飞快地检索与Biotechnica有关的记忆。她知道这家公司在荒坂地带有蛋白质农场，主要研究农业突破和医疗科技。但她也知道，Biotechnica作为一家中型企业，常常与Arasaka保持暧昧合作关系。
“我正在度假。”她冷淡地回应。
“哎呀，别急着拒绝他嘛，”那神秘女声再度插入，“你脑袋里的那颗小炸弹的滴答声……难道你就不觉得烦人吗？”V听到这句话咬紧了牙关。她怎么知道的？
“呃，抱歉打扰您的休假时光。”Kulkarni继续说道，V的冷漠似乎让他的欢快气焰退了一些。“但我真心认为，我们的合作会对双方都有益。”
V双手抱胸，努力忽视内心那一丝正在滋长的不安。“好吧，就当我不计较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的方式，明明你完全可以发个信息。”她让语气中的不耐清晰地流露出来。说实话，Kulkarni看起来还真有点歉意。“再假设我有意接个新活儿，你说吧，细节呢？”
Kulkarni双手交叠，看起来对这番进展很是满意。“太好了。那么，我是否可以邀请您登车？这是个……呃……比较敏感的事务。”
“等一下。”Judy立刻打断了他，此时她已经站到V身旁。“你不会真指望她一个人就这么跳上你们那辆破铁皮车吧？”
Kulkarni似乎被这个插话吓了一跳，花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恐怕这个问题，我只能与V本人详谈。”
V的怒火再次涌了上来。“你是主动闯进镇子来找我谈话的。”
这时，Panam站出来，对Aldecaldos喊道：“好了，各位，散了吧，回去干活。这帮公司的把戏，越来越烦人了。”
一阵不情愿的窃窃私语在众人中传开，但人们很快开始散去。Panam给了V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用大拇指指向附近的一栋建筑，示意她会在那里等着。V朝她点了点头。当她转回身看向机器人时，Judy依然坚定地站在她身旁。
“她留下。”V坚定地对Kulkarni说，Judy嘴角露出一丝感激的微笑。
“你就不能把你的小看门狗拴起来吗？”那通神秘来电者柔声说道，声音如丝般柔滑。天哪，这声音简直像Johnny又在我耳边低语。她本想直接挂断电话，但好奇心让她犹豫了。
Kulkarni再次清了清嗓子。“好的，当然。”他深吸一口气，“正如你可能知道的，Alpha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城邦。它的历史暂且不谈，但可以说，Biotechnica长期致力于它的繁荣。这里以可持续发展为模型，虽然几十年来一直如此，但我们现在正处于一个重要的十字路口。”
V叹了口气，绝对是个政治家。“别废话，直说重点。”
Kulkarni再次迟疑。“好吧，简单来说，我们需要你脑袋里的芯片。”
当然了。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这‘怎么知道’真的那么重要吗？”Kulkarni语气中带着傲慢。
“拜托，Valerie。你真以为你跟Arasaka的那些‘壮举’会没人察觉？没人惩罚？那个巨龙或许正在崩塌，但它临死前的反扑依然猛烈。他们已经向每个安保力量，每家愿意听的公司抛出了触角，寻找你。正是这种绝望让他们极力保护的信息暴露在了怀疑的目光之下。”电话那头的声音让V胃里打了个结。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Judy怒声问，双拳紧握。
“我向你保证，年轻女士，我们对V没有恶意。我们只想研究那个芯片，复制它，然后将它应用于我们……Alpha这里的系统。”从Kulkarni的声音紧张里，V毫不怀疑他现在正冒着冷汗。
“绝不可能。”Judy低声嘶吼着，转向V，“他们绝不会动你脑袋里的东西。”
V想要安慰Judy，但她知道，在这个公司主管面前表现出这种感情是个错误。“说实话，Director，她比你靠谱多了。”
“抱歉，我还没提报酬问题呢，”他慌忙补充。
“我看Biotechnica的钱都不够多，根本买不动我让你们随便动我的脑袋。”
“你误会了，”Kulkarni自信回归，“我们不提供钱，我们给你一条活路。”
“我们不提供金钱，我们提供一条活路。”
这句话在他们三人之间沉重地悬挂着，V的脑海中如潮水般涌来无数念头。她能看出Judy也在权衡Kulkarni话中潜藏的各种可能。V很清楚，这可能只是一个操控手段，是Biotechnica想要她照做的伎俩。但她真的能忽视它吗？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V最终开口，决定先试探一下。
Kulkarni微微调整了姿势，将双手背在身后，挺直了身躯。“我们注意到了你目前的处境。我们知道芯片和你的身体之间存在某种不兼容，虽然具体细节我们还不清楚。但我相信，我们这里拥有技术和能力找到解决方案。”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