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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第 1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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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个陌生人掌握了这么多关于她和芯片的信息，心里不免感到一阵不安。那些信息本该在Mikoshi事件后被销毁，至少也应该被掩埋了。可能Arasaka还留有档案，甚至录下了她闯入他们基地的画面，尽管Alt摧毁了他们的基础设施。但Biotechnica又是怎么知道芯片对她身体的影响的呢？
“我向你保证，我们拥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顶尖的专业人才。你会受到良好照顾。”Kulkarni继续说道，但V没有回应。
V紧抿双唇，仔细考虑着。脑海深处有个声音在尖叫着不要相信他。“有什么陷阱？”
Kulkarni的眉毛扬了扬，显得有些惊讶。“没有陷阱。我们认为这是一笔公平的交易。我们有机会研究芯片，同时学习如何修复它在应用过程中可能带来的副作用。”
V缓缓摇头。“那我有什么保证？你们不会坑我。”
Judy的目光扫向V，关切之意显而易见。
“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服你，V。以你的立场来看，怀疑我们的意图是合情合理的。尤其是考虑到你至今与各大企业的交锋。我唯一能建议的是，你来Alpha，我亲自向你展示我们的计划。所有信息都摆在你面前，你可以做出明智的决定。”
他的话并没有让她的怀疑减少。走进一座外人一无所知的城市，简直是愚蠢至极。然而，Kulkarni播下的那一丝希望的种子却牵引着她向一个远不那么理性的方向迈进。如果他真能帮她呢？她的目光落在Judy身上，Judy的表情同样充满纠结。如果真的能重新拥有生活呢？
最终，Judy走向V，“听起来好得不真实，V。”
V点点头，心中满是犹疑。“我知道。”
“这真的让人厌倦了，Valerie。让我给你讲清楚。如果你拒绝Biotechnica，你的价值会发生变化。你将不再是他们直接的盈利目标，但你仍会满足他们的需要。残存的Arasaka会为你的位置出高价——也包括你那群游牧民小队的位置。”
来电者的话让她不寒而栗，她回头看了眼Panam。Kulkarni真的会这样出卖他们吗？她意识到他没有不这样做的理由。他们是陌生人，毫无疑问他是个终身的企业人。Biotechnica的利益永远会高于个人。
V再次打量Kulkarni，他表情平静，姿态耐心。“我需要更多信息才能做决定。”
“抱歉，我不能在这种公开场合透露更多信息。”他的语气坚决，毫无商量余地。
V眯起眼睛。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如果答应，谁知道她踏入Alpha后会发生什么？如果拒绝，可能会让Arasaka找上门来。局势一团糟。
“让我建议你，”Kulkarni语气缓和，“好好考虑一下。车会在附近等着，直到你做出决定。机器人不会打扰你们。”
V目光扫过机器人。她并不喜欢它们在城镇边缘徘徊，但她确实需要时间思考，商量。她不能再让Panam和Judy不了解情况了。这事对他们同样重要。
“好吧，”她说。
“我不想给你额外压力，但必须催促你尽快决定。时间对我们双方都很重要。车会等二十四小时。”
说完，全息影像随着一阵白光闪烁消失了。V一惊，面前的机器人突然动了起来，返回车辆。两台机器人又进入车内，车门缓缓落下，密封时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别犯傻，Valerie，”耳边传来那个声音，语气低沉危险，“做出正确的选择。”
V挂断电话，发出一声恼怒的呼气。哪有什么正确的选择？她一手揉了揉脸，感到肩膀肌肉紧绷。Judy仍站着，望着车子，陷入沉思。
“那到底他妈的是怎么回事？”Panam走过来，声音带着疑问。
V看了她一眼，忽然感到极度疲惫。“我们得谈谈。”她瞥向Judy，后者目光回到她身上。“我们三个一起。”
Judy皱眉，但点了点头。Panam随后开口，指了指静止的车辆。“他们不打算走？”
“不，”V说，“还没。”
Panam皱眉。“那我去安排几个人监视这些‘新客人’。一会儿在你那儿见。”
V点点头，带着Judy往家走去，默默试图理清脑中的纷乱思绪。
Judy坐在厨房柜台边缘，肘撑在膝盖上，看着Panam在客厅来回踱步，V一边转述着与Kulkarni的对话。Judy仍然难以相信那个男人，难以相信他有能力治愈V，难以相信这不是某种扭曲的陷阱。
“这听起来全是废话，”Panam终于开口道，“他们只是想拿Arasaka的技术，会说你想听的任何话。”
V的肩膀耷拉了下来，转头望向客厅窗外，“是啊……”
Judy看到她脸上的纠结和绝望，心里一阵沉重。“他们到底想要芯片干嘛？”她问，自从Kulkarni提到这事儿，她就一直觉得不对劲。
V脸上闪过一丝担忧，“这也一直困扰着我。就算他们能帮我，我真的敢把这种技术交给另一家企业吗？”
Panam停下脚步，“没有Mikoshi，他们能搞得成什么？”
V陷入沉思，好一会儿才回答，“现在也许不行。Alt确保了Arasaka重建不了Mikoshi。但谁知道时间长了会怎么样？我们都曾经来到过这里，事情可能会重演。”
Judy皱起眉头，胸口涌起一种隐隐的痛。要救V，却得面对这样的道德困境，真是太典型了。他们不知道Biotechnica的真实意图，但真能拿一条生命去赌未来无数人的苦难吗？她内心那个自私的部分根本不在乎，只想V安全、健康，和她在一起。她咬紧牙关，强行把这个念头压回去。尽管当时她多么希望自己能那样自私，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我们得假设最坏的情况，”Panam紧张地说，“这对付企业是唯一办法。”
Judy看着V尴尬地咽了口口水。“还有件事，”V慢慢说道。
Judy屏住呼吸，过去几天的紧张感让她口干舌燥。
“什么事？”Panam眉头紧锁。
V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我一直收到匿名信息。”
Judy眼睛一眯，慢慢呼出一口气。她早就感觉到V心里有事。Kulkarni之前，她以为只是芯片和健康的问题，但V之前接到的奇怪电话让她开始怀疑。
“不知道是谁，但她在Biotechnica来的时候打过电话给我。对我知道的事知道得该死地多。”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Panam表情夹杂着生气和担忧，好问题。
V从窗边移开，双手插进夹克口袋，显得很不自在，“一开始没太当回事，以为有人恶作剧。后来又不想让大家担心。”
“她都说了些什么？”Judy语气冷淡、冰冷。
V一时愣住，似乎被她的严厉吓到了。她肯定知道Judy会对隐瞒不满。“嗯，她说我时间不多了。好像对Arasaka也知道不少，还有Kulkarni。不过这点可能是在虚张声势。”
“她对Biotechnica说了什么？”Panam同样对V隐瞒不满，但对神秘来电者可能透露的信息好奇。
V微微皱眉，Judy看得出她要说的话会让他们不舒服。“她说如果我拒绝Biotechnica，他们会把我们卖给Arasaka。我和Aldecaldos都会被出卖。”
恐惧像一团紧绷的结扎在Judy的胃里。他们的新家，到头来不过是泡影。Panam的眼睛微微睁大，随即燃起一丝火光。
“所以，她也卷进这局里了，是吧？”Panam吐出这句话，带着明显的厌恶。
“看起来她倒是挺急着让我去Alpha的，”V点头说，“真他妈不知道为啥。”
Judy跳下柜台，活动了一下身体，驱散了些许烦躁。“如果Biotechnica的参与还不够说明是陷阱，那这下肯定是了。”
V耸了耸肩，走到厨房，靠在离Judy不远的柜台上。“要是她说得对呢？Biotechnica真让Arasaka知道我们在这儿了呢？”
“他妈的……”Panam长叹一声。
Judy环视房间，想到或许要放弃这个刚刚开始建立的家，心中涌起一股悲伤。这难道就是他们的宿命？
“早该料到，”Panam苦涩地说，“亚利桑那离Arasaka的魔爪不够远。即使他们被拆散，他们还是无处不在。”
“抱歉，Pan。这都是我的错，”V低声说，显得很沮丧。Judy想伸手安慰她，但Panam很快站到V面前。
“他们也盯着我们，V。是我们偷了他们的技术。我们一起陷进这场烂摊子里了。”这句话对V的安慰不多。Panam无奈地叹气，“操，好吧。我们……我们可以往北走，去更中部的地方，那里Arasaka影响力较小。科罗拉多，或者怀俄明。”
Judy咬着嘴唇，思考着。更多的逃亡，更多的挣扎躲避。她隐隐觉得他们永远无法逃出企业的窥视。“那Biotechnica呢？”她终于开口看向V，“你听他那口气，挺急切的。你觉得他们会让我们走？”
V的下颌肌肉紧绷，思索着。“或许……”她停顿了一下，在两人之间来回看，“或许我应该跟他们走？让你们走，安全点。”
“你他妈说啥呢？”Judy怒喝，怒火顺着肩膀涌上胸膛。
V用手捋了捋头发，神情满是无奈。“他们要的是我，或者这该死的芯片。我不能……”她咽了口唾沫，看向Panam，“我不能让你再失去更多人，Pan。”
Panam的脸上掠过理解，但很快又换上了矛盾的皱眉。Judy攥紧一只手，强压下想反驳的怒火。她不会在Panam面前崩溃。但Aldecaldos领袖越沉默，Judy越不耐烦。
或许感应到了，她转向Judy，“要是他们没骗我呢？要是他们真能解决我脑子里的烂摊子？”
Judy的愤怒迅速变成胸口的惊慌。她居然认真考虑这个？“我觉得是那个白大褂整坏了你的脑子。别他妈天真了，V。”
从V低垂的视线和咬紧的下巴可以看出，她并不完全相信Kulkarni。她只是试图说服自己。去他妈的。
“得了吧，V。你知道那不会发生，”Panam温柔地开口，“我们都会一起挺过去。”
Judy靠回柜台，交叉双臂，用余光瞥着两人。V叹了口气，点了点头，Panam明显放松了。
“我得跟其他人谈谈这事。我觉得他们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但没人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得搬家。我们还得想个计划，低调溜走，别引起太多注意，”Panam解释道。
Judy的心为Aldecaldos而痛。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只是在这场风暴的边缘被牵扯进来，而现在却被卷入了更大的危险之中。她知道，有一个Aldecaldo特别会对这件事怒火中烧。
“嗯……”V明显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嗯，好吧。”
Panam朝前门走去，但在打开门之前停下了脚步，“等我们弄清楚情况，我会告诉你们。”
Judy只是轻轻点头示意，而V却陷入了沉思，眉头紧锁，目光迷茫。Panam离开后，屋里陷入了沉默，Judy试图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理顺成条理。
V推开柜台，走向一排显示器和电脑，呆呆地盯着它们看。Judy的胸口因为这徒劳的努力而感到一阵紧缩。多么愚蠢。
“看来是该收拾东西了，”Judy叹息着说道。
V转向她，眼中满是愧疚，“对不起，Jude。”
Judy心头一阵烦躁，“别他妈老道歉了，V，这不是你的错。”V没有回应，只是带着一丝可怜的悲伤看着她，Judy走近了些，“是这个世界害的，是那些只顾自己利益的贪婪公司。”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