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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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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做。”V花了几分钟整理思路后说道。
“等等，”Evelyn一脸难以置信，“你已经想好怎么潜入荒坂大厦并偷芯片的计划了？”在夜之城，除了那些企业总部之外，荒坂大厦算是防御最严密的建筑之一。
“不是完整的计划，还没有”V纠正道，“我只是理清了几个核心步骤：进入方式、安保屏蔽和撤离路线。真正难的是细节部分——你知道，魔鬼藏在细节里。我还得绕开半打安全系统，确保‘荒坂’查不到我是谁。再加上我得准备几个备用方案，以防情况失控。”
“这样说我就信了。”Evelyn点头，这比她在一个小时内全盘想出计划要靠谱得多。
“是啊。”V挠了挠脸颊，“那么，第一步——Ev，过来。”
Evelyn走近，但好奇地看着V递来的个人接口。她有些迟疑，但最终选择信任，将其插了进去。
“这是干嘛的？”Evelyn问道，当她看到HUD上几个屏幕一闪而过，随即出现了一个进度条。
“我要把你从网络中彻底断开。”V眼睛泛红地说道。
“什么！？”这在夜之城不亚于说一个人被剥夺了生存的所有便利，Evelyn惊呼，下意识地伸手去拔脖子上的网路接口，却被V一把抓住手腕，像铁钳一样。
“你现在惹的是全城，甚至全国最顶尖、最狠辣的网潜者。你真的以为他们不会追着你，通过网络来找你报仇？”
Evelyn难得地有些羞愧，“我还真没想到这点……”
“没关系。”V松开了她的手，“我就是来想这些的。如果你真有上网需求，我在公寓里布了一个私人网络。防火墙厚得很，要是有人突破，它会强制断线。”
进度条最终完成并消失后，Evelyn也拔下了接口。“谢谢你。”她感激地说。
V挥了挥手：“这种任务，能少出错就少出错。你是Judy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你这话真暖心。”
“我还有很多优点。”V装腔作势地说，随即神情变得严肃，“接下来，有谁知道这次行动的事？无论是你在找人组队，还是说具体内容？”
Evelyn点了根烟：“知道我要搞大活的人？几个掮客，但没说细节。知道是抢芯片的？没人。”
V点头：“那几个掮客里有重要人物吗？”
“就一个。Dexter DeShaun。你应该听过吧？”
她显然看见V翻了个白眼：“当然。他不是夜之城的‘传奇人物’嘛。”说到这里V还特意做了个空引号手势，“那人没脑子，只会走一步算一步。他之所以有名，是因为接的活多、带的队伍多，而没人关心那些被他带过去的人后来怎么样了。”V伸了个懒腰，“他这两年几乎等于被逐出圈子了，因为他搞砸了一场小帮派冲突，结果演变成全面战争，两边都想要他的命。”
“总结的不错。”
“不是吗？要是一年前，我早就把这次行动计划好、执行完了。但我现在不在荒坂，手头也没有几TB的情报、大批线人和价值数百万的装备可用了。考虑到我们的预算，这次我得靠边角料和口香糖拼凑出一条路来。”
“但你能搞定，对吧？”从酒吧前厅为她们端来两杯波本的Judy带着担忧问。
“能。”V自信地说，“今晚我就开始动手，第一步是找个网络潜手，帮我搞一套假身份。之后我会着手研究酒店本身的安保系统，看能不能找出一些可行的绕开办法。”
Judy站起来轻轻拥抱了V，“Val，我真为你骄傲。”V也回抱了她。Judy虽然同意了这次行动，但她其实担心得要命。一开始把Ev介绍给V时她根本不知道这个任务风险会如此大，现在她的焦虑值飙到顶点。
“嘿，我会没事的。”V轻柔地抚着她的背说道，“我们会搞定这件事，然后离开这座城市，只有在想念朋友和家人的时候才会回头看看，好吗？”
她感觉Judy在她肩头点了点头，然后退开，擦了擦眼睛，回到自己的桌前。
“Eve，你有地方住吗？”V问。
“有。”她答道，已经猜到V的意图。“但我可以住你那，陪着Judy，等你出去处理这些事。”
“我又不是小孩。”Judy立刻反驳。
“我知道，宝贝。”V柔声说道，“但你一定会担心得坐立不安，直到一切结束。”她叹了口气，“而我恨不得能陪着你度过这些情绪……但我真的没时间。不过如果你身边有人能在你情绪爆发的时候陪着你，我就能专注把事搞定，搞得更快。”
Judy没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点头：“好吧……但你一定要小心，知道吗？”
“我会尽力。”V跪下身，给了Judy当晚最后一个吻。“我爱你。”
“我也爱你，小南瓜。”Judy在她唇上低声喃喃。
V很快就离开了工作间。她有很多事情要做。一走出门，伊芙琳就转向她的朋友。
“好了，Jude。我知道你现在可能只想躺着抑郁一晚上，但你还有工作要做。”
“你觉得我在这种时候还做得了事？”Judy愤怒地站起来问。
“没错。”Evelyn笑得越来越灿烂，“你先把手头的活搞定，搞到Susie不会找你麻烦的程度，我们就回你家，给你好好打扮打扮，然后度过一个浪漫的夜晚，好让你女朋友记住她到底在为谁拼命。”
“为谁？”Judy带着不满地反问。
“当然是为了你，小笨蛋。”
Judy愣了一下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重新坐回了桌前。Ev可真是一个知道怎么说话能让人心甘情愿的人精，这样说，，那么听起来……也没那么糟糕。
V以破纪录的速度离开了丽姿酒吧。今晚她有地方要去，但她一向擅长多任务处理，所以刚坐进她的“哈瓦那”肌肉车，就拨通了希望能当她这次网络潜手的人的电话。
“V，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惊讶你知道我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T-Bug烦躁的声音。
“因为我就这么招人烦。”V一边开车离开丽姿酒吧停车场，一边回嘴。
“屁话少说，要干嘛？”
“有活，想找个像你这么级别的网络潜手。”
“谁是中间人？”
“没有。这活是我自己搞的。我负责筹备装备和组队。”
听筒里传来她的叹息。“我肯定会后悔，但……活是啥？”
“荒坂皇宫的劫案——”
“不干。”
“Bug——”
“别说了V。一个小活儿没有中间人也就算了。但你想在荒坂的地盘上搞事，还没中间人？我不想因为你这套天马行空的鬼点子被列入黑名单。”
“有没有中间人有什么区别？你我都知道，真出事了，中间人第一个保命走人。”
“这我同意V，但这座城的中间人都眼馋蛋糕的大块头。你私下动手，他们不会乐意。”
“你怎么知道这活儿大？”
“我又不傻V。那可是荒坂皇宫。我刚收到消息，说荒坂夜信现在人就在那儿。不用多聪明也能猜出这活儿八成跟他有关系。我可不想掺和进那玩意儿。”
“拜托，Bug——”
“我说完了。”
电话被挂断，V长叹一声。看来得启用B计划了。她翻着通讯录，拨通了第二个选项的电话，结果是语音信箱。第二次尝试也没接通，她翻了个白眼，开上高速。那个联系人永远记不得给手机充电。
T-Bug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神情若有所思。她一直尽量和V保持专业距离，毕竟她还得在圈子里混。但有时候她真想让那女人吃点苦头。倒不是V本人有什么错。好吧，也许有点。但主要是因为她对荒坂的痛恨已经深入骨髓——她失去了太多朋友，
最痛的是自己的未婚妻，全都是Soulkiller程序干的。
她恨所有荒坂相关的人，不管是现任的，还是前任的。V人不错，大部分时候都还算讲义气。但她是前公司人，这一点就让她
自动被归为Bug最想看见扑街的一类。
而V刚才抛出的这个情报，可能正是她获得一点小小报复的好机会。即使V已经是个被公司踢出的废人。
她下定了决心，翻出一个旧联系人，拨通了电话。
“Bug小姐，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还行。听说你回城了，想着你可能会对点情报感兴趣。”
“你倒是会做人。那这情报什么价？”
“如果你决定跟，那我要分一杯羹。”
“哟，这倒有点意思。”那头停顿了几秒。“行吧，Bug小姐，说来听听。”
“刚刚有个高手找我，没有中间人。活儿很大，看起来是荒坂皇宫的劫案。可能和夜信?荒坂有关。”
“嗯哼。有时间线吗？还有别的人参与？”
“没有。但就我了解，这个高手可能会带上她兄弟，Jackie Welles。两人出道才五个月，就已经成了城里热议话题，特别是她。几乎像是凭空冒出来，接下的活连老兵都得掂量三分。”
“她叫什么？”
“街上都叫她‘V’，真名是Valerie Welles。”
“我会自己查查，看有没有料。谢谢你了，Bug小姐。有事我会联络你。”
“我等着。”
V抵达了目的地，一家距离丽姿酒吧四十五分钟车程的老旧汽车修理厂。她本可以明天再打电话，但她必须尽快启动行动，找个黑客，同时搞定假身份。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