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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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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进大门，里面音乐声震耳欲聋，还有气动钻的轰鸣。她走到卷帘门口，踢了一下贴着“踢我就有服务”的破铁桶，“有人在吗！”她大喊。
一个大脑袋从一辆枪灰色Thorton皮卡的引擎盖后冒出来。
“V，宝贝，来啦！”店主咧嘴一笑。
“Coop。”V笑得同样灿烂，“不错，上次调完之后车子还是跟做梦一样顺。”她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电脑前的Jamie，“嘿，Jamie，最近咋样？”
那技术宅只是朝她举了下手，估计正在忙什么要紧事。
确实，这就是那次她带Judy去吃“不是约会”的那家餐馆时，企图抢劫的那两个家伙。多亏了神父Padre，才帮他们转了运。Jamie的毒贩被搞定，Coop也在修车方面找到了出路。他没吹牛，真能修好任何有轮子和引擎的东西。他算是某种“傻瓜天才”——能拆能修能改，就是完全搞不懂人际关系。而Jamie虽然是个码农，但既没钱也没兴趣去安装全套神经义体，潜网他还是靠老方法，但配合一个真正的网络潜手，他俩能创造奇迹。
“Kiva在吗？我得找她谈谈。”V问。
“在，但她正在潜行，Jamie在帮她处理后端，说是要找系统的‘钥匙孔’，我也不懂。”
“我能等她吗？这事挺重要的。”
“没问题，V。Mez caysa esc suz caysa（他是想说‘我家就是你家’但是西语发音很扭曲）。”那人笑着说道。
V手扶额头：“要是Mama Wells听见你把她的母语讲成这样，她准拿擀面杖揍你。”
“瞎说。”他说着挥了挥手，“Welles妈妈最疼我了。”
“像疼一场皮疹那样。”
这个大块头哈哈大笑着拍了拍V的背，一巴掌就把她拍得往前踉跄了一几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Coop一边继续摆弄Thorton，一边聊起最近修的车，V也分享了几个她能透露的活儿。两人你来我往地聊了将近二十分钟，直到Jamie走了过来。
“嘿，V。”
“嘿，Jamie。”她伸拳和他碰了下，“和Kiva一起潜网还愉快吗？”她调笑着问。
Jamie腼腆地一笑耸了耸肩，“还行吧。”
V眯起眼看他，“你还没约她出去？”
“就等个合适的时机。”他踢了踢地板，小声嘀咕着。
V翻了个白眼，搂住他肩膀：“听着Jamie，你是个好小子，但你真得硬气点。如果你一直等着‘合适的时机’，她就会从你指缝里溜走。你可以一边害羞一边偷瞄人家，指望她自己察觉？她那种人，情感方面几乎就跟一堵墙似的。你不直接说，她根本不会知道你怎么想的。”
“说谁呢？”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
V笑得几乎像恶作剧得逞的孩子，Jamie一看到她那表情就知道她要做坏事马上想起身离开，但V更用力地搂住了他，一起转了过去。
V看着Jamie心心念念的人——红发、身高六尺的黑客Kiva Andru。
“Kiva！”V笑得灿烂，“我跟Jamie正争论着，真需要你帮忙评评理。”
“为什么不问Coop？他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Coop是修车的好手，不是谈感情的智者。没冒犯啊，老哥。”
“没事儿，V。”Coop挥了挥手，“你说得对。”
“所以你看，我们真需要一个女人的角度来判断判断。”V感受到Jamie想逃，顺势又紧了紧手臂。
“那我可以听听。”Kiva点点头。
“太好了。是这么回事——Jamie对一个女孩有意思，但他什么都不做。那女孩如果他不开口，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他们已经是朋友了，我觉得他们挺合适的。他喜欢她不只是因为她长得好看。我一直劝他鼓起勇气，但他一直等着一个可能永远不会来的‘合适时机’。你怎么看？”
Kiva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如果有人喜欢我，我当然会觉得受宠若惊，但他却迟迟不表态，我也会觉得被轻视。我又不是那种遥不可及的奖品。如果他表达了情感，我反而会更欣赏，而不是让我一个人猜我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翻译一下就是——跟她说。”V轻声说着，拍了拍Jamie的肩膀，“你是怕连朋友都做不成？这只是你给自己的借口而已。她要是答应了，你就有个辣妹输出；要是拒绝了，你们还是朋友。”
Jamie点点头，“好。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没问题，老弟。”V松开他，“我得跟Kiva谈点正事儿，正好让你整理整理思绪。”
她正准备走开，Jamie叫住了她。
“嘿，V？”
V回头看着他。
“谢了。”Jamie咧嘴笑得有点羞涩。
“小意思。”她转向Kiva，对方正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们俩。“所以，你现在有空聊聊正事儿吗？我有个活儿，可能得你出力。”
Kiva点头，“还有点时间。不过我不保证一定会帮。”
“太好了。”V笑着说，“如果你愿意出手，也不会耽误太久。我们去你那边谈？”
红发女孩点点头，转身朝她在地下室的潜网间走去。
表面看起来那儿不怎么起眼——一张潜网椅外加几台看起来还不错的硬件设备。但表面往往骗人。那套设备全是Kiva自己打造的。V清楚得很——当初那些材料有一大半是她帮着搞来的。
门关上后，V问：“你想先听什么？”
“谁参与？我得知道跟谁搭伙。”
“就执行的人来说，只有我。知道这个劫案的，除了我，还有Evelyn Parker，她是中间人，和Judy是老朋友，所以我信她。还有Judy，她剪辑了目标地点的BD用来情报分析。Evelyn本来想找个掮客，后来听了Judy的建议来找我。”
“所以你既是掮客又是雇佣兵？在这座城市里，这种事可不太受欢迎。”
“没错，但我不在乎。只要这次成功，这就是我在夜之城的最后一票。等我拿到钱，我和Jude就离开这鬼地方，永远不回头。”
Kiva点头：“这倒是明智的打算。客户是谁？”
“Netwatch。”V一边回答一边仔细观察对方。像Kiva这样的自由潜网客和Netwatch一向不对付。
“如果这能让你好受一点——Netwatch这次完全是幕后操作，干净利落地撇清干系。”
Kiva的眼神一下子变冷了，“那你是时候告诉我这活儿到底是什么了。”
“没问题。”V知道，就算Kiva最后决定不参与，她也一定会守口如瓶。“简单说——我们要从Arasaka旗下的金碧辉煌酒店偷一块‘Secure Your Soul’原型Relic芯片，目标人物是荒坂夜刃。”
“Netwatch为啥对这玩意儿感兴趣？”Kiva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下，“构造体……本质上算AI。他们当然会盯着。”
“脑子也漂亮。真是可惜你是直的，而我已经疯了一样地爱上了Judy。”V打趣道。
Kiva翻了个白眼：“我猜你已经准备好让我在不触发警报的前提下，突破酒店外围防御？”
“当然。”V回答得干脆，“我在Arasaka待的时候听说Militech正在测试一款新型隐秘突袭机器人。原型机前几个月就送到夜之城进行实战演练。这玩意儿专门用来渗透Arasaka的设施，清除敌方潜网客，并为米利泰克自己的队伍打开后门。”
“你知道哪儿能搞到这种机器人？”
“暂时还不知道。如果你不愿意参与，那我也犯不着费劲去找。”
“所以你这计划还在早期阶段？”
“是啊。我大致的框架已经有了，但具体细节还要打磨。Evelyn找我是一个小时前的事。只要我技术过硬，运气也不错，两周半内能搞定。”
“那倒也合理。那我现在要做什么？还是说，我们先谈报酬？”
“眼下你只需要做两件事，之后可能还得麻烦你。第一，搞一个假的身份，让我能以米利泰克军火商的身份进去，好带着机器人堂而皇之走正门。”
“挺聪明。”
“我尽力。”V耸耸肩，“第二是订房。金碧辉煌的蓝图我不记得了，你得自己去找。但我要一间离网管房位置和通道最近的房间。”
“我没问题。那报酬呢？”
“七百万欧元元，2.5M预付，等我从Netwatch那边结账后，再给你4.5M。”
“三百五十万预付。”Kiva立马还价。
V摇了摇头：“不行Kiva，我没那么多预算。我得拿那剩下的钱去搞装备和物资。”
“那你把你那些没分享给我的Daemons副本给我一份。”Kiva立刻改口。
V翻了个白眼：“那可是几十个程序，Kiva。我最多给你十个，自选。”
“成交。”Kiva爽快应下，“明天我会把清单给你。”
“准备支付”V的双眼闪起蓝光，看着她和Judy的共享账户余额从三百多万欧元债一路跌到了六十四万七千出头。希望这点钱足够完成所有准备。“我这有两样东西给你。”她眼中蓝光一闪转为红光，“一个是我根据自己记忆和帝皇套房BD资料整理出来的安保系统清单，你也可以自己查证以确保万无一失。另一个是我整理出来的一份需要你在入侵之后清除的文件与子目录列表，以确保我们撤离时不会留下痕迹。”
Kiva点头，自己的眼睛也亮了起来。“我会尽快熟悉。”
“我今晚还有别的事要处理，就先走了。具体行动时间我会随时通知你，你也好预定房间。”
“明白了。我今晚会自己调查一下广场，看看有没有你遗漏的情报。”
“别忘了在重新潜入网络前先去谢谢Jamie。”V压着笑意说道。
“这是个好主意。”Kiva点头认同，“有他的协助，我的工作时间节省了好几个小时。”
“还有什么从广场挖到的新东西也记得告诉我。”V说着，转身离开了Kiva的空间。
当V重新走回车库时，看到Coop还在摆弄那辆Thorton，而Jamie则回到自己的电脑前，大概还在给自己打气。
“嘿，Jamie。”她喊了一声，引得对方猛地抬头看向她，“你行的兄弟，等我回来得希望你们已经进入到下一阶段了。再见了，Coop！”
“奥好的祝你好运，V！”机械师挥手回应。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