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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雾海海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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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海远在C区北侧，是罕有人烟的区域。
承载着异种猎人的飞车越过大雪山，在冰冷的海风中降落。
这批异种猎人前来的主要目的并非猎杀这只海洋生物，而是探查其生存环境和活动规律，以此确定它是否有同类生存在这片海域中。
一望无际的海岸线延伸到天尽头，整片海域只有一座孤独的白房子，这是黑市在此建造的监测站，预警信息就是由这里发出。
猎人小队一共八人，除了毫无分化能力的姜晏外，都是二级分化的战士。
姜晏是唯一有研究经验的人，他从监测站拿到了近些日子的观察数据，和监测站的工作人员交流一番后，二人预测这只异种怪物再次活动的时间会在三天后。
“我听到过它出现时的声音。”留守在监测站的工作人员是一名中年Beta，他伸手模拟了一番海浪喷溅的场景，“整片海域都被它掀起来了。”
这是只体型巨大的海洋怪物。
雷达捕捉到了它一闪而过的身形，那是可以称之为“移动小山”的海底怪物，系统模拟出的身形十分怪异，一时间没人知道这是什么品种。
在海底怪物再次出现的喘息时间内，姜晏和Beta指挥众人布置监测仪器，同时将监测平台架到海岸线以内，以防仪器的出现激怒这只异种生物。
雾海很冷，气温低于零下，四周的土地和山脉被白茫茫的积雪覆盖，终年不化。
涌动的海水永不凝结，海浪拍打着冰原，带着人力难以抗拒的威力，在这片土地上延续了数万年。
算起来，人类发现德斯星不过是几百年前的事。
姜晏坐在监测站外的平台上，望着一望无际的海域出神。
“喝点热汤。”终戎端着刚煮好的兔肉罐头汤走到姜晏身边，他摘下手套，摸了摸姜晏冻得发红的脸颊，有些心疼，“进来吧。”
姜晏接过兔肉罐头汤：“你说这会是什么怪物。”
“我不知道。”终戎坐到姜晏身边，“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异种怪物。”
姜晏呼出白色的哈气，他喝了一口肉汤，顿时觉得身体暖洋洋的：“我也没有，这超出了我的认知。”
呼啸的风雪混杂着冰粒砸在脸上，很疼。姜晏搅了搅肉汤，缓缓道：“我有些害怕见到这只怪物。”
“别怕，我们杀了它。”终戎挡在姜晏身前，替他遮挡风雪。站在残酷的环境中，两个人说话都十分费力，终戎背过身面对着姜晏：“你这几天情绪一直不好，我担心你。”
Alpha向他诉说着担忧，姜晏才惊觉自己这段时间几乎没有和终戎深入交流过。
终戎没有探究他和绵绵的往事，即便对绵绵的身份多有怀疑，在姜晏没有主动提起时，终戎一直乖乖的没有表达自己的怀疑。
姜晏心里藏着不安，决定背着绵绵前来探查海洋异种，但得到消息的终戎担心他的安危，也跟着来了。
终戎一直很听话，用自己的行动配合着姜晏，自己把终戎当做不成熟的孩子，很多事总想着一个人扛下。
姜晏望着终戎被风雪覆盖的双眼，立刻低下头。
他怕终戎看到他眼中的失态。
“姜晏？”
姜晏收起罐头肉汤，起身朝着监测站走去。
终戎跟在姜晏身后，急忙大步追了上去。
走进温暖的室内，姜晏眉毛和睫毛上的雪开始融化，变成了水珠流了一脸。
终戎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拿起毛巾递到姜晏手上。
姜晏抓着终戎的手，带着人一路来到自己的房间。
他紧锁住房门，让终戎坐在床边。
终戎还惦记着姜晏手里没喝完的肉汤和没擦拭的脸：“你先吃饭。”
姜晏吐了一口气：“你标记我吧。”
“？”终戎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是说……”姜晏被寒风吹过的脸在温暖的室内有些发麻，“你可以标记我。”
“你怎么了？”终戎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你不愿意？”
终戎急忙摆手：“不是。”
“那为什么犹豫。”
“你是不是要离开了。”终戎忽然抱住姜晏，死死地将人箍在怀里，“别走，我们私奔吧。”
他开了个并不好笑的玩笑，发现姜晏仍然一脸凝重。
于是终戎万分珍重地碰了碰姜晏冻得冰凉的双唇：“你的情绪不对。”
“我被影响了。”姜晏没有否认。
“你在我心里一直冷静理智，很少见你这样慌乱。”终戎温柔地看着姜晏。
Alpha比姜晏小了很多岁，可他的双臂那样有力，可以将姜晏整个人紧紧地拥抱在怀里：“你方才那句话，让我的心都在颤抖。我怕你要离开我，才让我标记你。”
终戎有些不好意思：“我总觉得，你答应我的那天，一定会发生惊心动魄的事，不然你也不会答应让我标记你。”
姜晏忍不住笑了笑，他的喉咙有些发酸：“傻孩子。”
终戎在姜晏脸颊上蹭了蹭：“我不小了，我都成年了。”
姜晏侧头，将脆弱的后颈展露在终戎面前。
这是无言的邀请。
终戎嗅到红茶香气，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在这片细腻的肌肤上留下齿痕。
姜晏发出长长的叹息，他将头抵在终戎胸口，缓缓道：“我和纪渺并没有太大的不同，我也是被制造出来的生命。”
终戎摸了摸姜晏的后颈，带着安抚的意味。
“起初我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不同。”姜晏痛苦地喘息，被标记的痛楚让他战栗，“直到我到了分化的年纪，却没有分化的意图。从那以后，我浸泡在培养液里，不能动，不能呼吸，只能透过淡绿色的液体观察周围。”
“我被赋予了期盼，却是不能分化的残次品。”姜晏惨笑一声，“我是那伽分化实验的试验品，当所有的方法都无法促进我的分化后，那伽才暂时放弃。”
终戎静静听着。
“我瞒着你的事情不止这些，我会慢慢告诉你。”姜晏靠在终戎怀里。
“好。”终戎心疼地拍拍姜晏。
听到终戎的回答，姜晏终于安心。
他阖上双眼，在终戎怀里陷入了昏睡。
“姜晏？”终戎哪里料到姜晏会晕过去，他伸手探了探姜晏的脉搏，确认人是因为发情热而昏睡后，才松了一口气。
将Omega抱上床，终戎拍了拍脑袋，他讶异于姜晏“被制造”的身份，以及在那伽公司进行分化实验的遭遇，心中又疼又酸。
姜晏终于肯对他吐露心声了，这是好事。
可是他听完了好心疼他的Omega。
终戎的手指擦过Omega鼓胀的腺体，强烈的情绪让他心神激荡，恨不得把人放进自己的心脏中。
趁着Omega熟睡，终戎来到姜晏一直停留的平台上。此时已经是深夜，海域的夜空泛着蓝紫色，接天不绝的冰川雪原在光的辉映下变成了蓝色，一切都充满了寂静。
寂静，才是这片冰川海域该有的声音。
终戎眺望着白天姜晏看过的景色，忽然间，他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海岸线蔓延过去的地方原本是一座冰山，现在终戎望过去，那片遮挡视线的冰山似乎变小了。
终戎能看到更远处的海面，只有波浪翻涌的区域里，肉眼能看到的只有一大片没有边际的黑色。
终戎狠狠闭上眼，再睁开时，冰山后面依然是一片黑色。
Alpha觉得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跳回临时监测站，来到控制室，按响了警报。
刺耳的警笛声响彻监控站，姜晏从昏睡中惊醒，他环视四周，发现终戎并不在屋内。
姜晏走到大厅，发现大家神色凝重，终戎站在台前，见到他，缓缓道：“冰山消失了一大块。”
终戎把保暖的帽子递给姜晏，示意他跟自己出来。姜晏跟着终戎来到室外平台，顺着终戎指引的方向，果然看到了那块缩小的冰山。
这片风景，这几天已经深深刻进姜晏的脑海中。
终戎没有看错，这片冰山变小了。
准确来讲，这片冰山朝向海洋的那侧消失了。
“异种出现，全员警戒，检查仪器，准备追踪！”
姜晏一声令下，让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