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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我会出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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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杀伤性武器远比Alpha信息素的震慑更有效，随着不断响起的枪声，围堵在小破车前面的人群开始出现了骚动。
头顶的黑色飞车倾洒出大量白色烟雾，人群被烟雾包裹，猝不及防地吸入进肺部。烟雾进入呼吸道后，迅速麻痹神经中枢，许多人瘫软在地，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暂时丧失了行动能力。
“走。”趁这个机会，姜晏示意终戎戴上面罩下车。
万幸他们在黑雾出现后准备了防毒面罩，有了防护的二人避开挣扎着扑向自己的人群，迅速朝着武装小队的方向跑去。
武装小队的领队见到二人跑来立即抬手制止队友开火，他摘下墨镜，从面罩里传来沉闷的声音：“快！”
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刑樾。
二人踩着数不清的尸体跑到武装小队的保护范围内，被刑樾推上了装甲车。
二人刚坐下，刑樾也跟着跳了上来，他摘下面罩，大力拍着姜晏和终戎的肩膀，脸上带着庆幸的表情：“还好来得快，不然就见不到兄弟了。”
姜晏抬头朝悬停在空中的黑车看去。那是颂锦的飞车，在确定姜晏和终戎获救后，飞车很快消失在这片区域。
“是颂锦通知的你们？”姜晏解开面罩，露出原本俊秀的面容。
“是的。”刑樾抬眼看向姜晏和终戎，“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刑樾说得很肯定。
听了这话，姜晏心里已经确定这件事和绵绵脱不了干系。
“送我去医院吧。”姜晏对刑樾说，他对Beta点头致意，“多谢你来救我们。”
“道什么谢。”刑樾大笑，他总是爽朗地笑着，“走，今天这支队伍听我指挥。”
他看到终戎的目光落在红色越野车上，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别担心你的车，我让他们修好了给你送回去。”
清理善后的人员被留在原地，随着装甲车的启动，姜晏看到穿着严密的武装队员开着小型推车，将地上的尸体铲到一起。无情的金属尖刺将尸体弄得血肉模糊，倾洒进货车车斗里的更像是一滩血肉混杂的红色酱汁。
从心底陡然生出的呕吐感让姜晏厌恶地皱起眉头，他感到非常难受，手指下意识抓紧了终戎的衣袖。
“姜晏？”终戎立刻察觉到姜晏的不适。
姜晏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没事。”
刑樾的目光落在姜晏身上，他看出来Omega是因为这场惨剧而不适，于是他的语气带上了一点揶揄，想要转移姜晏的注意力：“你这……有了？”说着，他将干净的饮用水递给姜晏。
“……”姜晏接过水喝了两口，呕吐感被压了下去。
脸红的是终戎，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姜晏，语气带上了点不确定，“你真的……”
“没有。”姜晏冷淡地打消了终戎的念头。
刑樾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
终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没脑子的话，他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装甲车载着姜晏和终戎一路平安畅通地到达了医院，姜晏没有耽搁，立刻和终戎前往绵绵的病房。
病房门口并没有像往常一般站着颂锦，姜晏推开门，看到绵绵正坐在飘窗上，手里攥着一把黄绿色的草茎。
“小晏，你来了。”绵绵回过头，语气淡淡。
姜晏一眼看到了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的父亲。
他忽略了绵绵，径直走向父亲。当看到宋弈越发苍白的脸色后，他抓住父亲的手，眷恋而痛苦地摩挲着父亲微凉的手背。
“让他回去吧。”姜晏恳求道，“他的身体已经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绵绵歪着头：“现在不让弈哥哥回去的人可不是我哦。”
姜晏无比痛苦，绵绵总是能准确地找到让他绝望的方法。
“那些人是你在操纵吧。”姜晏语气平静。
绵绵没有否认，她“嗯”了一声，有些兴奋，像是完成了恶作剧一般：“怎么样，有没有吓到你？”
一直站在姜晏身边的终戎不由得用带着震惊的目光看向绵绵，十来岁的甜美女孩，嘴里怎么能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么令人恐惧的话。
想想之前和绵绵在水泥大楼时的情形，终戎庆幸绵绵对自己还是手下留情了。
“终戎你怕我？”绵绵瞥了一眼终戎，“你怎么这么胆小。”
“您这副模样，想不害怕也有点难吧。”终戎甚至笑了一下。
绵绵苦恼的模样真的很可爱，她微微低下头，双马尾上扎着的蝴蝶结像是有生命一般轻轻颤动：“你不惊讶吗，我可以操控这些人，我可以控制他们做任何事。”
绵绵的双眼放出光：“这可是那伽最优秀的科研结果。”
姜晏只是用饱含无奈和惋惜的目光看着绵绵。
她沉浸在自己可以操控人群的喜悦中：“小晏，我终于做到了。”
接触到姜晏的目光，绵绵恼了，她将手里的草茎猛地摔在地上，愤怒道：“不许这样看我。”
姜晏放下父亲的手，走到绵绵身边。
“滚出去！”
绵绵讨厌别人对她的同情，她大叫着让姜晏滚出去，尖利的声音响彻病房。
姜晏没有停下来，他俯身将绵绵抱在怀里，压低了声音：“收手吧绵绵，我们一起回主星，”
他摸了摸绵绵柔软的发顶，对养育他长大的女孩说：“我愿意回去。”
绵绵忽然安静了下来，她埋进姜晏怀中，手指紧紧攥着姜晏的衣领。
“我不愿意。”她推开姜晏，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交涉不欢而散，姜晏知道再也没有人可以阻止绵绵，主星政府和那伽公司将联手把德斯星变为死星。
更可怕的是，绵绵拥有可以操控使用提取液人群的能力，在人造异种的双重打击下，猎人反抗组织几乎没有胜算。
离开病房后，姜晏在医院大门处见到了颂锦。
颂锦表情淡漠，面对姜晏，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目光落在姜晏身边的终戎身上。
终戎与颂锦目光相接，各自带上了几分异样。
姜晏注意到这一切，他回过头去看终戎，然而终戎的表情并无不妥。
姜晏没有多想，此时此刻他的时间变得尤为紧张，在确定了绵绵的能力后，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
刑樾在促成黑市出手这件事上做了很多努力，他的目的和姜晏相同，都想保住这片土地。
他觉得姜晏说服他的理由太高尚太高不可攀了。
“德斯星虽然是恶人之星，但这群“恶人”中仍然有无辜蒙冤的存在。没有人可以在法律之外剥夺他人的生命，无论有多么大义凛然的理由加持，这也等同于杀人。”
听完这段话的刑樾当场就笑了出来：“德斯星有好人，或许吧。”
一旁的终戎也强忍笑意：“我就说，你这套理由你让我听听还行，说服不了别人的。”
“这是对主星政府的说辞。”姜晏面容沉静，淡淡地说：“如果牺牲一个德斯星可以遏制主星政府的疯狂，那再好不过。然而事实是，德斯星一旦被异种完全侵占，整个星系都要玩完。这个时间不会很长，依照现在的速度，只需要十五年，异种祸乱将遍布整个星系。”
刑樾知道像姜晏这样的科研人员有许多方法来测算这个时间，他相信姜晏的说法。
“仅仅毁灭一个德斯星，一些人还能搞到渡河船票，如果代价是整个星系呢？”姜晏的目光很冷，“能安全渡河的人会是谁？”
反正不会是像他这样的人。刑樾心想。
他的想法没有多么高尚，刑樾只想在德斯星老老实实地服刑，刑期结束后就和烈枫一同返回主星。
像他们当初在主星时一样，有稳定的工作和安全的住宅，两个人好不容易互通心意，总该过几天幸福日子。
按照姜晏的说法，如果德斯星的混乱得不到解决，他一直想要的生活都玩完。
更不必说他在这里待久了，习惯了这片土地的混乱和粗糙，对这里已经有了几分谈不上正向的感情。
这是他和烈枫感情迸发的地方，他与烈枫在这里紧密相连。
“主星不会放过你。”刑樾站在烈枫面前，神情凝重，“他们还会找你做替罪羊，有了第一次，你还相信他们吗？”
烈枫没有正面回应刑樾的话，他站起身，向面前的人伸出右臂，苍白的手指落在刑樾的下巴上，微微用力掐出一道苍白的淤痕。
“我不信他们。”烈枫凝视着Beta，“我只相信利益。”
“还有，我不喜欢你和姜晏走得太近。”烈枫探身在刑樾唇上亲了亲，右手顺着刑樾的下巴下滑，落在Beta的心口。
刑樾喜欢烈枫吃醋的模样，听了这番话，他发出低沉的笑声，胸腔的震动通过肌肤传递给烈枫，让Alpha浑身散出浓烈的气味。
“吃醋了？”刑樾的嗓音压得很低，像是嗡鸣的古钟。
烈枫的手顺势而上，沿着Beta粗大的喉结轻轻抚摸，他贴着Beta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谁叫你这段时间总是念着他。”
“我想劝你……”刑樾碰了碰烈枫的鼻尖。
烈枫凑到刑樾耳边，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脱衣服。”
刑樾低头去解烈枫西装的扣子，刚解下第一粒金属纽扣，就被烈枫推倒在沙发上。
“你？”刑樾猝不及防摔进柔软的沙发里，瞪大了眼睛看向俯身压下来的烈枫。
“嘘——”烈枫跨坐在刑樾腰间，一丝不苟的黑发因为他的动作而散落在耳畔，挺括修身的西装凌乱地堆在身上，整个人充满了随意而放浪的魅惑。
“……”刑樾看傻了眼。
“叫出声。”烈枫将刑樾身上廉价的外套扒了下来，他着迷地抚摸刑樾健壮的胸口，隔着薄薄的背心也能感觉到Beta强壮有力的身体充满了令人折服的力量。
“我……我不会……”刑樾有些结巴。
烈枫今天太过反常，他完全摸不透烈枫的想法。
烈枫没有为难刑樾，他用行动让刑樾发出不受控制的闷哼，直到将Beta逼得面红耳赤，直到Beta被他弄得浑身发抖，烈枫才笑着俯身贴在陶陶然的刑樾耳边道：“有人在监视我们。”
刑樾立即睁开双眼，原本沉迷的神色变成猎人的警惕，他维持着原本的动作，忽然明白了烈枫这场反常举动背后的含义。
“我会出手……”烈枫咬着刑樾的耳垂，他发出疼痛的闷哼，手指掐紧刑樾粗壮的手臂，“刑樾……刑樾……”
一声声，像是要喊进刑樾骨血里。
刑樾发了狠地搓弄他，烈枫嘴角被自己咬出血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Beta，恨恨道：“你倒是……嗯……恨我……”
他的声音颠散成了撒娇的语气。
刑樾多了解这个人。
烈枫是精明的商人，他不会做赔本的买卖。
他当然会出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