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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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昨天不是刚开过会么，今天这又是什么事？”
往会议室走的路上，许川凌跟李言闲聊着。
“这不是在严打其间嘛，经常开会也是正常的。”李言一耸肩，“不过今天这事，估计是跟前两天那起刑事案件有关。”
“刑事案件也归咱们管？”许川凌有点疑惑的看看他。
李言是市局禁毒支队的队长，跟许川凌也是真的不能在真的同事了，但他们也只是在市内抓一些瘾君子和流窜的毒贩，并没有真枪实弹的上过前线，对李言来说，这也是件挺遗憾的事。所以当初知道许川凌他们的身份，李言就激动的不行，拉着刘柏讨教了好几天。
原本张局也想过把两队并在一起，但又觉得一队不容俩队长，加上让许川凌他们继续顶着禁毒队的名号，似乎有点过于明目张胆，毕竟在市局里，也鲜少人知道许川凌他们的真实身份。最终还是决定给他们安了个特别调查组的名号，反正是局里的调查组也不止一个两个，多这么一个，也没人会注意。
“刑事案件当然不归咱们管，但沾上毒品就跟咱们有关了。”李言解释说：“前几天有个公子哥，吸毒过量把自己搞升天了，原本这属于自作自受吧，可偏偏最后查出来，这哥们是被他女朋友给情杀的。那姑娘接受不了他劈腿分手，就在他的药剂里加了量，也是后来侦查科的给查出来的。”
许川凌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所以呢？”
对于这种瘾君子，他们向来也是十分厌恶的，要不是因为这些人的消费，也不可能有那么多倒卖毒品的毒贩子。
“所以这姑娘手上的毒|品来源就成了问题，那小子虽然浑，但并没有把这姑娘拖下水，她没有任何毒瘾，也根本不知道该去哪买。可她却有高纯度的药，所以才能在不被她男朋友发现的情况下给换了计量。”
李言看了眼若有所思的许川凌，继续说：“黎海市这些年总是断断续续的发现一些毒|品零贩，而且都属于是被人二次加工过的，之前也端掉过几个窝点，但一直没能找到来源，既然现在能找到高纯度的毒|品，张局也是想趁着这次机会把这毒颗钉子给彻底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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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一结束，汪苗苗就开着公车带着杨青阳和方帅往南村赶。
南村虽然偏郊区，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落后，反倒是小洋楼盖的一座比一座漂亮，建厂经商的大有人在，也算是这几年风头正劲的小康村。
“他们举报的非法加工都是生产什么的啊？”路上，方帅有些好奇的问。
杨青阳摇摇头：“不知道，举报人只说他们家里工厂比较近，平时一到晚上就能听见动静，虽然也不算噪音，晚上总会有几辆大卡车进进出出，总觉得不太对劲，打电话过来也就是想让咱们给他弄清楚这家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可是这种情况为什么不先报警呢？让警察来侦探呐，如果要真是非法的事，咱们来也没用啊，万一再给关小黑屋可就GG了。”方帅有点不理解。
“关什么小黑屋啊，你就不能盼点好。”汪苗苗顺着后视镜瞪了他一眼。
记者这职业有时候确实跟警察有异曲同工的地方，前几年就曾经有过这么一件事，一位记者因为采访曝光地沟油的生产而被刺杀在家门口。如果真的想做好一个记者，这样的事也是避免不了的，就算是小打小闹的曝光一个厂家质量的新闻，都有可能遭遇跟保安的肢体冲突，这些事他们不是没经历过。
杨青阳看了方帅一眼，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那家人也报过警，但出警人员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没过多久还是会有货车进出，所以才打了记者热线。”杨青阳解释说。
“那咱们就算是当了一回义务警察了？”方帅坐在后座上就像个弹弹球，不停的晃来晃去。
“也…也可以这么理解吧…”杨青阳对上他兴奋的目光，有点头疼，“你要是觉得害怕，一会儿你就在车上坐着哪儿也别去。”
“要去要去！我不怕！”方帅拍着胸脯说。
汪苗苗看了眼后座的人来疯，啧啧的摇头，这年头的实习生们都这么两极分化的吗…
“一会儿要先联系举报人吗？”汪苗苗问。
“不用，听他的意思也并不想曝光自己，毕竟村子里大家祖宗八代都认识，他也怕回来再给自己惹麻烦。”杨青阳说。
汪苗苗哦了一声，干脆利落的直奔目的地。
那家工厂基本上属于南村外围了，红砖白墙围的严严实实，唯一出入的铁皮门也被人反锁着。
汪苗苗在厂区门口转了一圈，构想着镜头下的模样，杨青阳和方帅不抱希望的敲了敲门。
几个人原地等了一会儿，除了厂子里传来几声狗叫，也见没人开门，就随便问了附近几个搬着凳子晒太阳的大爷大妈。
“大爷，你知道那边这家厂子是做什么生意的吗？”
“谁知道他们干什么的，整天都关着门，有生意也黄了。”答话的大爷盘着一根油亮的木拐杖，表情里也不怎么待见这家工厂。
“你这态度不对啊，不能因为你儿子办厂赔钱了，就觉得人家做生意的都黄了吧。”一旁的大爷打趣说，“我就见过有人往里进的，人家那样子看着就像个老板，不像你儿子…”
盘拐杖的大爷立马不干了，瞪着眼睛看他：“我儿子怎么了！我儿子好赖敢开厂，你看看你家那个…”
见两人一副要掐起来的模样，杨青阳赶紧岔开话题：“大爷，你见过那家老板啊？他人什么样啊？我们几个也是替老板来看看，说这边有几个不错的厂子，生产的东西都是连夜往外发货呢，我记得就是这附近啊，结果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
“那我看你们不如晚上再过来，这家老板脾气怪的很，白天就算来了也不在外面呆，进门就关门，也不知道做的什么生意，搞的跟保密局一样。”旁边抱着腿看热闹的大妈乐呵呵的接了话。
“那他们晚上几点开门啊？”方帅赶紧问。
“那就不知道了，都大半夜了吧，我有时候起夜的时候从窗子里看见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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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情况就是这样，我说句实话，不管是为了黎海市的老百姓，还是为了咱们自己少加两次班，这一伙人都要给摸查清楚了。”张铭坐在会议桌边，严肃认真的看着许川凌他们，“我知道你们也有自己的任务，但毕竟你们对毒贩更加了解，我也希望你们可以配合市局正，借这次严打行动把黎海的毒瘤清理出来，所以，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许川凌道了声“是”，看了眼对面的李言：“如果李队有需要，我这边随时都可以配合，但我对黎海市整体并不算了解，暂时可能给不出什么完整的计划。而且我想知道对那个女孩现在审理到什么地步了？她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一级一级往上查，总能找到那个源头。”
李言苦笑了一下：“你不知道，那姑娘别看柔柔弱弱的，可除了自己杀了人这个既定事实意外，根本就不配合，要么审的狠了就使劲哭，要么就什么也不说只知道发呆，这都两天了，没进展。”
“那不如我去看看吧。”许川凌说着，看了张铭一眼。
张铭点点头：“这些事你们商量吧，总之我希望能在这次严打结束之前，看到一个结果。”
“是。”
从会议室出来，李言直接把许川凌带去了审讯室。
杀了人的姑娘叫向小阳，是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身上还穿着被带进来时的那条白色连衣裙，虽然有些狼狈，却还是看得出几分惹人怜惜的楚楚动人。
“向小阳对吗？”
许川凌刚一坐下，就开门见山的问，却不出意外的没有接收到任何回答
“张乐这个人对你应该也挺好的吧？我听说很多吸了毒的人，都希望把自己的另一边也变成和他自己一样的人，他吸毒居然会防着你，他是害怕你也染上毒瘾吗？”
向小阳抬头看了许川凌一眼，虽然依旧没有说话，眼神里却有了些波动。
“那他平时犯毒瘾的样子会让你看到吗？”许川凌带着些好奇的问，就好像一个翻八卦的狗仔，“毒瘾这东西会侵蚀人的意志，尤其是发作起来，都是六亲不认的，你要是在他身边，是不是也被他误伤过？我感觉这小子挺在乎你的，要真误伤了还不要心疼死。”许川凌轻笑了一声，“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向小阳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却先掉了眼泪。
“别哭嘛，虽然感情走到了尽头，但是开始的时候应该都挺难忘的吧，我就想问问，你当给我讲过故事呗。”
许川凌往后一靠，斜斜的翘着二郎腿，脸上还带着几分懒散的笑意。
向小阳犹豫的看了他几眼，被铐上的双手紧紧的握着。
“怎么？因为他劈腿，所以不想说他吗？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跟闺蜜诉苦嘛，我就破格给你当一次闺蜜，让你说出来出出气，不好吗？”
“有什么好说的，反正他死了。”向小阳轻声的说。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