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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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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就在这里等着吗？”方帅看着还在工厂周围转圈和看着大门发愣的杨青阳，再一次觉得自己的记者生涯进入了开门黑的状态，“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怎么处理的啊？”
“一般是会找到负责人。”杨青阳看了他一眼，又看着墙上的门牌号，“可以去工商局查一下这个地址，看看能不能查到公司名称法人代表那些，去办公地址直接去找领导谈，但是现在这个情况，我估计查到了也没用。”
“所以我们现在…就死局了？”方帅一脑门问号。
“先查查看吧，能有人负责最好，没有的话，我们就只能守夜了。”杨青阳说着叫了汪苗苗一声，打算打道回府。
“等一下的。”汪苗苗从拐角处绕过来，招呼两人跟她一起过去，“我翻个墙先。”
“什…翻…翻什么？”方帅被汪苗苗舒展筋骨的模样吓了一跳。
“先看看里面都什么样，心里有个数也好继续。”
汪苗苗刚说完，就一个助跑撑着旁边的树杈伏到了墙头上，院内歇了好久的狗吠声又激烈起来？
“嚯！”
“看见什么了？”杨青阳仰头看着汪苗苗，怕她不留神再摔了。
“真干净，除了一条挺帅的大黑背，别的没东西了，里面厂子还是关着门的。”
汪苗苗摸出手机拍了一段小视频，手一松跳下来。
“你自己看吧。”
杨青阳接过手机，这厂子也不算太大，一截黄土地上就只有一个露天的狗棚子，但停个三辆大货车还是没问题的，再往里才是工厂的正大门，大门上一把大铁锁挺显眼的挂着。
“这个设备…”杨青阳暂停了画面，指着角落里一台不怎么显眼的旧机器，“我好像见过。”
“哪儿呢？”汪苗苗凑过去看着，立马放弃了帮他想想看的念头，“这谁知道啊，咱们前一阵315跑了那么多工厂，这种机器不都长一个样嘛。”
杨青阳摸着下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近去过的工厂。
“这好像是个压片机，那种药品压片机。”
方帅没太理解：“什么机？”
汪苗苗有点惊讶：“产药的？”
“应该是。”杨青阳盯着那个机器好半天。
之前他去采访过本地的一些药业公司，就对这个压片机有点印象，那会儿看人家操作着他还觉得蛮好玩，要不是担心人家不让，他可能就自己上手玩儿一把了。
“我记得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
杨青阳把手机还给汪苗苗，表情带了点严肃：“非法制药的话，那可就有点麻烦了。”
“你们干什么的？”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警惕的质疑，吓的方帅差点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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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给我杯热水吗，我有一点冷。”
被许川凌问了一串问题，向小阳咬了咬下嘴唇。
许川凌只是带着笑的冲玻璃窗招了招手，窗外记录的同事马上会意的去端了杯热水。
她不是一个心理素质强硬的惯犯，那几个问题以后，许川凌还插空给她普及了一下毒瘾发作和用毒过量时的细致感受。她知道警察想从她这里知道什么，也不是没有煎熬，但她就是那种感性到骨子里的姑娘，她不嫌弃张乐吸毒，除了最初发现时的震惊，她都没有介意过，更没有想要离开他。
许川凌说的对，张乐对她算得上小心保护了，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更无法接受张乐的背叛。
还有毒|品的来源…
向小阳咬着杯子边，她知道自己这辈子就算毁了，可是…
“你学习应当挺好的吧。”许川凌翻看着她的个人资料，“师大的学生，像你这样的学霸乖乖女，跟张乐那种小混混在一起，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应该都挺羡慕的吧？”
话音刚一落，向小阳拿杯子的手就是一抖。
许川凌瞥了她一眼，继续笑着说：“他的小伙伴们有没有挖过墙角啊？”
向小阳不安的扫视着许川凌，想从他的神态里看出些什么，眼神却又没有勇气停留太长时间。
许川凌合上资料，正坐着看着她，脸上的笑意也被他收起来。
“你知道我想问的问题，你手里的那些药是从哪儿来的？张乐虽然吸毒，但从来没有过高纯度的毒|品，向小阳，张乐已经死了小半周了，你没两天就被带进了派出所，你们那个圈子小，兜不住八卦，该知道的人也都知道了。他的那些朋友哥们儿都接受过调查，就在你隔壁，你觉得他们在外面会怎么说你，除了一句这姑娘有点蠢以外，不会记你一句好，哦，恐怕还必须是笑着说的。”
许川凌说着，露出一个毫不客气的嘲笑，“姑娘，你是不是有点蠢？到底是为真爱呢，还是纯粹想体验几年监狱生活？不都说女孩子25岁以前才是花季么，你才19岁，你觉得等你出去以后，你会变成什么样子，还能记得当初跟张乐见的第一面吗？还有勇气再让别人喜欢上你吗？还有那个给你毒|品的人，你猜那个人还能记得你的长相吗？不说你的同学朋友，就算是张乐那帮对你献殷勤的朋友们见了你，能认得出你吗？可能某些人因为你，安然无恙笑到最后了，那回头他还真要感谢你，让人家在外面找个对象谈个恋爱结个婚，等你出去了就能收获一堆干闺女干儿子了，也挺……”
“你闭嘴！别说了！闭嘴闭嘴！”向小阳突然歇斯底里的捂着耳朵打断了他，有些崩溃的哭起来。
“给你毒|品的人叫什么名字？”许川凌丝毫没有给她留余地，又一次抛出这个问题。
“宋凉飞！宋凉飞可以了吗？！你知道了！别再说话了！我不想听了你滚出去！”
“宋凉飞是谁？”
“张乐的朋友，我不知道他从哪儿弄的毒|品，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出去…你出去……”
外屋的李言有点目瞪口呆的看着审讯室内的情景。
“卧槽？卧槽这也太…太那什么了吧…”
李言突然有点组织不了语言，许川凌这个审讯，他从头听到尾就一个字，乱。
感觉就好像没什么逻辑跟人小姑娘聊聊八卦在畅想一下未来，怎么就问出来了？你要说他对向小阳用什么语言暴力了吧，也没有，但就是有点说不出的…暴力…
“啧啧啧…”一旁的刘柏看的只摇头，“你也觉得哈？我们队长这人吧……”
“怎么？”李言赶紧扭头看着他，等着他对许川凌的审讯进行剖析。
“就是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刘柏恨铁不成钢的啧了一声。
李言：“……”
“你看你们之前的审讯问题，对人小姑娘都是谆谆教导，围绕着一个核心问题引导发散。”刘柏一边说话，一边把手挥的跟拿了指挥榜一样，“但是我们队长就简单粗暴多了，小姑娘们不怕你教育，就怕你跟她说你已经被全世界抛弃了，还要继续穷追猛打的给人家砸问题，小姑娘不崩溃就怪了。”
李言听着，不自觉的微微点了点头。
“逮捕这个宋凉飞。”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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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来人离他们越来越近，杨青阳下意识的挡在另两个人身前，笑着问了句：“大哥是这厂子里的人？”
冲他们走过来的两个男人，一高一低，听到杨青阳的问话，表情变得更加警惕：“你们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杨青阳笑着说，“我们是搞药品批发的，听人说咱们这边有家厂子产的要销量一直不错，就想来看看，我跟着地址找到这边，但是咱们看起来不像在生产啊，这怎么回事啊？”
杨青阳说着疑惑的看着两个人。
汪苗苗咳了一声，装的跟真的一样。
“是啊，我们都在这儿呆了好长时间了，想着没人我们就走了，毕竟后面还有好几家厂子要看的，大哥您给个准话呗，咱们厂是做什么的啊？不会是我们压根儿就摸错地方了吧？”方帅瞄了眼对面的人，有点不耐烦的继续玩儿手机。
汪苗苗惊奇的看这杨青阳和方帅，可以啊，这师徒俩以前一起说过相声吧？
那两个人半信半疑的对视了一眼，高个的男人不放心的问：“你们怎么知道这地方的？”
“这话您要问我们老板了，我们仨就是出来跑腿的，我们有渠道要是有这么丰富，早就自己当老板了，还给人打个什么工啊。”汪苗苗诚恳的说。
杨青阳背过手竖了个大拇指，配合度满分！
“那我先给老板打个电话。”高个男人犹豫的看了几人一眼，还是解释了一句，“我们今天休息，如果老板同意的话，我可以带你们进去转转。”
“哎好嘞，麻烦大哥了。”杨青阳感激的冲他一点头，又转身跟留下来的低个男人闲聊，“今天不是周四吗？怎么今天休息啊？”
低个咧嘴笑了笑，眼神里还带着一丝戒备：“我们这边就是这个作息规律，跟老板定，前段时间刚忙过一批，这会儿正在调休呢。”
杨青阳了然的点点头：“那咱们最近什么时候能生产啊，我想看看咱们这个生产工作的场面，不然只看空设备，我们老板也不能信啊。”
低个皱了皱眉，想了想说：“这个我不能保证，但是如果老板那边同意，我们倒是可以带你们去仓库看看，都是成品，错不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