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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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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许川凌从审讯室出来，跟李言一起坐在外屋，透过玻璃窗看着正在安抚向小阳的女警。
“你们都是这么审犯人的？”许川凌有点不理解，“你们这是当刑警啊还是当老师啊？”
李言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在咱们这种大城市里，老百姓都盯着你看呢，一不小心就容易搞出一个暴力执法，虽然对咱们也没什么实质伤害，但是伤警民信任度，而且咱们自己也觉得挺别扭的，不好干。”
许川凌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我已经通知去抓捕那个宋凉飞了，到时候你一起审吗？”李言问。
许川凌无所谓的点点头：“好，那你记得通知我。”
“李队。”一个小警察走进来，手里把手里的U盘递给李言，“这是刚刚收集的有关宋凉飞的资料，您先看一下吧。”
李言接过U盘直接连到记录用的电脑上，许川凌也往前凑了凑。
资料里宋凉飞本人并没有什么严重的不良嗜好或者前科，家庭情况看上去也比较简单，但家境还算殷实，父母都是喻华药业的管理层。
“这个喻华药业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许川凌看着这个公司名称，下意思的跟刘柏对视了一眼。
这个名字他们并不是第一次看到，陆均的母亲卢红娟，就是这家企业的员工。
李言想了想说：“目前为止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前段时间也有工商的人去抽查过，而且这家企业算是咱们黎海比较有规模的民营药业了，工厂里的员工少说也有三五百，如果生产的东西不对，肯定会有人注意到。”
许川凌点点头没出声，一般像这类非法药品的经营，尤其是毒|品的二次加工，都用不到什么大型的机械设备，就是一栋居民楼里都可以开工生产。
许川凌看着宋凉飞一家人的户籍所在地，问到。
“南村这个地方，环境怎么样？”
李言摇摇头：“乱，那边开厂经商的人很多，又离市区够远，如果是那边的话…”
说着把资料往下拉了拉：“但是现在没有什么明确的线索，他们家也没有什么开厂买地的信息，先把宋凉飞弄回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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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阳进到厂区内院的时候，被那条试图扑上来的大黑背吓了一跳，手里的手机差点没掉地上。
讪讪的笑着说：“这狗真精神。”
“虽然老板同意你们来看，但我们厂里也有规矩，不接受拍照录像，几位包涵一下。”高个子的赵斌在开门前先把话撂出来。
“可这样我们空手回去，也不好给老板一个什么参考之类的，怕回头说不清啊。”杨青阳皱着眉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暗地里给汪苗苗打了个手势。
出门前汪苗苗已经跟台里申请了一台偷拍设备，表面上看着就是个正常的苹果手机，打开以后甚至还能玩儿一盘消消乐，但摄像头却在手机顶端，拍摄录像的时候没什么声响，也不会有屏幕显示。
虽然是来踩点的，但基本上像这类情况，都会带上这类设备，既不占地，也能应急拍摄。
“这个我们也没有办法，都是打工的，我们也只能听老板的。”赵斌没松口，只是略带歉意的笑了笑。
“大哥都是南村的人吗？”杨青阳顺口问了一句。
“不是，我们是附近的，今天就是来看看。”低个子的李毅看了他一眼，“看场子的话稍微快一点吧，我们一会儿还有事，老板说你们要是觉得行，可以把你们那边负责人电话留一个，到时候我们老板也方便联系。”
方帅听了赶紧把自己手里摸出来：“要不您也留个电话吧？我们也不确定回来老板是什么意思，您留个联系方式，我们这边也好跟您联系。”
“行，那你记一下吧。”李毅无所谓的报了自己的号码。
方帅记下之后马上打了过去，确认了一遍。
厂子里不算太乱，也就是个普通工厂的模样，一些机器旁边还放着成箱的药盒，都是些清热去火的药类。
杨青阳凭着前两天对正规药厂的记忆，跟现在这个做了个对比，似乎除了环境有些破旧脏乱，居然也能一应俱全，就连蒸馏室都还有一个单独的隔间。
“咱们这边设备好像也不是太多，一种就这么一台，这到时候忙的过来吗？一天能有多少产出啊？”杨青阳问。
“这个你放心，只要咱们这边谈好合同，肯定会按照公司要求发货，不会拖延时间。”李毅有经验的回答。
杨青阳点点头：“我看咱们这边就是一些清火的药，还没仔细问过呢，都有些什么种类啊？”
“种类还是挺齐全的，仓库里还有一些没发货的，要不一会儿去看一眼。”李毅说着，就要带几人去仓库。
仓库就在生产车间的后面，隔着一扇卷帘门，张斌推开门，里面摆着一箱箱的成品药，屋内还散发着灰尘的味道。
杨青阳在里面慢慢的走着，给汪苗苗留出拍摄的时间。
药箱上都打着各大知名品牌的商标，感冒药消炎药还有一些处方药一应俱全。
“这边就是一部分，如果咱们公司需要其他药品的话，我们也可以协调生产，主要还是看价钱这合不合适。”李毅走在后面，一边给他们介绍着产品，一边小心谨慎的关注着三人的动作。
“咱们一个月能出多少货啊？”杨青阳问。
“这个不定，看客户需求，要的多了也能给。”李毅这个回答很模糊，说完又补了一句，“你们不也是看中销量才找来的吗，我们这边每月的产出绝对是能跟正规公司比的。”
“哦。”杨青阳应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他，“我问句话，大哥别介意，要是您觉得我说错话了，就先跟您陪个不是…”
“知道你要问什么。”李毅不在意的摆摆手，“来咱们这儿进货的主要还是图个便宜，你放心，药品配方基本上还是那些原料，只不过好坏之分罢了，你看同样是阿司匹林，有的十几块有的几十块，用的还不都是那些东西，就是一个牌子的问题而已，我们这边的药也吃不死人，也没那个胆儿，包装上我们做的也很精细，基本上看不出来什么差别。”
李毅说着，从一旁没封口的箱子里摸出一盒小柴胡，递给杨青阳：“这牌子就挺常见的，盒子我们都是按原厂家的复制拷贝的，你可以看看。”
杨青阳貌似专业的拿着药盒子上下左右慢慢的看着，脸上还带着审视的目光，时不时的点点头，然后递给身后的汪苗苗。
“我觉得挺好，那咱们这个成本价，就是如果要合作的话，咱们一般要价多少？我看着种牌子在外面一盒也要二十多了吧。”
“这边基本上就是成本价在提一两个点。”李毅说，“我也不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毕竟牌子不一样售价也不一样。”
杨青阳看着堆在一旁的止疼片，突然笑着问：“咱们这边有什么特效药吗？非常规的药。”
李毅跟赵斌对视了一眼。
“你想要哪种？”
“就比如…会上瘾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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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川凌掐着五点的表先回了趟家，反正该他做的事也都做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需要取证审查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完成的。
当然最主要的是杨青阳应该要下班了。
这段时间他基本上没跟杨青阳打过什么照面，等他再回去的时候就是晚上十一二点了，那会儿杨青阳也早就睡下了。
他原本是想和杨青阳先保持一定距离，等自己那股子邪门的保护欲冷一冷，但结果却有点越冷越乱。
那天展卫的话时不时的就在脑子里过一遍。
你对小杨到底什么意思？
当时刚听完他这个问题，许川凌下意识的觉得有点荒谬，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担心自己是室友的安危么。
但现在再回过头去想这句话，却好像多了些茫然。
他的室友比他大一岁，他的室友在黎海已经生活了快十年，他的室友一个人住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问题。
他有什么可让自己担心的。
如果是害怕他被卷进来，怕他受到什么威胁，他其实完全可以从一开始就像现在这样形同陌路的搭伙过日子，反正只要住进来了，也就不需要再做什么伪装了。
可是他有点管不住自己，管不住自己往杨青阳身边凑的想法，这个人就好像天生带了磁石，忍不住就想对他好。
他甚至觉得，如果有可能，他就真的去黎海市局做一个普通的刑警，那怕是片警也行，然后就一直跟杨青阳这么过生活也挺满足的。
啧…真矫情…
许川凌把做好的饭放在锅里保温，走到杨青阳卧室的阳台上，隔着窗户观察了一会儿李娟的家。
大概因为是在杨青阳的卧室里，身边充斥的都是杨青阳的气息，眼里看着李娟家的大门，脑海里出现的却是杨青阳趴在栏杆上冲他招手的样子。
许川凌靠在窗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真的有点想他。
对他可能是有点…别的意思…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