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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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林河那天也没吃饭。
他知道这两份饭有一份是林江拜托外婆给许沉景做的的时候，悄悄给两碗都加了辣椒。
就怕他不能中招。
但损敌一千自损八百。
自己也没吃成晚饭。
因为他自己也吃不得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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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星期一。
主席台旁站了一排人，有高一的、高二的，也有初中的。
台下窃窃私语，讨论声此起彼伏。
“全是重大违纪的，念检讨呢。”
“啊？那这七、八个呢，又要拖好久时间了。”
“有热闹看了呢。”
……
“下面有请潘主任宣读处分决定。”
“台下面给我安静！宣读处分有什么好激动的！都给我引以为戒！”
台下瞬间安静，一时间落针可闻。
“朱燕，女，高一、五班学生。值周老师先后在九月三日、十月十四日、十一月二十九日、十二月二日共收缴该生三部智能机、一部老人机。行为恶劣，严重违反了林华市第二中学学生手则第二十九条。经过教育，该生认错态度良好。本着教育本人、警示他人的目的，经德育处研究决定，现决定给予朱燕同学记过处分。XXXX年十二月三日。”
“林江，男，高二、二班学生。该生于十一月十七日将高二、十四班高琦同学打伤，现仍在医院治疗。又于十一月二十六日在体检时殴打了同班的蒋盛同学，行为恶劣。严重违反了林华市第二中学学生手则第五十一条、第五十二条。经过教育，该生认错态度良好。本着教育本人、警示他人的目的，经德育处研究决定，现决定给予林江同学留校察看处分。XXXX年十二月三日。”
……
“林……江？”许沉星不敢置信，“渐渐我听错了吗？林江打人了？”
“没，你没听错。”
“这么大的处分，能消吗？会影响高考吗？”
“林河，男，初三、十六班。该生于十一月十九日无故殴打高二、十七班许沉景同学。在教育过程中仍用言语冒犯老师，情节严重。违反了林华市第二中学学生守则第三十二条、第五十一条，本着教育本人、警示他人的目的，经德育处研究决定，现给予林河同学记过处分。”
“许沉景？林河？”云见渐皱了皱眉，“星星我听错了吗？沉景被打了？”
“没，你没听错。”
“小屁孩又在添什么乱啊。处分可不是闹着好玩的。”
等那八个人依次念过了检讨，才让同学们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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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过来。”她向林江招手。
“干嘛？”林江打了个哈欠，遂即乖乖坐好。
“训话。”
虽然她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但林江同学还是觉得他的星星好可爱。
“训吧。我在听。”
“第一，为什么要打架？”
“他们欺负了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
许沉星咬着大拇指想了一会儿，才说：“好吧。先放过你。”
“嗯。”林江语气里染上笑意，“那第二呢？”
“第二，你弟弟为什么要打我弟弟？”
“两人都动了手的。只是林河一个人把事情担下来了。”
“为了渐渐吗？”
“嗯。他说如果那个渣男出事的话，云见渐会难过的。”
“不是渣男，小景不是。”虽然她也觉得她弟弟有点渣，但还是下意识维护他。
“行，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江哥，你有梦想吗？”她托着腮，望着远方出神。
“有啊，赚钱。”林江抱着头靠在墙上，翘着二郎腿，“很肤浅吧，可我就是这样肤浅的人。”
“没觉得啊，谁不想赚钱呢？”
“那你呢？你的梦想。”他问。
“考上南华大学心理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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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同学。我找一下你们班的林河。”
云见渐随便在初三、十六班门口捉住了个女生，和她说话。
“好。”那女生点点头，走进了教室。
不一会儿她又出来了，说：“学姐，林河在睡觉。”
“喊一下他可以吗？”
“不可以，我怕他。”
云见渐想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二十块钱给她，又说：“你跟他说我姓云，他不会凶你的，学姐跟你保证。”
小姑娘看着手心里的二十块钱，点了点头，又进去了。
“林河，有个姓云的漂亮学姐找你。”
“姓云？”林河猛然抬头。
“嗯。”
“站过来点，我又不会吃人。”
小姑娘离了林河几米远，生怕他会打她。
“哦……过来一点。”说着，小姑娘小心翼翼地迈了两步。
“没趣。”
林河撇撇嘴，把校服搭肩上，出去了。
“云见渐，你找我干嘛？”他双手抱胸靠在墙上。
“林河，谁准你擅作主张这么做的？”
他不说话。
“谁让你去找许沉景的？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啊？怎么不说话？”
“早猜到了你要来骂我，让你先说个痛快。”
云见渐瞪着他，说：“我劝你别多管闲事，给我离许沉景远一点。”
“错了。”
“什么？”
“我说我错了。我会离他远一点的。”他低着头，捉住她的手腕，“你别生气，行不行？”
云见渐把手抽出来，垂眸看向他，发现那抹朱红色不见了。
“你的耳钉呢？”
“潘主任给我收了。”他如实答。
说起潘主任她更气了，说：“处分又不是闹着好玩的。林河，你十五岁了，就算不为自己也为家里人考虑一下吧。下次别这样了。”
“好，我听你的话。”他点头。
“耳钉……很重要吗？我看你常戴。”
“重要倒不算很重要，是我自己买的。”
“那为什么是红色？还是亮眼的朱红色。”
“红色是重要的颜色。”他说。
云见渐没太听懂。
“那……收了你怎么办？”
“再买呗。”
“新的意义能一样吗？”
“不一样啊，但没有这个我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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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是语文课。
这节课魏老师在讲古人的名与字。
“下面以同桌两人为单位，讨论自己名字的来历。如果不知道的，正好从字来分析一下彼此的名字。快快快，给你们五分钟。写在作业本上，五分钟后收起来。”
底下随即开始了热火朝天的讨论。
“我不知道我名字有什么含义欸，江哥你呢？”
“外婆抱着我去算命。算命的说我命里缺水，给我取名林淼。我妈嫌林淼像个女孩名，就叫我林江了。”
“啊这……”许沉星顿了顿，“要不我们直接开始分析字吧，直接写。”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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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课代表李兰把大家的作业收了起来，放在了讲台上。
魏老师简单翻了一下，挑了几张出来，准备用作展示。
“来，这是第一张，大家看看。”
——“甫，有美男子之意。张聪甫即聪慧的美男子。”
“这名字取的真妙啊。”魏老师笑了起来，“王涛，拿去。”
“第二张和第三张连着一起放了，总觉得可以连起来。”
——“林间小江，涓涓润物。”
“碎星沉江，许其明光。”
没有署名，不知道是谁写的，也不知道写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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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林河又被潘主任逮到了。
高中部与初中部作息不一样，他们现在还是下课状态。林河觉得委屈，也不管是否有人在看，蹲在墙边自己抱着自己哭。
然后就被值周的潘主任看见了，一把把他捞起来，问：“哭什么？”
“刚刚我家亲戚告诉我，我三舅舅死了。”他哭得悲伤，吐词含糊不清。
潘主任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说：“节哀顺变。”
等到潘主任走了，林河兄弟陈周才上前来。
“林河，你什么时候有个三舅舅了。”
“废话。”林河一边哭一边打陈周，看起来既让人心疼，又有点好笑，“就是没有才敢让他死啊。”
“哥哥哥，”陈周护住头，“你女神不高兴了别拿我出气啊。”
这时上课铃响了，陈周就赶紧把林河拖教室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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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六。
许父谨遵许母的指令，载着许沉星两姐弟和云见渐去韫福庙祈福。许母留在家里照料许沉舟。
许沉星坐在这两人中间，她想说话，但两人都不约而同望向窗外，许父跟着车载音响大声歌唱，只有她坐立不安，尴尬地脚趾抠地。
“渐渐，你们上次祈福都做了什么啊？上次我没去成，这次我妈叫我去，我还蛮期待的。”许沉星试图打开话匣子。
“上次因为天气原因没去成的，说再找时间。”云见渐答。
“但一直还没弄呢，估计是取消了。”许沉景插嘴道。
许沉星不知该如何接话。
“现在插播一条新闻，近日林华市出现了一起劫财奸杀案。犯罪嫌疑人暂未归案。请各位林华市民走夜路时千万小心。尤其是女性朋友一定要结伴而行。”
许父抽手关了车载广播，颇为担心地说：“星星啊，你和渐渐现在住在外面多不安全啊。要不让小景也办个走读，放学一路走也好保护你们。”
上次向侥那件事后，许父许母就和云见渐父母商量了一下，让许沉星平时住在他们家，周六、日接回去。然后给她办了走读。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