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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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田默吗？”林江问。
“暂时不能下定论。”何似翻开档案，“你们上次提出的疑点我去查了，当年韩姝雅自首确实疑点重重。不过既然有疑点就肯定能找到线索。当年韩姝雅死后，她的舅舅很快收到了一笔巨额汇款，而这几年她母亲的医药费就是他舅舅一家负责的。”
“汇款人是不是没查到？”
“查到了。”他说，“是韩姝雅本人名下的银行账户。”
“终于解决了。”陈之桉推门而入，“队长，这次医闹的解决我可是头号功臣。”
“好了头号功臣。”何似把一份档案丢给他，“你去审审曾悦。”
“曾悦？”
“田成军的妻子。”
“不是，审她干嘛把田成民他妈和他哥放了啊？他们这一闹连累多少人啊。”
“曾悦认罪了，她把所有事儿抗下来了。”
“她都认了那我审什么啊？”陈之桉不解。
“她把制药、绑.人.通通认下了，可是田成民的故事依然没有出来，不是吗？再者，你真信和田母、田成军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明白了。”陈之桉拿着档案退了出去，“保证完成任务。”
“关于田默，秦明月查到了一个孩子，叫张时莘。是田默在学校里唯一的朋友。”何似对林江说，“她有个经常来接她的表姐，是你认识的。”
“我认识？”
“是你的高中同学，周错。”何似拍了拍他的肩，“这事就交给你了。”
“好。”老实讲，其实林江与周错并不熟，但既然是任务，他就只能努力完成了。
“还有就是……我可以见见许沉星吗？”他问，“据调查显示，她认识韩姝雅。”
“我问问她吧，她应该会配合的。”林江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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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江辗转几道，终于问到了周错的联系方式。正当他尝试联系周错时，却收到了叶织清的消息——
［十只青蛙］：江哥！！！！！！
［十只青蛙］：林志国出狱了。
林江的心猛地一沉。
［River.］：这么快？
［十只青蛙］：我今天看到他了。
［十只青蛙］：［分享图片.］
林江退出和叶织清的聊天界面，只觉得头痛得厉害。
“叮咚——”
是［田成民案组］群聊的消息。
［何似在人间.］：@［River.］许沉星同意见面了吗？
[明月何时照我还.]：@［何似在人间.］队长，新发现我发你邮箱了，记得看。
［叶的离开是风的追求不是树的不挽留.］：审曾悦审到了半夜，好饿。明月姐姐可以给我带点夜宵吗？@［明月何时照我还.］
［何似在人间］：收到。@［明月何时照我还.］
［明月何时照我还.］：不可以哦，我等会儿不回警局了。@［叶的离开是风的追求不是树的不挽留.］
［叶的离开是风的追求不是树的不挽留.］：[可怜.jpg]
［何似在人间.］：……我给你带@［叶的离开是风的追求不是树的不挽留.］
[叶的离开是风的追求不是树的不挽留.]：谢谢队长！
［River.］：@［何似在人间.］同意了，问具体时间、地点。
［何似在人间.］：明天下午两点，湖心餐厅。@［River.］
［River.］：OK.
林江切换到和许沉星的私聊，把时间和地址发给了她。
[Star.]：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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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许沉星家的门铃响起。
她想不出会有谁在深夜造访，于是举起菜刀慢慢靠近防盗门。轻轻踮脚从猫眼往外望——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卷发女人，面容很是陌生。
“开门吧，许沉星。”那女人出声，“我是韩姝雅。”
韩姝雅？
许沉星手里的菜刀掉落，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没有诈尸，我就是韩姝雅。”她说，“不过我现在也是刘思思。”
许沉星打开门，说：“你为什么来找我？”
“明天别去见何似，别去湖心餐厅。”她着急地说，“你只要记住，别去。”
“为什么？”
“听我的，拜托。你帮过我，我不会害你。”
“好吧。”许沉星点头，算作答应。
“陈寻芳的日记在警局吧？一定要去看最后一页，空白的最后一页。一定要看。”韩姝雅说，“我明早就会离开，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抱歉。”
“最后一页？”
“别和别人提起我来见过你，好吗？”
“好。”
然后韩姝雅就离开了，快到许沉星以为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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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许沉星以工作为由拒绝了同何似的见面，何似出乎她意料地好说话，将时间改到了后天上午。
然后她告诉了林江韩姝雅告诉她的一切，却没有供出韩姝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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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华市公安局。
会议室。
“我们先看十年前的陈庆白案。韩姝雅曾被他.性.侵.，恨他理所应当，动机也顺理成章。可是如果她一开始就有杀人的打算，她不会报警。现场也没有留下她的证据，她可以逃之夭夭，没必要来自首。自首一般是为了宽大处理，自首后却.自.杀.了，这也很奇怪。”
“因为陈庆白想逃跑吧。”陈之桉举手。
“不是。”何似摇头，“因为报警的人根本不是韩姝雅。”
“韩姝雅也根本没有.自.杀。”秦明月向大家分发了资料，“这是‘美丽的秘密’美容院的整容记录。韩姝雅与刘思思互相整成了对方的模样。死掉的是刘思思。”
“所以自.杀.是为了掩盖互换身份的事？”林江问。
“不全是。”何似说，“因为韩姝雅也是顶罪。刚刚我提到报警人不是她，当年的受害者陈寻芳、向蕾均已去世，所以大家想当然以为一定是活着的韩姝雅报的警。其实还有一个受害者被忽略了。”
秦明月把陈寻芳日记的复印件向大家发放，说：“有个‘同事的女儿’，而结合沈兰和林江的对话，基本上确认她叫‘果果’。”
“实际报警人叫周庄哲，他有个妹妹，叫张时莘，小名果果。”何似说，“‘美丽的秘密’美容院隶属他所掌控的周氏集团，韩姝雅和刘思思都是他的员工。”
“据周错说，周庄哲也找过向侥。”林江说。
“他在给他妹妹报仇。”林江和陈之桉异口同声地说。
“对。”何似点头，“还有很多年前轰动一时的林志国案。”
听见“林志国”三个字，林江瞬间如坐针毡。
“周庄哲的小姨周菊是受害人之一，只是当时家里受名节观念影响，没有报案。最近林志国出狱了，他很可能会再次行动。”
不，早就行动了。
让林志国的儿子爱上许沉舟的妹妹，就是他复仇的方式。
让林志国的家人一辈子不得安宁，就是他复仇的方式。
林江在心里对自己说。
“那和田成民案怎么联系起来呢？”陈之桉发问 “我上午走访了戒同所，周张泽才是田成民的恋人，周庄哲只是名字发音相似，大家记混了。而周庄哲又没解释过。”
“田默。”秦明月说，“田默和张时莘，也就是果果，是好朋友。”
“田默？”
“对。记得药吗？田母疯狂到给田成民下药，让他.性.侵.自己的女儿。”
“我靠。”陈之桉觉得自己的三观被击得粉碎，“那周庄哲替妹妹复仇说的通，替妹妹朋友复仇是不是有点牵强？”
“是有点。”秦明月说，“但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他也可能就是单纯恨.强.奸犯.。”何似说，“恨意让他.病.态.了。”
“田默恨田成民，寻求张时莘的帮助也可能的。”
“而且当年陈庆白死亡的卫生间里，提取到了周庄哲的DNA。”秦明月抬头，“只是韩姝雅的自首以及周庄哲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让他撇清了嫌疑。”
“可是那两个女孩子的交换……”林江欲言又止。
“或许是为了干扰我们吧。”陈之桉说。
“现在……”
“咚咚——”
何似的话未说完，就被一位女警官的敲门打断了。
“请进。”
“何队。”女警官推门而入，“周庄哲来自首了。”
“这么容易？他自己来自首了？”陈之桉不解。
“先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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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庄哲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一切进展顺利得奇怪。
林江想起了许沉星告诉他的，和陈之桉去仔细看了看陈寻芳的日记，却没有任何新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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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时零一分，许沉星在沈娅米的办公室同她闲聊。
“沉星你快看！”沈娅米把手机举到她面前，“湖心餐厅死人了。”
许沉星心猛地一沉，看见新闻推送——“湖心餐厅两名客人因中毒而死，当场身亡……与林华市第二医院死者死状一致……”
下面还附了死者照片。
“死了？”过了很久她才出声。
“天哪，我们林华最近怎么这么不太平。”沈娅米说。
“一会儿见渐会来接南枝出院，我有点事，我先走了。”
“不是……”沈娅米看着她慌乱的背影，“我手机留下啊……”
但许沉星没有听见，因为她已经跑远了。
“师傅，林华市公安局。”她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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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第六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