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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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辞淮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刚想张嘴问牧沈在笑什么，突然一直白皙的手伸到他头发上面，薅了两下，薅下来两根白绒绒的毛。
牧沈不自觉在盛辞淮的头上多蹭悠了几秒，盛辞淮的头发丝软软地，摸起来很舒服。他把手伸到盛辞淮面前，两根毛呆呆地趴在他手心。
啧，完了，明明书房里也没有毛绒玩具，这两根毛从哪儿来根本解释不清。
想着，牧沈急急忙忙把手握成拳收回手，收到一半，手腕突然被禁锢住，一丝凉意顺着手腕爬上来。
盛辞淮骨节分明的手很有力，他把牧沈的手扳正，盯着拳头沉声：“给我看看。”
牧沈咽了咽口水，算了，看就看，总不能猜到自己是只狐狸吧。
他微微张开手，软软的羽毛被揉成一团，趴在他手掌心中，一阵风吹过去，微小的绒毛迎着风摆动，吹到了空中。
盛辞淮放开牧沈的手，眼睛随着绒毛移动,伸出手去抓绒毛。
手上的凉意瞬间消失，牧沈不自在地转了转自己的手腕，摆脱了那种奇怪的感觉。他抬眼看盛辞淮。
盛辞淮的眼神难以言喻，抓到绒毛细细在掌中拨弄，好像是个小孩子，又带着一丝狂热。
牧沈冷不防打了个冷战，突然觉得房间里多了一股冷意。
出乎意料的是，盛辞淮没有问从哪里来的绒毛，眼神里也并没有疑惑，好像绒毛出现地理所当然。
牧沈走下楼时也没想通到底是什么，总觉得哪个环节不对劲，但说不出所以然来。总觉得背后发凉。
不过他忘性大，很快就把这事抛到脑后面去了，明天周末，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下了，牧沈转转脑袋，眨巴眨巴眼睛想。
今天班主任开班会通知期中考完开家长会，美名其曰高考动员大会。
牧沈翻翻白眼，这才高二就这么紧张，到了高三还得了。
牧沈不打算参加高考，平时装好学生是没钱混吃混喝，真要让他去考个什么大学，他也不会去。一来是本地没有好大学，要读好大学肯定去外地，这样一来市里的妖怪没人管，肯定得乱套，二来他也不屑于靠着作弊去参加高考，毕竟不是平时的考试，关键时刻牧沈拎得清。
只是到时候不只是学校那边的住宿和食堂没了，连盛辞淮这边的资助也没了，保护费不能一涨再涨，只能多去打几份工补贴生活了。
牧沈留恋地蹭了蹭木梯的扶手，酸枝木的香气和青丘之国的树香很相近，只是青丘的树皮粗糙，而扶手摸上去则是滑腻腻的。
终究还是不一样，牧沈站在台阶上，望着偌大的客厅想着。
他刚回到房间，准备打开柜子时一阵整齐的敲门声传来，咚咚咚敲了三下，敲完就很有礼貌地停下等待回应。
牧沈小心关上柜子门，走过去打开房门，管家站在房门外，对着他微微弯腰：“少爷，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衣服？
牧沈皱眉询问：“什么衣服？”
管家微笑：“盛总让我为您准备几套合身的便装，我来给您装到衣柜里。”
管家后面摆着一个大箱子，很显然里面是准备装到柜子里的衣服。
牧沈扫了一眼开口：“谢谢，箱子给我吧，我自己装就行。”
管家还欲说什么，牧沈直接把箱子拖过来，说再见关门一气呵成。
箱子里面全是衣服，一套套一件件叠得很整齐，款式很多，polo衫各色T恤卫衣风衣毛衣大衣，还有几件深色的西装。
牧沈从里面随意挑了件红色的格子衫，套了条牛仔裤在身上，一股脑把剩下的衣服全塞进衣柜，崽崽坐在衣服堆成的小山上十分高兴，不住地挥舞着小手手指点江山。
他一件一件把衣服拿出来，拿到最后箱子底下堆着几个毛绒玩具，一个绿色小恐龙，一只棕色长毛玩偶，还有白色的小兔子。
他用手摸了摸玩具毛，咂嘴，这毛也太劣质了，比不上自己的十分之一，不，千分之一都比不上，粗糙硌手还全是硬刺。
如果管家听到他这么形容这几个玩偶，估计要上去捂住他的嘴，这几个玩偶是是盛辞淮最喜欢的，特地请澳洲高定设计师画图定做的，毛是丝绒的，面料不可多得。
牧沈嫌弃地把几个玩具丢给崽崽，崽崽高兴地看着新玩具，抓住玩具直往上面蹭，玩的不亦乐乎。
他想了想，又伸出尾巴薅了一大把尾巴毛，揉了半天想要揉一个小兔子形状，却揉成了四不像，勉强揉出两只耳朵之后把它塞给崽崽，夺过崽崽手中的玩具。
“崽啊，要做个有追求有品味的崽，知道吗？不要随便什么垃圾玩具都玩。”牧沈语重心长地摸摸崽崽的头，看着崽崽高兴地玩着尾巴球，十分欣慰。
“咚咚咚——”房门又一次被敲响，牧沈过去开门，管家顶着一脸焦灼站在门外，不安地搓搓手开口：“少爷，您收拾完衣服了吗？”
能进盛家的管家训练有素，一般不论发生多糟糕的事，都能泰然自若，是什么事让管家的脸色这么难看？牧沈挑眉，有意思。
牧沈乖乖站好：“收拾好了。”
管家点点头，眼色不住往里面瞟：“少爷，那个箱子呢？”
他暗骂自己糊涂，盛总最喜欢的几个玩偶居然被自己误装到了箱子里，要是被发现了……管家冷汗直流，擦擦自己的额角。
牧沈把箱子递给他，管家眼前一黑，箱子里空空如也，他追问：“少爷，你有没有在箱子里看见几个小玩偶？”
牧沈挑起一抹笑，眼尾弯了弯，原来是冲着那几个玩偶来的，这几个玩偶有什么特别的，值得管家这么惊慌失措大费周章？
他乖巧点点头：“我看见啦，谢谢陆管家，玩偶很可爱，我很喜欢。”
陆管家扯扯嘴角，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放箱子里就该是给少爷的，这要让他怎么说？放错了？
他勉强扯起一个笑：“少爷，这玩偶刚买来，还没洗过，沾了不少灰，您给我我去洗洗。”
到时候再买几个差不多的给牧沈，反正少爷肯定看不出来，管家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乐不滋儿想。
但偏偏不如人愿，牧沈眨巴着眼睛，十分体贴：“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了，谢谢您。”
空气里有一秒的凝固，管家咬咬牙，明白这是不说出实情事情就没回转的余地了。
他这才摆出歉意为难的神色道：“对不起啊少爷，这是盛总的，我给装错了。”
牧沈眼睛瞪大，忍了半天才忍住没扑哧一声笑出来，盛辞淮居然还会有这种东西？也太反人类了吧？
光是想象一下堂堂总裁，穿着西装系着领带一脸禁欲地抱着几个大熊睡觉的画面，牧沈就忍不住掐自己的大腿。
他眼睛都憋出了泪花，眼花汪汪地道：“好吧，那您进来拿走吧。”
管家不敢抬头看牧沈的眼睛，都怪自己，这个孩子以为这些玩偶是自己的，指不定心里有多高兴，结果自己，唉，自己做的叫什么事儿。
他怀着这样的想法踏进房门，一眼就看见被扔在地上，上面还被踩了几个脚印的绿色小恐龙。
管家战战兢兢地拿起小恐龙，仿佛拿着的不是玩具，而是被摔碎的价值几千万的瓷器。
牧沈不好意思地低头看脚尖，双手搅在一起：“对不起啊，玩具本来好好放在床上的，不知道怎么就掉下来了，再加上刚才准备去开门走得急，就不小心踩到了。”
管家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洗洗就好。”
这面料不能机洗，还得用专门的洗涤剂，必须保证不损伤毛毛，不然以后抱着的手感就会大打折扣。盛总会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
牧沈站在原地，看着管家怀着伤感忐忑的心关了房门出去，眼珠子转了几转。
这管家的反应明显不太对啊，就算是盛辞淮的东西，几个小玩偶未免也太过于激动了，好奇怪，难不成……
牧沈眯起眼，心中一闪而过的想法被崽崽哭声打断，他忙跑过去，掏出奶瓶喂崽崽，断了的思路没有被连接上。
他把宝宝抱起来，身体僵硬地抱着宝宝摇晃，目光落到衣柜里一件骚气的字母涂鸦卫衣上。
牧沈这几天都是趁盛辞淮睡着了再偷偷溜出去，他在附近酒吧找了个夜班上，当服务员，工资不高才两三千。
但是要是卖酒赚提成的话，牧沈舔舔嘴角，一瓶酒最少标价也是七八千，分红够崽崽好几个月学费了。
只是卖酒不仅要会说，一大部分因素还得看脸，去酒吧喝酒的，看见酒吧里很多长得好看的服务员，一高兴就为美人刷卡，有的还能趁机把人带回家。
牧沈去观察过两个月，觉得这方法可行，又有钱赚还有酒喝，何乐而不为。
不过谁要敢动自己，牧沈笑笑，眼睛里燃起嗜血的光。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