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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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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龄已经两天没见到季棠这个小崽子的踪影了 ，虽然他嘴上说着眼不见心不烦 ，生活更加快乐 ，可其实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季棠还是个从没离过家的孩子，作为老家长的陆龄一直忧心忡忡。
他爬到屋顶张望了两天，虽然什么也没看见但是能察觉到季棠回来。
只要他一出现 ，衡家那两个小子必定会手忙脚乱。
季棠回来的悄无声息，虽然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可是却肉眼可见 的疲惫不少。
不过那两个小崽子并没发现，还缠着季棠叽叽喳喳数落陆龄的罪行。
换做平时季棠肯定会啰嗦陆龄一番，可这次他静静的听完后反而板着脸对两个小徒弟道，
“他就算再无赖也是长辈，更是我的师父，你们应当放尊重点 。”
衡家两个小孩惊呆了，小阿吉同样如此，纷纷惊呼师父吃错了药。
陆龄在房顶上 听着以为是季棠良心发现，正要 下来表扬他一通 ，可却被刚看见自己的季棠很很嫌弃了一番。
“家里怎么有个黑煤球？”
陆龄顿了顿，他这两天天天上 房顶，因为思崽心切也忘记炎热 ，晒黑了不少，可是也没有那么夸张。
“……你才是最应该尊重我的人吧？”
衡家两个小孩还想继续说什么以纠正自家师父扭曲的心态，可却一人被陆龄踹了一脚，
“院子扫完了吗？衣服洗好了吗？仙术有没有练习啊？在这里唧唧歪歪的干嘛呢？赶快走开！”
随后不由分说的把季棠拉进屋里，留外面的人傻眼。
为防止别人偷听，陆龄关好门之后特地捂住季棠的嘴，自己则 耳朵集中注意于门口偷听了一会儿。
两人距离很近 ，近到连彼此呼 吸的声音都能听见。
陆龄对这种情景并没什么反应 ，准确来说根本就没注意到两人之间过分亲密的姿态。
季棠喉结涌动，好像从来没有用心观察过陆龄这个人，倒是以前站 在他床边想把他掐死的心思不少 。
他有时候会偷看陆龄那张残破不堪的脸，心里想着如果没有这 些伤疤究竟该长什么样子。他曾幻想过无数次，没想到陆龄真实的面容比他想象的要可爱的多。
确定好只剩他们二人后，陆龄这才安心的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自家乖徒儿，却发现他双目死死的集中在自己脸上，同时眼中多了滚烫的情绪，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陆龄被感染些许面上有些发红，再加上他皮肤被暴晒得发黑，更使脸上颜色有点滑稽好笑。
“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吗？”陆龄为缓解气氛只好这么说道。
“嗯，有一点。”季棠说话间右手将陆龄覆盖在自己嘴上的手拿下，又缓缓的把手移动到陆龄的脸颊上仔细抚摸起来。
这举动可把陆龄吓得不轻，他分明是长辈，可却愣是一动不敢动，生怕一个没弄好惹恼季棠，让他下手的力道大了点把自己的头捏碎。
可很快陆龄便发现季棠并没有这个想法，虽然此举动意义不明，但至少动作还是温柔的，甚至陆龄会因为季棠的手冰凉而感到舒适，主动贴贴上去。
这种感觉很奇妙，是以前从来不曾体会过的，竟然陆龄有些眷恋。他目光明亮，在略微阴暗的屋子里很明显，同样能够洞察人心，他知道这是什么感觉。
这是爱意，是季棠不自觉散发出来的。
陆龄心里应该高兴，他对季棠的想法从以前就不曾变过，准确来说见他的第一眼就一直如此，只是因为某些原因陆龄无法将这些说出来，也无法接受而已。
再继续沉沦下去，最终受到伤害最大的还是自己，即便依依不舍可还是要拒绝。
“……拿下来了吗？”
过了许久，陆龄当做无事发生笑着问道。
直到这时季棠才缓过神来，发觉自己太过失态，没想到才过了两天就如此想念，也不知道之前的十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赶紧将手抽开和他的手背却肉眼可见的红了一些，虽然面上没什么，但只要明眼的人都能发现他有些紧张。
“不……不太好弄，刚刚才拿下来。”
陆龄点点头，随后用袖子蹭了蹭脸颊，“可能刚刚在屋顶上粘上灰尘了，那个你先坐，为师有话要对你说。”
季棠顺从的乖乖坐下，没有外人在他一直都很乖巧。
“你认识秦家公子吗？”
陆龄没有多说废话，直接进入主题。
原来是要说别人的事，季棠还以为陆龄会问他这两天自己不在去哪儿了。
“不熟。”
“那谁和他比较熟？”
“你问他干什么？”
“啧，明知故问，除了陆为为的事情还有什么？”
听见陆为为这个名字，季棠忽然才想起来原来已经忘记这个人很久了，小时候自己和陆为为的性格总是不对付，两人时常会因为小事拌嘴。
其实这和他两人的性格有关，都是不想和陌生人说太多话的那种，所以这一来二去总是会产生矛盾。
不过自从陆为为在乌虚山上离开之后，季棠时常会想起这个人，可是中间发生的事太多，时间一久就也忘记了，除了偶尔能在别人嘴里听见这个名字以外也没想着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陆为为和秦公子怎么了？”
“不是吧不是吧？这么大的消息你真的不知道？”
陆龄惊愕，他觉得这里的消息传的还挺灵通的，更何况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人还是霍瑾，而季棠又和霍瑾他亲哥关系那么好，会不知道？
季棠迷茫的摇摇头，他一天事情那么多哪有功夫听这些八卦？
“跟你说，秦家那个小子居然惦记上陆为为了，虽然听别人说秦家这小子为人还挺好的但是在下总觉得不太放心。对了对了，还有霍家的二公子，居然也看上她了，你说我这当哥的能不着急吗？”
季棠无语，他觉得陆龄就是闲的太狠给自己找事情而已。陆为为是谁啊，那性子倔得很，若是她真喜欢谁那十匹马都拉不走他，可若是她讨厌谁，根本连正眼都不会看对方。
“……如果是这件事的话师父大可放心，虽然我与秦家公子不熟，但是那位为人确实不错，家境殷实，且父母身体都很好很和蔼，不会产生不必要的矛盾。无论是谁嫁过去想必都不会受委屈。”
没想到季棠对秦公子的评价也这么高，看来他确实还可以。只是他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和霍家二公子说，霍家二公子好歹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要是他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真相打击太大发疯怎么办？
“那霍瑾这人怎么样？”
“他？”季棠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霍瑾好歹也是自己童年的玩伴，总不能说不好听的。可是好听的又不知道该怎么夸他，因为自己比起秦公子，他和霍瑾这个人更不熟。
“他们家家风很好，除去霍钰常沾花惹草以外没有其他的丑闻，应该也不错吧。”
“那你说这两个人我到底应该选谁？霍瑾孩子知根知底儿的倒是没啥问题，就是个人感觉还是秦公子更适合陆为为，还有……。”
“到底是她要嫁还是师父要嫁？”季棠直接打断了陆龄的废话，“她喜欢谁就让她去找谁啊，她不喜欢的自然也没话说。”
“你懂个屁，嫁人当然要嫁对自己好的了。”
“不如我来告诉师父更有意思的事吧？”
陆龄眉头皱了皱，感觉自己的秘密被拆穿了，其实他就是太闲了才掺和这事儿的，“什么事儿？”
“你不好奇我这两天去了哪里吗？”
“并不……，好吧，你去哪了？”
“我瞒着师父去了一趟泽州村。”
果然一听到泽州村，陆龄立马便有了反应，他的面容很明显僵住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同样视线也不敢放在季棠身上。
季棠无视他的情绪继续道，“师父不是说你的老家在离帝都十万八千里的乡下吗？怎么会在这么近的地方？”
“……也没有很近吧？原来离的确实挺远的，只不过老家的人全部都搬到帝都旁边了。”
“那泽州村的禁出令你知道吗？”
“禁出令？那是什么？”陆龄感到疑惑，他虽然刻意回避了所有关于老家的一切消息，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
“先帝说泽州村有户人家身上有传染病，为了防止传染到帝都，所以便在泽州村下了禁出令，所有百姓不得进出村子。而且这已经是40多年前的事情了。”
陆龄不语，只是面色愈加凝重，心里似乎被狠狠搅拌了一番止不住的抽痛。
季棠身体向前倾了倾，俊美的脸逼近陆龄，带着质问的口气道，“师父知道那户人家是谁吗？”
“你是在揭为师的伤疤吗？”陆龄终于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但是足以看出他眼底的怒火，这是他一直不想被人提起的。
并不想被陆龄讨厌，可又心痛陆龄没有对自己说过实情，季棠在心里斟酌着，究竟要不要继续紧逼。
思索再三，终于季棠是敌不过陆龄眼中的怒火，所以便软了下来，决定不再继续接下来的话题。
“过往的事我不追究，可是希望师傅不要再对我隐瞒任何事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