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逼宫篇：美男计的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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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凤阙城的人，你一早就知道，所以对那三家不感兴趣。”言梦曦嘴碎是平常，一旦说起正经事，气场和情绪完全不同：“你姓什么，你骗了我什么？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这相逢是预谋还是凑巧，我都不在乎。”
司九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只在乎你背负了什么，你不说，可知这样我会心疼？”言梦曦今天见过了萧先生人前人后的不同，深知司九那段日子过的不会多好，心疼的不行，就喝酒，结果酒醒的太快，止住的疼没好，就又开始疼了。
“梦曦，你再说一遍。”他一直以为只有他在心疼他，这点回应要把多少藏得看不见的欣喜都惊醒，司九的眼眉上扬，星眸趁着月色好好的在言梦曦身上照了一通：“再说一遍。”
言梦曦张张嘴，不知道这孩子忽然高兴是为什么，未等细思，司九捡起棉被，先是披在自己身上，而后靠近言梦曦，下巴垫在他的肩上，双手带着棉被环住他。
“你说你不在乎我身上可能是叶玉人的血，你说你不在乎。”司九的声音不大，言梦曦听着更加心疼。
“不在乎。”言梦曦回望着司九，用眼神代替诚意，他从不相信世袭的罪孽：“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你说你心疼我，你又不要我。”司九的声音像是在撒娇，又好像很委屈：“你不要我。”
“我没有不要你，从来没有。”今天探过叶氏的底，有些从前只是怀疑的事压在心头，言梦曦攥着拳头低吼：“我不会把你送回去，想都不要想。”
“之前总说不通的事，今天这么容易就成了。”司九的声音酥酥的，挠着言梦曦的耳朵，一扫刚才的委屈，活像个摇着尾巴的小狐狸：“师父啊，我这算不算美人计？”
言梦曦一愣神，随即轻笑，哪有这个年纪的美人计？而司九抓着这个机会，双手揽住言梦曦的腰让自己靠得更近，注视着言梦曦，言梦曦发觉自己动弹不得，正狐疑之际，就看着少年闭上眼，虔诚的吻在他的嘴唇上。
少年的嘴唇不是很凉，有些干，言梦曦被自己的徒弟吓了一跳，越是惊越是动弹不得，瞪着眼睛看着司九微微颤动的睫毛，心里都要哭了，面上连表情都不能换。
“我对你到这个份上，你还要不要我？”一条腿勾着言梦曦的腰，司九的手搂着他的脖子，故意不让他说话，轻轻在言梦曦内心里早就焦虑的冒火的额头上烙下一吻，而后注视着言梦曦，很是兴奋：“等我长得比你高了，就娶你。”
震惊之余，言梦曦对现在的情景很是头疼，早先时候乔箬他们就说自己是个皮相害人的妖物，他一笑置之，从前看得出眼前少年眸里有光，但什么时候，那道光追随他，以不该有的灼热。
“我放开你，你不许推开我，好不好？”司九发觉一直自己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开始谈判：“同意的话，眨眨眼。”
言梦曦眨眨眼，司九再次注视着他，言梦曦感觉能动了，立马冷下了脸。
“下来。”言梦曦也不话多，就这么盯着司九，司九脸上的红也褪了一部分，依言撤下腿放下手，却还是靠得紧紧的：“哪里学的烂招式？”
“你要娶我？”言梦曦似是在确定这件事，看着小少年坚定的点头，头更疼了：“我有头疾，你是要气死我，还是疼死我？”
“我以后不会给你丢人。”不依不饶的伸手给言梦曦按头，小少年坚定的样子让言梦曦想起自己当年坚定的选择做杂师，只是他怎么这么目光短浅的看上自己了？
“世上女子千百种，好男风也可以，男子也千百种。”言梦曦缕着思路：“且不说跟着我朝不保夕，我一个闲散人，走在江湖的边上，没钱没势，我是你师父，对你做什么我下不去。”
“再过五年，五年就行。”司九眼睛亮亮的，这是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他对什么这么有兴趣，可惜那个兴趣是自己，言梦曦觉得自己今天应该跟萧先生喝死算了：“师父等我五年。”
“世人见杂师，多则半月，不记模样，到时候你喜欢什么？”言梦曦淡淡开口：“这副皮相，你还小，看不开正常。”
“在书上也好，外面也好，好看的我没少看。”司九又一次凑上去，忍不住亲下去：“喜欢的只有你。”
这句话含糊的说在嘴边，像是把告白凭气渡给了言梦曦。
“都是谁教你的这些东西？”心里话说出口，言梦曦才发现这次自己没被控制，刚刚算是自愿被人亲了一口：“谁教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会控制人？”
“你能找出御灵的法子，我就有御你的招数。”司九像是献宝一般，悄悄的在言梦曦耳边说：“我看得书多了，自然想知道的就知道了。”
言梦曦觉得自己这个经常因为应付灵物去花楼的人已经搞不定这个看自己年龄不该看的书的人了。
“以后还怎么做你师父？”言梦曦哀嚎：“你就当我是承萧先生的恩，忘了这档子事。”
“从前，一只兔子爱上了猫，就说自己是承一只猫嘴下留情的鱼的情，来爱他。但兔子一辈子没见过河，只是找借口接近。”司九笃定的开口：“可兔子不知道，猫早就知道这些事，并不说破。”
“又讲故事。”言梦曦笑着点头：“若世事都是故事，就没有遗憾了。”
“有遗憾的。”司九点点头，轻笑着：“但还好遇见师父了。”
言梦曦刚有些动摇，师父两个字算是给他彻底醒了酒，他僵硬的挪开司九的手，双腿在麻木前重新并到一起，他有些无所适从，突然开始想念二两油，那个爱操心的家伙此时或许在解释睿王爷是如何死的。
“什么时候，被烛寻的事刺激了？”言梦曦继续给司九编借口：“他二人那是患难与共，而且阅历会改变人的，你今天能喜欢师父，明天就能喜欢别的人，保不齐这张脸不足几天你就看腻了，万水千山走遍，你才知道什么是宝贵的，眼下你从天盟暗道出来直达长安，见过什么？”
“什么都没见过才好，眼里地方太小，除了你，都装不下。”司九笨拙着措辞，发觉言梦曦比他还慌乱，只好抬头去看言梦曦。
言梦曦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司九靠近，暗叫不好，果然又着了套数。
一晚上被一个孩子坑两次，言梦曦觉得自己就是酒量浅了。
司九身上还背着棉被，他后退的时候言梦曦就赤裸着上半身，他也担心言梦曦生病，盯着言梦曦肚子上的疤痕叹气。
言梦曦被司九轻松的放在床榻上，动弹不得，越是这样，他越是害怕，而屋里的所有灵都被青仙看守着，谁也进不来。
“我能对你做什么？”司九一副觉得好笑的样子，眨巴着眼睛把被子盖在言梦曦身上：“这么晚，明天若有事怎么办？”
言梦曦想说话，但什么都说不了，看着司九的眼睛带着怒气，但面无表情实在难以将想法递出去。
司九像平常一样乖巧，熄灯，上床，只是忘记换衣服，湿漉漉的抱着言梦曦，全靠被子捂着。
“师父，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在凤阙城。”司九的声音低低的，仔细听才能听清：“那日我偷跑出去，除了你，见过我的人也许全被叶玉人杀了。我每次偷跑。都是这样，那些误闯或是侍奉那的人，都被叶玉人杀了，后来叶玉人罚干爹，每人一块肉，心上割的，都是干爹吃了，所以干爹染了生吃人肉的习惯。”
言梦曦心上颤了颤，不说话，手不自觉的握住司九的手，司九则自己说自己的，或许是时间久了，也不觉得难受。
“所以，干爹自小不许我吃肉。”司九想了想，又说：“那时我见你，就想世上怎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当天就求着干爹给了我一副你的画像，挂在床头。”
“我在等雁谷认出你了，你认不出我也正常，那时候你喝醉了。”司九叹气：“谁知道几年的时间你变得那样赖皮，接纳你真需要时间。”
言梦曦能猜到小少年忽然被人扒衣是个什么感受，这绝对是婪厌给他带来的最不好的影响。
“你今天喝酒了。”司九没头没尾的开口，而后言梦曦就感觉有人含住自己的下嘴唇，舌头轻轻的扫过，转而试探着撬开唇齿。
言梦曦觉得自己好像能动了，刚张嘴就后悔了。
司九得逞似得轻哼一声，舔了一口就撤了出来，生怕言梦曦一个激动再把他舌头咬下去。
“你玩够没有？”言梦曦当真有脾气，但他担心伤了司九，可这小子越发的蹬鼻子上脸了：“不睡觉就滚下去。”
司九点点头，安静着把自己挤到言梦曦的怀里，言梦曦则转过身，背对着司九。
屋外是未消的春寒，屋里的气温却热的人口干舌燥，偏偏又不好动弹，二人一时无话，屋里只剩摇曳烛火偶尔的噼啪声。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逼宫篇：美男计的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