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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不打旗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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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等燕凌问萧珩与说的这什么前后矛盾的话，就不能说清楚嘛。
就见那个女人脸上的哀色尽数散去，又高高兴兴地凑到女孩身边。
——她不是受强迫的。
没有人强迫她，她的身上也没什么法术痕迹。
她的所做，就是她真实的想法，她的选择
“我真的觉得，她是发现异常了。”燕凌这时犹不肯“承认”自己看错了。
但话说出口，他又觉得，作为一个母亲，如果知晓儿女的遭遇，一时难以接受，或许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他觉得自己非要别人认下的想法，也未免太强人所难。
但萧珩与却是叹一口气，没忍住拍了拍小师弟的肩头。
——他还是想的太好，也其实明明自己想到了那个可能，却偏偏又要指责自己以最大的恶意揣度人。
可是人心，有时候不是小师弟想的好，它就是真的好的。
萧珩与道：“她想必不是第一次发现，毕竟傀儡做的再细致，亲近的人也总能发现异常。”
“何况，这些傀儡，做的很是粗糙。”
那些稀少的魔气，除了出于隐蔽的目的外，更是因为制作的“人”他显然不重视这些“傀儡”，所以才总会出现这些“仙童”不做应答的情况。
——只是一切异常，都有渔民们的自我解读，将事情正常化。
性情不如以往跳脱、灵动，这自然是成了仙童后就要沉稳妥当，行事端庄。
脸上不再有表情，自然是成了仙童之后，要严肃，要喜怒不形于色。
若是仙童整日嘻嘻哈哈，那又像个什么样子？
至于对他们不再如往日的亲昵，甚至爱搭不理，那更是能够“理解”。
毕竟从踏上仙途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此“仙凡有别”，仙童们还每隔一段时间能够回家看看，给家中带来繁荣昌盛，也是在了却他们最后的尘缘。
——虽说此番说来有些些伤怀，但更多的是自豪。
毕竟，他们家中是出了仙童的，待他日仙童学成本领，他们一家都将青云直上。
何况他们也具在提炼体质，或许有一日也将能够修行？即便他们不行，他们的体质好了，说不定下一个生出来的孩子，就将有更高的修仙素质？
燕凌和萧珩与自然不知他们的内心完整的想法，但只从一些行为言语上，也能猜猜得出七七八八。
——毕竟不少人的目的很是明显，都是在求仙童们帮衬家里。
燕凌这时候也明白了他们出生食的缘由。
每个人都在向仙童们汇报他们这段时间的为了提升体质，做了多少事情，甚至包括，造小孩的事情有多么积极。
“其实，这些仙童，冰冷麻木，死气沉沉。作为亲人，他们未必没有发现，只是……”萧珩与语调冷淡，对这些人的贪婪自是不喜，即便要考虑他们每日清贫困苦的日子，想要把握时机。
——可，萧珩与还是觉得要明辨是非，要珍惜亲缘。
但是他也从未做过安慰人的事儿，现在这话说的便有几分冷硬嘲弄。
至少萧珩与发现了他这话，想必不能安慰此刻心情不好小师弟，甚至更会惹他难受。
可想要转圜，他又确实难以将心中所想，准确描述。
倒是燕凌，明白了他的意思。
或者可以说，燕凌心情有些不好，其实并不是像萧珩与想的那般，沉湎于这些人的所作所为。
——这些事情他或许亲身经历的少，但对于生活在后世二十多年的人来说，从网络上接受的“新奇”地，超乎想象的事情，还少吗？
所以，见萧珩与一时纠结语言描述，燕凌便露出一个释然笑意。
“大师兄，我都明白。”
“你我看中的东西，别人未必珍惜。”
“我们也不是他们，不会如他们这样选择，也不能强求他们如我们所想那般选择。”
——他是不认同，甚至有些许同情和厌恶，却也不会自认“秉着正义”就去疾言厉色地指责。
各自如何选择，后果自负便是。
可能真的是越是修仙，就越是知晓，以前听闻的什么“替天行道”之事，不是没有，但，也不是人人都有这个资格和本心。
“他们这事儿的源头，还在那魔气的源头，师兄，我们去铲了它。”
不打甚“替天行道”、“除魔卫道”等诸般旗号，就是随心所想，干就是了。
初听小师弟这番言论，萧珩与还有几分明悟，没想到小师弟年虽不大，想法倒是有几分新奇与透彻。
但是这最后怎么就这般急转几下的……“粗暴”？
*
两人安安静静等着仙童们离去。
萧珩与费心遮掩二人的气息，隐匿行迹跟随在这些仙童们身后。
——不知道那人是阵法厉害，还是修为高过萧珩与太多。
不仅是燕凌，连萧珩与也警惕起来，严阵以待。
现在情况还不太明朗，他们有“敌在明，我在暗”的机会，便要紧紧把握住。
仙童们飞上了远海的海面，却并未寻任何一处岛屿，竟就出了往常渔民们捕鱼的海域范围之后，便一个接一个，沉入海中。
萧珩与手中灵决一转，带着燕凌悄无声息没入海中。
两人灵力都属深厚，在水中屏息一段时间都不是难事。
随着仙童的下沉，原本昏昏无光的海底却越发的明亮起来。
“是有修为深厚者，在这海底开辟出了一处‘道场’。”萧珩与神识与燕凌交谈。
燕凌只点了点头，神识龟缩识海未出，不是他要让萧珩与唱独角戏，甚至他也有不少推测想说。
但这里的情况一看对方的修为就是不浅，他怕自己的神识波动被对方察觉。
——原以为下海，是因这魔气的源头，是什么入了魔的海中妖兽。
毕竟，那傀儡的制作手段粗糙，可以说是不用心，也可以说是不太精于此道。
但看到这“道场”，萧珩与便能断言，这一切作为的幕后黑手，定然是个魔修。
——一是因为这“道场”便是人修才许开辟出来容身的。
——二便是这道场之中充斥着的气息，并非妖兽。
他将气息尽数禁锢在这“道场”之内，叫人难以发觉他的存在。
而与渔民们的“来往”，想必就是为了这些仙童与“进贡”。
现在到还不知道他要的进贡是些什么东西，毕竟仙童们是两手空空的回来的。
除了那些翻来覆去，交代渔民不可懈怠“改善”体质和造人的话。
——但魔修所要的，无非就是“精血、元气、神魂”之类能叫他们吸食后，功力大涨的“资源”。
但这每一样，燕凌与萧珩与今日既发现了他的存在，就不能再放任他谋取。
这每一样，都代表着其后不知多少人的性命。
*
这道场的区域并不大，而且，到底是人家的私人之所。
所以两人想要进入，气息隐匿的再好，也难免被人察觉
萧珩与与燕凌站在道场区域之外，相视一眼，燕凌便了然地松开萧珩与的手，转到一旁躲避。
——不是他胆小怯懦，是两人“分工明确”。
由萧珩与吸引对方全部火力，燕凌则掠阵、伺机而动或做其他应对。
毕竟，现下除了发现对方的踪迹外，其余的对他们两人而言，都是未知的。
他们切不可莽撞。
何况，对方隐于深海之下这个举动，也让萧珩与有所考虑。
一般而言，只有水系灵根与水亲昵，才会自然而然做这个选择——这大约就是修士们的常识。
就比如让燕凌来选时，作为火系灵根的他，定然也要选一处利于自己的。
所以说不得与对方斗法时，要警惕对方掀起滔天巨浪。
萧珩与一步踏入道场域内，几乎触及的那一刹，道场中心处一盘膝而坐，被仙童们团团围住的一人，便猛然睁开双眸。
眼底一片血红。
他都藏匿到如此地方，行事如此谨小慎微，竟还躲不开那群所谓正道修士的狗鼻子吗？
他裂开嘴，露出一个恶劣又嘲弄的笑意，但竟然敢只身一人便来擒他，他虽是有伤，可就那般令人看轻了？
下一刹那，他的身形已经消失，骤然出现在萧珩与的眼前。
一把乌沉沉地魔气环绕的大刀，当头落下。
萧珩与从进道场前，就已有所准备，这时自是一转身子，长剑一扬，当啷一声还未落，人已经从容避开。
扬起的衣角，像是对那自认信心满满偷袭而来的魔修的嘲弄。
——是你。
两人对上眼同一刻，心底都是这句话。
两人竟也算得上是熟人。
萧珩与着眼打量对方，面上不动，心底却琢磨起来对方若有伤势，以祈元大陆的灵气浓郁程度，现下是恢复了几分？
他虽是算有奇遇，水到渠成的入了元婴境，但看这人如今的修为便也能知道，当初在四极域时，他们就是以什么秘法压制了修为。
——没错，这便是当初在四极域之中，与萧珩与他们曾对上过的魔修。
四极域暴动的时候，对方也是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也没“那般走运”地被直接吐到了那些还甚也不知晓的正道人士眼前。
等那些正道修士发现魔修的踪迹，进行排查追捕的时候，他已经遮掩好了行迹，一路躲藏到此处。
想起本该是十拿九稳的任务，就因萧珩与这人的领头反抗，而中道崩殂。
想到自己本该精进一步，却不但受了伤，还被追捕的狼狈模样。
这魔修的脸色，可就没有大师兄这般“无动于衷”了。
——像是对这魔修是故人，也早有猜测一般。
其实，确认道场主人是个魔修时，萧珩与心底就想过，是否是四极域中逃生的魔修，毕竟这修行界也真的特别久没有出现过魔修。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是四极域之中的魔修，总也好过是旁的魔修。
因为如果是旁的魔修隐匿于此，萧珩与都不禁要想，这修行界中到底还分布了多少，他们所不知的藏匿的极好的魔修。
现下是个老熟人，哪怕心底知道魔修既然敢露面谋算四极域，只怕也已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但心头还微微松一口气。
因为这也意味着，他们揪着了魔修的蛛丝马迹，他们有何目的，顺藤摸瓜也早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好过两眼一抹黑啊。
两人心底闪过诸般念头，实则相视一眼认出对方后，手中交锋就不曾断过。
两人打的极凶，搅的这一方开辟出来“静修”的道场也荡出层层波纹。
回到道场便“陷入安眠”的仙童们，这时一个个木偶似的僵直，如无根浮萍一般随着两人搅动的波浪，飘飘荡荡。
魔修一击落了下风。
他是魔婴期修为，也与对方的元婴期修为等同，可对方却是个以“越阶击杀”而著称的剑修。
——特别是萧珩与的剑意还格外锐利无匹。
认出萧珩与的时候，魔修心底就已经琢磨着退路，毕竟他还有伤。
可到底有些舍不得这些时日所经营起的“资产”。
别看这道场小，别看这只是一个小渔村的“供奉”，有些稀少，可对他此刻来说，却也再好不过。
有源源不断的精气神补足，虽量微小，但不惹出大乱子正好便于他隐匿行踪。
——不然他就早就屠村，图一时之快，哪里会费心与那些愚民周旋。
想到这些，魔修的贪婪之心又起，这些所谓正道修士总有着这样那样的顾忌，说不得自己还有胜算呢？
以此牵制他，或许自己还能刮下他一身血肉来？
越是灵力精纯的道修的血肉神魂，可都是最为滋补不过的美味。
越是往下想，魔修的贪心便越是压不下去，流连在萧珩与身上的目光都变的黏腻起来。
甚至像是琢磨着，正从哪处开始下口。
明明他还处于下风呢。
但，他这时却不慌了，想叫一个道修投鼠忌器，还不容易？
他收起魔刀，躲开萧珩与的一击，忽然撤去对这道场的布置，萧珩与的那一剑，便直穿出去，在魔修的身后割出一个极宽极远的沟壑。
好一会儿，水流才重新汇聚。
而后，魔修的攻击却是不再冲着萧珩与而来。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