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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容光焕发老村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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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凌的印象中，百姓为了生计，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姑过着日子。
——但在这个渔村，他觉得他这些以往的认知，什么都用都没有。
天光大亮之后，老村长一家才终于陆续起来。
老村长的年纪六十余岁，但不知是昨夜睡得很好，今早起来竟透着几分容光焕发的感觉。
老村长精神矍铄的抻着胳膊腿，让精气神的样子，实在让燕凌想不明白。
昨日的老村长虽不至于垂垂老矣，看着身子也不错，但绝没有今日这样的感觉。
——就好像，打了鸡血似的。
燕凌什么也没有说，今日村民给他们准备的，依旧是生鲜海味。
且因为之前燕凌的“要求”，这次他们的那份，并没有切。
燕凌拿着小匕首，一刀刀慢慢悠悠地切着。
连着吃了两餐，没有什么花样，再是鲜美的味道，燕凌也有些吃不下去了。
而老村长一家，一如昨日，夹着那切的大块的海味肉，美滋滋地甚至带着几分虔诚的吃着。
——昨天还真没觉得这样的场景异常。
但现在，真是哪哪儿看着都不对。
老村长很利落的吃完，满足地抹了抹嘴，笑呵呵的向着燕凌和萧珩与说道：“两位公子不知对我们这里的风俗集会可有什么兴趣？”
“就是这路途稍远了些，且得半多日的路。且，集会一般开的较早。”
“不过，两位公子有兴趣的话，我村村民可今日午后便送两位公子过去。”
老村长一提这机会，他几个儿子也接了话。
——因为毕竟是两个外男，所以老村长家的妇幼都未同席。
但收拾盘子的两个较大年岁的小姑娘，还是忍不住都接了几句。
言语间都是那集会上有趣的物什。
燕凌和萧珩与却一直没有接话，看着这一家人的表演，怎么都觉得，好像有点赶两人走的意思？
和萧珩与对视一眼，燕凌更加觉得自己没有想错。
说实话，一开始燕凌还真不想就这么如这老村长的意思，毕竟他发现这渔村有问题了。
但萧珩与却先开了口：“虽听着与旁处的区别不甚大，但去看看，也无妨？”
一副意兴阑珊，但去看看也好过憋在这无聊的小渔村好的样子。
“……那，那我们去看看。反正路途也不太远，修养的话，这点路程也不耽搁？”燕凌得知萧珩与的意图，便也同意。
老村长自以为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被燕凌尽收眼底。
哎，果然是变相将他们赶走的意思？
——但是又为什么呢？这个渔村要是不欢迎外人，昨日大可不必让他们进村吧？
而且，虽然“相处”时间短，可全村的村民也不像是排外的样子。总不能这一切都是村民的演技好，所以让他们这两个修士都感受不到他们的真实情绪吧？
要真有这本事，现在又为什么让他们轻易感觉到呢？
燕凌在神识中，与萧珩与一顿“分析”，这样那样，萧珩与还没应答，他就已经推翻自己先前的定论。
“不管如何，我们且先顺着他们的意，再回来，想必就能看到一切的真相了。”
萧珩与见燕凌面上毫无异样，还跟赶车的村民闲聊，实际上却是想的“头秃”，神识之中“啊啊啊”暴躁的不停，只好开口安抚。
——小师弟这状态也未免太……
萧珩与微侧开头，谁也没有发现他目光里的笑意。
就连他自己，也没太注意到。
*
傍晚时分，果真按渔民所说，到了一个比渔村繁荣许多的大村子。
而且，也一如他们所说的，聚集了好些个村子的村民到了这里。
正在准备着明天的机会。
——周围大小七八个村子，每月的初一十五，都在此处聚集。
虽说都是凡人的小玩意儿，但燕凌还真看到几个挺合眼缘的小东西。
渔民热情地跟相熟的村民打招呼，给燕凌和萧珩与两人谋到一处青砖瓦房不错的住处。
村民看到他们的到来，还挺有些意外，言他们是许久没有来了。
不过还是热情地的腾出来地方。
——因为房屋好，他家的空房间是早就预定出去了，但渔民虽是久不来，但到底是熟人还有点七拐八弯的亲戚关系。
所以，让自家几个人去亲戚家借住两日，空出房间。
燕凌表现出一副较为满意，又对集会颇感兴趣的样子，还问了好些明日集会比较好玩好看的东西。
看那两个渔民去别人家借宿时的神情，燕凌就知道他们肯定是相信了自己，看着挺安心的。
“事有反常必有妖啊。”燕凌摸索着光溜溜的下巴，明明五官还带着稚气，却偏做出这般老成的姿态。
萧珩与倒下一杯热茶，他们的茶叶还有些，灵泉却早已用完。
这时也只能以法术聚点清水，凑活凑活。
燕凌一口饮尽，又不放弃的琢磨起来，这渔村的古怪频出，本来害只想着遇着魔气滋事，不能放任不管。
——只是正道修士责任感。
但现在，燕凌又觉得有些兴趣了。
看这些渔民的作为，他们似乎与那魔气的源头，有些瓜葛？
“就是不知道是被魔物眯眼遮心了，还是已经……”
后面的可能燕凌没有说全，萧珩与却很是清楚。
这被骗和主动，区别是很大的。
但现在，他们知道的消息还太少，不好太早下定论。
*
深夜时分，在床上打坐的燕凌和萧珩与，齐齐睁开双眼。
“又是半夜行动啊。”燕凌念念叨叨，反正追踪两个凡人也简直不用太简单，他不着急。
等那两个渔民举着火把走出去约莫一刻钟，燕凌才和萧珩与一同立于半空，看着下面的两个人。
这抹黑将牛车拉回去，比来的时候可更费劲许多。
但两个人的脚步却并未放慢多少，甚至透出一股焦急。
——燕凌不自主就想到今天凌晨时分，发生的“齐声高歌”事件。
说来，临行前，这两位渔民的娘子都出来相送，哪怕不是出远门，也低声交代许多。
好一番相亲相爱，情深意浓地。
emmmm，真不能怪燕凌想到这方面，毕竟，这事儿的印象太深刻了。
这事儿给了燕凌多大的冲击啊。
第一次，直接的，跟大师兄一同，听了现场。
“怎么了？”察觉燕凌的异常，萧珩与微皱了一下眉问道。
他知道燕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其实也并不会太影响燕凌的情绪，至少，当燕凌“崩溃的啊啊啊啊”的时候，萧珩与依旧觉得燕凌其实并没有觉得这事儿有多糟糕。
——但是现在，燕凌面上风平浪静，他却觉得燕凌的情绪波动有些大。
“啊，没，没什么。”乍然被萧珩与正直的关怀，燕凌连忙驱逐脑子里的脏污。
险些真的崩溃，他真的没有什么歪心思，他只是，只是……
凸(艹皿艹 )，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吧，反正小M睡了，也没有人知道。
*
燕凌无聊的打了个呵欠，其实他是不困的。
可是看着两个渔民赶了快两个时辰的路了，一直就是在走路，也没什么特别的交谈，燕凌觉得简直太无聊了。
——这好不容易把他们这两个公子哥儿骗走了，他们不该得意洋洋的自豪一下，商量一些比较隐秘的东西吗？
哪怕对于骗走他们两人，进行一些吹嘘呢。
好歹给他一点别样的消息嘛。
“一点也不像个大反派。”燕凌嘟囔，人家反派哪个在“坑了主角”之后，不发表一些志得意满的个人心理活动？
“什么意思？”这样呢喃的声音，自然不妨碍萧珩与听到。
但小师弟又说他不甚明白的话了。
就是那种，好像联合前后，自己能体会个那么一点意思。但相较于小师弟的描述，就又让他觉得有些怪怪的了。
燕凌微张着嘴，一副又迷茫又懵的表情看着萧珩与。
——一副，什么什么意思？
好像他刚刚说的话，自己已经失忆。
行吧，小师弟是铁了心不会给自己解释，又不是什么大事儿，萧珩与不觉得有必要逼迫小师弟。
让他觉得更加尴尬或不知所措什么，未免太欺负小师弟。
*
终于到了渔村的时候，已经天光微亮。
但这时候，整个渔村不但没有“齐声高歌”的场景面，更没有一个村民正在呼呼大睡。
一个村子里的人，正穿戴整齐，甚至比之前燕凌两人见到时的衣着，更整洁华丽了些。
——真的是每一次再见，都能发现更多的古怪地方啊。
这大晚上的，盛装打扮给谁看的啊？
给这两个将他们送走，是立了大功的两个渔民？是来给他们庆功的？
对于燕凌这不着边际的想法，萧珩与也实在给不出什么“建议”。
两人只得立于空中，隐匿身形，静静地看。
老村长一问两人燕凌和萧珩与是不是留在那里，得到两人肯定的回答，知道燕凌被集会的乐趣迷了眼，就更安心了。
“好，那就好。好了，大家都快些准备准备，快到时辰了。”
“准备迎接仙童。”
老村长发号施令，整个渔村的数百号村民，都一个个静默的站着，遥望着海边的方向。
“仙童？”燕凌琢磨着这两个字，感觉他们的疑惑就要全部解开了。
等了约莫一刻钟左右，海岸微微发红的时候，燕凌感觉到几道气息，从海天一线的地方出现。
——明明在这之前，燕凌并未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可，他们出现的地方，又不是他的神识范围临界点啊。
所以，他们这算是突然出现了吧？只是离着他们还是挺远的。
燕凌侧头去看萧珩与，师兄的修为高于他，神识更加强大，是不是就能察觉到他们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
“应当是什么隐匿阵法。”萧珩与细心感知了一番，痕迹都被隐匿了。
能让他都察觉不到，就说明布阵的人要么精于此道，要么就是修为与他相当，甚至是高于他。
燕凌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明明都要解开疑惑了，却又更闹不明白，他就有些不高兴。
琢磨着：“师兄，你说回了宗门后，我是不是也学点阵法为好？”
不然对上会这些“特长”的修士，怎么都有些吃亏的样子？
萧珩与点点头：“若有兴致，可以学学看。”
修士的一生就是修行，不论是学习各种术法，还是生死之间的历练，都是修行。
燕凌想学阵法，也并无不可。
那“凭空飞行”而来的仙童，一个个都是真的是稚童，最小的看着七八岁，最大的约莫十一二的样子。
各个都是面无表情，一双双本该是灵动机灵的眸子，此刻都是“古井无波”的望着一众已经全数跪下的渔民。
——说是古井无波的沉静，不如说是死气沉沉。
至少，越是接近，燕凌越发确定，这一个个的小孩，根本不像是活人。
哪怕他们还能活动，还能说话，可燕凌没在他们身上感受到一丝活人气息。
而这又是个修仙的玄幻世界，活死人什么的，有什么稀奇呢？
只是，都是这么点岁数的小孩子。
接下来的一幕，却更叫燕凌惊讶，因为渔民们行完礼后，就热情地招呼着“自家”的仙童。
燕凌这才知道，这些“仙童”都曾是这里村民们的子女。
这些渔民对着自家的小孩，热情、恭敬而殷勤，又略带着一些小心翼翼，甚至有一些人家对着他们很是谄媚。
但一个个的“小仙童”，谁也没有变一下脸色。
对大人们的话，也偶有回应，大多时候都是爱搭不理。
——当然，对于渔民来说，仙童们这般冷淡高傲的姿态，是没什么不对的。
见一众渔民已经领着各家的仙童回家，萧珩与才开口道：“都是傀儡。”
身上的魔气虽是不重，也极难令人察觉，但这些小孩确实已经早已殒命。
只是殒命多时，魂魄不再，肉身却还得不到安心。
一听是傀儡，就知道这背后必然有更多的不好的事情。
燕凌有些牙痒痒，这么多小孩子，各个都是天真活泼的时候，却因某些东西的一己私欲就此死不安息。
“她，她是发现，自己女儿不对劲了吗？”燕凌看到的是正好在他们下方的一家人。
那“仙童女孩”的母亲，似乎察觉了异样，神色几经变化，微微露出哀色。
燕凌也说不清此刻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有对她发现真相的期盼，也很担忧她知道真相后，不能接受。
可萧珩与却不这么认为，淡淡的道：“是，也不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