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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清醒 ...

  •   清晨,鸟鸣声将相拥而眠的两个人吵醒,应祉一睁开眼,就看到身旁的姚时早已清醒,正垂着眼眸看着他。
      姚时的眼眸温柔,火热,又充满情丝,应祉看着这样的姚时,一下子就想到那个火热的晚上,他知道,姚时想……却因为顾及着他为亦欢渡血的身子,而忍耐着……
      应祉感受着自己下腹之中那温温热热,奇异色气的感受,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的渴望,既然如此……管他什么……
      应祉半阖着眼,哪一双手却并没有消停,在锦被之下攀上姚时的腰身,在看不见的地方,勾动这姚时的那团火。
      姚时感受到应祉的手,身子一抖,连忙要抓住他的手腕:“你,不想安生了?”
      应祉看着姚时,他发现此刻的姚时眼角带红,眼中覆盖上了一丝春色和火,明明他自己也想却非要装作一副被人撩拨的模样。
      “姚大人,不愿意?那就算了!”应祉作势就要收回手,没想到,姚时却一把掀开了被子,在应祉撩拨迷蒙的眼神中,挑逗起应祉……

      文武刚刚起床,来到内堂想要去找应祉和姚时,没想到路过应祉和姚时楼下,楼上掉落的灰尘落了他一脸,听着楼上的声音,文武是一愣又一愣:“这大早上的,这是在干啥?”
      文武不明所以,雪渊和慕禾拿着早点路过,见到发呆的文武,也不明所以:“这药堂,年久失修了?”
      文武看着早点准备好了,来到应祉房间门口,本想推门进去,却发现房门锁了,只好“咚咚咚”地敲门,里面也不见什么声音,文武在门口大声叫着:“吃饭了!大人!”
      屋里发出一阵吱呀声,还有一切说不清道不明的有些暧昧的低吟。
      文武心里觉得不好:“难道有刺客!大人!你——”
      “走!我没事!”姚时的声音隔着门扉传了出来,文武一愣,这大人的声音怎么有些奇怪啊……
      “大人你真没事?”文武不死心,又道。
      这个时候就听姚时声音中满是不悦:“我很好!”
      听见姚时这一声隐怒,文武这才,放下心来,这才对嘛!
      屋子里,旖旎春光,被绑缚着手腕的应祉抑制住声音,姚时的吻落在他的嘴边,一路吻向喉结。

      午饭时分,姚时离开了应祉的房间,整个人神清气爽,走路带风,但是雪渊见到他却一阵皱眉:“注意节制!”
      闻言,姚时脸色一黑,瞪向了雪渊,姚时没有和众人一起用饭,他为应祉准备了特殊的病号饭,亲自又送回了房间里。
      午后姚时扶着应祉去亦欢的房间查看,发现亦欢气色比起前一天要红润的多,似乎稍晚些的时候就能醒过来。
      果然夜幕刚刚降临,为亦欢喂水的慕禾就发现他的师父,气息变得悠长,有了苏醒的迹象,果然不等多时,那亦欢就睁开了那双紧闭已久的双眼。
      慕禾激动得差一点哭出来:“师父!你终于醒了!”
      亦欢昏迷已经有四年,这四年间发生了太多事,而面前的慕禾也已经从十七八不懂事的大小伙子,变成了二十几岁的沉稳少侠,亦欢动了动嘴唇,慕禾见他又动了动喉咙,想说话却似乎还能困难,慕禾连忙向那雪渊求助:“雪渊医师,我师傅醒了,我师傅醒了!你快来看看他,他好像要说什么!”
      听见慕禾的召唤,不止是雪渊,应祉和姚时,文武这几个人统统涌了进来。
      雪渊为亦欢把脉。
      应祉和姚时站在一边看着雪渊的神情,应祉似乎身体更加虚弱一些,原本还能站得住,却呆了一会儿,就双脚发软,被姚时揽着那比一般女子还要细上几分的腰。
      他们身后的文武看到姚时和应祉的动作,有些许迷茫,“刘晚,你咋了,虽说昨日你给那亦欢渡了血十分虚弱,可你怎么腰疼啊,站不住?渡血还会让人腰疼?”文武小声问应祉。
      闻言,应祉脸色一囧,倒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旁姚时听见了文武的话,护着应祉,将他拉到另一边,自己看向一脸疑惑的文武:“不该你知道的,别问!”
      姚时冷冷开口,可他眼角眉梢的略微尴尬还是让脑子慢半拍的文武意识到了一些些不对劲。
      但是联想到前一夜姚时在与雪渊说起应祉时,说到了喜欢二字,他倒是有些恍然大悟。
      “大人,你和刘晚,好了?”文武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一句,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见。
      那慕禾一脸震惊,想要看过来,却强行冷静住,没敢凑这个热闹。
      雪渊替亦欢把脉,似乎是不自觉地翻了个白眼。
      一旁刚刚苏醒的亦欢,也是听见了文武的话,那一双饱经风霜却仍旧神采奕奕的眼眸忘了过来,正看到应祉和姚时,待他看清应祉的模样后,先是一愣,后是疑惑,似乎在应祉的脸上寻找这什么。
      看到亦欢的眼神,应祉的心绪变得不那么平静,毕竟那是他的舅舅,亲舅舅,除了皇城里的人外,这世上唯一一个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人……
      他可以因为没有和亦欢有交集,而无动于衷,可是亦欢的脸,亦欢的眼,就让他们没有交集的两个人早在相遇之前,就注定了那一份写在血脉传承中的重逢。
      “雪渊医师,我师傅怎么样。”见到雪渊收回手,慕禾担心的开口问。
      雪渊道:“身体正在好转,在吃几服药,应当就能恢复行走,他因为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话,所以有些不适应,你们有什么急于让他知道的,可以告诉他了。”
      慕禾看向姚时与应祉,似乎在询问姚时,是不是要现在就问,姚时也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其实已经非常紧迫了。
      姚时点了点头,慕禾对亦欢开口,娓娓道来:“师傅,你昏迷了四年了,这四年,宁血阁一点点都被聂云师伯蚕食,为了稳住局面,我和沈师叔决定隐瞒了你的病情,我替代师傅你处理阁中大小事务,没想到,就在举行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之上,聂云师伯拆穿了我的身份,还夺走了沈师叔手上的肃血令,他已经参与了朝堂党争,似乎要利用肃血令集结江湖势力,要谋反!”
      慕禾一五一十对亦欢说出了这些日子里发生的大事,希望让亦欢了解到如今局势的危急,听了下来,亦欢的脸色愈发凝重,但是他却对于聂云的种种行为并不意外,似乎早就猜到了他这个师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当务之急,是找到吴三所说的那个宁血阁内的兵工厂,不过我知道我们的出现已经打草惊蛇,但是还有转机,我们还是要做些什么!”慕禾道:“师傅你知道我们宁血阁,或者说聂师伯训练地在哪儿吗?”
      亦欢喝下一碗雪渊送来的药汤,那沙哑的嗓子撬动了一丝丝,只听他艰难地开口道:“那吴三所在,怕是不是在宁血阁,而是聂师兄所在崇凝山八座主峰之一的红玉峰中的地坛。”
      听见亦欢的话,姚时立即命文武传出消息。
      应祉:“来得及吗?”
      “红玉峰距离七陵镇不远,地势虽然险要,但不是不可到达,我们虽然耽误了一些时间,但是那聂云也未必会直接行动。”姚时缓缓分析道。
      “可是现在,七陵镇也是被围得水泄不通,我们要去红玉峰,怕是不是那么容易!”应祉担忧道。
      “不怕,我们有密道,现在师傅脱离危险,为了未来的宁血阁,我也一定会权利帮助你们!”慕禾斩钉截铁地说道。
      亦欢看着众人,而他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应祉的身上。
      而一旁雪渊默默地没有说话,脸色却不是那么好看,当众人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见那亦欢突然吐出了一口黑血。
      “雪渊医师,我师傅怎么了!”慕禾焦急地开口,雪渊却不紧不慢地起身,来到亦欢身边。
      “亦阁主怕是还有事情没有说清楚,导致体内郁结未散。”雪渊道。
      闻言众人一愣,唯有姚时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有些话想要问亦阁主,慕禾文武,你们能否先出去?”姚时开口道,听见这话,慕禾明显是一怔。
      而一旁的应祉却在听见慕禾留下了雪渊后,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种猜测……
      应祉眼睛一亮又是一亮,而后看向一旁姚时,想要从他哪里寻找到答案,而一旁姚时却似乎没有看到应祉眼中的疑问,没有反应。
      应祉不由得拉了拉姚时的衣袖,姚时反手握紧了他的手。
      慕禾在听到姚时的话后,向一旁的亦欢眼神交流,他不知自己吧师父留在这里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而他是不是应该留在这里,保护他的师父才好。
      只要亦欢不同意,他一定不会出房间,哪怕和姚时起了冲突也好,他一定一定会护好师父的。
      “师父,你若要徒儿留下,徒儿一定寸步不离!”慕禾坚定开口。
      没想到亦欢却拍了拍慕禾的手:“你先出去吧,这姚公子救了我,必然不会要我的命!”
      闻言,慕禾颔首,点头,却在路过雪渊身边时,雪渊塞给了他一瓶伤药。
      雪渊什么也没说,慕禾却是有些意外。
      原来,刚刚亦欢所服下的汤药是慕禾冒着极大危险,连夜潜伏出镇子到那崇凝山中,蛰伏一夜采来的,前一夜,慕禾为了摘到山间悬崖上的一株药材,一个不济,从山崖上摔了下去,幸好被一旁树枝树藤缠绕,只受了些皮外伤,他拿回药材,雪渊也看到了他身上的伤。
      慕禾原本还说不碍事,让它自行长长就好了,没想到雪渊记挂在心上,为他重新调制了伤药。
      慕禾看了一眼,那年纪不大,却医术高明的雪渊,只见那一双明亮的杏眼中覆盖了一层阴郁。
      这层阴郁是慕禾见到雪渊之后一直都没有消散的,一直藏在他眼眸深处的情绪……
      慕禾拿着伤药,跟着文武离开了房间。
      此刻整个房间,只剩,姚时应祉、雪渊,以及坐在床榻上的亦欢。
      “亦阁主,十四年前,曜西静州白帝城,前任宰相傅珩之你可认识?”姚时道。
      一旁应祉也并不意外,本来傅珩之的事情就欲宁血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想到仓廪陈家的酒坊,那断刃和那吴三的关联,应祉不得不怀疑,傅家的案子与宁血阁密不可分,或许不是亦欢,也是聂云!
      闻言,亦欢的眉头一簇,似乎是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姚公子,不知道你问这件事是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当初傅家遇害一案,背后有没有宁血阁的参与!”姚时直言问道。
      听到姚时如此直截了当,亦欢的脸色倒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你为何要知道这件事?”亦欢的眼神扫过雪渊和一旁的应祉:“或者说,你们为何都要知道?你们和傅家有关系?”
      应祉开口道:“有关……”
      “有的人因傅家案背负了十几年的愧疚之情,而有的人就是那苦主,不满亦阁主,在下姚时,来自朝堂,专为傅家案而来,不想发现了宁血阁的兵器库,我怀疑宁血阁参与到了谋逆大案!而那谋逆我合理怀疑就是从傅家案开始的!”姚时道:“也或许就是因为傅家的惨案,才会有那些人想要谋逆!”
      “我认识那个人……”亦欢道。
      “谁?”姚时问。
      “皇座上的那位——”亦欢轻轻道。
      “那就是他命令你们杀绝傅家的?!”雪渊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大声质问。
      闻言,亦欢确实摇了摇头:“并非是他,当年他只是希望我带人去……”
      “去做什么?守好大门,让傅家一个人都不能或者走出来吗?”雪渊又道。
      听见雪渊的声声质问,应祉确认了雪渊的身份,难怪他觉得雪渊有一丝丝眼熟,难怪……
      “不是,他想救傅家的人,但是他不能用朝廷任何一支兵,只能请求我帮他。”亦欢说道,眼神中满是哀伤,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似乎是在极度惋惜和自责:“可惜我带人到的时候,傅家已经在一片火海中,我带着阁中弟子翻墙冲入,里面已经没有一个活口!”
      “撒谎!你骗人!明明是你们啊!”雪渊大声嚷着,好像是想要冲到亦欢面前,盯着他的眼睛,却被姚时一把拉住。
      “亦阁主说不是你们的话,我手上有一块断刃残片,是当初在傅家大难不死之人交给我的,阁主看看?”姚时说着,从怀中拿出那陈家酒坊老板给他的断刃。
      亦欢看到那断刃之上的标记,先是一愣,随即竟满脸愤怒:“不是我的人,是有人栽赃……”
      看着亦欢的样子,姚时心里有了些自己的分辨:“阁主觉得,那人是谁?”
      亦欢几度与开口,最终没有说。
      “傅家究竟卷入了什么案子里,为何那位都没有办法保下傅家?!”应祉开口问。
      如果亦欢说得是真的,究竟傅家藏着怎样的秘密,竟然能让一国之君,都没有办法保下?!而且明明是洛国的一朝宰相,为何那江应祯居然不能动用军队,动用朝廷,这其中的关窍实在让应祉如何都想不通……
      “我也不知,真相究竟是何,还得你们自己去问他……”亦欢轻声道。
      “你和那位之间……”应祉问出了口。
      亦欢的眼眸渐渐暗淡:“都是过去的事了……”
      “听说,他曾因触怒先皇,被先皇送到了曜西白帝城,一呆就是四年。”姚时开口道。
      见亦欢不愿提及,姚时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看着亦欢精神不佳,几人决定并不久留,没想到亦欢却在应祉要出门前叫住了他。
      “这位公子……很像……”亦欢一开口,应祉就知道说得是自己。
      应祉让姚时与雪渊先出去,自己留下。
      应祉来到亦欢身边,看着他恭恭敬敬行了个大礼,而后如实道:“我母亲是亦姝,我应当叫您舅舅。”
      闻言,亦欢一脸激动,眼中不免露出惊讶:“你是姐姐的儿子!你叫什么,我姐呢,我和师父找了她很久,她去哪儿了?!”
      应祉安抚下激动的亦欢,幽幽道:“舅舅,我母亲已经去世了,我现在叫刘晚,本名姓江,名应祉……”
      “江、应祉……你是!”亦欢突然睁大了眼睛,江这个姓全洛国又有谁敢姓这个姓:“难怪、难怪我们找不到她……原来是在那……江应祉,不是先皇幼子,死在了傅家?!”
      应祉点了点头:“他们都说我死在了傅家那场大火里,但其实我掉入洛江,阴差阳错之下来到了黎国!”
      “难怪,你会对傅家之事这般……”亦欢道:“你的身份,那姚时知道?”
      “知道。”
      亦欢见状也没有多说,只在最后问道:“我姐姐的尸骨,在哪里?”
      “还在那皇宫之中,我当年离开皇宫,走的匆忙,然后就没有其他的机会再回去,之后若有可能,我定会把母亲的尸骨带出……”应祉对亦欢承诺道。
      “嗯。”
      亦欢和应祉说完后,应祉就离开了亦欢的房间,亦欢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姐姐……师父,我终于知道姐姐的下落了,师父……你们是不是早就已经见过面了,却也不来给徒儿托个梦……”
      亦欢幽幽一叹,眼角滑落两行眼泪,想起自己的姐姐实在觉得唏嘘。
      当年他和亦姝二人离开了亦家,姐姐为了不让自己步入歧途,专门将他送到了宁血阁,起初沈铎并不愿手下如此顽皮的亦欢,是亦姝带着亦欢在宁血阁外跪了三天三夜,这才说服沈铎动了恻隐之心。
      亦欢与姐姐从来都不说好听的话,惹事也是姐姐第一个对他动拳脚,小时候他不懂,为何整个亦家只有他们姐弟是真正的亲人,却是亦姝对他最为严厉,后来他到了宁血阁,经历了很多事,那时候他才懂,姐姐对他的爱护,对他的关心是那么的深刻……可惜,当他懂了的时候,姐姐已经离开了宁血阁,他们这一辈子都没有再见的机会。
      而他原本也不懂,姐姐对他师傅沈铎的爱意,他那时也只当是一种小女子对成熟男子的依恋,他觉得根本不值一提,直到他自己也经历了刻骨铭心的爱恋后,才了解到,当年姐姐的苦,已经那不能被人所知的难以言说的痛……
      “姐姐,阿欢想你了……”亦欢看着窗外摇曳的树枝,再难以压抑心中的苦涩,豆大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下。

      应祉从亦欢的房间出来,看到坐在院中的姚时:“他是堇川,傅堇川?”应祉道,虽然是问句,其实已经是肯定的意思。
      姚时也没有打算继续隐瞒,点了点头。
      “当年,傅家大火,我因身体特殊,没有死,在后院水井之中救出了四岁的他,然后我在傅家的尸山中发现了你的佩剑,和一具跟你相似的烧焦的尸体,我以为,那个人是你……后来,我带着他隐姓埋名,流落冥谷,他被谷中那个怪异老头看中,收为弟子,我想要查清傅家一案,而选择入仕为官……没想到得到了皇帝的赏识……成了这巡行使。”姚时一五一十将过去的那些经历向应祉和盘托出,应祉默默听着没有插话。
      “傅家还有一个孩子活着就好!他就是堇川,真好……”应祉道。
      他还记得自己当初来到傅家,与那江珌匆匆一见,跟着堇川还有过一面之缘……
      他原本以为,姚时能够活下来已经是天老爷的恩赐,没想到傅堇川也能活下来,这真是他没想到的。
      “听到了亦欢的话,你觉得想要杀死傅家的人,是谁?”姚时开口问道。
      虽然没有实质的证据,但亦欢的话可信度倒是最高,他不是没有怀疑,但是亦欢说谎的理由是什么呢?
      他不觉得亦欢在说谎,而且,凭着这些年,姚时与延缘帝之间的相处,他并不觉得那个皇帝是一个为了坐稳帝位,而不择手段的残忍暴君,若亦欢不是说谎,而是事实,那究竟是谁能让一国之君如此顾忌……
      “不知道,但,我觉得,那聂云的背后之人与此事肯定脱不了关系!”应祉坚定的道:“天笑虽然死了,他的身上你就没有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
      闻言,姚时眼光微暗:“有,他的母族是赫连一族,他本名姓赫连……”
      闻言,应祉一愣:“赫连?!赫连舒雅,先皇后?那个疯了的女人?!”
      姚时点了点头:“原本我并不知这一层关系,当初救他的时候,他也并不姓赫连,而是贺,单字澄,但是他全家在渡江前往北曜时被杀,后来他逃脱后杀禁了仇人,我是在他死后,重新命文武调出了他的卷宗,才发现他所杀之人都与十几年前致使赫连一族没落的几族有关……”
      “你救他的时候,赫连一族早已衰亡,难道这么多年,一直有人对赫连一族紧杀不放吗?”应祉眼光幽暗,想来是这样的,不然天笑也不会满身这么强烈的仇恨。
      “他要杀你,是为了赫连一族?”应祉问道。
      姚时猜测:“恐怕不止如此……”
      “顺赫连一族有仇的人也不少,但最有仇的莫不就是那延缘帝……但能号令赫连一族已经隐姓埋名的族人,怕那人身份不低,而且能在争夺天下时确保稳坐龙椅。”应祉思考着,突然眼光一亮:“江应礼!”
      “我想的也是他!”姚时道。
      “可是,不是说他死了吗?被江应祯杀了?”应祉道:“难道没杀成?”
      “这其中我就不知道了,我当时也查阅过这一桩案件的卷宗,却不想卷宗在天水书阁的大火里烧毁了……”
      “天水书阁在我离开后又着火了?”应祉道。
      “据我所知没有,也就烧了那一次!”姚时回忆着说道。
      他当初为了寻找那些卷宗,可是把此前因大火被掩盖的废墟重新翻腾了出来。
      “那这卷宗怎么烧毁的?那江应礼不是在我离开后死的吗……”应祉心下有了计较,想来这幕后的人应当就是那江应礼了!
      二人正在分析着,就听见医堂外传来刀剑之声,糟了!怕是聂云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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