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ateez·一九一 ...
-
S.M.驱逐了李秀满，放弃了无限扩张的NCT体制之后推出的第一个男团，出道在即成员爆出丑闻，不只让吃瓜群众有了乐子，当天kcon台下暗流涌动，其实蝴蝶翅膀也小小地扇到了在酒店休息的ateez。
金弘中在组合的聊天群中发言：能不出去别出去，SNS上粉丝情绪有点敏感。
郑友荣：能直说吗？
金弘中：我还没打完……小心被人堵住问“你觉得idol在出道前能不能恋爱”又拍成Tik Tok。
过去那种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起来会真刀真枪上阵的粉丝不多见了，表演型人格关种病患者却随着社交媒体的发展大幅度增加，那种拿idol当素材给自己经营人设，从而享受受到关注的感觉的粉丝，也不是没有。
于是大家安分地占领了酒店的健身房，回来洗漱完毕后，纷纷掏出小号围观kcon后私生跟机飞韩国的进度，话题从RIIZE其他人是什么表情，洪胜汉会不会因此退团——不会吧练习生谈恋爱的多了要是其他人也有过去式甚至现在进行时的恋情日后爆出铁证是退还是不退——就算不退也很影响组合形象——S.M.是不是运气不太好动不动就丑闻比人先出圈，一路滑到“出道前出问题才是新时代大公司新团的常态背后是不是有阴谋”。
而许鸣鹤对这种程度的八卦没什么发自内心的兴趣，只视情况装一装。这回他心里想着别的事，暂时没装。
他在打了孙英宰一巴掌以后，给了金廷祐一颗甜枣，主动打去电话，借着洪胜汉的由头，从好奇S.M.的风气开始，没几句就丝滑地转移到了“金廷祐现在处于什么阶段”。
“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开始变坏，坏到了什么程度？”许鸣鹤没有可以掩饰，于是金廷祐很快察觉并点明了，“会不会有一种可能，我会说一些谎话？”
“那就说，我不一定能听出来，但你不一定能永远瞒住我。”
“等你发现的时候，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对我狠心一点了，”金廷祐点出了许鸣鹤的未竟之言，“我明白你在想什么，所以一开始就说了实话，你能决定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撩拨人的段位比想象中高。”
“那撩拨到你了吗？”
许鸣鹤沉默。
他要真的和金廷祐互撩也不是不行，不过许鸣鹤猜测，金廷祐更喜欢的应该是他心软、有原则的一面，所以他没有撩拨金廷祐，而是用干巴巴的口吻说：“没有心动，但忽然想对你说一句话。”
“是什么？”
“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但在与你一对一的时候，一定不是我先做恶人。”
“……真是冷酷的判断啊。”
金廷祐在如此感慨时，许鸣鹤看到他脑海中的进度条往上跳了0.5%。
“我以为你会更喜欢我的确定性。”
又跳了0.5%，进度条67%了。
许鸣鹤回过神的时候，这帮闲得没事躺在床上，明明房间挨在一起还要在群里打字聊天的队友们已经聊到了SNS上新出现的“还不如追许鸣鹤”的热门。
许鸣鹤打字：行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平时最爱起哄的郑友荣也难得赞同：就是，夸鸣鹤哥的帖子什么时候少过。
热衷于此的反而是平日比较消停的姜吕尚：这次视角很特别，说的是喜欢鸣鹤哥是因为鸣鹤哥的确定性。
丁润浩：？
崔伞：？
宋旼琦：？
崔钟浩：？
崔钟浩：弘中哥还在忙吗，一直没出现。
朴星化：不是，还在睡。
人设是“兴趣来得快去得快，总是需要别人的回应来维持热情”的许鸣鹤，猛然被夸“确定性”，实在有点突然。
许鸣鹤猜想道：因为我还没什么负面新闻？如果这么想就太高估我了。
就算许鸣鹤可以一直不违法乱纪，但希望一个二十代后半的男idol一直不谈恋爱未免有点天真。
姜吕尚：不是，鸣鹤哥的确定性是，只要有人喜欢，他隔一段时间就一定会搞出些新鲜的好东西。
许鸣鹤的队友们一时沉默。
还能这么解读？不过好像说得也没错……
许鸣鹤：为了不辜负这些期待，辛苦你们配合我的奇思妙想了。
不知何时醒过来的金弘中：那这次算吗？
许鸣鹤：不知道，能不能做成还说不定。
从与《匹诺曹的谎言》合作，到游戏发布后宣传，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phony》作为一首单机游戏收录曲，热度可以说是突破了其本身应有的影响范围，给游戏改编的BGM居然能给游戏带热度这条金光闪闪的标签贴在许鸣鹤身上，也让更多人对许鸣鹤的能力与影响力调高了评价。
到此刻，借着去kcon的工夫顺便约上了参观行程，去拜访也在LA的拳头总部，虽说拳头不时地会有各种各样的人来“参观”，也没有什么参观了就一定有合作的约定俗成，但把这套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外人听，十个少说有八个会认为接下来就是许鸣鹤再一次搞事成功，超越小公司的局限，拿下《英雄联盟》主题曲的资源。
许鸣鹤也有过这种想法。
八卦完S.M.新人捅的篓子，许鸣鹤从床上爬起来，简单把自己收拾成能出门的样子，出门去酒店餐厅的位置接了一杯热美式，正当他犹豫是在这里喝完还是拿回房间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
“麻烦让一下。”
“sorry。”许鸣鹤下意识地退一步，然后发现不对，洛杉矶的酒店，韩语，女声……
他望向正在接咖啡的人，眼皮一跳：“闵代表？”
“你记人的能力不错，比你的私生粉强，”闵熙珍说完喝了一口许鸣鹤同款热美式，被苦得皱眉，“有时间聊聊吗？”
这倒不是许鸣鹤用记不住脸当人设而他的粉丝真脸盲，而是许鸣鹤本人虽不善于记忆人的长相，可那么多年都是来来回回地当idol，那些又有名、又露脸、又活跃了很多年的制作人长什么样他肯定是知道的，可是粉丝大概率是近年追Kpop的，甚至是因为许鸣鹤顺带追一下Kpop组合的，不知道女团制作人长什么样并不奇怪。
但闵熙珍后面的话一出，本有两分解释一二的心思的许鸣鹤就完全扑向了“她是要干什么”这件事上。
从咖啡机前移开，跟着闵熙珍走到一个不会挡道，也不会有人偷听的地方，许鸣鹤选择先开启话题：“闵代表也是从日本飞过来的吗？”
闵熙珍过去是S.M.视觉团队的负责人，现在是hybe旗下厂牌ador的代表，ador有且只有一组艺人，就是不久前同样出演了summer sonic的new jeans。许鸣鹤的猜想是完全有根据的。
——也是对的。
“是的，和你们一样，从日本到LA，下一个目的地可能也一样。”
许鸣鹤握着杯子的手指多了两分力：下一个目的地，拳头公司，new jeans也要争取《英雄联盟》主题曲的资格？
“想到了？”
“嗯，”许鸣鹤斟酌用词，同时也给自己挂上两分局促，“但不知道闵代表为什么对我说这些。”
争资源又不需要竞争对手间干一架，如果不是定位高度重合利益长期冲突，竞争的双方彼此不熟是很常见的事。所以闵熙珍是完全没有必要提前私下与许鸣鹤接触的——除非她想用点场外手段。
“用现场live出圈吸粉的Kpop idol，擅长多种风格，刚火了一首单机游戏的OST，竞争起来有些压力，提前来谈谈，看能不能少一个竞争对手。”
许鸣鹤默默地喝了一口咖啡。
“你想和队友们一起？”
“嗯。”
“已经有一定人气的男团，通过提升大众性的资源能够得到的有限，或许我可以提出另一个选择？”
许鸣鹤：ateez这样整体还在当代男团框架内、又没有宣传资源优势的，真的吃到《英雄联盟》主题曲的饼也不大会像我一样圈一堆不追idol的新粉，可是你有必要直说吗？
他不轻不重地刺了一句：“我可以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吗，按照这个逻辑，new jeans的组合形象得到的收益也有限。”要是有什么大资源适配的是千禧年Y2K概念，或者更普遍的清新、亲切、邻家女孩或者女高的风格，那new jeans适配度都不错，可是《英雄联盟》的主题曲一直都是燃的路线，new jean不管内里燃不燃，形象上是燃不起来的。
对方并没有为此恼怒：“我知道，有别的原因。”
“业绩吗，少一个共同代表？”许鸣鹤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想闵熙珍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虽然许鸣鹤不至于担心得罪她，但难得的打机锋机会，多体验一下也不坏。
闵熙珍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可以这么说。”
许鸣鹤：！
什么，我真的说对了？我随便说的啊。还是hybe几乎每个子公司都有总部的人当代表或者共同代表，你在的ador和zico的KOZ看起来也不远，你扯这个当理由我也没法反驳？
但现状就是，许鸣鹤明面上做了戳人痛处的事，闵熙珍趁势出击：“算了，把你们代表的电话给我吧，我和他谈。”
这个要求不好拒绝，许鸣鹤没做推拉，老实地把号码交了出去，顺便问道：“闵代表您在其他人那里要不到吗？”
“不是，想先和你谈一谈，”闵熙珍面不改色地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再找你要。”
闵熙珍走了，许鸣鹤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浅酌一口，然后长出一口气。
这又是什么展开？感觉剧本的画风突然变了呢。
作者有话说
第270章 ateez·一九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