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ateez·一九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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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鸣鹤倒不是害怕与圈内的“大人物”们起摩擦，他在小公司做任务时免不了亲身上阵，与内外各路人马合作或者冲突，在这个过程中对娱乐圈中的那些身居高位者已经免疫了，特别是早些年Kpop还比较“野蛮生长”、简单说就是不看海外脸色，画风还很等级森严的时候过的社会生活非常锻炼人的承受能力，至于过得相对好一点的时候，在fantagio，因为公司高层的变故，出道没两年当初认识的工作人员就换得一个不剩，在YG……艺人当得是挺成功，就是大人物过招我蹦迪的事也没少干。
所以见到闵熙珍时他虽然表演出一副年轻艺人应有的紧张样子，心里却没有多紧张，只是在这个世界几年来刷的都是外语多、韩语少、以谈合作与利益交换为主的任务，对那种内部竞争的味不太适应，同时也非常不解：我这是触发什么新事件了？
回到房间以后，许鸣鹤接到了金圭旭的远洋来电：“我还有三个小时上飞机，到了LA也可以和你说，但我觉得早点告诉你发生什么好一点。”
许鸣鹤领了这份情，继续表演出松了口气的样子：“谢谢代表，让我少琢磨十几个小时。”
金圭旭本来也是要飞到LA与他们会和的，突然出现的小插曲没有让他改变原定的行程，却多了一些纠结的思量，听到许鸣鹤道谢后，他心情好了一点，讲刚刚与闵熙珍谈的事和盘托出：“她想要拳头的资源。”
“嗯，”金圭旭的号码还是许鸣鹤给出去的，许鸣鹤连这一层都猜不到就太迟钝了，“什么条件？”
“一个消息，海外歌手在美国演出的缴费会大幅升高。”
“我们明年美巡会正好撞上？”许鸣鹤想了想，补充，“如果消息没错的话。”
“是的。”
许鸣鹤一时默然。
贸易保护不只体现在对海外商品的关税上，演出市场亦不例外，入境从事营业活动要交多少钱，营业收入要上多少税，就能具体反映出是否欢迎海外的艺人们亲身过来赚外汇。简单一点说就是，美国市场很可能会相对来说不那么欢迎海外歌手来大赚特赚。
“那样的事真的发生了的话，对我们有什么影响？”
“演唱会票价上涨，”金圭旭说，“为了足够的利润。”
利润，足够的，这话由金圭旭说出来并不丢人，不说开公司本就是为了盈利而非做慈善，他还要给人发工资，还有新男团要运营，绝对不会允许花大精力折腾巡演却赚不了几个钱的情况发生。
“改时间来得及吗？”
“有点麻烦，但来得及，我到美国后会做这个。”
“那我……”
“装作从其他地方听到的消息，怎么样？”金圭旭开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
“……最好不要，”他叹气，“让我想想，代表。”
姜吕尚走进房间的时候，许鸣鹤正站在窗前，面向夜色。
“怎么不拉窗帘？”
“你说会有私生在对面的楼上拍我？没关系，穿着衣服呢，”许鸣鹤没有回头，“如果我这样和你聊天，她们能分析出我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姜吕尚摇头，“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遇到了件事情，找你来当树洞，不是让你罚站，坐着听就行。”
行吧，给许鸣鹤提供情绪价值而已，很轻松的活 ，甚至不用出现在许鸣鹤的视线中做表情管理。
因为没有社会身份的压力，感情便轻易地占了上风：“哥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吗？”
“是的。”
许鸣鹤便简单地说了下大概情况：“代表会在确认后优先尝试提前美巡的时间，涨价可能会影响售票的量，想确保销售额，还是在成本没有大幅上涨的时候把巡演开了更有利。”
“那科切拉……”
“我们不一定能再次获得爆发的反响，即使热度还不错，也不一定能抵消时局变化带来的损失，”许鸣鹤停了一会儿，说，“LOL的主题曲也一样。”
“主题曲……我们不去争取了吗？”
“这是问题之一。”许鸣鹤叹道。
在“如果闵熙珍透露的消息无误，要不要提前美巡”这件事上，金圭旭可以轻易地选择“要”。在其他条件都相同的情况下，ateez去科切拉，表现不拉跨，提升一些人气再巡演，可以赚得更多，但局势有变，要做到时间晚还赚得更多，ateez需要取得类似许鸣鹤一样的、爆发性的反应，金圭旭才不会赌这个。
可能是出于对许鸣鹤的尊重，可能是不想承担责任，可能是两者皆有，金圭旭只做了那一个选择，让许鸣鹤面临的选择复杂了许多。KQ用了闵熙珍提供的信息，他继续参与竞争，会不会因此得罪闵熙珍，得罪了的话这仇恨又算在谁头上？他继续去争，真的能争过new jeans吗？即使争赢了，偏重于粉丝路线的男团通过此类偏向扩展大众知名度的资源得到的提升有限，付出与回报相比又是否值得呢？可是若就此放弃，ateez是不会少了这个资源就完蛋，许鸣鹤也不差那点名声，可是他之前折腾那一通不是白干了？
还有就是，队友们会如何看待许鸣鹤的决定。
“我不想阴谋论，”许鸣鹤点评，“但让我做决定这种事吧，总让我感觉是代表不想被埋怨。”
“因为代表知道哥即使做了错误的决定，我们也不会埋怨哥。”
姜吕尚的圆场让许鸣鹤轻笑：“哦？那你们会怎么想？”
“终于不再是分摊鸣鹤哥带来的荣光，也到了付出代价的时候——平衡了。”
许鸣鹤（噎住）：“你们啊……至于吗。”
姜吕尚：“嘿嘿。”
“要说会埋怨哥的地方，确实是有一个的，”姜吕尚话锋一转，“哥是不是经常担心我们会心态失衡？把我们想得有点太蠢了。”
许鸣鹤干笑了一声。
“哥是什么样的人很好懂的。”
“哦？那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投一枚硬币的善意进去，过一阵子就吐出几罐好处。”
许鸣鹤没绷住： “喂，我不是自动贩售机。”
“我没有拿小钱赚大钱的本事，遇到了这样的贩售机，就在前面蹲下了。”姜吕尚难得开玩笑，还把许鸣鹤给逗得绷不住，一时停不下来发挥的欲望。
“别让我发现有□□。”
“没人会那么傻，不过，如果有太多人发现了这一点，能更偏爱更爱护你的人吗，爱的自动贩售机先生？”
“怎么爱护？”
姜吕尚从身后环抱住许鸣鹤，上半身贴上许鸣鹤的后背，将脸埋在许鸣鹤的肩上。
“还能继续吗？”许鸣鹤问。
“不能。”姜吕尚用有些虚弱的语气说。他不是在人际交往中爱主动出击的人，这种带着点撩的玩笑如果对方不是许鸣鹤，他也坚持不到这么多个来回。
许鸣鹤难免遗憾：“我还以为你进步了呢。”
“别让我在镜头前这么做，哥。”
“好吧，”许鸣鹤有些遗憾，“友荣他们绝对会很兴奋的——吕尚，你的脸有没有红？”
姜吕尚没回答。
许鸣鹤回顾了一番没有丝毫变化的进度条，老老实实地笔挺站着，一丝信息素都没有放。
队友中有这种纯纯队友情，半点不爱变质的类型也不是坏事，他可以放心地在镜头前营业，在镜头外经营队友情，一点也不担心过了火。
想到这里，许鸣鹤又放松了肌肉，在这时，他察觉到了两分不对：“吕尚，你是不是又健身了？”
这肱二头肌的体积不对劲吧。
“最近状态不好，live又变得虚了，想把体能往回练练，没有多练，是刚刚去过健身房，这时还比较明显。”
姜吕尚松开箍着许鸣鹤的手臂，随着许鸣鹤的转头退后半步，抬起右臂展示那里的肌肉。
“上台不要穿无袖或者紧身。”
“明白。”
姜吕尚放下手臂：“哥在犹豫的事情，现在有打算了吗？”
“没那么快，倒是另外一点，”许鸣鹤重新望向窗外，将视线投向远处，“好像真的有人在拍我们。”
跟在酒店住同一层甚至隔壁的私生很常见，会在远处对着窗户上长焦镜头乃至望远镜的也不稀奇，姜吕尚没有惊慌：“我们没做什么吧。”
“你安慰我的画面不太多见，拍到了的话或许会赚个好价钱？”许鸣鹤也不在意，神色自若地拉上了窗帘。
作者有话说
第271章 ateez·一九二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