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ateez·二零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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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名叫“永东大路Kpop演唱会”的演出虽不像《音乐银行》那种历史悠久的放送节目一样，数十年来都留有着要在走廊里恭送总PD下班的惯例，下台之后收拾东西离开时若是遇到了，问候然后道一声辛苦，在韩国也是完全不过分的日常礼节。
——但居然和zico+boy next door这种组合正撞到一块，许鸣鹤不免感受到了刻意的味道。
zico也确实是故意的。
无奈且平静的许鸣鹤与他多少有点紧张的队友们，自己公司那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年轻人，或近或远，或正大光明或偷偷摸摸地关注着这里的工作人员乃至同样在今晚出演的idol，纵使他并不算是热爱哗众取宠时刻处于视线中心，也不妨碍他觉得这样的画面很有趣。
“你真的没准备唱？”
欲言又止的许鸣鹤脸色慢慢变暗，最后化为一句：“在一开始的时候，我连歌词都没背清楚。”
“不是在跟唱？”
叹气的意图已经在许鸣鹤脸上呼之欲出了：“在回忆歌词。”
“幸好最后只有一段副歌，不然我就闯大祸了。”
“如果后面是完全想不起来的歌词，我只好去看哪位boy next door的朋友还没拿到话筒了。”虽然心不在焉，今晚大合唱时boy next door全程动静很大这一点他还是察觉到了——就是音效稍微不太悦耳。
除了不能真让zico道歉，开个小玩笑把话题带过去，许鸣鹤提及boy next door还有个原因：zico把自己的厂牌今年出的新团拉过来肯定不是无的放矢，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赶快抖出来吧，整完了好下班。
“我最近在给孩子们约challenge，”zico看着后辈们有些绷不住、但还是努力绷住了的表情，有种恶趣味被满足的快乐，“但你们做这个可能不太方便，我很久没有作为idol活动了，活动期的前辈给晚辈一些教诲，这个还算方便吧？”
zico看着许鸣鹤说。
这事稍微有点不着调。zico创建KOZ，被hybe收购，然后于半年前推出了boy next door，对于boy next door而言，zico算是“亲爹”，另外有hybe其他厂牌旗下的一堆表兄表姐，真的要寻求什么教诲，临入伍前还搞出了大热的challenge并直接导致拍challenge成为了如今回归期宣传固定环节的、相当跟得上时代的亲爹zico其实相当合适，再不济找隔壁厂牌的表兄表姐讨教也相当符合常理，ateez是什么，是zico带着block b和前公司大闹一场解约以后签约、又彼此敷衍不欢而散的seven seasons秽土转生成KQ后推出的男团，对于boy next door来说算是“与亲爹关系不好的、亲爹的继父后来生的儿子”，叫“叔叔”倒也未必十分错，可是让这样的“叔叔”传授经验，未免太奇怪了些。
退一步讲，即使不考虑这个，一年前还有zico给《街头男战士》写的《new thing》编舞copy了《say my name》的风波，虽然当时ateez是内涵没有公开发声，zico全程没下场，后来表演《new thing》时也跳过了争议片段，但鉴于那微妙的渊源，这件事的发生对他们的关系又会产生什么影响，实在引人遐想。
而zico觉得这种只有他和许鸣鹤知道他们关系没有那么僵，其他人都在往“王不见王”的方向开脑洞开得一去不复返的局面十分有趣。
许鸣鹤看起来也察觉到了他的恶趣味，无奈的眼神落在了满脸茫然的后辈们的脸上。
“作为出道时间的组合表现得最积极，冲在最前面，可能被夸有热情，有活力，新人美，可能被骂没眼色，嚣张，仗着有支持、照顾你们的代表才敢那么做。”许鸣鹤语速有些慢，看起来像是一边开动脑筋一边不情不愿地吐出“教诲”。
zico配合地笑了下，转过脸。
“也可能有别人，因为自身的意愿，或者一些非本意的原因，与你们同时表现，形成对照。”许鸣鹤补充道。
终于意识到散场之后可能会有人拿许鸣鹤唱《红霞》的部分和他们对比的boy next door：你说的是你本来没想用唱功碾压我们结果被我们的老板递了话筒的事吗……
作为那个“非本意的原因”，zico开始研究有谁在刻意地偷听偷看甚至光明正大地围观：啊，这边是aespa和NCT DREAM的人，那边有STAYC和fomis 9，自己身边要是再来一个Tiffany，就可以复刻刚才的散场大合唱了。
此时不能指望“爹”帮忙说话，boy next door由队长明宰铉出面来回应那关系尴尬的叔叔：“唱歌比不过前辈，可以被视为合理的事吧。”又不是只有他们比不过，活动着的idol就没有能和许鸣鹤拼唱功的。
“有道理，”许鸣鹤笑了一下，眼角微微地向上弯出一个弧度，“我要是和你们一起唱呢？”
“那就全程被压制了。”明宰铉硬着头皮，实话实说。
“这是一种还没有发生的可能——有人做正当的事，就能对你们形成干扰。”
zico忍不住了：“你直说吧，不直说他们听不懂。”
有点没绷住优雅的前辈姿态的许鸣鹤：“那时候是选择重新评判要不要做，要怎么做，还是责怪事情没有顺利发展？”
“重新评判。”后辈们零零散散地说。
“但人更容易选后者，”特别是boy next door这种一看就很顺的，“算了，这样的事没有遇到的时候怎么说都行，遇到的时候能想起来就好。”
许鸣鹤语气温和，同时那种“我真的懒得当前辈教育人放我下班吧”的迫切感也溢于言表。
“那时候你会教育他们的吧。”zico冷不丁来了一句。
这下不只许鸣鹤，连近处围观的工作人员都有人露出了“什么情况，你还真把许鸣鹤当夹在你和新团之间的二师兄了吗”的怀疑人生的模样。
许鸣鹤：“我连xikers都没有管过，前辈。”
谁想到这个设定除了推脱KQ关于“带带师弟”的要求，还能用在这个地方。
“是因为同公司的后辈没有‘喜欢’与‘尊敬’之外的选择？”
“啊？……嗯。”许鸣鹤看着boy next door中那个叫金桐儇的成员，心中生出一种不妙的预感。
关于“不带师弟”这个设定，许鸣鹤是做了一些配套营业的，除了xikers出道前他刻意为之的“直播事故”，同场演出时拿“许鸣鹤台下借助AI检查师弟舞蹈表现”之类的事做宣传，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物料，比如许鸣鹤结合自身人设，解释了他对师弟不感兴趣的原因之一：他得到的那些关心与喜爱都来自可以喜欢他、也可以无视甚至讨厌他的人，许鸣鹤的付出得到正面的情绪回应，才是他享受的互动，可是同公司的后辈，许鸣鹤做得好或者不好也没有什么差别，他就没有兴趣建立私下的交情了。
为了避免播出以后被挑刺，在那期团综里，金弘中代表队友先行挑刺：“要是有喜欢哥所以来到KQ的孩子，会很伤心的。”
镜头前的许鸣鹤唯有苦笑：“是啊。”
金桐儇的话没有问题，符合许鸣鹤的人设，可是……
金桐儇：“我们不算吧？”
惊恐的明宰铉：！
把“你超勇”含在齿尖的boy next door队友们：WOW
忍不住想笑的zico：噗。
哑口无言地退了半步，被冲击得摇摇欲坠的许鸣鹤：……
诚如所言，作为zico推的艺人，你们对许鸣鹤可以喜欢亲近，也可以讨厌疏远，按照许鸣鹤明面上的设定，能得到来自boy next door的喜爱也确实会带来相当的成就感，可是、可是……可是这像话吗？
许鸣鹤张口结舌，再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实乃人之常情。
但他没有对这番言论给予什么负面评价，而是打起精神，给自己加载一个疲惫的微笑：“也许有道理，但那样对我的后辈好像不太公平。”
23年出道的横竖提供不了进度条，一视同仁地敬而远之好了。
“前辈觉得呢？”许鸣鹤拉zico下水。
看戏的zico认真想了几秒钟：“我觉得可以考虑，要不你那边的我来……”看到许鸣鹤已经红温的脸，最后一分良心让zico住了嘴。
许鸣鹤：这在俗语里叫做易子而……不对，应该说这种换着晚辈带的做法一般是描述内幕交易。
最后zico带着boy next door先走了。
“记住刚才的感觉，以后遇到他们还那样就行，”身边除了自己厂牌下的idol，就是KOZ的工作人员，zico终于停下，“以后不只有回归，还有MC之类的固定活动，绕得开许鸣鹤的师弟都绕不开许鸣鹤。”
明宰铉似有所悟：“那时不用看眼色？”
“嗯，不用，蹭许鸣鹤的热度都没关系，只要能蹭到。”
目前还是在蹭zico名气与人脉的boy next door：蹭完zico蹭许鸣鹤的话算什么，哪都能下嘴的究极吸血鬼吗？
而留下来围观许鸣鹤的人，看到的下台前还用歌声惊艳了人们耳膜的巨星用手指的背侧试了试脸颊的温度，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弘中。”
“我在。”
“逗我有那么好玩吗？”
当年加入KQ做练习生还是因为喜欢block b的歌、相成为zico那样给偶像写歌的制作人、现在却是KQ制作团队中卷王的金弘中没空回顾那奇妙的命运，他优先思考了许鸣鹤的问题：“是的。”
彻底没话说的许鸣鹤只好摇摇头，笑骂了一句“恶趣味”。
——zico与许鸣鹤这两个某种意义上算“同门”，在idol领域同样获得过顶级成绩的前后辈之间关系有些尴尬，却没那么糟，zico会开那种让许鸣鹤不好回答的玩笑，也会让他教育自己的艺人，把话当众说开，许鸣鹤被zico和他的孩子们整得十分无奈，但中间也委婉地挤兑了几句。
这就是永东大路Kpop演唱会散场时，idol和工作人员们之间传开的故事。
作者有话说
第283章 ateez·二零三
，还差